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布瓦的勇气
1973年,戴(M. H. Day)和莫里森(T. I. Molleson)研究出这个结论:普通解剖学、放射解剖学和显微解剖学研究表明,爪哇大腿骨和现代人的没有区别。他们还说:中国和非洲的直立猿人很象,但都与爪哇猿人的股骨差异太大。
1984年,R·利基等在肯尼亚发现了一具完整的“直立猿人”的骨架,其腿骨与现代人的差别太大。他们说:“在印尼的特里尼尔发现的腿骨都不完整,唯一完整的一块却是病态的畸形的。尽管命名为‘直立猿人’,但确切与否一直有争议,近来的研究倾向于否定;总之现代学者认为:爪哇‘猿人’的大腿骨不是‘猿人’的,而是现代人类型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爪哇“猿人”--已经成了进化论的经典证据了--80万年前的中更新世的过渡物种。那么,从现代化的大腿骨判断,应该还原他猿和人两种生物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在80万年前,已经有现代型的人存在了。
一些学者还说过:腿骨埋存的位置较高。因为颅骨出土位置较低,这又从一个侧面,彻底否定了“爪哇猿人”--别看这个进化论的“铁证”已招摇了一百多年。
实际上,杜布瓦晚年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他把“爪哇猿人”的颅骨认定为一种大型长臂猿,一种进化论者认为和人在亲缘上很疏远的猿。
※ 欺世盗名的铁证
但是,科学界还是不愿意(不能)让“爪哇猿人”曝光,因为它已经是人类进化的重要环节了。杜布瓦理智而勇敢地自我纠正,被当成了老年人的胡话,不予睬信!
科学界的操纵者,想方设法掩藏任何置疑、否定“爪哇猿人”人的事实和研究成果,以确保“进化论”的统治--让错误的证据广为流传,让反面大量事实销声匿迹。
如今全世界的博物馆以各种方式(实物、照片、石膏模型,设想的泥塑,想象画……)向人们展示爪哇“猿人’--这具进化论的铁证。可有几人知道这个“铁证”,是误用长臂猿的颅盖骨和人的大腿骨拼成的呢?
1984年,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一次大型的“祖先”展览会上,“爪哇猿人”化石的石膏模型照例粉墨登场。
第六节 海德堡人
除了杜布瓦的“爪哇猿人”,限人类进化相关的另一个发现是海德堡(Heidelberg)的下颌化石。
※ 地位难定,更象智人
1907年10月21日,在德国海德堡附近的茂尔(Mauer),一个叫哈特曼(D. Hartmann)的工人,在82英尺深的沙坑底部挖了一块下颌化石(图8.3)。他继续挖,只发现了其它动物的化石。
下颌化石交给了沙坑的主人瑞斯(J. Rusch)。瑞斯写信给斯古登赛克(O. Schoetensack)博士:“你在我的沙坑里找人化石找了20年,昨天我发现了一块人下颌,保存得很完好。”
1907年出自德国靠近海德堡的茂尔
斯古登赛克教授把这种生物定名为海德堡人,年代为利斯-民德(Gunz-Mindel)间冰期。1972年,辟尔毕提出应该是民德冰期的,距今25~45万年。
反对进化论的德国古人类学家兰克(J. Ranke)1922年写文章说:“海德堡下颌属于智人类型,它不是人的象猿的祖先。直到今天,该化石在形态学上还很神秘,下颌很厚,没下巴颏,这很象直立人,但是现在澳大利亚土著人的下巴也不大。”
在泊瑞尔(F. E. Poirier)看来,海德堡人的牙齿象智人,不象直立猿人,密立根州立大学的费奈斯(T. W. Phence)1972年说:“(海德堡人的)牙从大小,齿尖等各方面看,都和智人一致。”这些都证实了兰克1922年的结论。
※ 模棱两可的枕骨片
另一个归入直立人的欧洲化石是在沃泰斯左咯斯(Vertesszollos,以下简称沃佐)发现的枕骨片,出自匈牙利的中更新世地层,该化石在形态上比海德堡人更难定位。
辟尔毕1972年撰文说:“这个枕骨既不象直立人,又不象古人,却象早期的现代人,这种类型一般定位于10万年以上。”他认为应该和海德堡人一样,在25~45万年之间,如果是现代类型,就和第7章中--英格兰的伊普斯威奇和佳丽山的发现一致了,那里发现的远古现代人的化石,也正是那个年代的。
我们再回到海德堡化石,我们发现化石挖掘位置记录得很差。如果一个工人在沙坑中发现了一个现代类型的化石,按理说应该遭到严格的置疑,会怀疑是近代的化石掉到底层的,但根本没人置疑!因为它模棱两可地落入了进化论者期望的范畴,就被默认了。
第七节 爪哇再出新化石
※ 孔尼华的“使命”
1929年,在中国出土了另一个被认为是人类祖先的化石--“北京猿人”,它和“爪哇猿人”、海德堡人,一起成了“直立猿人”的代表(简称北京人、直立人)。那时,上述出自中国、印尼、德国的化石,在特征和地位上都不很确定。
1930年,荷兰东印度地区地质发展局的孔尼华(G. H. R. Von Koenigswald)被派到了爪哇。孔尼华在《走近史前人》一书中写道:“虽然发现了北京人,还得再找一些直立人的化石,以确立这种化石象人的特征,解决目前的争议。”
※ 收买化石,没有原始记录的研究?
1931年1月,他到了爪哇,同年8月,他的一个同事在索罗河畔的昂栋(Ngandong)发现了一些类人动物的化石。孔尼华把化石定为尼人爪哇种,年代晚于爪哇“猿人”。
1934年,他去了索罗河畔特里尼尔以西的桑吉兰(Sangiran)。他带去了几个爪哇民工,其中包括艾特马(Atma),他的保姆兼化石采集员。
他记录那段经历时写道:“当地人很高兴,把收集的化石卖给我们,连妇女小姑娘都加入进来。”--当人们考虑到:孔尼华的绝大部分化石都是村民或工人采集的,按片论价卖价给他的--这些没有记录埋存位置的化石,有什么意义呢?
1935年末,正值世界经济大萧条的中期,孔尼华在地质局的任期结束了,他把艾特马和几个工人留在当地,靠妻子和同事的资助继续工作。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个成年爪哇猿人的右半个上颌化石出土了。
他的所有论文,对化石出土位置和发掘过程都只字不提!但英国学者奥克雷(K. P. Oakley)等人指出:“1936年发现的那块化石,是孔尼华的一个雇工,在爪哇中部卡里周索(Kalijoso)以东的湖泊沉积区的地表发现的--地表的发现,根本无法确定年龄!
人类学家也许会说:这个上颌显示了“直立猿人”的特征,因此,它至少有几十万岁了。但如果是近代一种罕见的生物呢?用形态学特征来定代就最不可靠了。在第11章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证据表明象“猿人”这样的生物在近代,甚至今天还有残存。
※ 落魄逢贵人,喜从天降
1936年的困难时期,新化石出土后,失业的孔尼华迎来了一位名人--夏尔丹(P. T. de Chardin)[1]的来访。夏尔丹是当时世界闻名的考古学家,又是基督教牧师,他正在北京工作,参与了周口店的遗址的发掘工作。
夏尔丹访问爪哇期间,建议他与卡内基学会的主席米莱姆联系。于是孔尼华写信给米莱姆,报告他已经接近了一个重要的化石--新爪哇“猿人”的发现。
米莱姆的回信肯定了他的意见,邀请他参加卡内基学会1973年3月在费城举办的早期人类专题讨论会。
在那次会上,孔尼华加入了世界上在这一领域中领头人的行列。大会的中心议题之一,就是成立一个卡内基学会的执行委员会,资助古人类学研究。突然间,身无分文的孔尼华,发现自己得到了一大笔科研基金。
注:[1] 夏尔丹,皮尔当大骗局的重要嫌疑人,相见第九章。
第八节 卡内基学会的作用
卡内基私人基金会,在这次科研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导向作用。所以,有必要分析一下基金会的意图和实施情况。基金会和米莱姆主席的作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案例,在第10章,我们也对洛克菲勒基金会对“北京猿人”研究的导向作用作了剖析。
※ 打破宗教观,推进人类进步
卡内基学会1902年1月成立于华盛顿。1904年,大会做出修正案后正式启动。它由24家董事会承办,由委员会管理日常事物。该学会包括12个科研分部,其中就有进化论的研究。它还资助威尔逊天文台,在那儿的系统研究诞生了“宇宙大爆炸”模型。可见:卡内基学会资助的进化论、宇宙学,这两个活跃领域的研究,对早期宗教宇宙观向现代科学宇宙观的转变,起到了关键作用。
象安德鲁·卡内基这样的大富翁,他们的兴趣,已经从传统慈善性的社会福利、宗教、医疗、教育,转向了科学研究、试验和观测--他们认为这是人类进步的象征。这种转变,显示了包括进化论在内的现代科学及其世界观,已经统治了世界,尤其渗入了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人的灵魂,使他们认定科学是人类进步的最大希望。
※ 野心勃勃的米莱姆
卡内基学会的主席米莱姆认为:科学的功绩,更大程度上归功于基础科学和信仰的研究。他支持资助孔尼华在爪哇的研究,正是基于这种思想。
象卡内基基金会这样的组织,是有办法影响哲学和信仰的,他们只需要选择性地资助特定项目,然后发表结果就行了。“能够资助的项目是有限的”,米莱姆写道:“我们的策略是,在每一个阶段,都选择资助对人类影响最大的问题。”
人类进化的问题正满足这一要求。米莱姆本人是一个古生物学家,他1931年一次演讲时说:“对生命历史的研究,花去了我大半生的精力,我的脑海中完全饱和进化思想,这种观念在成长壮大,是我所有知识中最重要的真理。”
虽然米莱姆是基督徒,但这个信仰摆在科学之后。1931年他的演讲中还说道:“我第一次接触科学,是上小学时,一次我放学回家告诉母亲:‘老师给我们讲了十五分钟,说《圣经》所说的创世纪的一天,是个漫长的创造过程,和现在24小时的一天不是一回事。’于是母亲和我展开了讨论,母亲是基督教苏格兰长老派信徒,她说我们老师的话是异端。但老师的话却播下了种子,在以后的几十年,我一直都要摆脱它,而现在我认识到:科学的元素,从创造论的角度说,就是没被污染修饰过的造物主的遗迹。”
背弃了《圣经》的信条,米莱姆设法把达尔文主义发展成一种宗教。1924年乔治·华盛顿大学一次集会演讲中,米莱姆说到了进化论:“除了展望人类发展进步的前景,什么能给我们精神世界提供那么大的支柱呢?”
他坚信科学能给人一个神一样的角色,指导未来的发展。1925年,他对卡内基学会的董事会议上讲道:“科研是一种手段,以此可以把握人类进化的方向……我相信如果能给人类这样一个选择的机会:是选择遵从高级生命安排的进化方向,去随波逐流,还是选择按照高级生命设立的法则,来自己把握人类的命运?人会说:我选择后者。”
“按照古老的传说,人类被逐出伊甸园,以免他们学得太多,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一柄烈火剑高悬东门,迫使人类在地上劳作,直到人类认识自己力量的价值为止。人类正在学习耕耘自己的命运,正在学习运用自然规律塑造自己的命运。将来的书中会这样续写:‘人类终于走到了这个阶段,重返伊甸园,抢下高悬的烈火剑,用这柄权杖照亮自己的生命之树。’”
抢走烈火剑照亮自己的生命之树?人们会想:有地方让象米莱姆这么不知足的科学功利者,和上帝分庭抗理吗?
第九节 重返爪哇
※ 收买村民找化石,反遭算计
被卡内基基金武装起来的孔尼华,1937年6月重返爪哇。一到那里,他就雇了几百个村民去挖掘化石,这下收获甚大,但几乎所有化石都是颌骨和颅骨残片,且都出自桑古吉兰的地表,根本无法确定年代。
桑吉兰的发掘工作进行时,孔尼华主要在200英里外的班登(Bandung),只是有时接到化石发现的通知后,去那儿看一下化石的地层。
1937年秋天,艾特马写信给孔尼华,发掘出了一块很厚的灵长类颞骨化石。据说出自近河岸处一个叫卡里吉莫( KaliTjemoro)的地方,正好在桑吉兰的沙石沉积层。
孔尼华乘夜车赶了过去。次日一早,到了该遗址。他说:“我们动员所有的挖掘者,让他们看了那块颞骨,高额悬赏发现这块头骨其它碎片,一片重赏一毛钱!这是天价了,因为普通一枚牙齿只给半分或1分钱,之所以压到这个价钱是因为我们用现金付款。而且一个爪哇人要挖出三枚牙齿,他们不换成钱就罢工,我们被迫买下大量毫无价值的口腔碎片,还得运到班登扔掉。丢在桑吉兰,那些爪哇人会不断挖出来循环地硬卖给我们。”
重赏之下,人们很快挖出了预期的头骨片,孔尼华后来回忆说:“那个地点在小河岸边,那个季节快干了,颅骨片是从特里尼尔地层的堆积的沙石中冲出来的。在一堆兴高采烈的土著人的簇拥下,我们爬上了小山,搜集每一块骨片。我低估了这些人的心计,因为我承诺的是--头骨每一片化石一毛钱,他们背着我把大块化石敲碎,按片卖钱大赚一笔!”……我们收集了约40片化石,30片和颅骨相关……它们组成了一人几近完整的“直立猿人”头骨--我终于找到它了!
※ 出处满山遍野,是一个个体?!
孔尼华如何知道那些从山表面四处捡到的,30个碎片都出自同一地层?而且是更新世中期的地层,还属于一个个体呢?如果当地人从别处捡了颅骨,敲碎后,先卖给孔尼华一片,其它撒在岸边,而后装模作样的捡起来早冒领赏金呢!
孔尼华用30个碎片组建了一个颅骨,取名“直立猿人II”,并给杜布瓦送了一份原始报告。这个颅骨比杜布瓦发现的完整得多,孔尼华认为杜布瓦发现的爪哇猿人前额太低,太原始,而自己发现的,才接近人进化的中间环节。
※ 遭前辈棒喝
那时杜布瓦已经承认他的“爪哇猿人”只是个猿了,他反对孔尼华的重建“爪哇猿人”的观点,并公开发表文章说:“孔尼华在制造一场骗局。后来杜布瓦又收回了严厉的批评。说孔尼华那么做可能不是有意的。
※ 巨人化石,年龄未知
孔尼华的观点得到了魏敦瑞(F. Weidenreich)的支持。魏敦瑞1938年负责北京周口店考古工作时,在权威性的《自然》杂志上撰文说:“孔尼华的发现确立了‘爪哇猿人’的位置,它是人类的祖先,而不是象最初发现者杜布瓦后来判断的是一个长臂猿。”
1941年,孔尼华在班登时,桑吉兰的一个挖掘工给他送去一个很大的下颌化石,孔尼华认为那无疑是人类祖先的下颌,并把它命名为巨人古爪哇种(Meganthropus palaeojavanicus,以下简称古巨人),它比现代人的下颌大一倍。
我们仔细研究了原始论文,发现古巨人的下颌没有确切的发掘位置,他至少三篇讨论古巨人的论文,都回避了这个最基本的古人类学问题。他除了说出自普沿岗(Pujangan)的沉积层,就没有进一步信息了。原始文献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桑吉兰的一个当地人,也不知什么叫名,找到了巨人化石,交给了孔尼华。因为没有确切的埋存位点,古巨人的年代还是个谜。
孔尼华认为古巨人是人类进化走入巨大体型的一个旁支,他还发现了一些更大的牙齿化石,显示当时人的体型比巨人还大,取名为“巨猿”。孔尼华认为巨猿是近代的物种,但魏敦瑞鉴定巨大牙齿之后,得出了另一个结果:他说巨人和巨猿都是人类祖先,他设想的进化路线是:
巨猿 → 巨人 → 直立猿人 → 智人,体型渐小。
现代大多数专家认为巨猿是生活在更新世中期至早期的一个变种,不是人类直系祖先。而巨人,比孔尼华认为的更象直立人。1973年,杰考布(T. Jacob)提出巨人化石可归为南猿。这也是个破格的观点,因为标准进化论认为南猿从未走出非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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