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觀點是只要是體制就改革不動。
戈爾巴喬夫在蘇聯的實施不適合這裡的例子,蘇聯和東歐事變的正確描述應是《新思維》顛覆(或替代)了共產主義。這不僅是個實踐事態,而且前後是兩個根本不相隸屬的政體----戈氏的《新思維》閃灼著的是人本主義光輝,是共產主義制度無論如何都不能包含的,因此,從根本上考察是兩種不相容的思想,是兩種學說----在根上就不是一個包含另一個,不是改革,而是替代。雖說戈氏在主觀上沒有顛覆社會主義的故意,但這不能成為評價他《新思維》是否是改革的標準,改革的評價標準應是:新的路線是否是舊概念所能夠包含其於內的。實踐的發展使蘇聯和東歐諸國共產極權體制崩潰,建立了普世價值的體制,是另一類型的體制。因而這裡發生的不是改革而是體制代替體制,可以說成顛覆,其實也可以說成一次革命。
仔細研究我們國家所陷於的困境,就會看出其實是不能通過「政治體制的改革」來求得克服的。我的這個論調不適合在「改革還是革命」這對範疇下來說清的。我認為「革命」更多的是一個質量概念,但日常中我們過多地賦予它形式涵義了----只把「使用暴力來奪取」理解為革命,那哥白尼學說引發的觀念顛倒又是什麼?牛頓力學引發的又是什麼?其實革命就是新陳代謝,不管什麼形式,是漸變還是巨變,是文變還是武變,只要所完成的是代謝,是新觀念之進入社會,掃蕩了舊觀念就是革命。
而中國眼下的困境是由共產主義制度的束縛所致成,改革就是革除它的封閉性,可離開了封閉性還有共產主義存身的餘地嗎?
要想實現公開與公正,就不可能在共產主義名義下;
若在共產主義名義之下,則決不可能有公開和公正。
這是說具有封閉性政治體制不可能被改革的一個理由。
還有一個理由:即政治制度或體制並不是它自身的初始,還有用來創立體制的東西----理念,創立政治制度的理念才是制度、體制形態的來源,它才是體制的初始原因。
這裡的意思是具有封閉性的政治制度,其封閉性不是來原於制度,而只是由制度、體制體現出來,它來源於構造制度的理念。
我們應理解----政制制度或體制是成品、結果。它對於社會實踐是處在主動的,支配的地位,屬於原因;可它做為社會功能卻首先要仰仗創建,而後才能成為事實,具備功能性,因而對於創建它的那些要素來說,它卻是被動的,被規定而後方有可能。因此,它在形態上那些頑固症,就不是對制度、體制的動手動腳便可以完成改革的的,要動搖它的排他性、封閉性非更動理念不可。我們得求證「共產主義」這個總目標做為國家的總理念,能不能通過「公開公正的政治決策」來達到呢?學了西方的議會政治,有了言論自由,共產黨還能做為政權的霸有者凌駕社會嗎?因而說「共產主義制度」的那些劣根性,是由「共產」理念提供給它的。「共產」還在學說的階段(根本還沒有制度)就是排他的、封閉的。無論有無「共產」主義政治體制,「共產」這個詞都是絕對封閉的,只要共產,就只有一個樣式,排他、反對獨立性、封閉、仰仗暴力。至於各國自已強調的那些特色,是由實踐家們意志的特別賦予,並且也們沒超出封閉性、排他性。因此說是做為理念的「共產」具有封閉性和拒斥性,而不是它成為制度後才具有這些性質的,而封閉性和拒斥性就是----拒絕公開、公正的決策。
「共產」之做為制度只能用力量奪而取之,它的實踐怎麼能允許透明和公開來挑戰呢?階級鬥爭的精義就是:不須討論是與非,只考慮如何納入「階級」這個大套子,而是與非所求取的就是正義,公正,階級概念就是對著人們慣常的倫理道德來的,有了階級說也就不需倫理學了。它就完成了不須通過道理的求證而直接運用武力征伐。試想用西方的議會制度、西方的政治透明、西方的言論自由又怎麼能成為共產主義所能容納的呢?
所以說只要有了公開、透明、公正的決策,就絕沒有共產主義存在的一線機會;只要在共產主義名義下,也絕對沒有公開、公正。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不要把西方的共產黨與共產黨國家的共產黨做等量齊觀,西方的共產黨是一個黨,符合政黨以黨為背景這個條件,這裡的共產黨意囑的不是政權,而是制衡政權;而中國共產黨所意囑的只是政權。它們根本不是一碼事。你讓中國共產黨公開和公正,哪它對政權的霸佔還有可能嗎?
共不就是一嗎?共產不就是一產嗎?
離開了鐵幕又怎麼能共呢?所以說在共產主義的旗幟下政治體制的改革不是可能的,因為這個體制的要害就是共產黨對政權的佔有,如果公開和公正被引入----前蘇聯不就垮了?東歐的共產制度不就垮了?當然中共也得垮。世界上不可能出現一種公開和公平的共產主義體制。只有在政黨政治的條件下才有公開、公平。
其實我要說的就是----只有救國這一種可能性,不存在救共產黨也救國這種兩全其美。
因此我認為只有批判救國,不可能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下救國。
滅共產,才能救中國。
批判無禁區。(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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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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