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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十年前罵蔣,十年後媚蔣(組圖)

 2017-03-09 03:42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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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十年前罵蔣,十年後媚蔣
郭沬若在1927和1937,各玩了一把「罵蔣」和「媚蔣」的政治遊戲(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7年3月8日訊】近日,小妹為郭沬若發了三文。

第一文《郭沫若:風派細腰是彈簧》;第二文《餓殍幾千萬,沫若高聲讚》;第三文《郭沫若寫過「你真賽過我親爺爺」嗎》。

第二文寫道:

文革後有作家送給郭沫若「風派人物」綽號,形容他「軟軟腰肢,彎彎膝蓋。朝秦暮楚,門庭常改」;諷刺他「大風起兮雲飛揚,風派細腰是彈簧」。

第三文收尾:

在《郭沫若年譜》中,小妹看到以下記載,「1926年參加北伐,任國民革命軍政治部副主任,大革命失敗後,拒絕蔣介石的殷切拉攏,寫下討蔣檄文《試看今日之蔣介石》之後,參加八一南昌起義。」

這位當年能寫出《試看今日之蔣介石》檄文,隨後又參加南昌起義的老先生,為何到了1949後共和時代,脊樑就直不起來了哩?

第三文發出後,網友「漁舟唱晚」發來一段史料,看後令小妹十分驚訝。原來郭沬若在1927和1937,各玩了一把「罵蔣」和「媚蔣」的政治遊戲,且玩的還很投入,若用今日網路詞彙描述,那就是——玩的很嗨!

整整90年和80年前,在這兩把嗨戲中,郭沬若腰肢已初顯「風派細腰是彈簧」的特質!

下面,小妹且將「漁舟唱晚」提供的郭沬若「罵蔣」與「媚蔣」史料貼出,以與大家分享。

1927:罵蔣……

1927年3月10日,蘇聯顧問鮑羅廷操控國民黨中央,在武漢召開二屆三中全會公開反蔣。會議認為蔣中正獨攬大權,一意獨裁,必須加以抑制。

3月31日,在北伐時被蔣中正任命為政治部副主任的郭沫若看到機會,在南昌朱德家中寫了討蔣檄文,將矛頭直接指向蔣本人。在郭沫若看來,武漢國民政府實力處於優勢,而且一直在找機會制裁蔣中正。所以,郭沫若決定政治投機,指名道姓攻擊蔣中正。

郭沫若:十年前罵蔣,十年後媚蔣
(網路圖片)

在郭沫若《狗的跳舞--請看今日之蔣介石》中,開篇就說:

「蔣介石已不是我們國民革命軍的總司令,蔣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紳、貪官污吏、賣國軍閥、所有一切反動派——反革命勢力的中心力量了。他的總司令部就是反革命大本營,就是慘殺民眾大屠場。他自己已變成一個比吳佩孚、孫傳芳、張作霖、張宗昌等還要凶頑、還要狠毒、還要狡獪的劊子手了。他的罪惡書不勝書,我現在只把他三月二十三日在安慶屠殺黨員、屠殺民眾的最近的逆跡向我們的同志及各界民眾公布。」

郭沫若在結尾寫道:

「打倒背叛革命、屠殺民眾的蔣介石!鏟除一切國賊!懲辦各地慘殺事變的凶手!以革命的手段向白色恐怖復仇!擁護武漢的新都!擁護中央最近全體會議的一切決議案!擁護中山先生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國民革命成功萬歲!世界革命成功萬歲!」

郭沫若一面派人將文章送到武漢《中央日報》發表,一面在南昌印成小冊子廣為散發,號召全國軍民起來反蔣。郭沫若很快名聲大振,儼然代表革命、代表武漢國民政府。從不點名的「反革命罪」,到郭沫若直接點名蔣中正「反革命」,等於蔣中正個人已經陷入危險之中。

1937:頌蔣……

郭沫若寫了討蔣檄文後,自認反蔣功臣。不久郭沫若抵達武漢,想向CCCP和汪兆銘(筆名汪精衛,時任武漢國民政府主席——小妹注)請功。

當時,汪兆銘已開始執掌政權,對郭沫若非常冷淡,郭沫若如意算盤落空。之後汪兆銘也開始「清黨」,身為共產黨員的郭沫若只好離開武漢到南昌,隨即參加了南昌暴動,失敗後又在伍豪的安排下,流浪日本。

1937年,郭沫若從日本回國,拒絕了伍豪去延安的邀請,而是通過吳稚暉(國民黨元老——小妹注)通融求見蔣中正。蔣中正不計前嫌,在陳佈雷陪同下會見郭沫若。

郭沫若「恭恭敬敬地向蔣委員長懺悔過去的罪過,要求蔣委員長饒恕他,他要獻身黨國,將功折罪……」

會見後,郭沫若很快寫了篇《蔣委員長會見記》在報上發表,文章對蔣介石大加頌揚,三次描寫蔣的眼睛:「眼睛分外的亮」、「眼睛分外有神」、「眼神表示了抗戰的決心」。(史料記載)

那麼80年前郭沬若的《蔣委員長會見記》,又是如何內容呢?小妹抱著試試看想法去百度搜索,嗨,還真有!

以下是郭沫若1937年所撰《蔣委員長會見記》全文......

從張群那裡剛好回到居停處,趙處長有電話來了,說蔣先生叫我去談話,立刻就去,有汽車派來接我。不一會汽車業果然來了。

天在下雨,一個人坐在很宏大的一架汽車裡面,覺得有點興奮。汽車伕是用不著關照的,他只是開著車在走。

走了一些轉折,到了一個地方,又被人引導著步行了一段路,到了一處樸素的住處。

剛進廳堂門,穿著深灰色的中國袍子的蔣介石遠遠由左首走出,呈著滿臉的笑容,眼睛分外的亮。

——你來了。你的精神比從前更好。蔣一面和藹地說著,一面和我握手。

廳堂相當寬敞。當門不遠處,橫放著一張條桌,蔣背著門在正中的一把大椅上坐著,叫我到桌對面的正首就座。我說,我的聽覺不靈敏,希望能夠坐近得一點。於是我便在左側的一個沙發椅上坐下來。

——你的神采比從前更好,蔣又這樣向我說了一遍。看來比從前更年青了,貴庚是?

——是壬辰年生的,今年四十六歲。

蔣的態度是號稱有威可畏的,有好些人立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覺地手足便要戰慄,但他對我照例是格外的和藹。北伐時是這樣,十年來的今日第一次見面也依然是這樣。這使我感到輕鬆。

我也感覺到蔣的精神似乎比從前更好,眼睛分外有神,臉色異常紅潤而煥發著光彩,這神采就是北伐當時都是沒有見過的。我見過西安事變後的蔣的像,覺得憔悴不堪。抗戰以來的局面的確是是所有的人都年輕了。

「目系而道存」,儲蓄在腦子裡所想說的話頓時感覺著絲毫也沒有說的必要了。因為我感覺著蔣的眼神表示了抗戰的決心。只要有這一決心就好,就能保證抗戰的持久性。抗戰既堅決而能持久,民族的幸福還能有超過這一點的嗎?

自然,我並不是樸素的唯心論者,以為精神超過一切。但我們目前的中國是當以精神奮勵為前提的,因為物質的供應雖然不週到,但已相當有了一些準備,如果大無畏的精神力毫不發動,則一切物質上的儲備只是死物,而且會成為自己的累贅。

現在,我們最高尚的精神力活動了起來,一切物質上的工具都賦予了新鮮的生命。生命是連綿繼續的不斷的流。生命誕生生命,要保持者它的不斷的永續,那是物理的必然的趨勢。所以我們精神力一發動了,必然地進求物質的充實,以維持活動力的持久。

蔣問到了我關於甲骨和金文的研究上來,問我今後是否尚有繼續研究下去的興趣。我說,只要有材料和時間,是仍然可以研究下去的;關於那類古器物學的材料,散在歐美各國的很多,將來如有機會時很想把它們收集起來。蔣說,將來可以設法。

又問到我有沒有朋友可以做宣傳工作的。我對於這個問題卻答得很含糊:因為我以前的朋友大抵分散了,有的也改變了興趣,回國以來雖然知道一些從事宣傳的人,但不必是我的朋友。因此,蔣接連問了兩次,我於咄嗟之間,終沒有可能提出任何人來。

蔣又說,希望我留在南京,希望我多多做些文章,要給我一個相當的職務。

我自己也感覺著,我的工作是以做文章為最適宜的。我因為耳朵聾,沒有可能參加任何的機構。別人的議論我既不能聽取,自己的意見也就無從交流。我把這個情形直率地說出了,我說,文章我一定做,但名義我我不敢接受。

蔣說,一切會議你都不必出席,你只消一面做文章,一面研究你的學問好了。

我沒有再多說話了。

蔣又問了我的家眷,又問我為什麼到了日本。關於到日本去了十年的一層,我也回答得很直率。我說:我沒有錢,在國內不能生活,又不能到歐美去,所以只好朝日本跑。

此外還問了些我個人的私事,最後是說,我們改天再來詳細地談。於是我便告辭起身,蔣一直把我送到大門口。——郭沬若《蔣委員長會見記》

不久,郭沫若即被蔣委員長任命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廳長」。

最後,小妹想以文革倖存的那位作家對郭沬若的評語,結束本文:

「軟軟腰肢,彎彎膝蓋。朝秦暮楚,門庭常改」,「大風起兮雲飛揚,風派細腰是彈簧」。

哦,據說這位作家大名是:沈從文。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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