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你死了不如一条狗。
罪犯说:我代表党和政府专门搞你的。
上访者说:中国共产党有原子弹和氢弹。我只有上访材料。
政法委书记说:如果我当党的总书记。对你们就要抓一批。杀一批。枪毙一批。
打断动迁户一根肋骨赔5万。打断二根肋骨赔10万。(上海市一个负责房地产开发的区长对动迁公司说。)
警察抓我。扯坏我妹婿的出租车椅子。请求赔偿。警察把我的妹婿打死;我被囚禁。父亲为我鸣冤。枉死在上访路上;我替妹婿和父亲上访。我被劳教30个月。(强迁上访者蔡文君在2009年10月1日国庆节说。)
中共采用法西斯黑社会的种种手段。包括黑监狱、酷刑的日常化剥去了其最后的欺骗和伪装……中共当局堵死了我们合法申诉的所有管道……对世界对人类同样存在的巨大危害将远远超过希特勒法西斯主义。(上海1600名民众在2009年9月15日《致辞美国国会人权听证会》的信中写道。)
它(共产党)可以无法无天。但是你不可以。你循规蹈矩的。它都要办你……我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上海市崇明县上访者杨莉说。2008年5月18日。四川省汶川大地震的全国哀悼日。杨莉和家人被拆迁公司暴力赶出家门。她的睡衣被撕破。几乎一丝不挂。)
我死。烧成灰。也不会忘记中国共产党的恶。(遭到酷刑的强迁上访者张翠平在2009年10月13日说。)
不共戴天(代前言)
头盖骨般白的朝代。段惠民的头。值500万元。所以他必须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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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的地方。2006年11月3日。北京前门。段惠民和妹妹段春芳入住一家小旅馆。前门到天安门广场的距离。即耳朵到眼睛般近的距离。零时30分左右。头盖骨般白的黑夜。上海市政府驻北京办事处(以下简称上驻办)高伟国、严建国、韩明等信访官员和警察闯进房间。将段氏兄妹抓上车。兄妹俩11月2日才到北京。段春芳患病。警察王丽娟让段春芳坐在前面靠窗的位置上。但藏在车内的十几名打手们不同意。推搡。似乎是担心段春芳抵抗差。禁不住打而跳窗自杀。
王丽娟让段春芳坐在车门口的位置上。但打手们仍不同意。继续向车里面推搡。其中一名打手上来。从后面薅住段春芳的头发。朝后拖。段春芳说:“是警察叫我坐前面的。”
段惠民解释说:“我妹妹的身体不好。”确实不好。段氏兄妹被十几名打手包围。尽管没像1998年强迁时被戴上手铐赶出家门般的羞辱但暴打还是不能逃过的。打手开心道:“这下你们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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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兄妹不是罪犯。是上访者。来自中国人口最多和最大的工业城市、也是官商勾结强迁最疯狂、镇压上访者最彻底的城市——上海。段氏兄妹面临的窘境。仅是上海成千上万被强迁的上访者悲惨命运的一个缩影。
段惠民。48岁。原上海家化集团公司职工。因与公司产生劳资纠纷而上访。后又因上海市徐汇区政府、上海市三级法院非法强迁住所而上访;妹妹段春芳。
46岁。为强迁、流氓伤害、空难赔偿不公而上访。上访是中国独有的特色。头盖骨般白的抗议。
史载:远在3000年前的周代(公元前1134年——公元前247年)即有关于“击鼓鸣冤”、“拦轿下跪” 的上访记录;在2004年。中国官方承认上访案件达1000万起。上访人数每年超过50万人次。但实际数字远远大过这个数字。中国上访观察家保守估计:每年大约有100万到150万人次上访;2000万到3000万起上访案件。能得到公正解决的上访人数和上访案件仅有千分之二。
而这千分之二里则不包括段氏兄妹的上访案件。北京各信访办对兄妹俩的提出的问题均没兴趣。但上驻办对兄妹俩的身体却惊人地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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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是地方政府设在北京的办事处。设立的初衷是协调地方与中央政府的联络。但现在已蜕化为地方政府在北京拦截、抓捕上访者的帮凶。全国各省市驻京办约有上万家。几乎每个赴京上访者的身体都要过驻京办的手。
信访制度声名狼藉。党寝食难安。但无力解决。国民的怨恨堆积如山。党仅有的办法是暴力维稳:以司法进行镇压。
上驻办的地址之一设在北京上访接济站。并承包了第五层楼整个楼层。接济站隶属于北京市民政局。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办公厅信访局为救济生活无着落的上访者专门设立的救济部门。但却成为上驻办迫害和镇压上访者的第一屠场:
头盖骨般白的上驻办。
为数众多的上访者称:“上海访民们的呼救声和尖叫声充斥在北京接济站整幢大楼……但却没有一个领导与工作人员出面来制止酷刑。”
段惠民上访8年。每次赴京都要过上驻办的手。段的肉体已被摸了个遍。
“我宁可拿500万买你的人头。”上海家化集团公司掌权者警告段惠民。“也不给你1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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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者不是吓唬段的。段8年没有拿到1分钱。上驻办占据首都制高点。天生似乎不喜欢把上访者当人看。为数众多的上访者称:上驻办官员挂在口头上的话是将上访者比喻为货物。在北京各个信访办抓捕上访者叫采购货物;押送上访者回上海叫运输货物;把上访者交接到各区县官员手里叫分流货物;惩罚和虐待上访者叫货物进锅;把上访者劳教、判刑、强送精神病院或者肉体灭绝叫货物下肚。上访者永远被拴在上海的胃里。头盖骨般白的食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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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兄妹有幸赶上了拆迁造成的好时光。党要以令人头晕目眩的着装来炫耀其执政的合法性。
上海历史悠久。史载:它在6000年前即已成陆地;整个市区全部成为陆地约在10世纪前叶;元朝1291年正式建上海县。是上海建城的开始;1921年7月1日。上海是中国共产党的孵化器(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此召开);1949年中共夺政。至今60年。上海成为中国的经济首都。
上海的拆迁史伴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小步快跑:1950年到1990年。是发展缓慢期;1991年到2001年。拆迁城市居民约63万户。拆迁房屋建筑面积达2800万平方米。是快速增长期;2002年。上海申办2010年世界博览会成功。拆迁进入极度亢奋期。仅2005年度即拆除住宅建筑面积851万平方米。动迁居民7.45万户。其中近2万户居民、272家企业要为世博配套设施让路。头盖骨般白的强迁。上海拆迁的特点简单:一是官商勾结的拆迁公司对安置地理位置、房屋面积和房产估价视被拆迁人强弱而定。说给多少就是多少;二是拆迁公司拿不出法院的裁决书即法律依据;三是由政府、房产局、强力执法机关和拆迁公司雇佣的打手实施强迁。
在强迁中不死人才是天下奇闻。上海在这一点上向全国看齐。曾有官员公开称:“哪个地方拆迁不死几个人啊?气死的、吓死的、逼死的……”
拆迁像龙卷风。上海市一家拆迁公司掌权者说:“共产党就是法西斯。天下都是我们共产党的。”
官方称:“改革开放以来上海的旧城改造的规模、速度和质量创造了世界城市更新运动的奇迹。”
但深受拆迁之害的上海民众却称:“改革开放30年就是中共当局公开轮番对广大人民实施野蛮的抢劫及肆无忌惮地侵犯人权的罪恶史。”
罪恶在段氏兄妹身上得到彰显。上驻办打手群殴兄妹。驻京办官员、上海警察站在车外。欣赏哪个打手打得最卖力。
打手们越打越开心。十几个人轮流骑在段惠民身上暴打。车上8名上访者亲眼目睹。有上访者大喊救命。打手以拳头回应。上访者丁培芬说:“再打要出人命的。他们(打手们)不让我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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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惠民口吐鲜血。段春芳已被殴打致心脏病发作。满身伤痕。衣服上沾满血迹。警察叫她反穿衣服。
11月3日。凌晨1时30分。驻京办官员和上海警察欣赏够了。叫打手们歇歇。驻京办官员拨打北京119紧急求援报警电话。北京大栅栏派出所迅速出警。驻京办官员告诉赶来的警察称:段惠民手持剪刀行凶伤人。首都警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警察立即把身负重伤的段双手反铐。拖走。段向首都警察陈述事情经过。请求验伤。“我的手指流了3个多小时的血。”段说。“大栅栏派出所不给我看病。更不曾开具验伤单。”
11月3日。中午。首都警察将段还给上驻办。头盖骨般白的交还。后来。目击证人、上访者袁惠庶、丁培芬和上驻办警察严建国作证:“没看见
(段惠民拿剪刀伤人)。”12段说:自己确实带了把生活用的小剪刀——剪手指甲的指甲刀。但被打时根本没拿出来用过。“根本没打伤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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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的亲人控告北京大栅栏派出所:执法机关把段送给没有执法权、伤害段的凶手——上驻办违反司法程序。代理律师称:警方把段移交给上驻办过程中明显证据不足。但党和强力机器是一体的。党禁止强力机器成为被告。所以法院判段家败诉。头盖骨般白的司法系统。北京市中级法院法官通过电话警告段春芳:接受法院出面的调解。否则可能遭到段惠民一样的下场。法官说到做到。只是比较仁慈。没把段春芳打死。而是将她劳教18个月。
阻止上访者赴京请愿。党允许用任何能想到的绝招。上海的绝招出奇地多:由上驻办打先锋。拿下上访者;每天用特快火车押送44名上访者(火车餐车所能够接纳的人数)回上海;上海19区县自设法制学习班(上访者称其为黑监狱。是指法院授权之外的秘密监狱。由各级官员自由选择关押上访者。关押多久要视官员心情好坏而定)。直到把上访者关押到息诉罢访为止。上访者赴京请愿。上海掌权者心惊胆寒。镇压是掌权者拿手的法宝。恰如强迁上访者杜阳明所说:所有上访人都沿着被侵权、强迁--上访--无结果--再上访--无结果--反复上访--打压(监控、监视居室、手机、电话监听)--再上访--截访、遣返--再上访--传唤、治安拘留、刑事拘留--释放再上访--刑事拘留、取保候审--释放再上访--劳动教养--释放再上访--刑事拘留、逮捕--劳动改造--侵权无代价释放。上海市当局曾提醒上驻办。对待赴京上访者要做到:把握技巧。千万不要打死在北京。
上驻办技巧把握得极好:确实没把段打死在首都北京。
8
据曝光资料证实:上海有980名上访者(几乎都是强迁上访者)被列名稳定监控。国家召开重要会议、重大节日或者外国国家元首来访即受到惩罚。不是关进黑监狱即囚禁在家中。段氏兄妹是重点稳控中的重点。头盖骨般白的稳控。
9
中国信访制度像个按摩器。只能起到安抚作用;北京中央各信访办把上访者打发回地方。地方再打发到更小的地方。直到打发到上访者要抗议的对手的手掌心。其中上海强迁上访者被打发到动迁公司手里。而上访者正是由于动迁公司无拆迁法律依据才上访的;动迁公司的后台老板则是掌握生杀大权的政府。党的总书记胡锦涛称:中国是法治国家、和谐社会。但为数众多的上访者却称:中国是独裁国家、喝血社会。头盖骨般白的国家。上访者的国家不在人间。而段的国家显然不在这个世上。
10
11月4日。段被押回上海。段春芳见到遍体鳞伤的哥哥。她说:“哥哥身上都是乌青肿。行走相当不便。”
段春芳和父母亲以及弟弟段若飞到外滩派出所。请求释放段。并说段已被打成重伤。应该允许先行治病。派出所掌权者拒绝:“段惠民没伤、没病。”
头盖骨般白的滥权。当晚。段被刑事拘留。
段每天发40度以上的高烧。流鼻血。吐鲜血。
警察强迫段承认:是他用剪刀伤害了政府的人。段拒绝。
警察惩罚。段回忆说:“警察不让我睡觉。让我一直坐着来折磨我。警察还说我‘坐2个星期也不会死’。”
段写信通知亲人请律师和送御寒衣服。街道政法委掌权者告诉段的亲人:请律师是绝不可能的;“段惠民冻不死的。”
11
掌权者料事如神:段没死。
11月29日。由上海市劳教管理委员会出面惩罚段了:段被以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罪劳动教养1年。
12月25日。段被送往上海市劳教所中转站。检查身体。此时血压、心律已严重不正常。中转站拒收;警察将段扔在中转站。段提出看伤。中转站拒绝。
12月28日。段重度昏迷。才被送到上海市监狱医院。
12月29日。监狱医院对段发出病危通知书。医生告诉警察:段治病至少要花四、五十万元。段已活不过3天了。
12月31日。掌权者动了怜悯之心。头盖骨般白的怜悯。以段患有严重疾病为由申请保外就医。
12月31日。16时30分。段正在输液。警察将段强行拖走。拉到外滩派出所。段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拒绝离开派出所。警察暴打段。由6名警察押送。将段丢到段春芳家门口。段回忆说:“我不肯下车。外滩派出所所长金军用穿着皮鞋的脚猛踢我。”
段春芳知道哥哥凶多吉少。她说:“警察其实就是抛尸。”
杀人灭口:2009年11月7日。上海。74岁的胡小妹手持儿子段惠民的遗像。段惠民死于世锦赛的暴打和政府的准备。
12
段满身淤伤。吐血不止。脸惨白。头盖骨般白的白。段的亲人在上海市委、市政府抗议。无人理会。段吐血不止。脸无人色。掌权者终于被打动了。段被送往瑞金医院进行抢救。掌权者也知道段要死了。拒绝让段住病房。段躺在医院走廊接受身体检查。医生说:段胸部、大脑积血。胃出血。肚子里都是血。血液及其它指标多项不正常。段的伤是外力所致。医生说:如果段被打后立即治疗那么15天即会复原。现在送来太晚了。段的脑子和肾脏里都有淤血。而且已变质。致使内脏全部坏掉了。医生对段若飞拍着桌子责怪道:“怎么现在才送来?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他
(本来)是有救的。”
13
2007年1月1日。22时。段拜托弟弟:照顾好爸爸妈妈、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还请弟弟千万不要再去上访了。免得走上自己这条不归路。
段右手输液。不断用左手拍胸。说:“内脏翻腾。想喝冷水。”
1月2日。凌晨。段昏迷。不断喷血。流鼻血。大量失血。血小板降至零。医院先以休息日医院无血浆、需外面送来搪塞。后又以需市政府批准。段至死也未得到救命的血浆。
1月2日。上午。强迁上访者朱东辉探望段。朱东辉曾在看守所被剥光衣服、双手反铐、悬吊3天3夜至昏迷。并被警察用冷水浇、西瓜皮砸生殖器等酷刑。他看到段的模样怵目惊心:腹胀如鼓。眼、耳、口、鼻都在流血。他说:“段惠民连生殖器都在流血。”
1月2日。下午。上百名上访者和段的亲人聚集在病房。但段则像党所制定的法律般昏迷不醒。唤段。良久。段回应。嘴巴动。留下遗言:“走在维权这条路上……总是要有人先死的……我走在你们前面了。”
段喷血。喷血。喷血。要用洗脸盆去接血;14时47分。段头盖骨般白地死去。段的死亡诊断书上写着死因:急性白血病。
段想活。但党却要段死。因为段的国家不在这个世上。
段喷出的血。是人类鲜红的真正的血。头盖骨般白的鲜血。从嘴和鼻喷出。汇成一条鲜红的河流。不顾一切地朝眼睛的上方冲锋:一座崭新的、鲜红的上海地标建筑——东方明珠塔瞬间诞生了。犹如地球身体里倒长出的一根刺。
14
段的亲人痛不欲生。推着段的遗体。去上海市政府信访办请愿。成群结队的警察抢走遗体。塞进瑞金医院太平间冰柜里;段的亲人拒绝在死亡诊断书上签字;医院扣押了段的遗体。头盖骨般白的绑架。段不在这个世上了。掌权者要抢占话语权。在上访者中挨家挨户宣传:段是患上白血病死的。
而上访者则坚称:段是被党和政府打死的。法律是党的藏身处。段的遗体是党的人质。
15
上访者去段家哀悼。警察去段家抓人。最多一天抓走500余名上访者。段家只剩下3名还能喘气的人:段的爸爸段波平。82岁。脑血栓。无法行走、生活不能自理;段的妈妈胡小妹。74岁。装着心脏支架。浑身病;段的弟弟段若飞。48岁。心脏病和脑血栓病人。政府看在眼里。挂在心上:只要还是个人就会去上访;警察在段家门前装设2台360度自动摄像机。24小时监控;头盖骨般白的恐怖。段若飞说:“我们现在绝对像反革命份子。”
16
段生前告诉弟弟。他在北京被驻京办打手暴打的情形。段若飞回忆称:“打手打我哥哥。警察在旁边叫嚷着:‘你们往死里打。整死他。有什么事情是政府埋单。’”
政府派遣官员跟段的妻子谈判。说:“人已经死了。实惠一点。拿点钱。”25段的妻子说:“我的丈夫是被你们活活打死的;我年纪轻轻就守寡;我的儿子才15岁就没了父亲;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就给我一点钱。今天你们可以把这个钱给我。明天又可以把我们杀害;这个钱能够解决什么问题?”
段的下场即上海强迁上访者的下场。头盖骨般白的路标。为数众多的上访者称:段惠民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每个上访者的身体都是党迈向凯旋之路:党做错了。也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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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者不小心浪费了一张纸:2006年12月31日。暴力机器判决段劳教12个月。但劳教通知书尚未送达。段已死去。头盖骨般白的判决。不过。党还有绝招:把裸体的段藏在冷冻柜里劳教。现在。段在冷冻柜里被劳教已超过30个月。段已冷缩了。段已没有人味了。剥夺上访者的遗体。是党最后解决的方案。段死。无人担罪。胡小妹哭泣。说:“我的儿子犯了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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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是这个星球上死于共产主义暴政的最后一个人。在上海。强迁上访者接二连三地死去。非正常地死去。众多暂时还活着的上访者知道:自己随时会莫名地死去。上海取得伟大成就的秘密是什么?曾经帮助上海强迁上访者打过500场拆迁官司的维权律师郑恩宠说:“那就是暴力征地、拆迁恐怖……低价征用土地、高价倒卖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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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盖骨般白的天空。一直挂在那儿。党一动也不动;仅仅是段移动了。好好玩吧。再没啥可说的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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