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法轮功真象电视插播者刘成军的父亲刘长太,在心爱的儿子被迫害致死两年多之后;在自己发给各级执法机关一封感人肺腑的信《还我儿子!我要儿子!》后遥遥无期的等待中;在女儿刘琳只因发表一篇追忆小弟的文章而被北京市公安局非法抓捕,生死未知的绝望里,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曾经温馨快乐、子孝女聪,而今却残缺不全的家。
以他的善良,他至死也没能想通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会被无辜迫害? 他不知道这个政府、这个国家究竟怎么了?但他心里很清楚的是:一双儿女是他一生的骄傲,无论工作中还是生活中,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好人。在99年7月20日之前,法轮功带给他的家庭是健康、快乐和高尚,而这场对法轮功迫害带给他一家的是开除工职、流离失所、非法关押、无处伸冤、阴阳相隔的无望痛楚!
“我一定要讨个公正的说法,不然我无法度过余生啊!”
67岁的刘长太是吉林省农安县人,儿子刘成军因于2002年3月5日,与其他法轮功学员在长春、松原两地通过有线电视插播法轮功真象,中央高层立即慌了阵脚。本来就心虚的谎言怎敢面对铁一样的事实?
在高层的直接授意、参与下,2002年3月24日,刘成军被五、六十名警察放火烧成火人、遍体鳞伤,腿部又遭枪击,后遭强行绑架并被非法判刑19年,关押于吉林监狱,其间受尽酷刑折磨,腿被打成残疾,不能正常行走。在遭受一年零九个月酷刑折磨后,于2003年12月26日,含冤去世,死不瞑目。
我无法想象老人痛失儿子的心灵重创,然而挣扎出极度痛苦后,他没有选择沉默与妥协,而是拿起正义的武器---法律来抵制那一切迫害。
刘长太老人于2004年6月,给各级执法机关公开上书,信中写道:“我一定要讨个公正的说法,不然我无法度过余生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学做好人、一心向善的人,为什么要遭到如此恶毒的虐杀,请问,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法律和公理何在?人间正义何在?我想象不到他们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段害死了我儿子,因为我儿子临死时鼻孔、耳朵、大腿等处都在流血,这究竟是为什么?”
女儿撰文怀念小弟 生死不明
2004年12月17日,刘成军的姐姐、法轮功学员刘琳因撰文怀念小弟,而被北京市公安局非法抓捕,至刘长太老人四个月后去世,也未能知道女儿身在何方,未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心在滴血的父亲啊! 为了讨回正义,以一个父亲坚韧的爱,拷问着这个冷血的社会,质问着麻木的人心。女儿坐极权制度的有形监牢,而老人却坐在无形的心牢,内中郁闷与酸涩,却与谁人倾诉?
然而,在他的眼里、心中,儿子是个不折扣的英雄:在不准信仰、不准上访、不准说话,被开除、劳教、判刑,堵死言路,截断生路,封锁资讯,剥夺群众知情权的非正常状态下,勇士般地完成了一项壮举-----在中共奉为喉舌的新闻媒体,向世人告知法轮功的真实情况。
今天,老人若能知道敢于说真话的新唐人电视台得到了全世界的支援,继续对亚洲播放,就更会感到自豪:国人终于明白了知情权的可贵!而这正是儿子以生命为代价所换回的觉醒。儿子终可死而瞑目了!
作为生者,我们心中可有过愧疚?可曾为当初自己的苟且而痛苦?如果我们当初能清醒刘成军们是为我们的基本权益而竖起一块丰碑,如果我们也能勇敢站出来,支援奄奄一息的刘成军和势单力孤、默默无闻的老人……
作为同样受害的家属,我们为什么不能汇聚一股洪流,为亲人申诉,要求无条件释放自己仍被关押的亲人,早日骨肉团聚?
天安门母亲:“包好伤口 为未来而活”
十五年前天安门广场的大屠杀,中国人民大学丁子霖教授失去了年仅17岁、当时还在上中学的儿子蒋捷连。未成年的孩子被无辜枪杀,可想而知这对母亲是怎样的打击。丁子霖这样描述那段经历:“我曾经在生与死之间几度徘徊,但最终我选择了生,因为我知道有更多的母亲在同一个时刻失去了自己的儿女,她们承受和我同样的不幸和痛苦,我必须去寻找她们。”
在丁子霖、张先玲等带领下,“六四”死难家属成立了“天安门母亲”团体,十几年来她们寻访难属,收集、整理“六四”死难者的名单,记叙他们被屠杀的经过;向“六四”难属分发人道救援款;要求中国政府全面调查“六四”真相;并起诉屠杀元凶。
到2000年,“天安门母亲”已经寻找到了160多位“六四”惨案中的死难者和失踪者,将近70位伤残者,其中150多位母亲在那场大屠杀中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儿女。
十五年来,丁子霖长期受公安监视,连上街都被人跟踪。今年3月底,67岁的丁子霖、张先玲和黄金平被当局拘留,在中国乃至世界引起强烈震动,在舆论和外界压力下,三人最终获释。
在接受美国希望之声电台采访时,母亲说:“我的儿子是为中国的未来而死的;我也只有为中国的未来而活着。我希望在我们这块灾难仍频的国土上不再有杀戮,不再有无辜的黎民百姓横尸街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包好自己的伤口,擦干泪痕,一家一家地寻访受难者及其亲属,要把寻访过程中一桩桩、一件件沾满了血和泪的事实公诸于世的原因。”
“六四”与 “法轮功”vs暴力与谎言
透过极权制度特有的不见血刃的杀戮,从五十年代的土改、镇反、思想改造、三反五反、高饶反党集团、胡风反党集团、肃反、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反右,到六、七十年代的四清、社教、文革、反击右倾翻案风、四五,再到八、九十年代的清污、反自由化、六四、镇压民主党及所有持不同政见者、打击法轮功及一切民间组织,五十多年来,偌大的中国,十几亿人口,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家庭,夫妻反目,父子成仇,朋友背叛,一个异己分子就要株连一群无辜,一个人因持不同政见而坐牢,其亲人朋友都要受到警察的违法骚扰。
可是,有多少丧失孝女、恸失爱子的父母,数十年来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却不肯走出高高的心灵围墙? 或在痛苦中无可奈何,在缄默中更加痛苦;或在恐怖中习惯了遗忘,在利诱收买中变得麻木?
“六四”和“法轮功”之所以发生,是暴力与谎言互相维系的。
是时候了!再站出一批法轮功父亲!再多几位天安门母亲!谎言被阳光戳破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开地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观点和立场,讲清真相。
时光会流逝,记忆会模糊,只有真相是永存的,它不会被谎言扭曲,被时间掩埋,被坦克碾平。只是,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当冤案平反的那一天,请你也为自己感到自豪:曾经是法轮功父亲、天安门母亲中的一员!
谨以此文献给在过去的五年中被迫害致死、致疯、致残的无数法轮功学员的家属们!并向天安门母亲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向所有五十五年来在集权制度下家破人亡的每一个普通家庭致敬!
还我儿子!我要儿子!──刘成军的父亲给各级执法机关的一封信
我是刘成军的父亲,刘成军因不放弃炼法轮功被迫害致死,我感到天大的冤枉,我想把事实经过和真象告知你们,望你们能伸张正义,给一个合理、公正的处理。
刘成军是吉林省农安县滨河粮库职工,长春市粮食职工中专学校财会班毕业,1996年开始炼法轮功,炼后他的身心都有很大变化,酒不喝了,烟不抽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没有了,而且身体健康了,心也越来越善良,境界越来越高尚,大事小事时时处处都为别人着想,可以说法轮功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好人。
后来镇压开始了,他被抓到长春市奋进劳教所判一年劳教,因他不放弃修炼,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2002年3月24日午夜一、二点钟,刘成军在前郭县深井子乡七棵树村柳长发姨父家再次被抓,警车二十多辆,吉林省公安厅的、长春市公安局的、松原市公安局的、前郭县公安局的警察五、六十人,夜间十一、二点钟,警察把他姨家的一个五、六百捆的大玉米杆垛用火点着了,火势很大,邻居家的大树给烧了一、二十棵,柴草垛着没了,没看到人,又把另一个树枝垛点着了。我儿子被烧得遍体鳞伤,成了一个火人,可这些警察二话没说,上来就打,用碗口粗的木棍往死里打,同时又朝腿上打了二枪,戴上手铐然后把刘成军扔到警车的后备箱里。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惨不忍睹,他却一声没吭。他们这些炼法轮功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警察欺负这样的好人,算什么能耐呀?请问这些行凶的恶者是人民警察吗?把人害到这种地步,可他们却造谣说刘成军要点火自焚,简直就是土匪、强盗!我想他们不会忘记当时围观的群众就有几百人,他们的罪行逃不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他们不顾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是什么行为?
从松原到长春途中出了车祸,撞车了,开枪打刘成军的李姓警察肋骨撞折七根,可他们却造谣说我儿子袭警了,把车整翻了。真是太歹毒了,就因为他们嘴大,就可以任意栽赃陷害?无中生有?造谣中伤?人民警察就可以拿人民的名誉、生命当儿戏吗?我是四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这是我们共产党的宗旨吗?
刘成军被押到长春后,人就失踪了,家里人哪里也找不到。后来接见时告诉我,他被上刑坐了五十二天“老虎凳”,又用手铐铐在“死人床”上,两只手没合到一起过,而且他的腿也不能正常行走了,全是拖着往前走,真是残忍至极呀!杀人的、放火的、黑社会的、以至于血债累累的罪犯,他们没有这样对待吧,哪还有一点人性?谁没有家人,谁没有父母兄弟,亲人朋友,怎么可以这样狠毒,还有没有做人最起码的良心?怎么可以这样丧尽天良啊!
刘成军是2002年3月末被抓走的,一直到九月十八日通知我们审判。我参加了旁听,参加旁听的三百多人都认为审判失败了。他们被抓的十五个人不停的喊“法轮大法好” 、“法轮大法就是好!”开始是两个警察看一个,后来增加到三个警察看一个,一只骼膊一个警察,另一个警察掐脖子,不允许喊。突然有个警察晕过去了,这样就由十分钟更换一批警察,改为三、五分钟更换一批,法庭上忙乱成一片。刘成军没有请辩护律师,法庭让他自己辩护,可他一说话,后面的警察就掐他的脖子,只听到他高喊:“你们也不让我说话呀,我一说话,他就掐我脖子。”就这样他们再也没让刘成军为自己辨护。
我儿子插播电视真象被判十九年,被押在吉林省吉林监狱。我去接见时他告诉我两条腿都是伤,一条腿是枪伤,另一条腿是撞伤。两条好好的腿就这样伤残了。2003年10月14日我们家人去接见时还很好,可20日(只隔一周时间)人就不行了,吉林市监狱来电话告诉说人已被送到吉林市中心医院。我们去人一看,人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说是抢救治疗,可治疗费用却迟迟供不上,医院也只能每天给点普通药应付。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我们去办保外就医,可监狱不给办,又怕家人探视,给转到了长春市劳改医院。我们家人去了四、五次都不让接见,从此他被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拖了一个来月,监狱在长春市劳改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后才出面给办保外就医,可到刘成军户口所在地农安县德彪派出所却拒绝接收,到农安县公安局和县610办公室更是不答应接收。我们家人心急如焚,可他们根本不把人的死活当成一回事,天理何在?!
在吉林市中心医院时,我们见到刘成军,他吃力的告诉我们,在监狱里他每天都被毒打,摧残迫害每天都在进行,直到最后他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心脏、肾脏都重度衰竭,咽喉部重度感染,到2003年12月26日我那健康、活泼、年仅三十三岁的儿子被他们活活迫害死了。我儿子因为信仰真、善、忍,没有犯死罪,为什么给迫害死了?我要儿子呀!我儿子身高1.80米,体重一百五、六十斤,身材魁梧,精力充沛,乐观向上,篮球健将,就这样活活给迫害死了,两条健康的腿被打成残疾,无法正常行走,又造成严重的小肠缓气。学法轮功的人把你们怎么了?对他们这样下毒手?善恶必报!行恶者一定遭恶报!在劫难逃!这是天意。
2003年12月25号夜间十点多钟,我和老伴被吉林市监狱的人接走,说是孩子病得不轻,现在长春市医大一院,结果却在中日联谊医院,家里几个孩子知道消息后赶到医大一院找了一宿也没找到,为什么要说谎呢?有什么怕见光的呢?不知道做了多少无耻、卑鄙、亏心的事,才这样胆怯、心虚。看到儿子的惨死,我和老伴当时就不行了,老伴哭昏了过去,我嗓子当时起了一个鸡蛋黄大小的血泡,呼吸困难,差点堵死过去。回家后我和老伴打了二十多天点滴,才有点好转,可我们痛失儿子的心灵重创,是怎么也抚不平的,我们每天心都在流血啊!
他们真是太残忍了,我们没和儿子说上一句话,为什么不让孩子和父母说句话,这里有鬼吧?是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的事怕暴露啊?你们没有家庭吗?没有父母儿女吗?真是天理难容啊!
我一定要讨个公正的说法,不然我无法度过余生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学做好人、一心向善的人,为什么要遭到如此恶毒的虐杀,请问,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法律和公理何在?人间正义何在?我想象不到他们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段害死了我儿子,因为我儿子临死时鼻孔、耳朵、大腿等处都在流血,这究竟是为什么?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刘成军只因为坚持信仰,警察为什么可以把人打死?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这事实,刘成军没做过任何坏事,只是想修心向善,重德做好人,警察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真是达到登峰造极,丧心病狂了!所以我根据宪法第二章《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第四十一条及相关法律条文,提出控告,要求惩办参与迫害刘成军的所有凶手,并赔偿精神上及经济上造成的一切损失。
善恶有报是天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谁也逃不脱的。我希望执法机关能主持公道,伸张正义,为民做主,我们相信天理是公正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迫害好人的坏人和凶手决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对于我儿子的冤死,我们要一告到底!问题不解决,我们决不罢休,因为我们知道苍天有眼,坏人和凶手必将被绳之以法,必将遭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我想顺应天意民心、伸张正义是各级领导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还我儿子!我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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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军,男,33岁,吉林长春大法弟子 ,吉林省农安县人。2002年3月5日,刘成军因与同修在长春、松原两地通过有线电视插播大法真象被恶警绑架并被非法判刑19年,关押于吉林监狱,其间受尽酷刑折磨,2003年12月26日凌晨4时30分在长春吉林大学中日联谊医院含冤去世,死不瞑目。恶人为掩盖罪行,不顾家属反对,于当日上午10点40分将其遗体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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