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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良言:中医向何处去(十七)

 2008-05-17 06:26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0

(四十九)真正的人生损失

女儿对我说,婴儿不喜欢剖腹产。我笑了。

女儿说,真的,从刀口中取出的婴儿一脸愁苦,很不高兴。

我说,顺产生的孩子也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没见有谁是笑着来的。

女儿说,可是你过一会到病房再看他们,顺产的孩子眉头舒展,那剖腹产的婴儿却还在生气。

我没有这一观察,自然没法驳女儿。但按我的笨想法,还是尽量自然分娩的好。

关于剖腹产的许多弊病我且不说,但说分娩是个母婴互动、协调一致的过程,母亲选择了剖腹产,可胎儿不知这一新办法,他还是要按千百万年来的老规矩出生,手术干预了他人生第一个计划,这就难怪他被从肚子里掏出时一脸的不高兴了。

大自然赐给母亲的幸福是用先苦后甜取得的。不要这个苦,也难以得到甜。当母亲的在分娩时先用剖腹产逃避了一次检验她坚强、勇敢的考验及做一个母性特有的幸福感时,接下来又顺理成章地逃避了给孩子哺母乳的责任。

来自上海市妇女保健所统计的一项数据称,本市医院妇产科近年的剖腹产率平均已升至60%左右,个别医院竟达到80%,非母乳喂养也达到50%。一再逃避责任的母亲最后有些还会逃避教育的责任。有些年轻的母亲宁可和爱犬在一起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早早把孩子送到长托或寄宿学校。面对我的质疑,她们说“我用钱养着他,这难道不是尽母亲的责任?”

我知道剖腹产救了许多难产妇女的命,但把救命的小路当大路走,正如把激素当常用药来用,就是走极端了。分娩,哺乳,养育,都是开启母性的一把钥匙。把钥匙扔了,母性怎会走得出来?女人没有启动母性,孩子没有得到母爱,并不被现代人计入人生损失中。

女儿说,没有得到母爱的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损失是什么,而只有得到过母爱的人才知道他们的损失是什么。所以,让忧郁症人自己找忧郁的原因是不可能的。

最毒莫若写了一篇《既然不哺乳,要那么大乳房做什么?》的文章。她明知故问,大乳房如今不是给婴儿准备的,而是给婴儿的爸爸留着的。我想,中国男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乳房了?历史上的中国男人并没有这一癖好,这是跟西方人学的。爱好乳房看似高雅,而其引发的潮流已显病态。西方男人的这一爱好,反映的是他们的恋母情结,其原因正是由于他们孩童时缺乏母爱所致。看看查尔斯王子的恋母情结吧。我二十多年前买的那本西方人写的《育儿百科》,现在回头来看,按着这本书的方法育儿就足可以造就具有恋母情结的男人。四个小时喂一次牛奶,独处一室,任他哭,不抱他……

如今80%的剖腹产,50%非母乳喂养,会让未来中国男人真正地迷恋乳房,而这个乳房不是自己母亲的,而是儿子母亲的,而儿子也只有再抢自己儿子的。这又会产生多少心理方面的变种心态?

如今有的专家,在为一些特殊心理的人争取权益,专家们想方设法证实这一人群的存在。我知道,这不用证实,既便现在少有,以后也肯定会多起来的。只是到了那时,人们会以为这些人原本就是一直存在着的,而且原来就数量庞大。

别说下一代人,便是我这一代人,受西方思维的影响都是不自觉的。比如,不肯让儿子充分享有母亲的乳房。总是把乳房和性联系起来,以为乳房会给儿子带来不适当的性剌激。

有一天,一位老年妇女对我说,她十年未见的儿子领着老婆、带着孩子回来了。儿子要求抚摸母亲的乳房,儿子捧着母亲的乳房说:“我是真的见到母亲了!”听了这个老年妇女的讲叙,我很吃惊。同样吃惊的还有这个男人的妻子和孩子。孩子当场就耻笑父亲了。

乳房本来就是属于孩子的,本应是母亲的代名词,可却让现代人把事情弄颠倒了,成了性器官。小时得不到,大了去抢本来属于孩子的,于是,乳房的自然功能让位于现代人的心理需求了。

我真的不是从道德角度看不惯现在的事,而是认为道德的产生是在与自然磨合中完成的,有许多合理性在其中,轻易打破,就会付出代价的。当代女性不肯分娩是怕阴道松驰,不肯哺乳是怕乳房下垂,不肯育儿是怕影响夫妻感情。当代女人对男人的爱不可谓不尽心竭力,只是弄颠倒了,违反自然了。如果我们真爱男人,还是从他是个胎儿时做起,把这个世界能给予他的尽量不要克扣地给予他。

剖腹产的副作用很大,现在连西医也认识到了,剖腹产的副作用恰恰是阴道松驰、乳房下垂,性冷淡和更年期提前。女儿的西医老师就再三告诫学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作剖腹产。

爱,在哲学层面就是心理空间,空间大才能含、能容。可我们现在却不给它通道,逼得它走狭隘、扭曲的道路,然后心理学家们先说这是变态,后又让人们调整心态,以平常心去看待。二十年前心理学书上的好多变态现在都是常态了。

科学的西方人真是能开玩笑。

(五十)身体是个检测仪

我之所以不主张丢弃中医,是不想丢了“心”,确切地说是中国心。

有个叫文怀沙的中国文人,近百岁了,他早年当过北京中医药学院的教授。他说,他用脑去接受西医,用心去接受中医。我觉得他这个说法说到了点子上。一个人活着不仅要有脑,还要有心,有魂。

打着西方的旗号,把自己当作西方代表的人,头脑是西式的了,但有几个人具有西方人的心和魂呢?

人是不光靠脑袋活着的,所以中国人在劝人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好的道理如果与人情相悖人们也接受不了,这就像诸多道理对爱情不起作用一样。

相对西医,中医的重心的确偏重于心,许多人不承认“心”,觉得有脑就可以了,就像认为有幸福的理由就应该幸福一样。

学中医重“心”,重直感、灵气和境界,这让讲科学的人嘲笑。这个嘲笑有道理,正因为心性的东西不好把握,所以不容易也不宜大力提倡和推广。

文怀沙在文革其间受迫害,心志郁结,腹部鼓胀,疼痛不止,被医院确诊为肝癌晚期。听到造反派幸灾乐祸地向他宣布这一消息,他惊愕了几分钟,然后放声大笑。他说,内心不要养个汉奸跟客观世界的不幸里应外合。在随后的三个月里,他躺在床上背诗,背诵古文,三个月后,他的肝腹水下去了,癌,没有了。他对此解释说,医者,意也。这个时候他背的这些诗、文章都是药。他说,我用的是心疗法,外面疾风暴雨,我内心一片祥和。

中国文人通医的例子很多,瞿秋白在狱中给狱卒们看病开方,恐怕也不是为了骗人。看一篇文人杂记,说的是一个人骨折了,朋友给推荐接骨高手,有人问这高手名气如何?回答说很有名的。于是去了,一见之下,原来这高手是著名作家萧军,有的是文名。萧军三下五除二就把骨接上了。然后大家坐下来谈文学。

能让晚期肝癌消失、能接骨,这是不是相当有水平的医生?可是,对这些文人来说,竟是雕虫小技。

在中国,身怀这般“绝技”的人真的不少。我四姨奶经常被找去给人看病。看她给人治病,我母亲竟看傻眼了。高热、抽搐之人,她让人把病人肛门扒开,露出一条白色的硬质病灶。她用小刀划开,挑出一丝丝的白线。白线挑尽了,人就好了。外伤感染引起的高热,咱们看就是败血症。可她老人家“截红线”,顺着伤口找“红线”,在红线端点挑开,放出毒来……还有一种急症,她是用一个大麻针点一下咽喉处据说有一个小白点。与我四姨奶相对,我母亲这时反到像一个西医,因为她治这些病是当大病治的。她认为我四姨奶这么治病“没道理”,后来,她下结论说,这是土办法,治的是地方病。但我四姨奶很得意,她说这些病交给医院或我母亲就是大病,而对她来说,治这样病就是小事一桩。但她治不了自己的风湿,时不常地要住到我们家,让我母亲给她针灸,吃药。

好多对西医说来是大病,没办法的病,对中医来说是小病,好治的病。同样,对中医来说束手无策的病,对西医来说也可能是小事一桩。而对中西医来讲都是疑难的病,可能土办法对付起来又游刃有余,所以,什么事情都不能弄绝对了。

人,能给自己治点病很正常,不是非医生不可。丹顶鹤腿断了,它会像打石膏那样用草裹着泥敷在腿上。狼有病了,也会自己找草药吃。有句老话说“久病成医”,说的就是自己多体会,也能啄磨明白好些医理。何况中医是不停地啄磨了几千年呢。

这个啄磨不仅靠脑,还要用心,用心去体会、去感受。中医的感受性是比较强的。女儿现在看人就是从医生的角度,从人的脸色上观察好几个脏器的问题,甚至从人呼吸的轻重,身上的气味等进行推理判断。虽然我知道这很原始,但也大加赞赏:“好,咱女儿真行,会看化验单也会看脸色,离开医院也能当医生!”

我估摸,历史上好多大医自己的身体就不大好,他们从自身得到许多真实体会才可能认可中医理论。他们的身体就是自然的温度仪、湿度仪和其它方面的检测仪。试想,李时珍的身体如果不是非常敏感的话,他怎么通过尝草药来测定药性?他如果是个彪形大汉,得吃进多大量的药才能感觉出药物反映?常年尝百草还不把自己害死了?

现在仪器的定量分析能力已相当强了,但是品茶和品酒在很大程度上还要请品茶师和品酒师,好香水还要靠闻来鉴定。这就是说质量不是仪器测量就能确认的,灵敏的感官还是不可少的。

(五十一)二加三等于蜡烛

作为男人,你是否希望女人像男人一样理性?如果不希望,那么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现在的女人是否真正具有女性?

我生女儿前,可能说通过劳动、上学、读书、进入社会、与男人共事等,在语言、思维、做事等方面基本符合社会标准——与男人一样。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个社会是男人建立的,所谓社会要求人的标准实质上是要求男人的标准。我那时以为这个标准是不分性别的所有人的共有标准。

社会是由男人创建的,在科学、文化等各方面女人好像没有什么特殊贡献。男人在理性上是否定女人的。一个哲人说:如果一个女人说2+3=8,那么她犯的还是数学错误,可女人常常会说等于蜡烛。我父亲就认为女人不可理喻。

如果一个女人还有自尊,她将如何面对这一社会现实?于是,许多女人通过达到种种社会要求来证实女人与男人一样。

当我觉得在社会上我和男人一样了时,有一次我为妇联写材料,妇联主席对我说,我写的东西和男人一样,没有“妇女味”。我感到很奇怪,什么是妇女味?是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不是,那是什么,总不能是2+3等于蜡烛吧?

我年轻时的世界观,是一个我称之为等边三角形的稳定结构。唯物、客观、理性,外加科学,与男人的并无二致。对此,我感到满意。

照理说我不可能有什么质的变化了吧?或者说,想不出我会怎样变化吧?如果这个变化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如果没有这个变化,那么,今天我也还是像个男人。

说来非常简单,我的变化来自分娩。

生女儿,我折腾了一天两夜,在处于体能耗尽界于弥留状态时,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声,睁开眼,我看见了女儿。就这一眼,伴着昡晕,乾坤倒置,我感到我的等边三角形翻倒了,翻倒了的三角形看上去还是原来的三角形,可里面原来按顺序摆放的概念全颠倒了,在新的顺序里,我惊奇地发现2+3等于蜡烛!

一霎那,我明白了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困绕了我很长时间的死亡恐惧烟消云散,我知道从此之后我能够坦然面对死亡,而且乐于接受死亡。

如果没有这个生产过程,那么我的一生就是一世。我可能会有出息,会精英了,但肯定会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是一个在大地上爬行的蛹,没有逻辑的石块垫脚就过不去沟,没有道理的树枝搭桥就过不去河,我就不会获得第二世——化蝶。

女人可以一生两世,如同蝴蝶的一生。

国外的研究表明,剖腹产阻碍了催产素的产生,减低了生产的幸福感,会影响母子之情。我内心认可这一研究。父亲和母亲都爱孩子,但爱法不一样。父亲爱孩子,但三角形不会翻倒,他不会因孩子而改变世界观。

我们都知道后娘狠毒的故事,也知道“有后娘就有后爹”这一说法。其实,很多后娘并没做什么坏事,她只是对孩子比较客观而已。而本来就客观的亲爹理所当然地认同后娘的客观,认为后娘说的有“理”。当一个家通行“理”的时候情况就不妙了。一个被客观看待的孩子会像失去了阳光和雨露的小苗一样枯萎,而这一事实又反过来印证了后娘的客观。

现在的人们觉得孩子不需要特殊的爱,一般性的爱和喜欢对孩子来说就足够了,所以给孩子找个喜欢她的后娘也不是亏待他。如今有些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她们谈自己的孩子,口气像老师,像保姆,就是不像母亲。她们总是用社会标准衡量孩子,不知道母亲的特殊作用是什么。

被家人和社会客观看待恐怕是大学生跳楼的一个原因。有谁希望妻子客观看待自己?是否觉得现在女人看待男人越来越客观了?

生产的痛苦剥去覆盖在女人身上的层层社会外壳,掘出人性的原始地基,把母子关系建立在最原始的人性基础上。

没有这一乾坤倒置就没有到位的母爱,孩子心灵得到的就不是充足的阳光。讨饭的娘能给予孩子的往往是当官的爹给予不了的,就是这个道理。后娘之所以“狠毒”,就是因为其母爱没有大路可走,被逼上了崎岖山路。

男人也可以化蝶,我注意到男人的这一思维飞跃是“悟”出来的。“觉悟”了的男人也像女人一样超越社会。“觉悟”过程通常会伴随生活的艰辛和肉体的痛苦。我想,在痛苦中可能蕴含了一种推动力量,痛苦的价值没有被人充分认识。痛苦与幸福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没有搞清。

我前面说过,一对不孕夫妇打仗,打得女的肋骨都折了。我很气愤,而我母亲说,这就好了,要生儿子了。我当时根本不理解母亲这话的意思,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我们都知道在不孕症中,心理因素起很大作用,但这个作用究竟是怎么起的我们并不清楚。有一对夫妻是我朋友,他俩的婚姻亮起了红灯,除了我,他们没有什么朋友,亲人也离得远,我不主张他俩友好分手,而是把他俩关在一个小黒屋子里让他们进行沟通交流。这个交流过程十分艰难,不吃不喝就不说了,血与泪也不说了,暴力与自杀也不说了,最后两个人精疲力竭,消耗殆尽,这时,他们触到了最原始、最本质的爱情,和好了。如果他们是一对不孕夫妇,这时就有可能受孕。在动物界,发情期普遍具有的消耗状态是不是也说明这种状态有利受孕?在西方的虐恋行为中,人们是不是在用扭曲的方式寻找人的原始本质?

自然中有比人的头脑更大的智慧。中医就来自这种智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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