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二時代?(圖)
二貨登場,大行其道,成為文化標誌,這個時代是二時代。(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7年8月7日訊】現在是大時代還是小時代?我看是二時代。何謂二時代?幾年前我在微博上發過一個帖子,現引述如下:
幾個二貨粉墨登場,搔首弄姿於廟堂,自鳴得意於官媒,驚爆天下,有愕然者,有憤慨者,有怒罵者,有不屑者,亦有目瞪口呆者。史上有聞挾暴力而羞辱士人,有借金錢而作踐學者,亦有以鏗鏘大詞洗腦眾生,卻未聞有二貨敢掃文庭,頌司馬昭之心,唱後庭花之音,流膿美若乳酪,紅腫艷若桃花。
就是有感於二貨登場,大行其道,成為文化標誌,我說這個時代是二時代,應該靠譜吧?文革時期,出了一個白卷英雄張鐵生,讓斯文掃地,但寫梁效文章的還是北大清華的一批大教授。那時主席號召讀紅樓夢,許世友許司令不以為然,說這弔膀子的書有什麼可看?讓主席知道後被嚴肅批評,主席說紅樓夢博大精深,是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必須讀三遍。聖旨下來,肯定是苦了許司令,讓一介武夫去讀三遍紅樓夢那真還不如讓他去深挖洞。我提到這事,無非是想說,在大革文化之命的年頭,還是要講究一點文化,舞文弄墨的事還是要找秀才,讓丘八寫書評,那是要出洋相滴,劉項自古不讀書嘛。
現在是改革時代,尊重學習,尊重文化,白卷英雄不見了,滿大街跑的都是博士和碩士,尤其是書記和市長,幾乎個個都是博士,據說在秦城裡,不是博士都不好意思出來放風,丟不起那個人。在這麼一個文化氛圍下,一個養雞專業戶,一個帶魚養殖戶,初中生還是高中生?一頭撞出了華蓋運,進出廟堂猶如逛菜市場,風頭一時無兩,居然蓋過這麼多博士和教授,成為新媒體文化的代表,新文青的榜樣,輿論上甘嶺之戰的突擊手。英雄不問出身了,時代變了,變二了。
說到二字,我一直不明白,為何這個數字會成為一個特定的稱呼,成為愚不可及的同義語。在北京街頭,一個愣頭青晃來,說話不靠譜,辦事不著調,老北京人有時就是給一個字的評價:二!真是簡潔利落,可能這也只是北京人才有的風度。在上海,和二具有相似意思的詞恐怕就要用三個字:十三點,語言的簡潔性顯然無法和北京比。再找找其他地方方言,比如在我的老家舟山,和二貨意思相近的稱呼叫油頭,說某人油頭,不僅是指其愚,也是指其裝,裝就是裝逼。到了四川,是不是叫瓜娃子了?還有什麼地方叫呆瓜?意思是一樣的。在東北那旮沓,有被叫彪子的,說這人彪乎乎,就是二乎乎。中國地大,方言豐富,形容一個人蠢,詞彙多了,弄出上百個來應該問題不大。但是,我相信,就概括性而言,比二更能表達出二的意思的稱呼是不會有的了,哪位網友不服,可以報來聽聽。
用二來概括一個時代,二的現象就不能僅僅限於上述二位了,肯定具有普遍性,工農兵學商,凡是有人的地方,大概都少見不了一些二貨。比如我前些天批評馬雲由無畏而無知,當了這麼大的企業家了還想當大藝術家,寫出那個鳥字自己不嫌丟人還要到處張榜公布,大家明裡恭維他,私下裡肯定說他是犯二。還有那些著名的教授,平時看起來為人師表,都是鬼靈精,個別場合一不留神就露出了二的本性。比如那個李稻葵教授,在國際會議上說,穆迪這麼一個小公司,怎麼可以評論我大中國的信用?這話傳出去,人家回話了,問清華是哪個小學校?你看,清華上百年的歷史,何曾受過這等羞辱,這不都是李教授犯二造成的嗎?
如果要比賽誰更二,商家和教授肯定是比不過官家的。從官場上看,大致有個規律,官位越高者,權力越大者,二性也就約大,權令智昏使也。許多官僚,私下裡聊天,妙語連珠,思想火花四射,惟獨上了講臺,人就如同木偶,表情呆板,身體僵硬,只會照本宣科。由此看來,許多官人二,並不是天性愚鈍,其實他們的智商和情商均不低,之所以屢屢犯傻,實在是因為制度愚人。當然,也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裝傻,心裏明鏡似的,凡事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裝二百五,該表態時不表,該幹事時不干,給組織部以忠厚老實的印象,指不定哪天就被提拔了。
人何以會二?缺少知識,讀書少,肯定是個原因。有些人挂個博士頭銜,書房裡堆的書也是不少,但正經的書沒有讀進去,愚性難改。最典型的就是那個滇省長官,號稱博士,居然不辨滇和鎮,真是二大發了。因為此人屢念白字,該省上雞邑村村民就擔心省長來視察,不小心把邑念成巴,那鬧的笑話就更大了。這或許是個特例,更多的時候,是權力讓人愚蠢,絕對的權力讓人絕對愚蠢。你看卡扎菲、薩達姆之流,原來智商很高,各類權術加厚黑術,幾乎無所不通,但因為掌握了巨大的權力,可以指鹿為馬,滿耳聽到的都是絕對忠誠的聲音,干再多的蠢事也沒有人擋著,犯再大的二都有人鼓掌叫好,二到這個程度了,也就是二到家了,最後就是自取滅亡。這類教訓,歷史上多了去了,其實一個二字,可以全部寫盡。
以前有荒唐的時代,荒誕的時代,史書有所記載,比如酒池肉林,比如何不食肉糜?但比較而言,二作為一個普遍的文化現象,涵蓋政界、商界和學界,上下互愚,上下皆愚,那肯定是破歷史記錄的。二,不是凡夫俗子標誌,而是廣大精英的所作所為,它的直接後果就是文化的粗鄙化和下流化,這個對國家和社會的破壞性就太大了。經常聽到人們在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依我看,流氓真有點文化那還好了,總算有點體面,如果流氓真的不講文化了,準備二到底了,天下真的就是沒理可講了。
狄更斯描述過他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個關於時代二重性的描述似乎可以適合任何時代。對我而言,我當然願意生活在一個最好的時代,如果不能,我寧願生活在一個最壞的時代,也不願意生活在一個二時代。悲夫,我是不是已經進入了一個二時代?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