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詠少年時,到華山去拜見陳圖南(陳摶),見面後,就想在華山隱居。陳摶說:「他人即不可知。如果你真想這麼做的話,那我定當把華山的一半分給你。然而你將來是要做官的,不能做隱士。這種情形就像失火的人家正急著等你去救火一樣,你難道會置之不理嗎?」於是贈了一首詩給他,詩云:「自吳入蜀是尋常,歌舞筵中救火忙。乞得金陵養閑散,亦須多謝鬢邊瘡。」當時張詠不知詩中所言。
後來他鎮守益州、杭州。晚年時腦後生惡瘡,久治不癒,於是自請調到金陵,均如詩所言。
另一則關於他的故事也是記載在《夢溪筆談》中。
張詠在四川時,與一僧人要好。等到他要離開四川時,對此僧說:「君當送我至鹿頭,有事奉托。」僧人依其言去了鹿頭關。分別時,張詠給了他一封封了口的信,說:「請好好收藏,等到乙卯年七月二十六日,去見官,當眾拆開它。萬萬不可私自開啟。如果沒等到時日時私自打開,必有大禍。」
僧人珍藏著那封信,直到大中祥符七年,歲乙卯。當時凌待郎帶兵在蜀,僧人就持著這封書信到凌待郎的府上造訪,向凌待郎呈上張詠的信。那位僧人也是有道者,凌待郎相信他所言,召集下官們一起把信打開,信上是張詠的自畫像。其上有其手題:「詠當血食於此。」
過了幾日,京師有報,說張詠七月二十六日逝世。凌待郎在成都為他建廟。
在《宋史.列傳五十二》中,也有關於預知他逝世的記載。
張詠與青州的傅霖是小時候的同學。傅霖隱居起來了,不願做官。張詠為官顯赫後,曾求傅霖三十年而不得,這一次他親自來求見張詠。
下官告訴張詠,傅霖求見,被張詠斥責道:「傅先生是天下賢士,我都不能與其為友,你又是什麼人,膽敢提他的名!」傅霖笑道:「與你相別已數十年,還記得世間有個傅霖?」張詠問:「昔日你為何隱居,今日又為何復出?」傅霖答道:「你很快就要去了,我來相告於子你。」張詠說:「詠亦自知之。」第二天傅霖別去。
一個月後,張詠逝世,年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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