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有原子弹和氢弹我只有上访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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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24日。我到闸北区信访办上访。被警察捏造罪名刑事拘留。
在上海市总监狱。我被绑在病床上20小时。大小便拉得全身满床。让全世界男人都感到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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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6日。我和10个上海访民到中南海递交请愿信。
被押回上海。关进闸北分局特审室。接受强制性审问。
闸北公安分局徐达芳局长说:上访的问题我不管。我只管抓人。
我被强制1年半的劳动教养。我已59岁。赶上劳教年龄的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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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市第二劳教所。我遵守劳教所的制度规章。早晨4时45分起床。15分钟漱洗时间。反复叠被子。打得不好。重新来过。再打得不好。狱警便拳打脚踢。
6时。吃早饭。22时睡觉。静坐。早中晚3次。每次2小时。要求:挺胸收腹。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眼平视。不准打瞌睡。不准说话。
静坐结束。劳教人员到操场上军训。上午和下午各1次。每次2—3小时。盛夏。高温40℃。狱警让我长跑。做各种军训操练。做得不对。拳打脚踢。
狱警陈亮罚我对着太阳看。使我视力降到0.49度以下。我静坐。狱警刘云松用电警棍电我。
狱警酷爱用电警棍塞进嘴内电击。还电击生殖器。政府和动迁公司进劳教所。跟我谈判。要我同意政府提出的搬迁方案。我拒绝。被关2次禁闭。身体病得厉害。我必须出去看病。但条件是同意政府提出的动迁方案。
杜阳明。男。65岁。退休工人。上访7年。但收到的却是手铐和监狱:先后3次遭刑事拘留;并被劳动教养1年半;以寻衅滋事罪判刑入狱2年半。政府司法报复。无法让他屈服。转而邀请监狱犯人惩罚他。他曾3次自杀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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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看病。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多次上门。催我动迁。我拒绝。马上重新回炉——再次把我押往劳教所。劳教所加大对我肉体和精神折磨:不发给我棉袄棉裤。理由是我不接受改造;还将我关入禁闭室。狱警将我衣服裤子逐件一一剥下。我多次请求看病。指导员顾鲁兵说:你死了不如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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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2日。我出门。闸北区警察周叙带着2个便衣。将我拦住。说。新来的所长要与你谈谈。
强行将我拉进车。直接抬进看守所。
法官以寻衅滋事罪判我坐监2年半。我的罪名是三条:第一条是随地大小便;第二条是上公共汽车不买票;第三条是说我打人。
政府恨我上访。用司法来报复我:公安局和检察院都没查明我具体在哪儿小便;公共汽车售票员同意我不买票;不是我打人。而是被人打。
警察将我双手反铐。塞入囚车。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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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警察与罪犯对我联手实施暴力。
几个罪犯对我拳打脚踢。往我的头、颈、腰、胯部猛踢。我向警官队长呼救。警官不理睬。我昏死过去。
苏醒。我请求验伤、惩办打人凶手、依法查办幕后指挥者。狱方置之不理。我决定拒绝出工。
警官将我戴铐示众。然后铐我17天。
我还不屈服。警官过家云说:你赢了。不铐你了。给你换个地方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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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到严管队。扒掉所有的衣服。禁闭2个月。
3个罪犯是共产党管理我的代表:早餐吃不饱;晚餐饭菜少;由4个罪犯每天书面汇报我的动态。约15分钟记录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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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管队指导员李善根对罪犯训话。要罪犯开展虐待我的竞赛。我是糖尿病人。需要饮用大量的水。但狱方只给我5杯水。我只能喝带有虫子和蚯蚓的深井自来水补充。
50多天不给我擦屁股的纸。清洗肛门处的余粪。只得用厕坑内的尿。
9主管队长沈雪祥打我耳光。将我铐在铁栅栏上。命令罪犯打我。昏死。醒。已在严管队。身上的衣服已剥除。罪犯将我的双手固定在铁栅栏上。像耶稣蒙难式地铐在铁栅栏上。左手用2副手铐固定。一动不能动。右手1副手铐稍能活动。只有大便才会解铐。吃饭由罪犯喂食。喂饭时故意乱捣乱杵。我张嘴。他不喂;我合拢嘴。他用勺乱杵。牙龈常被捣出血来。
早晨凉。给我吹电扇。中午和下午热。关闭电扇。还把唯一的纱窗门都关上。晚上。把门打开。让蚊子飞进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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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新队长对罪犯训话。说。杜阳明的案子是国家安全局在插手。他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
罪犯搞我。说。我代表党和政府专门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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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无效。狱方操纵罪犯对我精神折磨。强逼我背诵和抄写38条监规。羞辱远比酷刑难受。我感到快死了。我抠下厕坑挡板上的螺丝。忍着剧痛。背着监视录像探头。躲过罪犯。在大腿两侧刻下[国安队在行动十天反铐四次]。字字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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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上5米多高的铁栅栏上。要跳下自杀。被罪犯抓住。又被关进禁闭室。撞墙自杀。陈维新队长将我铐在铁栅栏上。要我保证不再自杀。放我回监室。狱方将我与肺结核病人、肝炎病人、精神病人、智障人集体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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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看病的权利。我享受不到。我有一年时间不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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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探监。告诉我:上海强迁维权访民陈小明与段惠民已被政府打死。
我作出斗争方式的调整:以退为进。
我给狱方写检讨书。大队长王汝刚叫我到办公室。说。你要穿上囚衣。
共产党折磨我25个月。让我穿上了囚衣。
在形式上似乎我打败了自己。其实并非如此。我的重点已放在争取活着出狱继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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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活着出来。就是共产党的最大失败。狱方在释放我前让罪犯警告我:继续上访。等待我的是从地球上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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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监狱里。不承认自已是罪人。不穿囚衣。
警察多次在我食物和饮水中下毒。想让我死。想不沾腥、不见血地把我消灭。
我不要这个不把人民当人的政府。如果我接受了共产党的财产补偿那么它明天就可以再抢去。共产党拥有大量的原子弹和氢弹。而我手上有什么呢?我只有上访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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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北区芷江西街道政法委书记贺德山警告我:胡锦涛总书记太宽容。你们才敢无法无天。如果我当总书记。对你们就要抓一批。杀一批。枪毙一批。
活文物
2009年10月13日。上海。中共诞生地——中共一大会址。强迁上访者、酷刑受害者杜阳明(左一)和田宝成(左二)在“中国共产党创建历史文物陈列”的铭牌前。他们认为自己是中共暴政的见证者和牺牲者:杜阳明被劳教18个月、判刑入狱30个月;田宝成依法上访被劳教15个月。警察以洗厕所的拖把捅掉他的2颗门牙。“中国共产党已患上老年痴呆症。”杜阳明说。“离死不远了。”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