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之緣,七年的等待;九年冤獄,替未婚夫申冤,反遭陷害被監禁。」當我跟紀實期刊《知音》雜誌社說到以上情節,他們表示了興趣,但當我說出未婚夫是什麼原因有此遭遇時,他們卻改口說「不太適合」我們發表。
為只有三面之緣而遭冤獄九年的男友,我頂著社會和世俗的高壓,等待和申冤七年,然而自己卻因申冤遭陷害被勞教監禁十五個月。而男友以堅韌無畏的意志,歷經包括四個月的「地錨」酷刑折磨、無數次高壓電棍電擊、十八個月絕食抗爭、多次住院急救,終於走出了冤獄之門,也走上了我們婚禮的紅地毯。當我們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美滿中,惡夢又一次降臨,他再陷冤獄,我又開始了艱難的申訴──這是我的故事 。
原天津市鐵道第三勘測設計院工程師、法輪功學員周向陽
我叫李珊珊,和丈夫周向陽從認識、到他從暗無天日的六年多黑獄走出來,經過漫長的七年等待,才走到一起。我們真正在外面只有過三面之緣,手都沒牽過。對丈夫的瞭解完全是通過他的家人、朋友和探監通信得知的。因為感動,我選擇了他,也開始了我不平凡的人生。
穩重做人,德才兼備:
信仰使他逆流而上 成為值得托付的男人
周向陽出生在秦皇島昌黎縣。婆婆經常跟我講向陽從小就很善良,挨別人欺負時從不抱怨,學業優秀,小學到大學平步青雲,從北方交通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天津鐵道第三勘探設計院工經處,因工作出色,單位送他到天津大學,又獲得投資經濟學位。一九九八年考取了全國造價工程師職業資格,當時全國考過造價師的人只有六十個。他思維敏捷,工作細緻認真,兢兢業業,從不與人爭。
一九九八年,一個國家大型工程預算專案下來,老工程師堅持任用周向陽,因為這個年輕人誠實穩重、工作勤懇認真,可以托付重任,所以向陽是那批年輕人中得到褒獎和獎金最多的一個。造價工程師做專案預算中很容易投機取巧,能撈取很多好處,對於別人私下裡給的紅包,向陽從來沒要過。在世風日下的俗世洪流中,眼看著多少同齡人被沖刷的追名逐利,變得越來越勢利,然而從周向陽的身上,我看到了對「真善忍」的信仰,使他不被污染,卓然獨立,能夠逆流而上。法輪大法高標準的道德要求,使他成了一位令人刮目相看的好青年。
警察打到震驚害怕:
打至昏死,再站起來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之後,文革式的荒唐運動眼睜睜的捲土重來。周向陽為說一句「法輪大法好」去北京天安門和平請願,竟被勞教一年半,受盡折磨,無數次被獄警、吸毒犯電擊、毆打、辱罵;每次昏死後被弄醒,接著挨打,屋裡的牆上濺的到處是血。
由於向陽堅持信仰,拒絕「洗腦」,並抗議被非法關押,一年半到期後又被加期一年,被關到天津薊縣漁山勞教所做勞役「開山」。一個從裡邊出來的人描述了這樣一個情節:二零零零年秋,警察魏威在天津市雙口勞教所一間密室裡毆打周向陽,逼迫他放棄法輪功,一陣拳打將周打倒後,逼問:「還煉嗎?」周向陽慢慢站起來,看著魏威,不答理他。魏威叫道:「雙口勞教所還有不怕我魏爺的!」又開始拳打加腳踢,將周的臉打出血,又將周打倒在地,逼問:「還煉嗎?」 周向陽又慢慢站起來。魏威見周依然如故,發瘋般的抽打周的臉,周的臉開始變形,他又一次被打倒在地。過了一會兒,周向陽仍然慢慢站起來,魏威就又抽打,周倒地後又爬起來,魏威瘋狂的叫道:「我今天打死你!」 魏威拿起一根鎬把(硬粗木棒子)毆打周向陽。這一次,周向陽被打得昏倒在地。過了一會兒,開始抽搐。周向陽抽搐了一會兒,漸漸地甦醒了,在地上掙紮著,掙紮著,晃晃悠悠地掙紮著準備站起來。 魏威這時叫道:「等一下,我服你了行吧,求求你等我先出去後你再站起來。」魏威說著一溜煙兒先跑出去了。
三面之緣到監獄申請結婚,震驚整個監獄
繁重的體力勞動外加高強度精神迫害,向陽不得不絕食抗議,因身體極度虛弱,勞教所讓其單位鐵三院接出治療。鐵三院停止了他的工作,向陽只能到外面打工餬口。我們就是這時相認的。我那時也修煉,相同的道德觀,相似的經歷,讓我從心中升起了對這位年輕人的憐惜和欽佩。
但我跟向陽只有短短的三面之緣。二零零三年五月,向陽被人跟蹤惡告,他堅持信仰,揭露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卻被非法判刑九年,二零零四年八月九日被劫持到天津市港北監獄。
周向陽的家人都是法輪大法修煉者,老父老母被迫流離失所,大哥被非法判刑九年,嫂子被非法判刑三年,姐姐也被關過看守所,只有一位姐夫支撐著整個家庭探監的重擔。我被這一家人堅持真理的無畏精神所感動,決定承擔起到監獄看望周向陽的責任。我在天津找到一份幼教工作,每個月去港北監獄探視向陽,可監獄連續四個月都以不是近親屬為由把我拒之門外。
七年前的港北監獄四周空曠,兩邊是蘆葦溝,下了長途車還要往裡面走約半個小時,冬天大風吹得臉刺痛,人往溝裡傾;一次正趕上下大雪,所有的刑事犯人的朋友都去接見了,只有我孤單單的在監獄門口苦苦等了四個多小時,變成了雪人。偌大的監獄鐵門冷冷的關著,我感到這個世界比這飄雪的冬天還要寒冷,向陽只是因為信仰真、善、忍,根本沒有犯罪,無奈之下我內心卻升起一股勇氣與力量,鄭重的向監獄申請與周向陽結婚。這個舉動震驚了監獄,也震動了那些冷漠的人心。法輪功被中共這個邪惡的黨迫害以來很多家庭被迫拆散,監獄接到的只是離婚申請,到監獄裡申請結婚的還沒有一例。連續五個月的堅持,監獄終於讓我以未婚妻的身份接見,那一刻,我很激動,多年來的心酸與苦難中難得這發自心底的愉悅。
申冤反遭恐嚇報復、身陷囹圄
儘管有了未婚妻的身份,每次去探監還是被百般刁難。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三日和二十一日,向陽接連寫了兩份申訴書,揭露天津河西分局刑偵八隊刑訊逼供的事實。申訴書卻被監獄五監區長張仕林下令積壓了半年之久,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底才交給我。我和他姐夫輾轉找到了監獄管理局遞交申訴,他們卻暗示我們不要跟監獄對著幹。我們來到河西檢察院,一位值班領導說,這麼多年了,你們是第一例法輪功家屬上告。但你們得先到河西公安分局紀檢科交申訴材料。於是我和姐夫又來到河西分局紀檢科,紀檢科科長稱有事,讓留下手機電話。就這樣在這些掛著「立法為公,執政為民」招牌的政府機構的相互推諉敷衍下,沒有任何答覆就讓我們回家了。
然而更荒唐又可怕的是,從那天起,我被國安警察跟蹤。十二月的一天,獄警駱志國給我打電話說:「這次你不要來接見了,周向陽違反監規監紀,他不吃飯,出現的一切後果我們不負責任。」後來一個從監獄出來的朋友把當時的真實情況告訴了我,那天向陽因阻止勞動工區播放污蔑大法師父的廣播,被一群吸毒、打架的犯人拖到播音室毒打一頓,然後被關進小號,對他進行「地錨」酷刑折磨。
因禁止接見,我隔兩、三天給一隊長駱志國打電話,駱滿不在乎的告訴我向陽很好、白胖白胖的。過了幾天,指導員張仕林讓我去監獄辦公室就周向陽的事跟我聊聊。當時,張仕林、一隊隊長駱志國、二隊隊長宋學森都在,談話內容就是:向陽堅持信仰,不配合「轉化」,監獄會對他有「相應的措施」。最後一次接見,張仕林又跟我談話一個多小時,讓向陽不要再申訴,否則對他不好,並明確說就算我替向陽告狀申冤,他也不怕,一定跟向陽對抗到底。我也表明瞭態度,一定會堅持上告。就在那幾天,港北監獄開始年底又一輪的「攻堅洗腦」,向陽被列為「被監獄放棄」的行列,如果「攻堅」過程周向陽被迫害致死,也是安排之中的。後來才知道這次最嚴重的地錨酷刑迫害,整整持續到第二年,前後共四個多月,向陽生命多次垂危急救。
營救未婚夫 25歲被判「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遭勞教
二零零六年一月的一天,監獄的一隊長打電話給我,話裡有話的說,「李珊珊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啊。」沒過幾天,我因替向陽申訴觸動了港北監獄,導致自己遭受來自這些政府機關黑社會式的報復行徑。國保警察跟蹤調查我三個月後,天津南開區國保大隊長郝寶剛領著王頂堤派出所警察闖到我的住處非法抄家,我被刑事拘留三十天、轉監視居住十五天後,被非法勞教一年三個月。這更加赤裸裸的冤獄降臨到了我的頭上。郝寶剛非法審問我的時候說:港北監獄張仕林說我給監獄寫恐嚇信,並惡告我替周向陽申訴喊冤在監獄門口聚眾鬧事兒。勞教判決書還寫了一條:「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我無法想像,一個政府何至於用這麼大的罪名強加在我這樣一個弱女子的頭上!
被勞教那一年我二十五歲,遭受了勞工奴役和暗無天日的寂寞難熬的日子,但想到是為向陽這樣的好人討還公道,心裏無悔。二零零七年五月七日勞教到期的前一天,天津國保局領導到勞教所找我談話,讓我放棄對周向陽的幫助。我鄭重的表明態度:從人道講作為普通朋友有難還要去幫助,更何況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獲釋後,我繼續堅持去監獄看望向陽,這時向陽已被轉到天津市梨園頭監獄。每次接見仍然要把我刁難一番。二零零八年四月,港北監獄又將周向陽接回,並對他再一次進行強制性「洗腦」、隔離、關小號,同時禁止任何家屬接見。從那時起,他一直被關到小號(小號)裡,遭受「地錨」酷刑的折磨,他也開始了一年多的絕食絕水抗議,堅貞不屈。二零零九年四、五月兩次被送往新生醫院和監獄內部醫院急救。由於身體極度虛弱,家人被通知向陽保外就醫。
酷刑迫害在聯合國備案
二零零九年七月二十八日,向陽離開監獄回到昌黎老家調養身體。港北監獄規定我們要隨時在天津市「六一零」國保的監控下生活,向陽的父母據理力爭把兒子接回。向陽從港北監獄剛回來的時候,身體虛弱,一米七五的個頭體重只剩下七十八斤,勉強能自己走路,胃萎縮了,只能吃流食。向陽回來的第七天,港北監獄負責人和昌黎派出所一行六人突然闖到家裡騷擾。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周向陽遭受酷刑迫害的情況已經在聯合國備案了,聯合國酷刑委員會要派專員來港北監獄和鐵三院調查,他們感到心虛惶恐。
我聽他講述監獄黑暗經歷
向陽講出了港北監獄鮮為人知的對法輪功修煉者的酷刑迫害:主要包括電刑和小號「地錨」等。他的手上、耳朵後面、腿上都有傷疤,是高壓電棍電擊後,剛長好又重複電擊留下的深度燙傷。他給我畫了一幅地錨的圖,詳細描述了法輪功學員怎麼樣在小號裡被「地錨」折磨:
「小號長三米,寬一米,高約一米六,沒有窗戶,陰暗潮濕,密不透光。屋頂上挂一燈二十四小時亮著,地上一側二米長的地方鋪著高約二、三十厘米的木板。我被仰躺在木板上面,兩個胳膊成「V」字形向外張開(屋寬一米,手臂不能伸直),手反銬在地環上,膝蓋以下小腿部位和腳懸在水泥地上,墜著腳鐐,腳鐐是鎖在地上的,手銬和腳鐐沒有任何活動的余度。每天這樣被「錨」二十四小時,時間長了腰、胳膊疼的受不了,著力點的腳後跟都硌爛了,而且是長時間持續的,這種痛苦遠遠超過高壓電棍電擊造成的傷害。三個犯人看著我,一個坐在我頭上的地方,用力踩著我的手,我的頭在他們胯下兩腿之間,本身就帶有侮辱性質;另外一、兩個刑事犯坐在我腳下的地方,不停的給我念誣蔑法輪大法的文章,不時的打罵、侮辱。甚至有的犯人威脅說要弄死我,使勁壓我的腿,因為小腿一半是懸空的,劇痛難忍。每天他們還以幫我活動筋骨為名,把我從「地錨」上拽下來使勁撅我的腰、腿、胳膊等各個關節,疼痛難忍。隊長宋學森在「小號」外面聽著,如果裡面沒動靜,就對他們說:「你還想不想幹了?想不想減刑了?不想幹就出去。」哪個刑事犯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手段如果不能讓獄警滿意,就會受到調換或扣罰分數的處理,出去回到監室受警察和其他犯人的折騰,什麼髒活重活都得干。所以犯人在這樣的壓力與減刑的誘惑下,不停的想方設法折磨我。使我的承受能力幾乎到了極限。「地錨」酷刑是港北監獄非常普遍的酷刑方式,被推廣到天津各個監獄。我從「地錨」上下來的時候,腰一直沒有直起來,彎了好幾個月。」老母親聽了兒子遭受痛苦的回憶,酸甜苦辣齊聚在心,禁不住聲淚俱下。
七年等待終披上嚮往已久的雪白婚紗
七年來漫長的等待中,我多少次幻想能夠和自己心怡的人團聚,看到同齡人都有了美滿的家庭,不禁羨慕無比。由於看不到希望,父親幾次跟我提相親的事,當他知道因為給向陽申訴和監獄打交道的時候,怕我有危險再被抄家(之前已經被抄過兩次家),三次提出跟我斷絕父女關係,甚至還遭到父親一頓毒打。我堅守著自己這份美好的情感,心無旁騖,我堅信,向陽這樣誠實穩重有信仰的人,堅忍高尚,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法輪大法是神奇的,經過兩個多月的看書學法、煉功,一個多月的時候向陽體重已經增加到一百零三斤。向陽帶有修煉人的那種質樸和忠厚,很快得到了親朋好友、特別是我父親的認同。十月二十六日,我們正式辦理了結婚登記。由於這十一年來的迫害,向陽家生活非常困難,我們本來不打算舉辦婚禮了。向陽的為人一直在親友中口碑很好,所以很多親戚朋友主動給我們提供幫助,熱熱鬧鬧的辦了酒席,我終於穿上了嚮往已久的雪白婚紗,像做夢一樣。
向陽去單位鐵三院見工經處領導時,同事們見到他都很高興,有一位同事非常佩服向陽堅韌不屈的精神,被勞教回來那年就想資助向陽出國,這次他又拿出很多錢要送給向陽補貼家用,向陽沒有要;然而鐵三院的院長卻躲著不見向陽,讓下屬捎話說他的人事關係現在港北監獄,如果「六一零」國保同意回單位,他們就接收。
二零一零年五月,父親資助我們在一家大型超市租了一個攤位,做點小生意。總算有了穩定的生活來源。儘管日子好過了很多,向陽仍然非常節省,熟食都捨不得買,儲備很多方便麵留著餓了吃。我疼他遭受那麼多罪,總想買點好的給他補一補,他每次都讓我不要浪費,我回娘家拿一些燉好的肉食,他總是只吃一點,夏天的時候捨不得買涼鞋,一直穿著不透氣的運動鞋;冬天的羽絨服還是一九九九年前的那件,捨不得買新的。因堅持對「真善忍」的信仰,他從一個優秀的國家級造價工程師被迫擺攤做生意,但他從來不抱怨,默默的做著自己該做的,讓我這個做妻子的從心底由衷的敬佩。
短暫一年多的團圓後 惡夢重演
在向陽回家的一年多時間裏,我們完成了定親、結婚、找工作、搬家等一系列人生中的幾件大事。沒想到,二零一一年三月五日,唐山市國保大隊便衣警察突然上門抄家,將我們夫妻雙雙抓走,搶走現金一萬三千元和價值一萬多元的個人物品,家裡所有帶文字的書本也都被抄走,我被拘留十五天後轉到當地「洗腦」班,向陽被刑訊逼供,並下落不明。我婆婆和嫂子找到港北監獄,在門口苦苦守了兩天一夜,監獄仍不讓接見。
三月二十四日,我被放回家後給港北監獄打電話,詢問向陽身體情況,副監獄長李國宇說周向陽一直不吃飯,他上次回去身體沒恢復好,現在胃、脾、腎衰竭,尿血,兩天輸液一次,生命隨時有危險。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向陽剛從監獄回來奄奄一息的情景浮現在眼前……
周向陽的母親身著白布大坎肩,上書:「我兒子生命垂危,港北監獄不讓父母見,我兒子是個好人。
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直到四月十二日,老母親忍受不了擔心兒子的痛苦,和家人又來到港北監獄,無奈之下,老母穿上鳴冤狀衣,才爭取到接見。看到兒子被兩個犯人包夾帶出來,走路緩慢,非常消瘦,老母流下眼淚,我的心也在流血。向陽自三月五日被抓之日起,滴水不進,堅持抗議。我不知道我們申訴到何時,但我們會繼續申訴。
我的丈夫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忠勇仁義,只是為了堅持自己的信仰,維護信仰的權利,被非法判刑長期監禁,為了逼迫他說違心的謊言,對他施以酷刑。而我只是替我的丈夫申冤,堅持說話的權利,反遭陷害被非法抓捕監禁。
其實,多年來,幾十位正義律師數百次的法庭無罪辯護,已從法律上充分的闡述了修煉法輪功、講述法輪功真相完全合法,參與打壓法輪功才是真正的犯罪。然而這種是非顛倒、善惡不分的現實,成了人們麻木面對的常態,這是當今法制時代「和諧社會」的悲哀!
我為丈夫伸冤,其實這也是捍衛信仰的權利、捍衛法律的正義,法輪功被迫害十二年了,我為丈夫伸冤也八年了。我依然懷著一個夢想,在我們的國度裡,所有像我們夫妻一樣的家庭都能過上穩定平靜的生活。不會因為說真話遭陷害,不會因為堅持信仰被抓捕,讓真善忍回歸到我們每個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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