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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隱藏的人類歷史(連載8) 第五章 反常的先進石器 (上)

作者:袁緣 譯  2006-01-13 06:04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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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先介紹在南美洲F.阿米吉諾的發現,再從塵封的文獻中挖掘出C.阿米吉諾的科研工作--他們用確鑿無疑的證據證明--現代型的人在上新世已經出現了,隨之類比同時期歐洲和非洲的同型石器--流星錘,然後,我們開始巡覽,散佈在北美的遠古人類遺蹟:墨西哥的霍亞萊克(Hueyatlaco),加拿大的詩光達(Sheyuiandah),美國的西瓜洞(Sandia Cave)和提琳(Timlin),最後,美國加州金礦精美的第三紀新石器將結束本章的北美之旅。

第一節 阿根廷的發現

※ 350萬年前,一系列人類遺蹟

19世紀晚期,F.阿米吉諾(F. Ameghino)對阿根廷的沿海省分做了一次全面深入的地質學和化石調查,獲得了國際上的讚譽。他發現的一系列上新世、中新世以及更早期的古人類學證據,如石器、切骨、等等,進一步提高了他的國際聲望。

在阿根廷布蘭卡港(Bahia Blanca)以北,約37公里的海岸有個叫蒙特赫莫索的地方。1887年,F.阿米吉諾在那裡有了重要發現。他在總結那些考古學證據時說:「那些遺蹟不是人的遠祖,而是人類留下的,其中的粗燧石很像葡萄牙中新世的石器,切刻的獸骨,燒過的骨頭,燒焦的地表都證實了這一點。」它們出自蒙特赫莫索的上新世地層,距今350萬年。

蒙特赫莫索的化石中,有一塊寰椎(連接頭骨的第一塊椎骨),F.阿米吉諾認為較原始,但赫立西克(A. Hrdlicka)斷定那就是人的寰椎,這有力地印證了那裡出土的手工製品和用火遺蹟是現代人體型的古人所為。

※ 敵對者的技巧──避實就虛,嘩人耳目

這些發現引起了不少歐洲學者的興趣,而華盛頓史密森學會的古人類學家赫立西克卻表現出敵對的興致,他發現在科學界,特別是歐洲,支持他觀點的學者比例不高。為了改變頹勢,他開始口誅筆伐。他不止敵視第三紀人類(距今200∼6500萬年)的報導,連幾萬年的美洲人類遺蹟都予以抨擊。他用有不確定的討論做了大量的批判,使自己的知名度越來越廣。隨之,他矛頭南指,對準了F.阿米吉諾在南美的科研工作。

1910年,他在F.阿米吉諾的陪同下,繞有「興趣」地參觀了那幾處遺址。他在1912年版的《南美洲早期人類》一書裡,簡略地提到了F.阿米吉諾在蒙特赫莫索地層中發現石器和其他人類遺蹟。奇怪的是,他沒有直接批駁,而是,對後面一處確定性略有欠缺的地層展開了長達十幾頁的質疑,那是他和F.阿米吉諾在佩爾切(Puelchean),挖掘的一處遺址,位於蒙特赫莫索層以上,距今約100∼200萬年。

很明顯,他用這招--繞過對方大量有力的證據--連篇累牘地批駁其中最弱小的片斷,足以間接對那些確鑿的證明含沙射影,這種戰術,經常用於打擊反常的考古發現,不過。更多的證據表明蒙特赫莫索和佩爾切的發現無可辯駁。

他們的聯合考察中,發現的大部分石器是用石英卵石打製的,即使最粗製的人類石器,赫立西克也沒有異議。但是,他轉而置疑年代問題--他認為那些地層是近代的,而這主要是平行陪同他的美國地質學家威利斯(B. Willis)的鑑定結果。

※ 反對者證據──邏輯混亂

威利斯對佩爾切地層上部埋存的石器有些猶豫,但還是接受了「至少是上新世時期的」結論……他說上層約6∼16英吋(15.2∼40.6厘米)厚「由灰砂石組成……其中有人造的石器。」

威利斯指出上層和下層的組成一致,但以一個侵蝕性的「不整合面」分隔開,這個不整合面代表一段沒有形成沉積的時間。要判定這個時間間隔,目前最好的依據就是動物骨髓,但他沒有提到。這個不連續沉積的時間可能很短,這樣上、下層的年齡就差不多了,都在100∼200萬年之間。

為了排除這種可能,威利斯寫道:「手工打製的石器和沙子是近代的標誌」他的邏輯是--假定石器是近代的,所以地層是近代的,--顯然邏輯混亂。但是,顯然上層也是「佩爾切沉積層」的,如阿米吉諾判斷的,石器至少200萬歲了。

※ 有力的佐證──切骨和火跡

阿米吉諾發現的石器同時伴有切骨和用火的遺蹟。其中有的位於聖克魯斯(Santacrucian)地層--中新世早期或中期,距今1500∼2500萬年。有的位於恩特林(Entrerrean)地層,該層我們沒查到具體年齡,但它位於蒙特赫莫索地層之下,這樣至少距今500萬年。

F.阿米吉諾在許多地方發現的用火遺蹟,它們顯示的溫度高於篝火和草燃的火。其中包括大塊又厚又硬的燒結粘土和爐碴。可能這是上新世阿根廷的居民燒鑄或燒窯的遺蹟。

第二節 證據無可辯駁

※ 兄弟的傑出工作

F.阿米吉諾的發現遭到赫立西克的攻擊後,他的胞弟──卡洛斯.阿米吉諾(以下稱卡洛斯)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愛麗斯以南的海岸,又發現了一系列遠古人類遺蹟。

1912∼1914年間,卡洛斯和他的同事,承擔了布宜諾斯愛麗斯和拉普拉它(La plata)兩家自然歷史博物館的科研項目,他們在米拉馬(Miramar)一列海岸的崖壁底部的上新世地層挖出了石器。

※ 考察團的現場驗證

為了確定石器的年代,卡洛斯請了一個由四位地質學家組成的考察團來發表意見,其中有布宜諾斯愛麗斯省地質礦產局的負責人儒斯(S. Roth)和地質學家維蒂(L. Witte),拉普拉它博物館礦物部主任席勒(W. Schiller)和地質部主任坎特爾(M. Kantor)。仔細研究之後,考察團一致認為石器出自未翻動過的卡帕馬拉蘭(Chapadmalalan)地層,距今200∼300萬年。

在考察團現場研究時,大家親眼目睹了一個石球和石刀的挖掘過程,地層是上新世的,大家都能證實這一發現的真實性。周圍還挖出了燒灼的泥土和爐碴。考察團還報導:「在飛石球和石刀出土的地方繼續刨,當場又挖出來一個石臺--印第安人用來取火的石器。進一步發掘又有了新發現。所有這些表明。能製造工具、用火的人,在200∼300萬年前的上新世晚期就已經出現了。

※ 令人震驚──200∼300萬年前獸骨石中──鐵搶頭

考察團去了布宜諾斯愛麗斯後,卡洛斯留在米拉馬繼續發掘。他又在上新世卡帕馬蘭層的頂部挖出了一個劍齒獸(Toxodon)的股骨(圖5.1),劍齒獸是一種已滅絕的哺乳動物。」

劍齒獸生活在南美洲,像一個有毛無角的短腿犀牛。這塊骨頭上部有一個石槍折在裡面,這顯然是200∼300萬年前的古人傑作。

※ 原位埋存的鐵證

莫非這是近代的獸骨,從上面地層掉下去的?卡洛斯指出:不可能。因為股骨發現時還和後腿的其它,骨頭粘在一起,這表明骨頭是原位埋存的,沒有移動過,如果移動這些保持腿形的骨頭就散架了……他還補充說:骨腔中填的是卡帕馬拉蘭層的黃土,這也表明它開始就埋在那一地層……

有些人不想接受200∼300萬年那麼古老的年齡,他們會說劍齒獸只是在幾千年前才從南美滅絕。但卡洛斯說他發現的是成年個體,比近代的體型小,應該是更古老的品種,因此,他把該種定名為卡帕馬拉蘭劍齒獸。

這個300萬年的石槍頭,強烈動搖了現代的人類進化論。進化論認為:200∼300萬年前,只有最古老的南猿在進化中獨佔鰲頭啊!

※ 繼續發掘,展現石器打造廠

1914年12月,卡洛斯和布魯克(C. Bruch)、托雷斯(L. M. Torros)以及儒斯一起考察了米拉馬遺址,並對劍齒獸的精確發掘位點拍了照。卡洛斯說:「我們到了那個出土位點,繼續挖掘,又挖出了不少石器,證實該地曾是個石器作坊。」眾多工具中有石鑽和石錘,在卡帕馬拉蘭層上面的地層也發現了石器。

第三節 反對者弄巧成拙

※ 羅米若誇大其辭,歪曲引述

卡洛斯在阿根廷的研究工作,令人信服地證明了阿根廷在上新世人類就已經存在了。羅米若(A. Romero)對此大動干戈,他1918年的文章用了許多攻擊性的詞藻,但當你想從中找到準確的地質學依據時,就會大失所望,僅有一點點表面化的地質歷史觀點而己,憑此他就把米拉馬所有沉積層都判定為近代的。他說:「如果你在崖壁下的不同深度的地層中發現了化石,它並不代表一個連續沉積的年代,因為海水的侵蝕掉古老的地層,使化石沉積在崖壁的底部。」

可惜,沒人同意羅米若的觀點。幾份不同的地質學家和古生物學宣揚研究報告中,沒人提羅米若的看法,現代學者也否定了他的混亂解釋。並把那裡地層定位於晚上新世,距今200∼300萬年。

羅米若還說:崖下的地層經過了大規模的變動,把上層的石器和獸骨攪到了下層,但所能支持這點的證據只是兩個極小的地層錯動。

飛石球出土點不遠處,有一個地方地層有小的錯動。這是附近一個大溝造成的。這樣崖壁沉積層會往這兒略侵斜。但不遠處飛石球埋存的地層的層理很清晰,沒有攪亂的痕跡。在崖壁延伸出去的另一處,地層與水平線只有16度角,這兩個相對不連續的位點,就是羅米若否定所有地層定位的全部證據。

威利斯等許多地質學家的考察結果都表明:那裡的地層很普通,沒有攪動過。

但是,1957年布爾(M. Boule)的《人類化石》一書中,講到了最初的劍齒獸股骨出土後,卡洛斯又在那裡挖出了劍齒獸原位埋存的脊柱骨,同處還埋著兩個石槍頭。布爾說:「這些發現是有爭議的,令人信賴的地質學家證實:它們出自上面的地層,是古印第安人的遺蹟。它們埋存第三紀地層是地層大攪動的結果。」

這裡布爾的腳注露餡了,原來他的根據是羅米若的報告!並且根本沒提到那四位地質學家高水平的研究,也沒提到否定羅米若的問題,是他看來只有羅米若的含糊說辭可信吧?但只要對比一下就能發現,布爾和羅米若的結論是怎麼回事。

布爾還說:「考古學證據支持這個結論:第三紀地層中的削磨的石器石球和印第安人用的飛槍和流星錘一樣。」他還說優秀的人種史學家鮑曼也這麼說過。

……不能因為石器與近代印第安人使用的一致,就排除它們,埋存於第三紀地層的事實。現在世界各地原始部落使用的石器和200萬年前的石器也沒有區別,卡帕馬拉蘭地層還挖出了一個完整的人類下頜化石呢。(見第7章)

布爾對上述反常事實的歪曲轉述,給大家展現了一個學術歧視的經典範例--偽裝好偏見來抨擊掩蓋客觀證據,在布爾的《人類化石》中,用「理論觀念」全部否定了阿根廷第三紀地層中的人類遺蹟的事實,完全不顧許多科學家的研究論文,僅僅因為那一類科研得出的結論為現行進化觀念所禁止。比如《人類化石》中,卻對阿根廷第三紀地層中發現的人類化石隻字不提,所以,我們看到著名教科書中古人類學的結論時,可要慎重了。

其他持反對意見的人,學風和布爾一樣淺漏。既然來攻擊對立面,所以研究古人類學文獻時,得嚴謹地分析一翻,否則,萬一碰到羅米若這樣的故意扭曲事實我們,很可能被誤導。

※ 反對者相和造勢,弄巧成拙

鮑曼的論文和羅米若的是一個水平。而布爾和鮑曼一唱一和,互相引證,彼此讚揚。布爾的文中,把鮑曼譽為優秀的人種史學家;在鮑曼的報導中,也經常把布爾當作學術權威,多次引用。鮑曼整篇批判阿米吉諾兄弟的科研成果,正如我們預計的,他還引用赫立赫立西克不著邊際的批駁。不過,儘管鮑曼目的明確,他偶爾還事與願違--給對方提供有力的證據 --反而證明了第三紀人類的存在。

鮑曼弄巧成拙的經過是這樣的,他懷疑卡洛斯的助手,博物館館員帕若迪(L. Parodi)在一些工作中做了假,但沒有根據,他說:「我沒有理由懷疑他,因為卡洛斯對他評價甚高,向我保證過他是個誠實的值得信賴的人……但考慮到萬一那些石器是被假冒上新世地層的,問題就解決了。遺址幾英里外有一個荒廢的印第安人定居地,地面有些現代化的石器,距今約4、5千年,它們和第三紀地層裡發現的石器一致。」

鮑曼繼續記錄了他1920年11月22日訪問該遺址的「趣事」:「帕若迪提交了一個石球的報告,是被海浪沖刷顯露出的,大部分還埋在崖壁下的沉積層中。卡洛斯請了很多人到現場參觀。我和前外事部長澤寶洛斯(E. S. Zeballos)博士,巴西聖保羅博物館前館長馮葉英(H. Von Ihering) 博士,著名古人類學家列曼尼克(R. Lehmann-Nitsche)博士都去了」,在米拉馬的崖壁下,鮑曼肯定了卡洛斯早期報導的地質結構──如此說來,羅米若的反面觀點,就更不足信了──這也否定了布爾,因為他唯一的根據就是羅米若的報導。

鮑曼寫道「到了最後一處遺址,帕若迪給我們指出了一個石製物體,只露出2厘米的直徑(不到1英吋),其餘緊埋在地層裡,那裡有點下凹,顯然是海浪沖涮造成的。帕若迪挖開一些土,好來照相存檔。這時能看出它是個石球了,球的中間有一條溝槽(圖5.2)。照相記錄了原始位置後,這個飛石球被挖了出來。它在土裡埋得太緊了,不得不使大勁兒一點點挖。」
鮑曼肯定了這個飛石球的位置,出自比海岸沙地高了英尺的崖壁地層。他說:「上層是思森那丹層,下面的卡帕馬拉蘭層,兩層的界線略有點一點混雜,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飛石球埋存的是卡帕馬拉蘭層(距今200∼300萬年)」。隨後他又介紹了另一個發現:「後來,在我的確指導下,帕若迪在同一地點繼續刨挖。突然,出乎意料地挖出了第二個石球,位置比前一個靠下的約10厘米……」



這個精心磨製的石球,不像是做流星錘用的(圖5.2b)……鮑曼還說它用得已經磨損了。不久,第一個石球200米遠處,他和帕若帕若迪又發現了第三個石球(圖5.2c)出自卡帕馬拉蘭的下層,他說:「毫無疑問,那是人類的工藝品。」

事與違願,鮑曼的記錄反而證明了石球是原位發現的。鮑曼寫道:「列曼尼克博士認為石球是原位發現的,後來對這一點沒報導。馮葉英博士對此也沒有異議,而我看來,我敢斷言:我沒發現任何跡象能說明石球是晚期地層的。幾個石球牢牢嵌在堅硬的地層中,土質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

鮑曼戲劇性地提出了質疑,他設想了幾種方法--帕若迪如何把石球埋進去的。以及如何把一個石槍尖插進了獸骨化石,示意帕若迪可能的造假方式。但最終,鮑曼又說:「可最終的分析,無庸諱言,沒有任何造假的證據,不僅如此,許多環境條件強烈地證明了他們是正確的。」

※ 偏見的力量

真難理解,為什麼鮑曼那麼懷疑帕若迪。人們會說,帕若迪還沒傻到用他的名譽和職業生涯做賭注去造假。任何一個考古發現,博物館的專家都會讓帕若迪保持樣品的原位,照相後再挖出來,這個方法比許多科學家的證明進化論的經典發現嚴謹得多,科學得多。比如,孔尼華(Von Konigswdd)發現的大部分爪哇猿人化石是從當地人手裡買來的,沒有原位埋存的任何記錄(見第8章)。還有,著名的歐洲新石器人類藝術品繼蘭多福--維納斯(圖6.5)像,是一個修路工人發現的。顯然,用鮑曼的方法去置疑的話,那些進化論的經典證據全都不成立了。

諷刺性的是,阿根廷200∼300萬年前古人類遺蹟如此確鑿,連鮑曼本人都承認懷疑沒有根據,可他還要懷疑幾段。退一步講,就算是帕若迪自己埋進了第一個石球,如何在解釋對立派鮑曼指導下,又沒人暗示,讓帕若迪挖挖看,卻真挖出來的第二、第三個石球呢?鮑曼有記錄不是在諷刺帕若迪,而是在諷刺鮑曼自己。

總之,儘管鮑曼、布爾、羅米若反對卡洛斯等人在米拉馬發現的200多萬年前的人類遺蹟,卻拿不出任何證據,只是憑猜測去懷疑,可是鮑曼的記錄,反而作繭自縛,證明了上新世的阿根廷的確有人類生活。


第四節 歐洲和非洲的印證

※ 200∼5500萬年的流星錘

米拉馬的石球,有力地證明了南美洲在上新世就有了人類的文化。而非洲和歐洲的上新世地層,也發現了類似的石器。

1926年,莫爾(J. R. Moir) 的一個助手巴克斯特(J. Baxter)在英格蘭紅岩的上新世地層發掘出了一個有趣的石球(圖5.3)


莫爾當時沒注意。三年後,它引起了布萊爾(H. Brewil)的注意。布萊爾寫道:「我和好友莫爾在伊普斯威奇(Ipswich)逗留期間,我們一起瀏覽一抽屜石器,出自布萊姆渡(Bramford)的紅岩地層。莫爾把一個蛋形石頭遞給我,因為它形狀特別才被收藏的。我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的人工打磨面和刻紋,於是用放大鏡仔細檢查(圖5.4),結果完全證實了我的直覺,那就是個手工製品。」據莫爾說,另外好幾個考古學家都贊同布萊爾,這些飛石和石球,展示了當時較高的工藝水平。那個地層年代跨越了從上新世到始新世的時期,年齡應在200∼5500萬年之間。

※ 非洲的印證

1956年,孔尼華(G. H. R. von Koenyswald)描述了坦尚尼亞奧杜韋遺址下層切削打磨的石器,他寫道:「許多石頭被切削直到成為近似圓形,它們是飛石的雛形。這種飛石球在南美的土著部落用作鏈子飛錘,用小皮革包住兩三個石球,繫上長索,就成了狩獵的鏈子飛錘了。」

如果南美洲發現的飛石球也是這麼用的話,那意味著數百萬年前還有簡單的皮革工藝呢。

這些引出了一個問題,非洲的飛石球出自奧杜韋地層,距今170∼200萬年,按標準的進化論,那裡只有南猿和能人。目前,沒有跡象表明南猿會製造工具,能人也無能製出那些精良的石球,而且新近的發現更傾向於能人「無能」製造工具(見第12章)。

※ 再入進化論的禁區

又一次,我們發現自己闖入了一個明顯的禁區--一個為現在人類進化論禁止的結論:更新世早期,有現代人能力的生命已經存在了。

反對者會毫無疑問地說:沒有化石支持這個觀點。按照現在課本出看到的化石,確是這樣,但如果我們把視線拓廣一些,就能注意到奧杜韋II層的現代人骨骼化石;此外,據一組科學家介紹在不遠處的卡納姆與奧杜韋一層年代相當的地層中,路易.李基挖出了一個完整的現代人類下頜。近代在東非又挖到了一個很像人的大腿骨,可是,有爭議地劃給了早更新世的能人,但隨後發現的一個比較完整的能人骨架,腿骨明顯是猿類的構造,這表明以前把人形大腿骨分給能人是張官李戴了,那應該是現代類型的人類遺骨--早更新世,約300萬年前。

如果再把視野拓廣到全球,我們會看到:成倍的現代型人類的化石遺蹟──在早更新世以前存在的考古事實,如此,本節討論的奧杜韋的飛石球也就不足為怪了。

是否那個樣品不是飛石球呢?瑪麗.李基的回答排除了這個可能:「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磨製的圓石是作流星錘用的,但沒有別的解釋能說明這樣的精工細作意欲何為。如果只是用作投擲的武器,因為很難找回來,顯然不值得這麼加工……L. S. B. 李基非常支持這種解釋。

路易.李基也報導過在同一地層發現過飛石球。1960年他寫文章說:「這可能是用來創光皮革的東西,它所展現的奧杜韋文化北我們原來想像的可能先進得多。」

第五節 詩光達--考古冤案

現在,我們把搜尋石器的目光轉向北美洲。首先,我們來關注加拿大的詩光達(Sheguiondah),它位於休倫湖北的曼尼托林(Manitoulin)島。雖然這裡的考古發現不很古老,卻有獨特的價值--透露了考古學和古人類學的內幕。我們在前面目睹了科學主流派壓制反常事實和數據的往事,現在將揭開壓制的另一方面:發現「反常事實」的科學家如何身受不公。

※ 北美數萬年的人類遺蹟

1951∼1955年,加拿大國家博物館的古人類學家李(T. E. Lee)在休倫湖的曼尼托林島上發現了大批石器。

遺址的上層(Ⅲ層),約6英吋(15. 2厘米)厚,埋有飛槍頭,李認為是近代石器(圖5.5)。

進一步深挖,在冰川的冰磧物中發現了一個雙刃槍頭,這表明在上一次威斯康星冰期(約5萬年前),人類已經在北美生活了,進一步深挖開第二層冰磧物時,在該層下面又發現了石器(圖5.7)。


這引起石器高壽幾何?在該遺址考察的四位地質學家,有三位認為石器屬於上一次間冰期,年齡在世界上7.5∼12.5萬年。最後在聯合的報導中,四位地質學家妥協成一個最小年齡,3萬年。李則堅持石器是間冰期年代的產物。

最初的四位專家之一桑福德(J. Sanford),是韋思州立大學的教授,後來他出來支持李,並提供了廣泛的冰川學的證據,證明遺址可追溯至桑格門(Sangamon)間冰期或聖皮爾(St. pierre)間冰期……但這個觀點為進化論所不容[2]。其他學者沒多加考慮。

※ 發現引來的災禍

李回憶說:「遺址的發現者(李),被國家研究機構開除了,長期失業,出版的渠道被切斷。證據被幾個有名的學者歪曲濫用,成噸的古人石器在博物館的貯藏室中消失了。館長盧梭(J. Rousseau)博士,由於拒絕開除李,還提議出版此次考古發現的專輯,自己也丟了飯碗。官方用特權壓制了6個樣品,並把遺址變成了旅遊點。長達4年,沒有專業人士對此關注過,儘管有的是時間來關注這樁『冤案』。在巨大的壓力下,那裡的人被迫尷尬地說:「那個婆羅門什麼也不懂。有關此事的書都被改寫。那個發現必須被扼殺掉--就這麼扼殺掉了。」

李為發表他的論文歷盡艱辛,他簡述了受打擊的歷程:「一個顧慮重重的編輯,更多地考慮他的職位,安全和名譽,以及可能受到的責難。他把論文副本轉給兩個他認為最可能安全通過的審稿人。他們看了,也許只是跳讀了一遍,以找到把柄,作為退稿的說詞。他們的觀念根深蒂固,用了一些完全沒有證據的論斷冠冕堂皇地把文章扼殺了。知識過濾機制的匿名操作,使你無法看清這美麗的背後。」

※ 歷盡艱辛的出版,然而歪曲不斷

終於,李自己創辦了一本刊物《加拿大古人類學報》把在詩光達的考古發現發表了。李逝世於1982年,他的兒子羅伯特.李(R. E. Lee)繼續做了一段主編。

當然,主流學派想徹底埋藏詩光達的發現是不可能的。他們只要貶低、漠視或歪曲解釋那些反常的事實證據,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達到目的。

他的兒子羅伯特寫道:「詩光達的沉積層被歪曲成一個範例,錯誤地講授給學生--把威斯康星冰磧物說成是冰川後的泥石流。」

※ 過分苛刻的雙重標準,卻沒得逞

老李的原始論文中,深入剖析後,否定了泥石流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埋有石器許多地質學家已經把那裡叫成冰磧層了,幾乎所有來考察的地質學家都是這樣,桑福德說:最能確證該地層是冰磧層的研究,可能是40∼50位地質學家1954年的實地調研了,那是密立根盆地地質學會的年度野外考察。那時該遺址還未挖出石器,只露出了冰磧物,那時大家都確認這是沉積冰磧屋,沒有任何異議。如果有不同觀點,當時一定會討論的。」

如果誰否定那兒是冰磧沉積層,他會用符合標準進化論的觀點來佐證。密立根州立大學的古人類學家格瑞芬(J. B. Griffin)說「在北美洲有許多很古老的第三遺址,已被現在看來是早期印第安人的定居點。」

他還說一個確切的考古遺址必須具備「一個清晰的地層結構……並且排除外界侵入和二次沉積的可能性。」他又說必須有幾個地質學家現場考察,意見一致才能斷定它。還得有幾類石器……獸骨化石……花粉研究……常規植物性證據……人類化石,還要有同位素和其他方法的年代確定……

現今進化論引用所有的考古遺址,用這個別有用心的標準衡量全變成假遺址了!比如大部分有關南猿、能人、直立人的發現,都沒有明確的地層結構,都是在地表或洞穴中發現的,不可能進行地質學分析。絕大部分爪哇猿人化石都是地表發現或買來的,沒有地層定位--這個考古學最基本的研究條件。

有趣的是,詩光達的遺址竟然幾乎滿足全部上述苛刻的要求:

(1)石器埋存處的地層結構比許多已公認的遺址都詳實準確;

(2)北美許多地質專家都給出了一致意見--年齡至少3萬年;

(3)找到了沒有外界侵入和沒有二次沉積的證據;

(4)發現了數種類型的石器;

(5)做了花粉研究;

(6)做了同位素定代分析;

(7)找到了常規植物性證據--泥炭。

可見,詩光達遺址應該予以足夠的重視,卻被封殺了。老李在回顧那裡發現的第一件石器時寫道:「面對那處遺址,一個聰明的人應該填好挖掘溝通,在夜間悄悄溜走,從此緘口不言……實際上在那裡參觀時,一位傑出的古人類學家考察時,帶著不信的情緒檢查完之後,說:『你不能在這兒挖出石器吧?』當他被告之那正是古人類遺址時,他說『咱還是不要下地獄吧!快下到這兒來看看你自己在哪兒吧!』他力勸我放棄並忘掉這兒的研究工作,只去關注上層並新時期的人類遺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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