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中国正处在从计划经济制度向市场经济制度过渡的转型期,从制度本身来说,有着强制性制度变迁条件下的制度缺陷,是一种人为的催熟而非自然成熟,具有不确定性和试验性,很不完善。加之,中国经济是一种政府主导型经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影响无处不在。这就使得投资中国的宏观制度因素扑朔迷离,千变万化,在无形中加大了投资者的风险。铤而走险者,按照中国官方的说词大胆的走进了中国市场,投资中国,先期淘金者的利润使另一部分徘徊观望的人跃跃欲试,而真正试下来的艰辛与不易乃至失败,特别是黄光裕等在中国市场得而复失的惨痛教训,让更多的人望而却步,踯躅门外。
投资中国的制度成本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这种风险成本到底有多大?作者在此试图用分析一热一冷两市场,即房地产与股票市场的变化,给大家一个概括的交待。
第一,中国的股市是出名的制度市。
从创市以来政府的全面监管到今天交给无钱无权的证监会管理,期间到底蕴藏着股民的多少代价作为这种制度变迁的成本,无法计算,许多股民变成贫民,血本无归。股票创市的初衷是让少数上市的国有企业融资,调控的目的是使国有企业保值增值。这仿佛是在简简单单的管理某一个企业,简直就是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管理者们的天方夜谭,与股票的市场化运作背道而驰。在这种制度市条件下,政策出台的效果,以及监管的力度就成了影响股市的重要方面。当政策博弈在对股票监管方面胜出的时候,融资与监管的力度加大了,往往会带来股市在短期内的齐涨;投机者无暴利可图,纷纷撤资,又造成股市齐跌;在国家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监管的时候,又会让出空间给炒作者对个股进行过度炒作。国家在此种条件下已经无力监管,管理者们又推出来了一个既无钱又无权的证监会来进行管理。除非股市是一个乖孩子,否则证监会怎么会有能力控制这种大起大落?股票市场近年来出现的有跌无涨,几近崩盘的局面是既不能按照市场规律运行,又无力监管造成的,给股民带来的是无尽的灾难。而在西方成熟的股票市场,这种现象却很少发生。股民在此付出的血汗是高昂的制度监管成本。
第二,中国的房地产业是国家垄断条件下的泡沫经济。
有人把房地产泡沫归结为土地在市场上的空买与空卖,有人把它归咎于房地产商的投机。然而不论是空买与空卖还是投机,都与政府的行业制度与金融业的介入分不开,换句话说,二者是在怎样的制度条件和金融条件下才行得通的呢?首先,房地产业的土地来源需要政府部门层层的审批,决定是否能够批下来既有制度的因素:允许不允许卖?可以卖多少?也有人为的因素:卖给你还是卖给他,这取决于批地者的偏好。还要看时机:比如说,地方财政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就要多卖土地。那么往往第一手得到土地的人,就意味着已经掘到了第一桶金,只在倒卖生产资料——土地这个生产环节上就可以取得暴利,土地生产材料的稀缺性,决定了出卖者可以用高价来出卖土地,这种高价甚至可以高到与搞开发获得相当利润的程度。那么这个第二手土地购买者也不愿从事简单生产,他也可以通过抬高土地价格或房地产价格来实现利润最大化。其结果只能是使房地产价格飙升。其次,房地产业是属于高投入、高产出的行业,资金从何处来?谁能做得起?贷款就成了必须的途径,利息则转而成为注入成本。加之房地产既可以作为固定资产通过倒卖得到升值,也可以作为人们的必需消费品,这种消费的兼容性使得其中的部分产品闲置起来,因闲置而增加的成本也将转移到价格当中去,这一系列成本的增加而导致的高价格,以及对于房地产的刚性需求的拉动,更使得它一路飙升,无法控制。政府的限价措施“捂住”了价格,却无法将价格理顺,未知的更严厉的控制政策的出台,无论是开发商,中间商还是消费者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旦房地产泡沫经济走向崩溃,就会伤了房地产业的元气,消费者对于房地产的刚性需求又何以得到满足?而若房地产价格居高不下,谁来为这部分高额的闲置资源买单?生产者,经营者及消费者在此都付出了高昂的制度失误成本。
由此可见,制度成本来自于国家对行业的监管与控制上,这实际上是一种国家垄断,给投资者带来的是一种不确定性制度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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