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蒋介石叁加进攻浙江的敢死队前寄给母亲诀别的照片,1911年,革命军在武昌起义后,蒋公随即返国佐陈其美在浙江、上海等地策动起事,此为返国前在日本东京拍摄留影准备当遗照使用的。
“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者也。”
“革命!革命!得之则生,不得则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
青年之蒋介石,所受革命教育,大抵是从这部风行一时的《革命军》开始的。蒋介石曾自谓“晨夕览诵,寝则怀抱,梦寐间如与晤言,相将提戈逐杀鞑虏”。饶有趣味的是,蒋一生的对手毛泽东其时也对此书爱不释手。
求学的几年中,蒋介石最喜欢读的书是邹容的《革命军》、王阳明的《传习录》和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后来,蒋自己说到:“第一部是启发民族大义,确立革命思想的基础。第二部是阐明致良知的道理第三部是贯注我民主思想的精神。”
蒋最终未能完全成为革命者,而转向中国传统寻找出路,大概在这一刻已经奠定基础。,蒋介石此时的“革命”之心略显端倪。但是对于革命而言,他还是一个门外汉。孙中山等人创立的同盟会,此时已是声势浩大,羽翼渐成。
“敢死队长”攻杭州
“自古革命无不流血而成者,有之,请自嗣同始。”此话掷地有声,谭嗣同一语成箴,之后“革命”成为中国之潮流,其间血流成河,数百万人因之抛头颅、洒热血,有舍生取义者,也有无奈而成炮灰者。
蒋介石生于风云际会之时,“革命”成为他之目标所在,确是理所当然。其后数十年间中国精英人物悉数登场,为不同主义而战,为不同“革命”而争,其最终目标不外乎建立一个强大的新中国。
蒋多次言及其“革命”之道:“因为要革人家的命,先要革自家的命,如果自家不能改革自家,还想改革别人吗?怎么改革法子呢?就是要照正理做去,要上轨道去走。甚么叫正理轨道呢?就是一个人无论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总有一个意义,比方我们是革命党,我们做人的意义是在革命,那就应该照革命党的党纲,革命党的纪律去做,在学校里也是一个样子,要严守学校的规则,服从学校的命令,这就是我们做党员与学生的一个把柄,拿了这个纪律的把柄做去。这就是上轨道,这个党纲就是正理。
将蒋介石引入“革命”潮流中的,是陈其美
陈其美,字英士,当时追随孙中山,参加了革命党,并很得孙中山的信任和器重。蒋陈相遇,陈比蒋大10岁,属于忘年之交。与陈其美结识,对蒋介石的一生产生重大影响。陈其美当时处于革命力量的核心领导层,给蒋介石介绍很多革命领袖人物。陈后来介绍蒋介石加入孙中山的同盟会,成为革命党人。因陈之荐,蒋介石缩短了与核心人物的距离,为其后青云直上奠定基础。
蒋介石不久就等来了机会。1912年,武昌起义爆发后,陈其美给蒋介石发电,要他立即到上海参加革命。蒋介石在请假报告被拒绝的情况下,只好请了48个小时的短假,偷偷离开日本回国。到上海后,陈其美正在策划上海和杭州的起义准备工作。蒋介石的到来,使他极为高兴,立即将杭州方面武装行动的任务交给他,并命令其立即赶往杭州。
蒋介石到杭州后,与领导杭州起义的同志一起研究制定了起义计划,其中包括:组织起100人的“敢死团”,以他为指挥,作为起义的开路先锋。于是,蒋介石马上返回上海,很快就召集了100多人,同时向陈其美汇报,并请示行动计划。
据当时上海的《民立报》报道:“浙江革命军之编制皆以敢死队为先锋,然后继之以各标新军。敢死队之编制共分五队,以蒋介石为指挥官。第一、二各队由队长张伯岐率领,第三队由队长董梦蛟率领,攻击抚署,以十五人为一队,每队手枪手十名,炸弹手五名,先后继进。第四队由队长王金发率领,攻击军装局。第五队分布于旗城门下,各门附属五名,出入于弹雨之中,而无一惧色。凡直接各将校,无不深为感心也。”
上海《民立报》当时的报道,蓝线部份为蒋介石。
蒋在出发前曾写信给其母,告以誓为革命牺牲,并劝母勿念儿及死后家事之处置,语极激凄。信中恳切地希望母亲“恕儿不孝之罪”。蒋母派王良岳到杭州劝慰:“死生一视与义,毋以家事为念。”
此役过后,蒋陈关系更上层楼,蒋介石的个人历史也即将混入中国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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