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

戴著鐐銬起舞的中國企業家

 2013-07-12 02:01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1
    小字

【看中國2013年07月12日訊】政府最喜歡什麼樣的企業家?應該是那些最聽政府話的企業家。中國的企業家往往自由較少,一個企業從生到死,從審批到稅收,步履沈重有如鐐銬在身。可是要做到讓政府喜歡,恐怕還要戴上靠近權力、協同權力乃至臣服於權力的鐐銬,而企業家似乎也便欣欣然戴上這幅鐐銬起舞

政治權力介入經濟過深,可以使得企業家從事經濟活動成本銳減,即藉助公權力弱化市場約束;政治權力介入經濟過深,又可以使得企業家從事經濟活動成本陡增,甚至要時刻冒著非法的風險。而當今社會結構恰恰是一個政經邊界不清的結構,企業經營好壞受政策影響頗深。如是,企業家的選擇看起來十分理性。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行為主義政治學的創始人拉斯韋爾在其《政治學》中寫到,社會精英的最重要技能是可以把自己的利益描繪成公眾的利益。中國的企業家從一開始就喪失了這項最重要的技能,他們被稱作資本家,在寫滿勞動價值論的課本裡形同魔鬼。直到整個社會在共同的價值取向和精神追求上坍塌淪落,他們才開始得到尊重——這種尊重不是來源於他們成為了公眾利益的代表,而是來源於理想幻滅後的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

因此,在拉斯韋爾的定義上講,中國的很多企業家還不能算得上是社會精英。

企業家如果不能在社會利益的意義上得到公眾的理解和自我認同,不能理直氣壯地獲得利潤,不能理直氣壯地保護財產權力,就會不自覺地與政治權力靠近,以期從政治權力身上獲得保護,也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臣服於權力。這種做法的另外一個副產品,便是企業家會變得非常短視,今天能夠拿到的不會等到明天。

很多企業家本身也蓋以成敗論英雄,只要能獲得財富,不惜把自己放在公眾利益的對立面,其結果企業家只能從公權力的掌握者身上索取安全感。於是乎,才會出現了在尊嚴和賺錢之間無法取捨的困頓。

相比於政治家而言,企業家的確更難把自己的利益描繪成公眾利益。人們也許會想,以利潤最大化為目標的一方,不就是為了一己私利麼?在歷史和意識形態的影響下,長久以來,企業家在馬克思經濟學中的地位,正如美國人在薩特的魔鬼學中的地位一樣。

茅於軾先生認為,要為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其所指大概就是要把企業家從魔鬼學中解脫出來,打開束縛企業家發揮作用的價值觀上的鐐銬。但弔詭的是,很多企業家本身卻認為在價值觀上得到認同並不重要。

在諸多企業家看來,企業家就是與政府打牌的人,政府出什麼牌就順勢而為——遇到計畫經濟就打計畫經濟的牌,遇到市場經濟就打市場經濟的牌,試圖改變政策和規則沒有意義。

在這個背景下,企業家似乎學會了各種高超的「打牌」技巧,有些打的是忠心牌,梁穩根說,他的財產乃至生命都是黨的。也就是說他的生命的價值及財產都被中共困綁和財產化了。更可悲的是他是在為這個執政黨而活著。支付寶事件,馬雲打的牌是愛國主義和國家安全。這些言論為企業家,尤其是民營企業家的精神狀態和經營境遇標下了註腳。

打牌永遠是博弈雙方的零和遊戲,企業家可以以愛國主義等等緣由獲取支持,公權力的使用者也一樣可以使用它來約束企業行為。如果我們的企業家不能認識到這一點,就永遠只能戴著鐐銬起舞。

中國在過去的三十幾年裡,企業家為經濟的發展在不同程度上都有所付出。有的經濟學家認為,中國還可以在下一個二十年保持高速經濟增長,可目前來看事實並非如此,今年的經濟增長率甚至可能會不到7%。經濟增長率的下降,在長期來看會帶來巨大的不同——5%的經濟增長率和10%的經濟增長率在20年內會使收入相差2.5倍。

經濟增長率的下降,意味著政治家的壓力加重,而企業家將會更有可為。他們需要認識到自己是社會財富的生產者,也在通過創造性毀滅不斷刷新歷史,他們是從亞當斯密到熊彼特的諸多思想家筆下的社會精英。企業家也只有在形而上的高度上獲得自我的價值認同——不是出於積攢眼前財富的成功,才能學會如何爭取財產權利的保護,才能學會如何影響政策改變規則,才能真正擺脫權力的枷鎖和鐐銬。

来源:經濟觀察網 --版權所有,任何形式轉載需看中國授權許可。 嚴禁建立鏡像網站。
本文短網址:


【誠徵榮譽會員】溪流能夠匯成大海,小善可以成就大愛。我們向全球華人誠意徵集萬名榮譽會員:每位榮譽會員每年只需支付一份訂閱費用,成為《看中國》網站的榮譽會員,就可以助力我們突破審查與封鎖,向至少10000位中國大陸同胞奉上獨立真實的關鍵資訊, 在危難時刻向他們發出預警,救他們於大瘟疫與其它社會危難之中。

分享到: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評論

暢所欲言,各抒己見,理性交流,拒絕謾罵。

留言分頁:
分頁:


x
我們和我們的合作夥伴在我們的網站上使用Cookie等技術來個性化內容和廣告並分析我們的流量。點擊下方同意在網路上使用此技術。您要使用我們網站服務就需要接受此條款。 詳細隱私條款.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