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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與中共 良知的恪守與嫖客的狂妄

作者:石濤  2010-02-02 11:01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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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Google這件事情肯定是我們這一期話題,而Google這件事情本身帶來的震盪,截至到現在震盪依然是非常的大,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其實除了海地的地震之外,沒有比這件事情更大了,幾乎所有的事情,跟中國人有關的媒體、電視、廣播、網站、論壇,基本都在涉及這個問題。

從涉及到的問題當中看到有主要的幾個觀點我覺得比較明確。第一個就是說Google這次撤出在海外的一個普遍的看法,就是針對中共的新聞審查制度和Google在過去這麼長時間裏不得已的做法,Google為了維護它的道德原則,作出了上述的決定,這是我們看到的比較多的一種說法,這種說法獲得的支持也恰恰就在這一點上。

相反國內有另外一種說法,就是Google的這種做法有點沽名釣譽,這種做法非常值得商榷,而且甚至大多數人的想法是Google早晚會回來的,Google跑不了。因為中國有三億多網民,在這樣大的利益之下,Google逃也逃不到哪去,它沒有辦法。這種說法也比較多,我跟幾個人在吃飯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就說,唉,石濤,你看到了吧,Google投降了吧!Google從來沒說它要退出中國,Google的發言人就這麼講的。在網上這種說法所佔的比重也非常大。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Google的做法,挑起了中美政府之間的衝突,一個很大的原因,甚至有人說這是西方列強再一次想重新展示一百多年以前的那種做法。怎麼樣討論的都比較多,而我自己看過之後,當時給我的感觸比較深刻。我記得在做《今日點擊》節目當中,我就曾經預言過,我說相信國內針對Google的做法肯定是盯在錢上,這個道理很簡單。

果不其然,從開始到現在國內從中共內部和國內官方輿論來講,至今對Google這件事情採取的是非常低調的,沒有任何的正面回答的說法,只是中共的外交部的發言人姜瑜說了一個外國公司在大陸投資,關於外國公司在遵紀守法的情況下,在大陸如何如何,含沙射影的講,Google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曾經兩次被查,在所謂的掃黃打黑的過程中,出現這個狀況。也有人說Google本身在跟百度的競爭過程中敗下陣來,潰敗而逃,這也是一種講法。

針對這幾種說法和我自己的看法,大家可以分析一下,Google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和未來的去向?截至到目前,我們針對Google當時講的。它說主要是從 12月份以來Google的一些客戶遭到了來自大陸的黑客的大規模的侵犯,而且非常老練,目標性很強,造成了其中兩個戶口被攻破。

其實這只是Google一家公開站出來揭示出這種事情。除此之外,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看到華爾街日報說,實際在這一波的攻擊當中,美國的大公司有34家左右都遭到了類似的攻擊,這裡同樣包括雅虎的賬號。

針對這樣的攻擊到底是怎麼造成的?Google重要提到說,被攻擊的目標主要是國內的一些人權活動人士的帳號,目的性和目標性很強。作為Google本身來講,它要維護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念,從而做出上述的決定,就是解禁Google中國的所有的過濾審查的東西,實行網路開放。在這期間在跟中共政權談判,希望能夠在中國大陸,以這種開放式的方式來繼續提供業務,否則的話它將撤出大陸,甚至關閉所有在大陸的辦公室。這是它宣傳的一個梗概。

在我分析的過程當中,我首先提出來一點就是幾乎所有海外大的公司在大陸的投資過程中,其實主要的人物都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個人道德理念的恪守與在大陸現實投資環境的衝突,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關鍵的。這就是說是一種完全道德理念的衝突,表面上看起來跟生意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普通人有什麼觀點啊、做什麼事情啊,包括對孩子希望他在未來的有什麼樣的發展啊,一定是從一個尊重個體的道德理念的角度出發的。首先要尊重這個人,尊重他的選擇,尊重自己,父母親也會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與自己的孩子,而且期望自己的孩子順著這條路往上走,這種做法是非常明確的。

在這種大的背景下,我們每一個人當他長成之後,會形成他固有的一種道德的恪守一種要求。而我們童年的生活和上學的背景對我們未來成人之後,包括事業的發展,成立家庭,工作的選擇都有莫大的影響。因為在我們選擇的過程中,在我們的決定過程中,會深深的受到我們個人對道德、理念、及人的理解的觀念,這種印象的影響,這點我覺得是非常深刻的。

在 Google的有關新聞當中,大家都提到一點就是Google恪守的一個原則就是永不作惡,這個說法就是給整個現代社會投入一個理念,就是Google它所奉行的,恪守的就是永不作惡的原則,正是由於它有這樣的理念,也就造成了在2006年它決定投資到大陸建立Google的時候遭到整個社會輿論界的批評,說它放棄了永不作惡的承諾。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中共所代表的是一種邪惡的力量,這種獨裁滅絕人性的力量是被所有正常的人唾棄的。

而Google為了能夠在大陸開拓一個新的生意場進入大陸,自然它將遵守大陸進行搜索審查和新聞審查的要求,而中共在實施這種管制的時候其藉口就是,這是國家需要的,這是法律需要的,也就是要保持社會穩定需要,它是以這個概念來出現的。

表面看起來是對的,而實際它所維護的確是一個獨裁的、專制的、更加慘暴的這麼一個政權,而不是為了普通的每一個中國人,正常的人的值得尊重的生活環境,這個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Google在當時2006年面對這樣的指責的時候曾經說,能夠讓大陸人看到一部分新聞總比沒有新聞看到要強,在這個背景下,它進行了投資。我記得當時我曾經說過一個概念,就是在大陸今天,人們欺騙撒謊已經進入到了一個絕頂的層面。

怎麼這麼說呢?我們一般說撒謊就是撒謊了,根本沒有那麼一回事,不是真實的事情,它會說成是這麼一件事情。其實在大陸特別是有關新聞媒體和宣傳的這部分,撒謊進入了極高的境界,是因為所有新聞事件都將成為黨的宣傳的資料,而不是新聞,它是黨的宣傳的背景資料,而有了這個背景資料之後,黨再利用它的宣傳工具,包括電視、廣播、報紙、網路,所有都包括。

在這個宣傳的過程中,注入它要表達的那種內涵和真正的取向,把人們——聽者、看者、讀者引導到它所希望去到的結果上去。這是黨在利用控制媒體當中最核心的部分。而在它報導的過程中採取的手法,就是讓幾乎所有真實的資料通過它篩選之後,只用它所需要的,把最關鍵的部分刪掉,再把新聞重新做過來,當這樣的新聞展示之後,人們就會得出非常可怕的結果。

因為它是被篩選過、被審查過、被過濾過的,這樣的新聞就變成了宣傳資料,而不是新聞。Google所提到的所謂知道一部分總比不知道的強的這種說法,恰恰迎合了黨的把新聞作為宣傳資料的這種真正的內涵。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就說其實Google在2006年做了一個非常壞的決定。

我剛才提到每一個人的觀點,他的生活理念,道德形成之後,在他後面的處世當中,一定跟現實進行比較。而Google既然有它原來所提到的做事情的原則,而在大陸它有失去了這樣的原則的時候,作為具體的Google的人,就會遭受它內心的自我搏擊、自我衝突的煎熬,就像是左手是為了錢,到大陸要掙錢,而右手要恪守它道德的準則,就變成了自己的左右手相互搏擊,這種煎熬是非常痛苦的。

我可以給大家舉個例子,我覺得在大陸,很多朋友就更能夠理解到,比如在北京、上海、天津這些大小城市,這種聲色場所其實遍地都是,洗頭的、洗腳的,歌廳、桑拿、舞廳,能說到的,只要是晚上出動的,霓虹燈亮的,女孩子在那作服務的,幾乎都會跟這些東西聯繫在一起。有這麼多的場所,如果沒有買的,自然這些場所也就生存不下去,這麼多年來為什麼越來越紅火呢?也就是說買的人同樣相當的多,男人進了這樣的場所,並不是一定對他的妻子說不要這個家了,要自己怎麼著了。

其實真正這樣想的人不是很多,他來尋歡作樂,他是經不住這種誘惑,慾望放縱之後的誘惑。他在作的過程中可能也在倍受著某種煎熬,對不起妻子、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家,會造成道德理念內心的衝突,可是面對現實,他有經不住這樣的誘惑,所以正是在這種相互鬥爭之下,又想滿足自己的慾望的享受,又遭受道德理念的譴責。我覺得這幾年Google所處的狀況就非常類似這種心情。

我看到網上有一篇文章提到Google的創始人布林,實際早年生活在蘇聯,1979年跟父母移民到美國。而生活在蘇聯的時候,他自身就倍受這種煎熬。他父親作為在蘇聯的猶太人有些專業部門,當時的蘇共是不允許他父親能夠碰手的,在這種背景下,他的父親覺得自己受擠壓了,特別是當到了西方開過一次會議之後,他看到了來自英國、美國、德國,來自任何一個西方社會國家的這些專家們都是正常人的生活,而並不是像當時的蘇共所宣傳的那樣,那些人像個魔鬼。

在這種背景下,布林的父親就跟其母親提出要移民到美國,但是當他提出移民申請的時候,他就丟掉了他的工作。他從申請移民到移民成功這段時間裏頭,布林的父母靠打零工來維持自己家庭生活。正是因為他提出要移民美國去,就把他從原來的工作單位給開除了。

布林在這麼個環境下成長起來之後,他對共產黨是什麼?刻骨銘心,他自己非常清楚。來到美國之後,他的父親就在馬里蘭州大學教書,後來布林也進入了馬里蘭州大學。有一次他的父親帶來一些學生,返回到後來的俄羅斯進行學生們的學術交流的時候,布林是其中的一員。

布林在莫斯科看到警車之後,他竟然拿起了磚頭直接去砍警車,來表示他對這種專制制度的憤怒。我覺得在這一點上大家就可以感受到,人內心中的道德準則理念,在幼年時形成的觀念和被傷害的東西是刻骨銘心的。所以對於布林來講他是Google公司非正式的企業良知,企業良心,永不作惡也就是在這種背景之下,布林是堅決的恪守者之一。

所以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一點,布林有這樣的一個童年,有這樣的一個內在道德準則。他到大陸去投資,他自己太清楚大陸共產黨的中國是什麼樣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在大陸投資一天,他就將會受到一天的煎熬,這就是我這裡提到的有關道德理念衝突的時候,這不在於什麼事業不事業,賺錢不賺錢。

恰恰在大陸很多人的說法就是他將蒙受巨大的損失,這裡指的損失是金錢的損失,事業的損失等等。我一直在形容一個概念,就是在大陸太多的人,利用這個制度,賺了錢的人,得到好處的人,他們的那種什麼心理呢?就是嫖客心理,這種心理直接反映出來就是說,我是有錢者,我現在強大了,我站起來了。

而嫖客另外一個最深刻的概念,就是無道德可言,完全是一種野蠻粗魯的做法,他認為錢是萬能的,錢可以買到一切,這就是我所說的嫖客的心理。當他們沒有任何道德約束的時候就變成了極為可怕的,就是把金錢、把財富和慾望作為衡量成功的唯一的標準,而不斷的去衡量他所接觸的、看到的一切的人或物。他認為利用他手中的錢是可以拿到所有東西。這就是我所看到的嫖客心理。

所以才會說如果出現這種大的理念差異的話,對於Google的做法,就無法理解,所以就只能罵Google太愚蠢了。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們要損失多大呢?也就只能用錢來衡量了。而以布林為代表的Google人,這些人他們可能更感到煎熬的是做人的準則。這種衝突的力量對比,高和低是非常明顯的。

作為低者,作為一個嫖客的人,他根本無法理解一個正常人在倍受良心煎熬時,他的處境,他的感受。因為嫖客根本沒有良知,嫖客根本不在乎什麼道德不道德,他根本沒有這個概念,他所在乎的就是自己慾望放縱和滿足。所以我覺得這是最大的一種理念上的衝突,是非常的尖銳的。這種衝突無外乎,不管Google回去不回去,不管Google最後離不離開中國,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值得思考的,因為每一個人都無法迴避,除非他也成了嫖客。

同樣就在我們作節目的這個時候,在法國國際廣播電臺我們看到一篇文章,題目叫「Google事件與中國的國際形象」。我覺得裡面有幾個觀點說的非常到位,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有這麼一段話是這麼說的:他說,有人批評Google,認為它別有用心,想達到其政治目的。這不,Google剛剛對中國施加壓力,美國政府就站出來說話了,這不是打算破壞中國主權又是幹什麼呢?

一位網上學者李開盛的文章接著說,儘管這些話似乎也有點道理,但最關鍵的問題是,國家主權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服務於本國人民的利益,如果所謂的主權只是像北朝鮮一樣,為其壓榨國內人民提供便利的話,那樣的主權是否值得我們珍視呢?我覺得這句話說的非常的中肯和到位,對比今天的大陸當人們對今天黨的政權都是一種恐懼的心理,被壓榨的心理,怕被在這種政權之下被碾碎的心理,這種政權,這種主權是不是值得珍惜。

他接著說,從網民的角度來看,如果國家主權只是為了保障其網路愚民政策的順利實施的話,我們寧願不要這種自己閹割自己的主權。這就說的很到位了。另外一位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的《南風窗》雜誌總編朱學東,在其博客文章《Google與我》中寫道,更為重要的是,
Google的經商原則正是中國所稀缺的。正如有信仰的人一樣,有信仰的企業才能成為強大的企業。

在朱先生看來,不是Google無視中國的法律,而是全世界的政府和企業都被中國用市場給收買了。誰不愛錢呢?如今,Google終於決定反潮流,不再只為利益而戰了。他這裡說的就非常的特別,就像我剛才說的概念,誰跟錢有仇啊,所以在今天大陸,所有人說中國強大了,中國站起來了,大陸強大了,一個概念就是我們有錢了,它們沒有什麼別的概念。

這麼前後看起來可以意識到,無論今天 Google是不是從大陸撤離,但是Google如果按照它所展示出來的道德理念來講,它起碼是值得人們尊重的,但是如果到後來Google也沒有撤出,也沒有實現它自身的原則,或者如何如何,在我看來只能說中共本身的道德敗壞的做法侵害了人,傷害了他人。

所以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很多人用主權、用愛國的角度去說,我說按我們剛才所分析到的,用這個角度來看是非常愚蠢的。像我們剛才文章當中介紹的,其實是在自己閹割自己,也就成了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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