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繪圖:Winnie Wang/看中國)
只知道抛綉球選婿?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選婿活動,選出了千年來人們津津樂道的「東床快婿」,他的大名無人不知,他是如何取勝的呢?
東晉時期,太尉郗鑒是國家倚重的棟樑,他的女兒郗璿(字子房),知書達禮,既漂亮又有才華。郗鑒非常疼愛她,想給她選一門好的親事。
當時琅琊王氏是世家望族,王家子弟衆多,個個出類拔萃。這個家族的代表人物是丞相王導,郗鑒在京口做官時,派他一位門生送信給王導,有意與王氏結成親家,希望能從王導的兒子中挑選一人做自己的賢婿。
王導對這門親事也十分滿意。但王家男兒個個有學問,又都一表人才,王導很難決定選哪一個好,就告訴郗鑒的門生,我的兒子都在東廂房,你自己到那裡,去選一個吧。
郗鑒的門生遵照王導的指示,來到東廂,只見王家少年果然個個英俊瀟灑。但門生卻作不了主,便向王導告辭,說要回去請示老師郗鑒再作決定。
門生回來對郗鑒說,王家那些少年都不錯,聽到我去選婿,可能由於緊張,大家都很拘謹。不過有一位青年,他坦露著肚子,盤坐在東邊的床上吃胡餅,神態自若,好像不知道選婿這回事。不知道在那些子弟當中,老師中意哪一位?
郗鑒聽了說,這個坦腹東床的青年正是我要找的好女婿啊!於是派人瞭解,得知這個人是王羲之,就把女兒嫁給了他。
郗鑒果然選對了人,王羲之後來官拜右軍將軍,他的書法更是冠絕古今,有「書聖」之稱。他所書《蘭亭集序》,成為歷代習書臨摹的經典。後來「坦腹東床」、「東床坦腹」就用來指當女婿或代指女婿。「東床快婿」也是這樣引申來的。
蘭亭集序神龍本,普遍認為是最接近正本的摹本。(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郗鑒的這位賢婿,連唐太宗都讚不絕口呢。
貞觀二十年(西元646年),唐太宗詔令房玄齡、褚遂良等人編修《晉書》,並在《晉書・王羲之傳》中御撰了史論。
唐太宗讚曰:所以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觀其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霏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餘區區之類,何足論哉!
唐太宗讚曰:所以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大意是說,古今之名家翰墨,能達到盡善盡美程度的,只有王羲之一人啊!看他書法中一點一捺,裁製架構之奇妙,形狀若斷實連,如有若鳳舞還似龍盤;其筆勢看似傾斜其實端正。讓人反覆欣賞不覺得疲倦,觀覽良久無法看出其書法起源何處;我心中仰慕而願效仿的書法家,只王羲之而已。
王羲之天資不凡,七歲時,拜女書法家衛夫人衛鑠為師學習書法。他臨摹衛書一直到十二歲,但自己卻總是覺得不滿意。
為了練好書法,他總是跋山涉水四下摹拓歷代碑刻,積累了大量的書法資料。在書房內,院子裡,大門邊……都安放好筆墨紙硯,他每想到一個結構好的字,就立即寫到紙上。他在練字時,常常凝眉苦思,廢寢忘食。
十三歲那一年,有一天去拜訪學問好、地位高的名人周顗。當時周府正在烤牛肉,座上的客人還都沒有進食。周顗因為賞識王羲之,就先拿給他吃。周顗竟對一個小孩如此抬愛,也讓大家感到王羲之的天資根基非凡。
還有一則故事,一天清早,王羲之與兒子王獻之乘一葉扁舟遊歷紹興,船到縣禳村附近,只見岸邊一群白鵝,其形態讓王羲之看得出神,他認為從鵝的體態姿勢上可以領悟書法執筆、運筆的道理,不覺想把它買回家去。
王羲之上前詢問放鵝的道士,希望道士能把這群鵝賣給他。道士說:「倘若右軍大人想要,就請代我書寫一部道家養生修煉的《黃庭經》吧!」王羲欣然答應了道士提出的條件,這是「王羲之書換白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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