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專欄】黨文化腦毒:別碰我神聖的感覺
關於《寒夜巴上的階級鬥爭》致讀者
《寒夜巴上的階級鬥爭》一文觸及了一些讀者的心靈。護著共產黨的專制政治的人和以民主反共產黨專政的人,都共同表示"不喜歡"。有網路區管應讀者的民主要求,或禁我發貼,或封我IP;還有讀者直截了當說:"我不喜歡你的文章。你把什麼都和共產黨聯繫起來。就事論事何必扯的太遠。我不喜歡和你說話了。"顯然《寒夜巴上的階級鬥爭》觸及上述互相對立的兩種人各自的神聖情感。
這位不喜歡我批評共產黨的"蘇菊"網友,看《兩民工患感冒,返鄉途中被攆下車》之後,第一句問我的話"你想說什麼?",就隱約傳來一種戒心:你不是簡單地要我看這篇文章吧,有什麼意圖?她隱含的這種戒心的確也是有緣由的。
我至今也沒回憶起是怎樣認識蘇菊的,只是當她抱怨"我不理她,嫌她沒文化"之後,跟她聊了之後才有印象:知道她父親是高級技工,在文革前就拿100多元錢的工資;她的文學啟蒙讀物是《金光大道》,愛讀書;她潔身自好沒入黨。我傳了《九評共產黨》給她,她可能只是看了一下目錄和大概瀏覽了一點內容,就說"太激烈,對黨沒有一分為二"。聽我問"當一女士受某男人侵犯和虐待而予以控告的時候,我們會要求她考慮這男人的主觀動機或孝子情感嗎"之後,她很誠實的說"你讓我無話可說",並接受了我"先全部看完"再跟我聊的建議。
兩天後她主動找我聊,還是要"一分為二"看黨,並跟我說"她知道法輪功在天安門自焚是真實的,有一個汽油瓶就是她認識的某某給的"。我說:"我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吧,在這件事上法輪功也有說法,而且國際上認可;共產黨現在只對國內人堅持說法輪功在天安門搞自焚,在國際上卻不敢說了,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話,那麼對於共產黨就是鐵證,它怎麼會不用這個證據在國際上批駁法輪功?"她這回又無話可說了,卻不再有還想交流的願望,只說"沒法聊了,再見。"
後來我們每天還能在網上見到,她卻沒再主動跟我招呼。近日我傳《兩民工患感冒,返鄉途中被攆下車》的報導給她,想以此為切入點再跟她講共產黨的真相。她很敏感,開口"你想說什麼?"是在暗示我:"你不要以此向我批評共產黨啊"。我知道除了批評共產黨,她其實很願意跟我交談。所以對我"你沒有想法嗎?"的詢問,她"辯證"地答覆說:"病人和乘客,她兩邊都理解"。
"全世界都會這樣對待這兩個人?從古到今中國人都是這樣對待陌生人病難或危難的?我所知道的美國人和臺灣人,既有自我也很尊重他人的權利,輕易都不說‘死'這個字,他們會用民主驅趕病人任其死嗎?" 我想幫助她啟動"我思"。蘇菊也有"我思":"我不會那樣做,那天我去婦產醫院看病,一個男人要去裡面找醫生,護士不讓他進去,我把他叫過來,問他有何事,我可以幫助他。其實幫助別人自己也會很快樂。我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我們管不了別人。"
我很相信蘇菊的善良,於是傳給她《寒夜巴上的階級鬥爭》,想讓她"知道我的看法"做個參考。蘇菊1960年代生,按善性和閱歷應該可以理解和看懂我所說。可我沒想到,她看我這篇依據新聞寫的評論竟然比看《九評共產黨》還反感:我不喜歡你把什麼都和共產黨聯繫起來。就事論事何必扯的太遠,我不和你說話了。
她當即就不在線上了。我給她留言:"我說的是共產黨的文化,這是事實。面對事實,能看到出路,不肯面對,就會出現你那種無奈。你是對共產黨產生了一種母子似的感情,可以理解,但這種感情是變異的。因為共產黨實在並不是你的母親。你把黨和國混為一談了。想一想古代的朝和國是一回事嗎?再想想黨和國?"網路那邊蘇菊突然打出文字:"我不想說什麼了。"原來她只是在隱身。
"共產黨的教育:唯物論、無神論、進化論合成鬥爭哲學,這些思想不在那些乘客的頭腦和你的頭腦裡嗎?共產黨控制一切,哪件事它不插一腳,就事論事行嗎?你可知道共產黨為造原子彈不惜餓死四千萬中國人嗎?它完全可以避免餓死人。現在甲流感跟薩斯一樣在隱瞞,不隱瞞就不能和諧嗎?你在北京,遭天災會首當其衝,你可否替自己和家人考慮過抑制自己讀《金光大道》之類書變異的情感,鄭重其事的搞清楚你所面臨的真相?四年前我也是你這樣的,但這是變異的,是洗腦的結果。你不知道只告訴別人一種觀點是洗腦,是不正常的教育嗎?"
"我不想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好嗎?我有自己的判斷。那個黨那個派都想為人民做好事,胡錦濤正在改變黨的形象,我相信慢慢會好起來的。"蘇菊這時候處在一種觀念和情感的困惑中:知道我批評共產黨是對的,卻聽著難受。我說:"請你兩邊的觀點都瞭解,不要拒絕,沒必要跟我用一種斗的意識說話。"那邊回應很快:"你滿腦子充滿了階級鬥爭,我沒有階級鬥爭的。"我在剎那間,眼前浮現文革初期的口水戰:我說我爸不是三家村,別的孩子說你爸就是,我爸是貧農。
"我真有階級鬥爭嗎?我如果有,現在會亮這個醜嗎?"我想使蘇菊理智:"共產黨如果不是黨,是教呢?"蘇菊馬上把我的話當作乒乓球打回:"我不信仰什麼,我知道吃飽穿暖就好。我不想說了,你別再說了好嗎,不要把你的觀點強加給我。我不喜歡。再見。"她沒忘道別,沒說我不對。她跟我一樣,不入黨是不願與壞人為伍。但她對共產黨持有一種相依為命的宗教情感,難忍尖銳的批評。
顯然共產黨的文化教育把蘇菊的頭腦當作了電腦,公然和悄然相結合,輸入了很多木馬,以致其思維完全失去了法國哲學家笛卡爾所說的"我思",不會質疑共產黨這一權威假相,卻很怪異地懷疑所有正常的事物和思想。頭腦裡就像坐了個小共產黨,將她的思維當麻將揉搓、摔打。共產黨對她而言,觀念中是黨,像生日、沙龍之類party和共和黨、國民黨一樣,不再是《金光大道》裡的"高大全",可以有癩痢、麻臉甚至梅毒,不求完美了;卻感情上是教,完全像基督徒維護基督教一樣對待批評:不喜歡別人批評共產黨,情不自禁為之辯護。大陸蘇菊太多,問題更在於:護一個教人"吃飽穿暖就好"的假黨真教,意味著活著成了信仰。
由此可知,黨文化成了大陸"中國人"的腦毒:思維完全感覺化,像支離破碎的磚頭、瓦塊。各人"磚瓦"不同:蘇菊的是"共產黨",封我IP的區管的是"民主",互相吵鬧,卻都"不喜歡我",決不允許我來碰碎黨給他們的神聖的感覺。
附《兩民工患感冒 返鄉途中被攆下車》全文:
同車人懷疑他們患甲流,"民意表決"堅決要求二人下車隔離
當白口罩罩住民工陳國芳和張大有的嘴後,他們從廣西乘大巴的回鄉路發生戲劇性轉變:司機及全車乘客誤以為他們患嚴重甲流感,遂在服務區被活生生攆下車"隔離"......昨日凌晨4時許,執法隊員發現,兩人正摸黑順高速公路往家趕。
空調出故障路上感冒了
陳國芳和張大有是四川內江人,在廣西一家工廠打工。3天前,工廠提前完成今年生產計畫,遂放假讓工人提前回家過新年。
哪知,回鄉的大巴在行駛中空調發生故障,沒有暖氣讓所有乘客感到寒冷無比。前天早晨,陳國芳和張大有醒來時,不約而同出現嗓子沙啞還伴輕微咳嗽。每次咳嗽,其他乘客都投來異樣目光。其間,有乘客好奇問,咋兩個人一起咳嗽。
陳和張先後解釋,他們在同一家工廠打工,提前回家過新年。不說還沒關係,一講車廂內就炸開鍋。距元旦還有近10天,你們恁早回家不合常理!其他人都不感冒,咋就你們兩個咳嗽?......乘客把一個接一個疑惑拋來,陳和張委屈得無言以辯。
怕影響他人戴上白口罩
昨上午,大巴駛進貴州境內一處高速公路服務區。陳國芳和張大有商量後,在商店各買1個白口罩。按他們想法,戴口罩後,咳嗽聲音會小很多,既可避免感冒傳染其他乘客,還不影響別人休息。
大巴繼續行駛。陳國芳和張大有戴白口罩的初衷雖好,卻沒任何人買賬:投來異樣目光和詢問的人更多。讓兩人很傷心的是,前排兩個乘客完全像避瘟疫一樣留下空座位,情願到車廂最後面的過道也不返回坐椅,且滿眼驚恐地往他們看。
"你們是不是得了甲流感?不然啷個戴口罩?"有乘客終於忍不住問。陳國芳和張大有漲紅臉:連續2天的解釋,已讓他們不知該如何回應才能讓其他乘客滿意。
最終,兩人選擇沉默。但幾個性急乘客先後跑到駕駛室告訴司機說:"有兩個患嚴重甲流感,要是全車人被感染,你當司機的脫不了爪爪。"
"民意表決"攆下車隔離
昨日凌晨,大巴駛入渝黔高速公路綦江段服務區。全車近30個乘客都在激烈討論,迫於乘客壓力的司機聽取大多數乘客意見後,打開車門。
原來,其他乘客特意叫司機把大巴停在服務區,然後進行了"民意表決",方式是同意讓陳國芳和張大有下車"隔離"的舉手。讓兩人心寒的是,所有乘客舉手同意讓兩人馬上下車到服務區去"隔離"甲流感。
最初,兩人以半夜三更下車太冷為由,不願下車。乘客們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服務區有醫生還有特效藥賣,下車吃幾顆就好了。兩人知道這種說法是假的,堅決不下車。
讓兩人終身難忘的一幕發生了:一個身材高大、很強壯的男乘客走來,像拎小雞般抓起虛弱的陳國芳往過道拖,另兩個男乘客見狀,也湊過來把張大有同樣往過道拉。
七八分鐘後,兩人被攆下了大巴。服務區哪有特效藥!兩人只有憑感覺,頂著寒風往重慶主城方向走,罵聲不斷。
經檢查只是患普通感冒
昨日凌晨4時許,市高速公路執法支隊六大隊執法隊員,發現在高速路上摸黑行走的陳國芳張大有二人。見到執法隊員瞬間,兩人如見救星:眼淚汪汪地講述回鄉途中的委曲......很快,兩人被請上開著暖氣的執法車,前往綦江縣人民醫院發熱門診。經醫生檢查,兩人患的只是普通感冒。
昨日天明,執法隊員把兩人送到往內江的車站。
首席記者 黃艷春 實習生 趙一繁
附我最後給蘇菊勸言:
我沒多說什麼,也沒強加,我在網路上能強加什麼給你嗎?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你沒有認真接觸和思考的新思維和新觀點,你完全可以客觀的看,不用迴避。如果你迴避,恰恰說明黨宗教給你的思想沒有力量。想想共產黨和我,哪個更能強加思想給你?哪個已經強加了思想給你?朋友,相遇是緣,不要視之為偶然。衷心希望你從已經被強加的,從小學到中學再到成人教育中所給的思想文化中解脫出來,不僅是為自己,更是為家人。
你真的沒覺察你對共產黨的這種喜愛感情是一種宗教情感嗎?基督教徒就不願意聽到別人對基督教的批評和指責,為什麼,因為那是他的信仰。你這種情感跟基督徒不是很相似嗎?基督徒相信基督的教誨。你知道共產黨說解放全人類和共同幸福不可信了,但你相信我們吃飽穿暖是它的功勞,它在變好。這不是信仰是什麼?一個人到老,身體會越來越不好,一個宗教越到後來會越來越不行,你為什麼不瞭解清楚別人到底是怎樣說的。是的,瞭解可能就會被改變。那麼你在擔心什麼呢?這不正好說明你把共產黨看成了一種經不起對照的宗教?你心裏知道它經不起比較,不自信。所以你就乾脆不看。這是成年人的理智的做法嗎?
另外跟你說,全世界除了共產黨和納粹黨,都沒有哪個黨員和國民會對當政的黨(真正自由的,允許批評的黨)產生你這樣的情感。也沒有誰會去批評這樣的黨。為什麼?因為有幾年一次的選舉和隨時隨刻的批評給它經常打磨,根本用不著我這種刀片刮鐵鏽般的、刺耳得讓人鬧心的批評。出現這樣的批評,恰恰說明它就是個宗教,由於教人鬥爭學壞,還是個邪教。你捫心自問,不是嗎?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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