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世界人民的小白鼠
小白鼠是人類進行心理、生理學實驗最常用的動物,因此,成了實驗動物的代名詞。從科學試驗的角度看,小白鼠對人類的貢獻,比任何其他動物都大得多。無論試驗成功還是失敗,對人類而言都是一種經驗。成功結果可以利用,失敗結果能讓人們不再重複這個錯誤。
如果從小白鼠的角度看中國人,近代中國人是對人類貢獻最大的民族。近代中國是政治家、思想家、甚至科學家最喜愛的實驗室。任何假設、設想、猜想甚至胡說,幾乎都可以在中國進行大規模實驗的,而且是全民參與。沒有幾個人能逃脫做「實驗動物」的命運。中國人成了人類名副其實的「小白鼠」。
規模最大,時間最長的試驗,是對馬克思假設的試驗。馬克思對人類社會的發展模式進行了一個大膽假設,認為公有制是社會發展最好的模式。這個假設儘管很多國家都進行了實驗,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中國這個實驗室無疑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參與人數最多的,所以貢獻應該最大。當然,試驗態度最堅決的是朝鮮,得到結果也可能是最明確的。這個實驗對人類最大的貢獻是向後人證明: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因此人類就可以避免誤入歧途。
上個世紀五十代,偉大的毛澤東發揮詩人想像力,設想以「大躍進」的方式,快速發展經濟,全民共同參加進行一個規模最大的試驗,代價是幾千萬人餓死。這次試驗幾乎是中國對人類的獨特貢獻,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政治家、經濟學家重複這樣的錯誤。
隨後,偉大的毛澤東又設想,人的本性是可以改變的,民族的文化也是可以改變的,於是設想了一個「文化大革命」的社會改革模式,試驗十年,結果是十年浩劫。這個試驗的對世界的貢獻是:沒有人再會做這樣的蠢事。
馬爾薩斯對人口問題的假設,也是唯一在中國進行全民試驗的,結果如何?,也許這個試驗結果,是中國最大的、最深遠的災難。而其他的國家和民族,都可以從這個試驗中得到警示。
改革是建立在這樣一個共識之上的:人們普遍承認,原有的社會模式肯定失敗了,必須改變,到底如何改,我們不知道,於是開始摸著石頭過河。
即使「摸著石頭過河」,我們也應該借鑒一些成熟的經驗,可是,政治家、精英們偏偏喜歡搞創新,什麼都想搞出個「特色」來,以便和別人不一樣。於是,出現了形形色色、奇形怪狀的東西。只要我們對所有的「特色」進行分析,我們就會發現,成功的事例幾乎沒有,而代價卻慘重、巨大。
在國有資產改革上,本來我們可以借鑒東歐、前蘇聯的模式。把國有財產按股份平均分給國民,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做。理由很感人:「因為東歐和前蘇聯把財產分給國民,國民不會管理,有的甚至拿股票換酒喝,為了對人民負責,我們絕不能把財產分給人民」。結果是公有財產流入特權者的腰包。時至今天,公有財產除了數據以外,是否還存在,都是一個大大的疑問。不過我們對經濟學也貢獻了「冰棍理論」。這是中國人用幾十年的血汗積累換來的。
至於各級官員腦袋一熱,所進行的各種試驗,就無法統計了。中國整個成了官員、專家的實驗室。而民眾所付出的代價無法估量。
現在各路英豪爭相提出各種設想,都想在中國這個大試驗室裡驗證一下。最離奇的可能就是郎咸平的「專制適合中國論」。至於民粹派、精英派、各種宗教的理論設想,更是多如牛毛,不計其數。說不定哪某個領袖腦袋一熱,一場規模宏大的試驗又開始了。
自然的科學家也看好中國這個「試驗室」,許多專家出於各種目的,論證轉基因食品的優勢和安全性,並且動用各種力量試圖推行轉基因水稻。方舟子更是以《別怕,轉基因食品不是要轉你的基因》為題,質問大眾,充分論證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
問題是,對於一個結果未明的食物,僅僅從個別實驗得出的結論和理論論證,就敢於讓中國十三億人做實驗,似乎太不負責任了。這是一個幾乎能決定整個民族命運的問題。
也許轉基因食品沒有任何危害,也許可能具有極大的潛在價值,也許能使中國人的智力和體質成倍提高,但是,這是一個關係到整個民族命運的問題,在沒有長期的經驗驗證之前,誰也沒有這個權力拿十三億人做實驗。即使有萬分之一危險的可能性存在,我們就不能冒這個風險。
可憐的中國,本來就「體弱多病」。現在卻長期為人類做實驗用品。
為什麼領袖、專家喜歡拿中國人做試驗?原因是拿中國人做實驗是最安全最有利的,而且是代價最小的。試驗成功,就會造就一個偉大的人物。試驗失敗,他們也就是宣布「交了學費」,或者僅僅承認是一個錯誤而已,他們無需承擔任何後果,而中國人承擔的後果是什麼?和小白鼠的命運類似:殘廢或者死亡。
從公平的角度看,中國人作為「試驗品」對世界的貢獻是巨大的,而自己的損失也極為慘重。其他民族和國家也應該承擔一些試驗的責任。不過他們的政治家似乎不敢輕易這麼做,大眾也不會同意。
中國人再也不能成為思想家、政治家、科學家、夢想家的試驗品了,我們付不起這個代價,儘管試驗的結果對人類有貢獻,可以使他們避開錯誤的設想和理論,但我們付出的代價確實太大了,而且是全民族的代價。
從實驗方式上看,這種試驗也不科學,用全人類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人隨便試驗,這個實驗太荒唐了。
我們為什麼存在這樣一種決策模式,對於關係到整個民族命運的問題,一個或者幾個人的腦袋一熱,就開始試驗,這種決策模式是不是存在嚴重的問題?寬厚善良的中國人,我們還要做多長時間的小白鼠?
《凱迪網》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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