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4日晚,香港支聯會在維多利亞公園舉辦「六四」30週年燭光晚會
(图片来源: Getty Images图Anthony Kwan/Getty Images)
“六·四” 印象
三十年前,红朝制造了一桩血案,亲历者的控诉、海内外之谴责早已遍布网际,毋庸赘言。
其时,笔者不过总角之年,于外界纷繁,还在懵懂之间。只记得当年四、五月间,某日归家途中,遥见一支青年队伍浩浩荡荡,高举横幅,沿大路鱼贯雁行而来,横幅上书“声援北京学生”、“某某高校”,云云。少年的幻想,使我在某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以为自己穿越回红朝曾大书特书的“五·四运动”。 旬月间,无论红朝央视,还是街谈巷议,似乎都在围绕着北京城里以学生为主体的民众请愿,且无论官民,对此事多数是称赞支持的。
六月初,情势突变,红朝忽然将这场民众请愿称为“暴乱”,参与者被称为“暴徒”。其时普通国人尚未见过手机,更遑论互联网之类的信息传播方式,人们的信息来源,只有红朝控制的电视、广播与报刊。我这个与“帝都”远隔千里的少年,无从知晓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听闻红朝对“六·四”的所谓“定性”后,心中不免疑惑——路上所见的那些不过年长我几岁的兄姊们,实在无法与“暴徒”联系在一起。
在武力镇压与舆论洗脑之后,红朝治下的人们,对“六·四”谈虎色变,敢于揭示真相者,往往被“消失”,于是,“六·四”渐渐淡出了多数人的生活,包括笔者。直至十载之后,红朝以相似的方式,对毫无政治诉求的法轮功,疯狂镇压、抹黑,才使笔者忆起“六·四”时期的往事。此时,笔者年已弱冠,对红朝的所谓“定性”不再是疑惑,而是否定。
穿西装的“流氓”
马列教自篡政后,发起“土改”、“镇反”······“反右”、“反右顷”等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至“文革”末期,已把神州大地“折腾”至“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华国锋语)。此后,体制内较有人性的胡耀邦、赵紫阳两位主政,中国民众得以稍作喘息,然而,一场“六·四”运动,又唤醒了“马列教”的嗜血本性。
红朝调动正规军,屠杀平民的罪行,令举世为之震惊,也引来了全球几乎所有主要国家的制裁。此时的红朝当权者心知肚明,“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式的口号,已无法继续愚弄国内民众,对国人肆无忌惮的公开屠杀,只能激怒国际社会。
于是,红朝一改篡政后,前三十年赤膊上阵的“流氓”相,伪装成西装革履的绅士,且盗用成语“韬光养晦”以美其名,对民众的残杀则由明目张胆转为隐藏掩盖,一如自九九年至今对法轮功的迫害。对自由世界则是,谎言与贿赂齐飞,威胁共洗脑并进,令各国政府、政要,对“马列教”的罪恶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然而,红朝穿上西装,不过是为了掩盖自身的“流氓”气象,却丝毫未改其“流氓”本质。 在以破坏生态、出卖国家利益,乃至残杀民众为代价,攫取了巨额社会财富之后,“马列教”更不掩其嚣张本性,在2013年,甚而宣称“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此等超卓的“自信”和“非凡”的用词,使笔者想起南北朝时一位“名人”——侯景。
“宇宙大将军”
余自幼好古,喜读史书,于历朝明君、昏君,贤臣、佞臣,皆能列举一二,然“奇葩”如侯景者,实属罕见。
侯景生于南北朝时之北魏,是个问题儿童——“少而不羁”(《南史·列传第七十贼臣 》)。北魏末年,北方大乱,他投靠北魏权臣尒朱荣,甚得尒朱氏器重。尔后,尒朱氏族为魏相高欢所灭,侯景率众归降,又得高欢重用。及高欢死,侯景又欲以河南六州之地降西魏,西魏权臣宇文泰对其戒备有加,不肯接纳,侯景只得转投南朝梁武帝。
梁武帝萧衍封侯景为河南王、大将军、使持节,待其甚厚,未曾想,此乃引狼入室之举。侯景发动兵变,逼死梁武帝,立萧纲为梁简文帝,矫诏自封相国,并强娶简文帝之女溧陽公主。未几,“景又矫诏自加宇宙大将军、都督六合诸军事”(《南史·列传第七十贼臣 》)惊的简文帝大呼:“将军乃有宇宙之号乎?”
侯景的结局亦不出人意料,在篡位自立后,他终于演完了在叛乱中度过的人生闹剧,陈霸先、王僧辩等击溃侯景所部,并将其暴尸于建康(笔者注:今南京)街头。侯景发动叛乱时,“纵兵杀掠,交尸塞路”(《南史·列传第七十贼臣 》) ,之后又“虐于用刑,酷忍无道”(《南史·列传第七十贼臣 》),百姓无不怨恨,如今见到侯景尸体,“百姓争取屠脍啖食,焚骨扬灰。曾罹其祸者,乃以灰和酒饮之”“(《梁书·侯景传》)”。
以史为鉴知兴替
掩卷沉思,侯景与红朝相似处何其多哉?
侯景自封的“宇宙大将军”与红朝自称的掌握“宇宙的真理”,不过博君一笑耳。然侯景在反复无常中演绎的叛乱人生,假国家之名攫取利益,及对治下民众的残暴,与红朝相比,皆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然则,侯景暴尸街头、“焚骨扬灰”之结局,岂非亦当与红朝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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