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的叫聲如水樣般的滋潤,從近亭子的樹林間傾瀉下來。(圖片來源:Pixabay)
坐在靈隱寺門外的亭子下,森森古木,卻也抵不住陣陣熱浪,汗水早已浸透衣衫。雖已過午,遊人依然絡繹不絕。入寺的,歸來的,都是為了一個「願」。人流熙熙攘攘,人聲吵雜,但在我,眼前來來往往的人影漸至虛幻,像是進入另一個世界。忽然,一陣知了的叫聲響起,水樣的滋潤,從附近樹林間傾瀉下來。
「吱——」連貫持續,整齊響亮,聲音似乎單調些,但匯集一塊,卻有一種奪人的氣勢。猶如給暑熱中的遊人兜頭澆下一捧清涼的山泉,頃刻間,渾身變得無比清爽。
突然,知了的叫聲戛然而止,一時間,大腦像被掏空似的,只餘一具軀殼。靜坐石上,沒有思緒,沒有快樂,也沒有痛苦,所有俗世的重負,都被清空,傷痕不在,憂愁不在,疲憊消失,靈魂輕鬆自在。
雖是暑熱難當,人們的遊興,卻沒有削減半點。紅塵中的遊子啊!懷著怎樣的情思,風塵僕僕,跨越千山萬山,你來了。在人世的浮沉中,成功失敗,或榮或辱,尊崇和卑微,誰的心靈沒有受到過傷害呢?現在,你好像找到了生命的方向。
在五百羅漢殿,我看到七八個年青人和中年人,還有十幾歲的孩子,虔誠地對每個羅漢一一揖拜。他們嘴裡低聲地念叨著什麼,雖然聽不清,但我感受到他們對神佛的虔誠。這一幕,幾乎在每個大殿裡都能看的到。我在心底輕聲的呼喚:「眾生啊!主佛已來世間,那才是拯救我們生命的根本!」
如今,無神論的共產黨侵入佛教聖地已經很久了。靈隱寺的匾額,江魔題字,懸於其上,政治口號赫然列於醒目之處。如此水火不容的景觀擺在一起,真是荒唐。被無神論和進化論洗腦的國人,滿腦子的私慾,他們的拜佛,只是「求」。如此殊勝之地被中共邪靈搞得烏煙瘴氣。
靈隱寺。(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山腳下,一道小溪潺潺流過,溪水清且淺,有一些觀賞鯉魚游來游去,它們原來或許也不在這裡吧?一些人倚欄觀賞,一些人沿溪徐行,或拾級而上,是要看到更多的風景吧。今天的國人,在共產黨的毒化下,除了對權錢色慾的追逐,已不知道生命的來處和去向,哪裡懂得對生命的敬畏,更多的人已把神佛的的畫像當作藝術品觀瞻,哪裡有什麼敬仰之心啊,更不知原本清靜道場的殊勝了。
一個從飛來峰迴來的孩子向母親抱怨:「一點也沒有意思,就是一堆亂石頭。」我為他感到深深的遺憾,曾經那呼嘯而來的山峰,震撼人心的場景,令人驚悚的佛法神通,全然沒有在一個孩子或者一個遊人的內心存有一絲的敬畏,神佛的故事,成為今人不屑一顧的浪漫神話。
今天,在國人心中,旅遊,更多的是一種消遣,是逛光景,是吃喝玩樂。故國神州的歷史,已被篡改,在進化論和無神論的毒化下,我們忘了自己是神的子民。本來,人生不就是一次世間的旅行嗎?只是我們忘記自己真正的家園了。
每個歷史時期,俯拾皆是的神佛神奇故事,在一些人眼裡,儼然成為一種杜撰,一種演繹,成為一些人附庸風雅的談資,名勝古蹟成為黨大賺特賺的聚寶盆。如今的神州大地,神聖盡失,敬畏不再。私慾滿身的人,為了金錢、權力和美色,毫無畏懼,無所不用其極。
「吱——」又像「急——」,又是一陣知了的叫聲。潮水般襲來,從樹上傾瀉。不知這靈隱寺外的知了聲,幾人能懂,它們為誰呼叫,為誰而急?年復一年,從遠古一直叫到今天,它們還會這樣叫下去。
忽然,一種哨音自遠而來,細細辨識,方知是寺門外的景點賣的哨子,吹出的聲音低沉而憂傷,似乎含著生命中不可排解的苦悶和隱憂。它和靈隱寺外古樹上的知了的叫聲相映成趣,讓人的心靈在淡淡的憂思中去發現什麼。尋覓的人啊,你也一定會聽到主佛的殷切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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