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是一部零星記錄孔子與其弟子的言行的語錄體散編文集。(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孔子身處的時代正值周室道衰,禮崩樂壞,紀散綱亂。為挽救傾潰的世道,孔子深研《易經》與周朝之德,遵循《易經》的天地人之道,帶領弟子整理《詩經》、《尚書》、《春秋》等典籍。孔子道學深廣,弟子都覺得孔子說的德是無法企及的高遠,「道」更是如此,透過儒家經典《論語》即可知曉一二。
孔子之道,莊重深沉。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弟子端木子貢喟然慨嘆:「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論語・公冶長第五》)弟子冉求說:「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論語・雍也第六》)
其實,孔子說的道,就是《易經》中的道。不過,我們目前所知的儒家典籍,幾乎都不是孔子親自撰寫的,而是其弟子記錄整理的。孔子留下的文字是對《易經》的整理,就是我們認識的《彖》、《象》、《繫辭》、《文言》、《序卦》、《說卦》、《雜卦》等七篇。
孔子在世期間,弟子們就已經很難去領略道德的真實內涵了,孔子去世後,弟子們能說出來的部分更是所剩無幾。《漢書・藝文志》說:「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孔子既卒,門人相互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論語》是一部零星記錄孔子與其弟子的言行的語錄體散編文集。
即使如此,《論語》仍對中國歷史與文化產生巨大影響,甚至影響了全世界。因為儒家學說是根植於道德和修身的。
孔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論語・里仁第四》)儒家弟子理應要按照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
筆者的理解是:修德就是修煉。那麼,孔子在「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從,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論語・述而第七》)中所說的德,又是怎麼回事呢?
孔子曰:「中庸之為德也,甚至矣乎!民鮮久矣。」(《論語・雍也第六》)這是說按照中庸的做人標準來要求自己,就能達到有德了。孔子還說:「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禮記・中庸》也就是說,要達到有德,就要處理協調好和天、人、地的關係,敬鬼事神禮人。
有人曾根據「子不語怪力亂神」(《論語・述而第七》)與「敬鬼神而遠之」。(《論語・雍也第六》)反駁說:孔子是不信鬼神的。
不過,上述第一句話的正確句讀應該為「子不語怪力、亂神」,也就是指狐黃白柳與跳大神這一類的;後一句話的關鍵則在於具有祭祀之意的「遠」字上。所以「敬鬼神而遠之」是指對鬼神的敬意要用祭禮(祭祀)來表達,而這個「鬼」是指先人靈魂之意,並非指亂七八糟的鬼魂。祭是一種禮節,如同過去的人見面時,互相作個揖那樣,只不過對鬼神跟對人的方式不相同罷了。孔子不也說了嗎?「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跑到別人家的祠堂裡磕頭作揖,準是去拍馬屁、攀高枝了。
孔子還說:「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論語・理仁第四》)趨善去惡,遇見所有事情都能想到檢視自己,即使不知道修煉為何,卻已是「不修道已在道中了」。閱讀至此,孔子為何如此擔憂弟子,就可想而知了。修身必須是紮紮實實地做到的,做不到就等於白學差不多了。
那麼怎麼算作好學呢?孔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論語・學而第一》)兢兢業業地跟隨有道行的人,不斷修正自己,才能被稱作是好學。
至於「敏於事而慎於言」與「三思而後行」(《論語・公冶長第五》)。是指說的話要先過腦子,這即如同修煉人的修口。遇到事情都要先想一想,根據道德標準衡量,這不就如同修煉人得過濾自己的思想念頭、排除私心與雜念那樣嗎?!
很多人都用「春秋大義」、「微言大義」來奉承別人的文作。孔子之作《春秋》,皆是災異之事而沒有著其事應,蓋慎之也。因為大道廖遠,可不是單單為了給人啟示的。君子見其變,則知天之所以譴告,恐懼自省內修而已。聖人慎而不言如此,而後世猶為曲說以妄意天,此其不可以傳也。春秋大義,在所不言,在敬神畏天,在有自知之明。
總體上講,《論語》等儒家典籍重點放在教導弟子敬天事神,如何讓自己的行為符合君子的標準等等,但卻沒有具體講為何要這麼做。這是因為人類道德標準下滑,理解不了了,也因為過去真正修煉的東西是不能這樣留給人的,不能直白點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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