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寶在深圳所謂改革開放三十週年紀念的日子裡,去了深圳參加了三十週年的紀念活動,他作了一個所謂的驚人之舉,可能很多人會認為是驚人之舉。我當時看過之後,我沒有覺得他太怎麼樣。這個驚人之舉就是他去鄧小平的像那裡獻了一束花,表示喻有改革開放的意味,對所謂的中共這後三十年的舵手,指鄧小平,代表一種敬仰,對鄧小平的敬仰和尊重就是意味著改革開放之路的說法。這個說法現在來說大家都知道就一定會盯在所謂政治改革上,而這個政治改革跟當初三十年前所謂的經濟改革,實際當時是同步提出來的,可是三十年後,錢有些人是掙著了,而絕大多數人是奔波在掙錢的路上, 至於掙的著掙不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有一點我們可以看得清楚,大家都說這掙 錢,真正能掙著錢的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凡是能掙著錢的人幾乎缺德的事沒少干。話可能聽著有點絕,可是在國內的那種環境下,正像前兩天一個朋友回國兩個多月,回來之後我就問他說,怎麼樣啊你回去?他挺感觸,他說要掙錢一定要回國,但是回國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好人在那掙不了錢,這是他說的。但是如果要想過點 正常人的生活,過正常人的日子還是出國,還是別回國。我說如果照這麼說的話還是像有些人那樣一個人在國內一個人在國外,這個人的日子也過著了,錢也賺著了。他就嘿嘿一樂,他說如果那樣的話人的日子也沒有過了,錢的日子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也就是說完全就是南轅北轍,散夥算了,這是他的說法,根本就沒辦法,就是說這意思。
回過頭來說,溫家寶在紀念的日子裡頭說了一個非常重的話,很多人認為很重的話,那就是一定要進行政治改革。這種政改的說法在國際社會當中反響比較大,幾乎所有大的媒體都對他這件事情有所說法。包括BBC、法國國際廣播電臺等等都有一些相應的文章登出來。
比如說BBC登了這麼一篇評論性文章《溫家寶政治體制改革意味著什麼》提到,八月二十號在深圳溫家寶講話再次提到政改問題。他當時說的挺絕,他說不僅要推行 經濟體制改革,還要推行政治體制改革,沒有政治體制改革的保障,經濟體制改革的成就就會得而復失,現代化建設的目標就不可能實現。那也就是說如果不進行政 治體制改革的話,今天所謂的成績就會沒有了,現代化建設的目標也都不可能實現。
不知道他的這個意思是什麼,原來我們要說這個意思的話,大家可能會聽到是有一種政改的概念在裡頭。今天說實話,在說這句話我覺得可能有另外的意思在裡頭,你讓我解釋就是說很多人掙錢了,錢是掙著了,生活看起來比原來好了。但是如果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所有這些掙錢的人可能會出毛病,也就是說整個政體會出現問題的時候,以現在的這種社會的做法,一旦社會出現什麼動盪的話那直接矛頭就是有錢人和有權人。我是說這個意思吧,如果不是這麼個意思的話,經濟體制改革的成果就會因為政治體制改革沒有進行下去從而得而復失的話,那又如何解釋呢?我覺得是有這個概念,所有他這話今天讓我看就有一語雙關的意思。也就是說有錢的人 如果不順應潮流的話,總有一天你不但沒有錢反而會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咱就以溫家寶這番話我們就事論事這麼來看。
文章裡也提到這實際不是溫家寶第一次提出類似的說法,他每次有這樣類似的講法都會引起關注和大家討論,但是這東西就像冒個泡似的,水裡冒個泡完了也就沒有什麼下文,再看溫家寶也就那麼回事了,所以在溫家寶一而再、再而三的有著類似的說法之後,只會說話而沒有行動使得實際在社會上的反響越來越小。所以余傑剛剛寫了一本書叫做《中國影帝溫家寶》。書我沒有看,但是大家從他的這個書名上就可以投射出來,溫家寶在某種程度上有他個人的特點,有他個人的魅力,但是這樣一連串的個人的作為卻沒有任何的下文,這是最關鍵的。
在一連串的個人的作為被中共的 媒體解釋成中共的所謂國家的行為或者說黨的行為,如果他的行為對黨有利對黨的形象對所謂國家的穩定有意義的話,都會把他給解讀成是代表黨代表政府代表國家的,而實際只不過是他自己的自主的某些做法而已,某些說法而已,而這種說法又直接從另外一點影響到今天,在中共在整個全國的範圍內掌握實權的人未必是他溫家寶,真正最後說話能算數而且能辦成事的話不是溫家寶所能夠掌控的,也不是溫家寶他自己能做到的,從這點上說,他說不說已經變得意義不大。
文章裡也解釋說,有人喜歡把溫家寶的講話看成是個人自主性的體現,什麼叫個人自主性呢?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詞,我想了想可以那麼說,實際溫家寶從零八年地震 的落淚,怎麼怎麼樣,一連串的落淚一連串的吟詩,一連串的以孤身一人的方式來到了災區的第一線。其實大多也就是維持以下他個人的作人的良知或者說叫尊嚴, 也可以說的高一點。在這種體制之下他沒辦法把別人怎麼樣,沒辦法推動別人怎麼樣。但是好歹他也是總理啊,所謂政府的頭腦嘛,他也就可以有機會展現他個人的所謂的魅力。所以文章裡也提到說讚揚他出面推動政治體制改革的勇氣。
但是人們又提到另外一個問題,他的講話到底能代表誰呢?能代表黨中央嗎?能代表國家嗎?這確實是個疑問。BBC這篇文章裡又再次列舉了包括他五個月前作的政府工作報告等 等,裡面提到的有關政治改革的一些說法,這些說法僅僅是一種說法就沒有任何下文了。當沒有任何下文的東西,沒有任何實際行動的東西,和包括他自己說完話沒 有任何其它的反應或者說對他的這種說話落到實處的這種作為的話,其實也就是什麼都不是了。
我們可以換個角度說比如說現在反三俗,反郭德剛,郭德剛的徒弟打人這件事一被暴露出來之後,大家可以看到有一連串的行動就出現了。北京電視臺出現了、中央電 視臺出現了、人民日報社直接點名批他接著出現了,然後緊接著把他的書從書店裡下架了,把他的店給封了。立刻姜昆張嘴說話了,代表行業部門的最高首腦,他是曲藝家協會的黨支部書記,聽著都有點兒磕磣,北方人話叫磕磣。這樣的人成為黨支部書記我還是那句話,可能就像國內的朋友說的,能當過書記的人其實指不定是怎麼回事。當他罵郭德剛的時候,我們就想一想二三十年前他說相聲的時候,他諷刺時弊的時候,他那時候從下面往上爬的時候說的是什麼相聲,今天又在說什麼樣 的話。我說的意思就是誰屁股坐到黨的這把椅子上,特別成了一把手的時候,你看他的那個樣子馬上你會感覺不同了。
我剛才舉反郭德剛的三俗作法,大家可以注意到當有言論出來的時候會有一連串的行動跟著,郭德剛就在短短的一個禮拜裡頭,書也賣不了了,德雲社也關了門了,他 自己還做自我檢查,這是一連串的行為。大家說什麼,說這是文革的做法,很多朋友藉助網路在批;而另外一面依然在行動,這不是一個好事的例子,但是它反映出行動的做法。溫家寶他的官位可遠遠超過與姜昆,可是溫家寶說半天後邊沒有行動,這就是人們後來對溫家寶的說話有點覺得不知道他在幹嘛的那種直接的來源。
但是溫家寶的這番話對於國際的媒體其實影響也蠻大的。比如法國的《費加羅報》就寫了一篇文章,他的文章的評論就叫《溫家寶政改主張 曲高和寡》,意思就是說沒有人理他。寫這篇文章的人是費加羅報駐北京的特派記者,他上來先引述了溫家寶那段話,接著說溫家寶用震撼人心的這種語言語調著重的強調了政治體制改革對鞏固經濟體制改革成果的緊迫性。他說到中國遭受自然災害侵害的各地視察慰問而著稱的溫家寶還說,要從制度上解決權力過於集中又得不 到制約的問題,創造條件讓人民批評和監督政府。
我覺得這話說的彆扭,什麼叫創造條件讓人民批評和監督政府?這意思就是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條件,現在的體制根本就是遏制人民的任何聲音的這種環境,否則的話還用什麼創造條件呢?如果人作為正 常的生活的環境的話,還用什麼創造條件讓人說出點心裏話呢?從這點上也反映出來目前的體制。至於說從體制上解決權力過於集中又得不到制約的問題,這話屬於「黨章」沒有學好,「黨章」和「憲法」上說的都很清楚,強調了黨的統治,強調了黨的絕對的權威性,強調了黨是中國的唯一的執政黨,這種不可超越不可代替不可置疑的這種制度或者說這種所謂的憲法的說法已經決定了權力就必須集中,權力就只能集中,也不可能遭受制約。
那黨是至高無上的,那誰又制約於黨呢?而黨一定有個領袖,那黨的領袖就代表了黨,無論他在某一個地區某一個部門,那在這個背景下你靠什麼去制約呢?因為你的 憲法和黨章已經確定了黨的位置了。所以溫家寶說這話在今天強調黨的統治之下穩定一切的說法就是說胡話,要不然就是騙人的話,要不然就是無奈的話。也就是說溫家寶作為自己來講一面又要對得起良心,一面又實在是如坐針氈般,他知道沒有辦法,所以他就變成了無奈了,能夠這麼說的也就這樣了。至於曲高和寡的說法, 我覺得就是今天在國內掌握權力的人掌握實權的人都是一方水土的黨支部書記,或者是一個部門的黨支部書記,一句話就是他以家族的方式出現,整體上掌控著某一個地區,某一個部門的一切的一切。所謂整體上掌控就是權力和金錢以及人脈上掌控著一切,所以在這個背景下溫家寶說的話等於是沒用的話,也就是瞎說了。
另外,費加羅報還提到一個政治制度的問題,說中共目前來講保守派的力量非常大,而且在進一步擴大,這種進一步擴大的本身來講中共的領導層並沒有勇氣進行政 改,而只是保護已經取得的經濟利益而已。我覺得這話說的挺有意思,就是一它沒有勇氣來進行政改是因為保守派的陣營進一步強大。我覺得這個保守派跟原來說的 保守派有著本質的區別。這個保守派在我看來就是今天的利益的既得者,已經獲得利益的,那也就是我們原來說過的今天國家的財富掌握在極少數的家族裡面,無論是江澤民家族、李鵬家族,大家可以搬著手指頭數一數都掌握在這麼幾家的家族裡面,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孫子。
從這點上說,我寧可認為現在他說的保守派就是這些既得利益的獲利者,這個既得利益的獲利者本身來講一定會維護這個體制的,而且以他儘可能的努力去維護,但是 他內心中又很清楚這個體制是隨時可以崩潰的,隨時都會完蛋的。有一個最好的佐證的例子就是這些大的家族的人掌握中國命脈,政治、經濟、文化命脈的這些大的 家族裡面的後代,第二代、第三代恐怕都不是中國人了,拿的澳大利亞的護照,拿的美國的護照,拿的加拿大的護照,拿的任何一個國家的護照,但他有一點他會回國去掙錢。
第二他是目前在國內倡導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倡導中國在黨的領導下昌盛的 旗手,一定是這些人,而他卻知道這把旗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刮一陣風就倒了,所以他就把兒子、孫子全都給弄出去了,這就是鮮明的對比。我個人看這就是所謂今天政治改革的對手,所謂的保守派。所以他也提到說在這樣的大的背景下只能去以保護已經取得經濟利益的這個集團作為目前來講國家的國策。我覺得這一點上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一篇文章也蠻有 意思,也算是一種反應吧。正是因為溫家寶的這番講話,結果竟然在北京的一些改革派或者一些學者來到了密雲水庫,在密雲水庫的水山飯莊舉行了一次研討會,就是針對溫家寶的說法。參加研討會的包括徐友漁,崔衛平、羅世宏等等一些知名的網友和作家。而法國國際廣播電臺的記者,這個人叫安東尼,他有幸得到這個消息。文章裡主要是引述了一些人對溫家寶的說法的理解和看法。
其中崔衛平說,溫家寶所 說的敢為天下先,是個人自主性的一種體現。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一個概念,作為國內的人來講,他可能站在他的角度來講,站在一種認為中共過分強大期望它有一 個人對它進行改革,而不是拋棄中共這種大的背景之下的一種思路。而徐友漁說,中國的領導人對中國的現狀和未來都是瞭解的。政治局黨委中只有溫家寶敢說,這 也說明溫家寶是瞭解情況的,值得注意的是為何只有溫家寶敢這樣說。我們提出堅持改革開放還有沒有意義?現在政策的出臺是為了維護特殊團體利益還是國民利 益?
他這個問題就問的挺好,第一其實中共的高層都瞭解現在的狀況,但是大家採取的辦法卻不同,相當一部分的利益集團採取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孩子把後路都弄好了,但是還在國內掙錢,因為這些孩子們出了國就是廢物一個,所以他只能在國內利用 他們自己的這種背景來賺錢。而溫家寶敢說,我覺得另外一點可能溫家寶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完這話沒有太多人理他,在真正擁有實力的人脈裡面產生不了太多的作用,所以說了也就是說了,給老百姓解解心寬,僅此而已。所以徐友漁說挺逗,如果是這麼個情況,到底這個政策出臺是為了維護特殊利益呢還是國民的利益。這裡他選擇了國民兩字說的挺到位,這裡不是國家的利益,因為現在所謂國家的利益基本就是特別團體的利益,這個道理比較清楚。
而一位政治學教授姓周的,他說到底溫講話能否起大作用值得懷疑,改革開放到底是對誰說的?他的講話是否能夠代表中央?溫家寶的講話是針對誰?溫的講話有沒有 經過政治局討論,他的講話是代表誰?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其實已經驗證了我剛才的說法,溫家寶講的話恐怕真的就是跟他自己有關係,跟別人沒有什麼關係。溫家寶這一通做法,大家注意他去深圳是他去的不是胡錦濤去的,所以他去跟胡錦濤去有著本質的區別,這種本質的區別,總理就是總理,是幹活的,永遠無法取代黨的總書記,這是非常明確的。所以在一個集權的國家裡一把手就是一把手,二把手就完蛋了,二把手是給一把手打工的,這就是集權統治當中最典型的一個例子。
另外一位叫做阿爾的,他在發言中說,我們已經不是摸著石頭過河,溫家寶最近一系列動作,都是一種進步力量,起碼是代表進步力量在發聲。他說這個談話很好,不必過分負面解讀。我們要以把這種談話當成石頭,扔到河裡,然後過河。民間反應也很積極,溫家寶有可能更進一步,從而在社會轉型的時候減少暴力。我覺得這就是屬於文化人了,溫家寶這一番講話其實在國內的相關的討論實際是被封掉的,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不必過分的負面的解讀,其實沒有什麼負面解讀不負面解讀,他本身能夠產生的力度太小了,而對他說話持懷疑態度來講,不是他今天一說就持懷疑態度,而是溫家寶的歷史的過程,過去的幾年裡面,他說的類似的話也多了,表的類似的態也多了,但是今天正是過去的幾年裡頭,就是在他的這樣的講話、落淚、吟詩、走在了災害的第一線的這樣的過程中,中共敗落到今天,腐敗到今天,官員們貪婪無止一直到今天,這個就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我們剛才主要是從三篇不同的文章裡頭都提到了同一件事情就是溫家寶的這件事情,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把它當成太重要的消息。為什麼呢?因為在我個人的感覺當中,溫家寶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裡面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溫家寶個人的為人問題,為什麼這麼說?溫家寶今天上深圳,他就是蹦起高來他也 沒有用,因為溫家寶不是當年的鄧小平,鄧小平已經死了,沒了,不會有第二個鄧小平了,所以溫家寶無論他怎麼想藉助鄧小平的說法來表達自己的意願,那是瞎 掰,除非溫家寶能夠真正的展現出自己的魅力以及他所擁有的影響力,真的能夠有實際的作為,那才會重塑溫總理的這種特別的充滿了人情味的改良的或者說老百姓 們對他寄予厚望的那麼一個新的形象。
第二,溫家寶不是趙紫陽,也就注定他沒有什麼大的作為,我覺得他最怪的就是他這個人本身,他來到了深圳去給鄧小平獻花,意味的就是說他所紀念的是一種改革派,而他所寄託的希望是一種政治體制的改革,可是正是他所獻花的鄧小平,在八九年六四利用其鐵腕式的人物殺了那麼多人,而也就是獻花的溫家寶在殺人的頭一兩天跟隨著趙紫陽來到了天安門廣場,趙紫陽展示 了他政治生涯中的最後的那一幕,這又是溫家寶,所以今天溫家寶無論如何吟詩、如何落淚、如何感嘆,但他不是趙紫陽。
溫家寶在那個過程當中卻又神奇般的留到了今天在中共的政壇上,我相信溫家寶之所以能留下來是因為握有實權的中共的這些家族們可以隨意的把溫家寶當槍使。溫家寶的作為正是可以緩衝老百姓與中共之間最高獲利者的家族之間的這種矛盾衝突,溫家寶成為了緩衝劑,成為了緩衝地帶,而溫家寶卻自己又以為自己可以有機會在 堅持黨的領導,在堅持黨性的基礎上能夠以改良的方式,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老百姓,對得起黨對得起國家,誰都對得起。這個就是非常有意思。
如果他不具有槍桿的這種作用的話,他不可能從六四到今天能夠遺留下來,這就是他真正有用的地方,如果從這一點上說他這麼有用的話,從國家來講從老百姓來講,那是可悲的,就不如沒有他。
所以從兩點上說,第一他不是鄧小平,他不具備鄧小平的那種所謂中共的偉人的那種鐵腕式的做法;第二他不是趙紫陽,他不能夠像趙紫陽那樣如此寬明的面對著社會的動盪表明自己的立場,而且有所作為,所以他就成為了一個今天中共歷史上最可憐最可氣最可悲最無奈最耽誤事的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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