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張易書)
燕鷗,台灣萬丹。
如果有一雙翅膀,那該有多好!可以遊遨、可以想望、可以乘風、可以攀雲、甚至可以邀請……,那有了一翅膀之後呢?
會不會接著想說,如果有著無電線的藍天(哀悼誤觸電纜而亡的東方白鸛),如果有著棋布的水塘(最好不要有種電),如果有著原野的肥嫩田鼠(最好不要施藥),可以恣意、可以休歇、可以覓食……
在多幾個「如果」之後,我想這樣「腰纏十萬貫,駕鶴上揚州」的幻夢,就會美到讓人驚覺,世上大約很難有這麼美好的事。
還是回到壟墓旁的方方漁塭吧!幾週前在近海的溼地拍到燕鷗,這是再自然不過的相遇了,但是在不靠海的萬丹,能夠依著漁塭,也能邂逅到燕鷗,那是哪一種筆劃的緣份呢?
此地燕鷗巡邏漁塭,很炫技的賣弄飛行技巧,燕鷗之意不在魚,在於怡然旋繞也,當自己以為,鏡頭追逐到有些習慣速度、動向的時候,燕鷗馬上來個陡然俯衝的下馬威,彷彿對底下的人說「才拍個一兩個小時,就以為抓得住我?」
單眼的追焦與快門,在連發時,往往帶來拍攝著血脈賁張的快感,那是我骨子裡的壞胚子念頭「擊中了!擊中了!」拍照本非射擊比賽,但我只是凡人,有時把拍照當作閒情,當然有時也把拍照,代償成情緒的轉移,關於人生的修養,畢竟當大師很難,當大帥也很難,噴口水噴到「大溼」容易多了。
還是回到壟墓旁的方方漁塭吧!在多次失準之後,也總算有幾張雖不中,亦不遠矣的畫面,燕鷗真是俐落的海鳥,不拖拖拉拉,不拖泥帶水,繞飛的時候,一旦發現有倒楣魚輕浮的在近水面處悠遊時,比自由落體更快的俯衝落下,入水、濺花、拍水、起身、飛浮,口中已經在享受這最近的餐桌距離,欣賞燕鷗與欣賞翠鳥入水一樣,只有「過癮」二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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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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