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加強艾菲爾鐵塔安全工作,在這個全球觀光客到訪最多的紀念塔周遭建立防彈玻璃牆,
以做為反恐措施 (圖片來源:Pixabay)
【看中國2017年10月14日訊】位於敘利亞和伊拉克的「伊斯蘭國」瓦解崩塌以及這一恐怖組織哈里發統治的行將就木,會對歐洲人被招募並被極端化的情況帶來很大改變嗎?會明顯降低「獨狼」襲擊的數量嗎?
隨著由美國支持、庫爾德人領導的武裝部隊即將全面消滅位於拉卡的「伊斯蘭國」殘餘勢力,這一問題正變得愈加現實。然而法國和比利時的官員們不認為這樣的殺戮在歐洲會停止,至少在可預見的未來是這樣。
有分析人士表示,哈里發統治在「伊斯蘭國」的營銷推廣、吸引外國人應徵以及讓該組織區別於對手「基地」組織的問題上發揮了作用。「基地」組織反對「伊斯蘭國」建立,並嘲笑「伊斯蘭國」領導者巴格達迪自封為哈里發的行為。分析人士認為,對「伊斯蘭國」來講,為數不多的能讓該組織維持重要影響並試圖讓其聖戰主義的對手「基地」組織相形見絀的方法之一就是儘可能頻繁地在西方社會發動襲擊。
巴格達迪上個月打破了在公開場合11個月的沉默,公開了一卷嘲笑美國的錄音磁帶,他號召聖戰主義者反對敘利亞政權。儘管佔領的土地迅速流失,但他仍堅稱「伊斯蘭國」「尚存」。巴格達迪還回應了「伊斯蘭國」宣傳主管阿德納尼所發出的信息,阿德納尼宣稱控制土地沒有戰鬥意志重要。
但巴格達迪尤為關注的焦點是慶祝在西方國家發生的襲擊事件,他說:「美國、歐洲和俄羅斯都生活在恐怖的狀態中。」
八月份,在「伊斯蘭國」從伊拉克城市摩蘇爾被趕走,庫爾德人領導的部隊開始向拉卡發動攻擊後,法國總統馬克隆說與伊斯蘭恐怖主義進行的戰鬥是法國的「當務之急」,這一狀態還將持續一段時間。
法國和比利時官員們表示,「伊斯蘭國」具有高度的創新性,儘管外界努力試圖減少這一組織「虛擬的足跡」,但該組織仍然能夠散播政治宣傳。「伊斯蘭國」精心地調整宣傳內容以便更好地動員追隨者,並且在為了戰術考量塑造敘事時能夠檢驗新的理念。
研究人員溫特表示,對「伊斯蘭國」來說,媒體戰一直與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取得實際的勝利同等重要。
在一篇為倫敦國王學院戰爭研究學部國際激進化與政治暴力研究中心所作的論文中,溫特指出對「伊斯蘭國」組織來說,「宣傳成果和傳播有時甚至被認為比軍事聖戰都重要。」
溫特補充道:「‘伊斯蘭國’通過以一種任何薩拉菲-聖戰主義行動者都無可比擬的方式推崇信息戰,以此持續性地煽動激進主義,這種煽動不是來自操作者就是在線的志願者。」
儘管喪失了絕大部分土地,「伊斯蘭國」仍然能夠發動信息戰,招募成員,併進行煽動。溫特說:「國際社會在考慮反傳播的方法時必須要同等地具有創新性與戰略思維。」
有官員和分析人士警告,與「伊斯蘭國」在戰場上敗退前相比,當今極端化的總體問題仍然沒有發生改變。法國前總理瓦爾斯將極端化形容為「一個致命的社會模式」。
法國不是唯一正在努力瞭解極端化問題並試圖找到有效方法應對這一問題的國家。在「9/11」襲擊事件發生16年後,西方國家的政府仍然不清楚極端化問題的構成以及為何有人會接受極端的聖戰主義的觀念並且參與殘忍的襲擊,將這些觀念付諸實施。
法國社會科學高等學院教授、社會學家法爾哈德.霍斯羅哈瓦爾擔憂極端化問題仍被政府過於單純地視為國家安全的挑戰。他說各國政府未能對污名化、社會排斥、違法行為的長期影響進行足夠研究。人們剛剛開始瞭解網際網路和緊密的社交媒體群組在形成聖戰主義者的擁護以及創建他稱為「反面英雄」的迷信對象等問題上所起到的作用。
心理因素同樣關鍵。在去年於英國倫敦進行的一場會議上,霍斯羅哈瓦爾重點介紹說,在西方國家有相當數量的聖戰襲擊者被診斷患有抑鬱症或是其它精神疾病。
然而深入瞭解極端化問題的努力通常都會遇到來自政治領導人們的阻力,特別是當他們面對公眾要求停止恐怖襲擊的吶喊聲時。瓦爾斯曾說過一句廣為人所知的話,他說他受夠了「社會的、社會學的,還有文化的藉口」來解釋聖戰。他說:「解釋就是找藉口。」
法國自2015年後遭遇一系列襲擊事件,造成240多人死亡。有350多名伊斯蘭極端主義者被關押在法國的監獄中,近6千名激進份子處於警方監控之下,另有1萬7千人被歸類為潛在威脅。在比利時,這些數字沒有這麼高,但這個面積上的小國在歐洲應對聖戰主義的問題上卻承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比利時人均加入「伊斯蘭國」或其它位於黎凡特(地中海東部地區)的聖戰組織的人數高於其它任何歐洲國家。
兩國都在努力制定能夠行之有效的去極端化的行動方案。法國在兩年前才開始試圖阻止叛逆的年輕人走上極端化的道路,遠遠晚於其它幾個歐洲國家。但法國的這一努力已經遇到難題,一項在法國本土13個大區每個區開設一個去極端化中心的計畫在其首個實驗中心於今年早些時候被關閉之後被擱置在一旁。當時這家中心去極端化的方法引起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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