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家孔子雕像(图片来源:FREDERIC J. BROWN/AFP via Getty Images)
现代人看重人的外形条件,天生幸运的人,被称作颜值高、颜值爆表,生来具备“老天赏饭吃”般的软实力,即使不当明星,在职场或日常生活中都能获益。天生不足的,后天补,“颜值经济”应运而生,从植发、割眼袋,到美白、磨骨抽脂、整牙、减肥,应有尽有。有人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外形容貌很大程度上主导人际关系和自我认知,被“颜值即正义”等说辞烦扰,尔乐尔忧。
千百年来对中国文化影响最深的孔子曾说:“君子不忧不惧。”(《论语》颜渊篇),而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人们仿佛从未有过似今天般的“颜值焦虑”。不过说来有趣,“以貌取人”的典故恰恰出自孔子。
孔子的弟子子游向孔子推荐子羽,孔子见他面目丑陋凶恶,以为这人资质一般,很是失望。子羽却虚心向孔子学习,由于他行事公正无私,后来在鲁国担任大夫。孔子晚年感叹道:“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反思自我,“以貌取人”成了孔子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之一。
很多人也好奇,孔子自身相貌如何?孔子到底长什么样,《论语》中详尽记述孔子生活、授业的很多方面,连饮食细节“不撤姜食”,起居习惯“寝衣长一身有半”都有记录,但对孔子的相貌,不着一字。只有关于孔子的气质一句描述“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论语》述而),给后人留下无数想像空间。
《史记孔子世家》云:“孔子长九尺六寸,俗谓长人而异之。”又云:“首上圩顶”应是公认的对孔子形象的最早记载。因为史记被称为“实录”,所以人们相信这个描述不是虚构的。所谓“圩顶”,意即孔子头骨中间洼下去一块,中间低而四周高。因此,孔子父亲给他取名“丘”。至于九尺六寸,约合今天的2.22米,而姚明身高2.26米,这一点令人十分吃惊,孔子原来身材如此高大。孔子周游列国,一生颠沛流离,既得益于高大的体格,也因此被称做“长人”,远古时代的人认为他是异类。
然而就算是《史记》也没有对孔子脸部做细致的记载。倒是《荀子》中有一句:“仲尼之状,面如蒙倛。”用今天的话说,孔子的面貌能驱鬼避邪,真实与否,不得而知,但或许从侧面反映出孔子并非五官精致的美男子。
再深究的话,只有抛开文字记载从美术作品中看。研究者认为,孔子形象的呈现方式有3种,画像、雕塑和文字记载。
如今公认最早的孔子像,是孔子去世后,弟子子贡为表达思念之情,为楷木雕刻的《孔子夫妇像》。据闻,孔子过世后,弟子服丧均3年,而子贡服丧6年,并为孔子结庐守墓。孔子夫妇像此后成为孔子嫡系后裔传家之宝,也被早期称为“最能反映孔子长相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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