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公然禁止出版刊載包括章詒和先生等八位作家的著作,是一件非常令人氣憤的事情,但是並沒有超出人們的意料。為什麼?在中國共產黨的一黨專政的反動制度下,一個中宣部、一個中國國家出版總署一直享有這種超越憲法、凌駕於人民之上的特權。他們生殺予奪。他們的臭名昭著的審讀小組竟然有權憑藉一己的好惡來決定是否槍斃這本或那本著作,槍斃這篇或那篇文章,槍斃這個或那個報刊。誰給了他們這種特權?人民嗎?人民從來沒有給過,也絕對不會給!憲法給了他們這種特權嗎?也沒有!那麼,究竟是誰給了他們這種特權呢?是中國共產黨,是它領導下的中國政府!毛澤東生前說了許許多多的錯話、胡話、昏話,可是至少有一點沒有講錯:「中宣部是閻王殿!」其實,中國國家出版總署也是一樣。其區別在於一個代表黨,一個代表政府、代表行政。可以斷言,這一次中國國家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的無恥決定,也決不是他一個人的罪過,甚至不僅僅是中國國家出版總署的擅自決定。他們都只不過是秉承中宣部即中共中央的旨意罷了。
中宣部和中國國家出版總署是中共中央一黨專政反動統治的兩隻鷹犬、兩條打手。中共中央讓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讓它們咬幾口,它們就咬幾口。表面上是鄔書林在幕前充當打手(應該稱「劊子手」),實際上躲在陰暗角落裡幕後操縱一切、指揮一切的還是中宣部和中共中央。試問,不經那個代表中共中央的中宣部同意,小小鄔書林有這樣的權力、有這樣的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膽量嗎?沒有的。打死他他也不敢的。為什麼?萬一咬錯了,主子怪罪下來,小小鄔書林擔當得起嗎?他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焚書坑儒的歷史太遠,且不去說它,光是翻看中共的建國史,這種蠻橫之至、愚蠢之至的餿事幹得還少嗎?丁玲被打成右派了,她的一切著作一夜之間全成了禁書,就連曾獲斯大林文學獎的《桑乾河上》也不能倖免。文革一起,三家店首當其衝,什麼《三家村札記》,什麼《燕山夜話》通統成了毒草。粉碎四人幫以後,來了個撥亂反正,出版了許多曾經被禁的優秀作品,其中一個集子就叫《遲開的鮮花》。
可是,曾幾何時,新的統治者又故態復萌,而且變本加厲,在文化專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們除了依靠槍桿子鎮壓手無寸鐵的請願學生和農民之外,始終不忘筆桿子在鞏固政權方面的作用。但是,他們的本性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採取理性的方式、說理的方式、依靠法律的正當手段,而只能採取這種獨斷專橫的下流辦法:老子有權說了算!而且不需要說明理由。他們隨意關閉網站,隨意禁止某篇文章的發表,對於少數漏網之魚則進行秋後算帳的辦法,或改組編輯部,或取消某個報刊的發行權,更有甚者,隨便網羅個罪名,把編記人員送進監獄。中國人民的憲法規定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信仰自由究竟還剩多少,在這裡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毛老人家有句名言:「有比較才有鑒別」。過去,人們總說國民黨統治中國時期多麼專制、多麼黑暗,可是報刊還有開天窗的權利;皖南事變以後,周恩來居然還能在國統區的報紙上發表「江南一葉,千古奇冤」之類的詩詞,巧妙地把重要信息傳遞給廣大讀者、廣大群眾。在今日之中國,有這種可能嗎?誰敢這麼做?誰能做得到?看看中國監獄裡一批又一批的記者、編輯、律師、維權人士被抓、被判刑,其人數達到了世界之最,中國大陸也因此成為新聞最不自由的國家之一。先是江澤東;現在是接過接力棒的胡錦濤,總是在全球新聞敵人的名單上名列前茅,真不知道這屬於「八榮八恥」中的第幾恥!還是他們繼續本著阿Q精神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而現在,中宣部和中國國家出版總署又把魔爪伸向八本書,又一次地使我泱泱大國在世界上蒙羞,又一次向國人和世人表明:在世界民主的大潮裡,中國共產黨的專制獨裁顯得多麼特別突出的反動和可恥。
表面上是渺小的鄔書林在祭起屠刀、搞文化專制,本質上是他出面當替罪羊,為中共中央這個泥足巨人的一貫剝奪人民合法權利的倒行逆施在火中取栗。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只要中共中央繼續統治大陸一天,它就像改不了吃屎的狗一樣,不會改變它的與人民為敵的政策,禁止一切不符合它的心意的作品問世,哪怕是過若干年再承認自己錯了也在所不惜。反正該做的壞事已經做了,至於所謂平反嘛,已經是後人的事了。「在我之後。哪管洪水氾濫!」
我受老毛影響太深,一時也改不過來,就讓他老人家的另一條語錄作為奉獻給中宣部、中國國家出版總署和中共中央的座右銘吧:「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
原載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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