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甲,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清晨特愛睡懶覺。做父親的,火了,到時就大叫,叫了不動就拖,拖了不起就掀被子。這下好了,又吵又鬧,搞得孩子整天情緒糟糕。做母親的覺得這辦法不好,她讓孩子早睡,又買來一隻鬧鐘放在他枕邊。孩子沒早睡習慣,睡不著,早上鬧鐘倒「懶蟲──起床」地喊了,可他不是起床而是關上鬧鈴。有一天,父母乾脆不叫不喊,讓他睡,那天他是睡足了,但也遲到了,奇怪,就那一次,孩子再也不賴床了,他說,遲到了門衛記載,老師查問,還有一教室的眼睛回視,難受死了。
這個孩子是我對門的獨生子,去年考上了重點高中。
孩子乙,經常頂撞大人,不留情面。母親是位出色的小學老師,一天,她被孩子的頂撞激怒了,決定送孩子去看心理醫生。醫生給他找來一大堆弗洛伊德的心理書看。看著看著,孩子對精神分析產生了興趣。經一年多毫無結果的治療,醫生找上他母親說,你最好還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必和孩子較勁,他總會贏的。
這個孩子就是比爾?蓋茨,我們都曉得他後來成了世界首富。
孩子丙是一個無法把精力用到書上去的孩子,用他自己的話說,「上課5分鐘後就完全失去注意力,而對教室外面發生的每一件事我都一清二楚」,他又很不善交際,特別愛羞,上了講臺會全身發抖,甚至不敢與女生講話,他的成績當然不好,還曾有過物理考17分、數學考0分的記錄。什麼教育方法家長都試過,均無效。一個中學勉強讀完的學生能有什麼好工作?找了個業務員干。但他有「從小就希望成為不平凡的人」的願望,如果連業務員也干不好,他想,這輩子還會有什麼「不平凡」呢?第一天上班,他就強迫自己見了人一定大聲招呼,讓人感到他熱情開朗。業務受訓時,凡講授人提問,他都搶先舉手,不是知道答案,而是受訓前他就決定了,會不會都第一個舉手,然後邊想邊說,有時還說答案有三個,想上一個再想第二個。一星期下來,他不再害羞,也改掉了自閉,甚至被公司裡的人稱為「活躍的奇才」。
這個孩子就是出生於臺灣屏東縣的朱家良,1996年被美國《泛太平洋》雜誌譽為「十大亞裔青年企業家」,2000年他的公司列為美國500傢俬營企業第228位。
糾正他們曾經的「不是」,給出的家教啟示各不相同:對孩子甲,營造挫折體驗,讓孩子在「社會角色」的紛爭和磨擦中升華;對孩子乙,不是去調整孩子,而是調整好自己──這是我們做家長的最容易失誤的岔道);對孩子丙,家教未能有什麼作為,不過,孩子常常有一個深層的願望,優秀的家長總是既善於發現又善於放大這種願望。
反思現行書籍、講座特別是網路上給出的「通則」,說得最多的大致是:賞識,動情地賞識孩子的一切優長;說理,沒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不會教的師長;孩子與父母人格平等,讓孩子快樂成長;你投入多少愛,就產出多少芳香;懲罰,懲罰是不可或缺的手段──然而,要用這些辦法改掉上面孩子的毛病,不僅沒戲,可能還會誤事。誰對了?誰錯了?
進一步思考,就會有了質疑:我們苦苦尋找的那種最優化家教「軟體」,究竟存在不存?我們精心模仿的家教「程序」,究竟有沒有奇效?通常,我們嚮往的方法和策略,最好像孟母那種「三遷」岳母那種「刺字」,越具體越好;最好像冰箱之於保鮮,水泵之於打水,一用就見奇效。誰知這樣的「軟體」程序並不萬能。自孟母岳母之後,誰也沒因為用了「三遷」或「刺字」再教出孟軻、岳飛這類重量級人才。不信你可以讓劉亦婷從哈佛大學退學試試,雖然她自我感覺也是組織管理型,但成個蓋茨第二的概率也幾乎是零。
最好的,總是容不得模仿的,一模仿就貶值。越是好的方法,普適性越差。那些方法,對他是優,對你可能就是差。一旦成了模式也就否定了個性,即使有了分數或者品行,也是以犧牲創造為代價的。至於做法流行或者書發得很火,其實已滑到了時尚或炒作那一邊,套句傷心話,「世上一半以上的書是笨人寫給笨人看的」。雖然格特魯德那樣的胎教、幼教培養出了秀蘭?鄧波爾,但是,聽任孩子「自然成長」還有「我知道他做的都是對的」也成就過赫胥黎和巴斯德;雖然母親鑽研了很多方法讀了很多教育盲孩的書籍,無成,改了請一名堅毅、敬業的女家教沙利文才讓雙目失明的海倫?凱勒成了偉人,但是,不請家教,專以母親的執著和愛心也曾使一個中國啞童說出滿口漂亮的漢語。
教孩子也應該「給猴子一棵樹,給老虎一座山」。普適的模式是不存在的,別的孩子的成功做法可以參照,可以借鑒,就是不應該搬套,不會像公式,一代進去就有正確結果出現。
每個孩子都是特有的,教子成龍的辦法雖然存在,但一定尚未問世,你想得上那個魔法,就得自己鑽進去對照和探索,實踐和研究。如是,才會有你的鄧波爾你的劉亦婷出現。
孩子的爹媽,你應該是你孩子最好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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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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