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初識賴文峰
在與毛寧幾年的合作中,楊鈺瑩憑藉《輕輕地告訴你》、《月亮船》等旋律優美的歌曲成為許多年輕人的偶像,那時大約是在1996年底。誰也沒有想到,楊鈺瑩此時已經有了隱退的打算。
1996年底,楊鈺瑩不顧母親的反對,悄悄退出了歌壇,開始了一段長達三年的鮮為人知的生活。關於楊鈺瑩的去向,很多人說與她一段剛剛開始的戀情有關。
陳:那一段談戀愛的日子現在很多東西你可以去回憶嗎?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現在可以跟我們分享嗎?
楊:那個時候是非常幸福,很快樂的。但是當我們幸福快樂的時候,我沒有想到多年以後,我們的感情會因為一些非常重大的事情而遭受了非常多的打擊和不被尊重的現實,我覺得特別殘忍。但是我覺得無論發生什麼,它也不能破壞我當初這段感情的純真跟快樂。我想我跟遠華所有一切聯繫,應該是因為我在八年前認識了賴文峰,也就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那個時候,我們都是20幾歲出頭的年紀,他比我還小一些,那個時候大家在一起談了自己彼此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我們很認真,感情也非常好。
陳:能談談你們第一次是怎麼見面、怎麼認識的嗎?
楊:有一次去廈門演出,大概是1994年底,然後就碰到他了。
陳:算是一見鍾情嗎?
楊:我想應該算是吧,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蓄謀已久。
陳:有可能。你沒問過他?
楊:後來他告訴我,說有一次翻雜誌,看到這個女孩,他說將來我的女朋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跟我一樣內心非常純真,對一些自然的、真實的、樸實的事情充滿了嚮往,可能因為這一點,我們有相同之處。那時候我經常跟他去鄉下,我們會在鄉下喝羊奶,我們在爐子上燒一燒、加一點芝麻粉,吃得很香的。鄉下一些小路,我們都會去走,然後跟村裡的那些老人家們打招呼,我覺得那是很快樂的歲月。
曾經想過結婚
在楊鈺瑩的心裏,和賴文峰交往的那段時光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享受到愛情的滋潤,在這三年中,楊鈺瑩遊歷了很多國家,還編寫了一本有關美容的書,但是在遠華大案曝光之後,有關楊鈺瑩和賴文峰的交往被描繪成若干版本,並通過盜版圖書和網路在社會上流傳。其中的一個比較流行的版本是說楊鈺瑩和賴文峰簽署了三年的婚姻合同。
楊:幾年以後我們也是因為性格問題,大家非常友好地分開了。但是後來有一些報紙非常具傷害性地寫了一些東西,說我們的感情是他們所說的什麼的三年婚姻合同,我覺得難以理解。
陳:你們其實也沒有結婚,只是在一起比較快樂地過了三年。
楊:對,三年多,我們大概在一起三年多,那個時候確實想到過婚姻,非常認真的。我就在想既然已經找到自己的真愛了,將來就做一個很有型的、很時尚的,很傳統的、很優秀的家庭主婦。我們開著車的時候就會想,將來我們結婚以後就會生三個孩子,後面坐了一排。真的是,那個時候是非常天真的,但是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憐憫胡編濫造的人
除了楊鈺瑩與賴文峰所謂的三年婚姻引起了人們的好奇之外,賴文峰送給她的一輛價值200萬的德國紅色保時捷也引起了相當大的非議。
楊:我在一些傳媒的筆下,已經都身為人母了,孩子都已經很大了,可是我還是個未婚女子,對不對?
陳:嗯。
楊:但是後來就愈演愈烈了,愈演愈烈也是有它的原因的,就像報紙上寫的某某某送我一個紅色保時捷這種事情。這事情我覺得應該是我心中永遠說不出來的委屈跟痛處,因為這情形就像一個小孩子被他所非常尊敬的、非常信賴的母親在沒有弄清楚情況的狀態下,就對他進行嚴厲指責一樣,他能說什麼,他有能力去說什麼嗎,這個孩子面對他的母親,他只能說媽媽你錯怪我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我覺得真是不能想像,有一些人還寫一些很骯髒的書,然後盜用作家葉兆言的名義。我覺得那些書正好是他們心靈的一個寫照。他們本身就是這樣一些人,能夠寫出這些極具傷害性的文字的這些編者或者是作者,我覺得我很憐憫他們,他們那樣的心靈沒有辦法去感受這個世界和生命真正的美好。
相約年老一起看夕陽
楊鈺瑩和賴文峰交往三年後,由於種種原因,兩個人之間似乎很難維持先前的狀態,而在遠華大案曝光之前,楊鈺瑩已經向媒體宣布復出歌壇,賴文峰現在還屬於司法機關保密人物,所以我們對他的近況無從知道。
陳:你們分手的時候你哭過嗎?因為一個人在一段感情結束的時候,不管這結束是因為外力還是因為自己的感情,都會對自己內心造成很大的震動,那個時候你哭過嗎?
楊:當時沒有,因為覺得兩個人相處久了就像家人一樣,感情很好,但確實因為性格很難磨合到一起,兩個人都是蠻固執的人,又都是比較特別的人,分開的時候就像戲裡面的感覺,就說那以後再見吧,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是分開了。倒是友好分開很久以後,大家再通電話,再見面的時候,反而就哭了。
陳:後來兩個人再見面時候,哭了。是因為……
楊:我們已經很久不見了,但是確實是分開很久以後,再次見面或者是通話的時候,覺得心里特別悲涼。
陳:因為周圍的原因。
楊:可能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然後也有我們本身感情的一些問題吧。
陳:發現感情真的是到了盡頭的那種很無奈的感受。
楊:可是內心又保存了一些,比如說,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誰都不許變醜,也不許變老,然後他會說將來老了,我會帶你去看夕陽,當我變成老頭的時候,你變成了個老太婆,他說不過如果你成了老太婆,也應該是一個比較別緻的老太婆,他說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們誰都不許變差,一定要變得更好,好吧,那就等我們變老的時候,我帶你去看夕陽。
說出來「坦然了」
魯豫說,提起紅色保時捷和那些傳聞,楊鈺瑩很委屈也很憤怒,但她不願多說細節,也許現在的客觀條件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決定了她只能說這麼多。
陳: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特別難受?那樣的日子你經歷過嗎?
楊:當然有,因為畢竟自己就是跟普天下的女孩子一樣受到了什麼委屈,我覺得我這個委屈還是可以說是天大的委屈或者是一種說不出的痛處,因為你沒有能力去辯解,相對這些事情來說,你的能力太弱小了。……今天我能在這兒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是很需要勇氣的……我覺得說出來會公平一些,因為事情本身需要它的真實性,這個事情本身需要它的真實。
我想說出來就對所有愛我的人或者是關心我的人,有了一個交代,我覺得我的責任也盡到了,不管我說出來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我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坦然了,要不然之前我會覺得心裏隱隱有一些對不起他們。我是這樣想的。
復出是因為喜愛音樂
楊鈺瑩雖然和賴文峰有過三年的交往,但是公安機關已經正式認定楊鈺瑩與遠華一案無關。即便如此,重新復出的楊鈺瑩卻失去了曾經闖蕩樂壇時的那份運氣。面對種種失意與挫折,楊鈺瑩還是決意繼續在音樂的道路上走下去。
陳:但是我還是覺得你當初決定復出是很勇敢的一個舉動,因為你在那個時候,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在說一些什麼,在那個時候復出唱歌大家就會覺得楊鈺瑩她怎麼怎麼樣,所以又出來唱歌,那時候你內心的勇氣應該是很大的。
楊:我想是因為音樂給我力量吧,還有一些就是雖然我有好幾年沒唱歌,可是歌迷的信還是源源不斷……我想他們,我覺得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所謂偶像,可能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朋友,我想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是我對音樂本身這種天生的喜愛。
陳:那一陣你決定出來唱歌,你媽媽支持你嗎?當時你不唱歌的時候,你媽媽可能覺得不是很贊同。
楊:媽媽說你真的想唱嗎,我說我真的想唱,她說哎呀,你就不如不要唱了。媽媽姐姐我們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就是說你這些年也賺了一些錢,雖然錢不多,可是已經很夠用,我們三母女對金錢,真的好像只要夠用就行了。
陳:所以並是不像外界說的楊鈺瑩現在要生活,所以再出來唱歌,因為母女在一起生活也可以過比較普通的日子,也不會用太多的錢。
楊:如果按照他們那樣的想像,我應該很早就撈了很多的錢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永遠是感情。
對噓聲倍感壓力
復出一段時間以後,楊鈺瑩發現每到一個地方演出,都要回答當地的媒體一個相同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復出?從2000年底重新出現在歌迷面前,楊鈺瑩不懈的努力換來了許多支持的掌聲,然而她的周圍依然有一些噓聲存在,使她倍感壓力。
陳:最近我也上網看一些關於你的報導,前一陣你在一些地方演出的時候跟傳媒之間也有一些不是特別愉快的經歷。
楊:其實很少,我幾乎沒有接受過記者的採訪,一個都沒有。可是那個時候的表現怎麼說呢,如果我在舞台上表現活潑,他們會說我輕浮,表現端莊,他們會說我木訥,有一次在廣東參加《同一首歌》,那天晚上我穿了一件黑色的露單肩的衣服,我一上臺的時候,大家非常熱情,因為是在廣東嘛,我覺得廣東應該是我的第二故鄉,我的音樂是在那兒成長的,我自己也唱了一首我的老歌,那天的穿著,我也覺得非常得體,很好看,可第二天報紙一出來,就說我一上臺噓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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