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0日,易伯阳作为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成员参与西藏抗暴65周年大型集会游行。(本人提供)
【看中国2024年5月21日讯】(看中国记者肖然采访报导)美国政府数据显示,2023年通过走线抵达美国的大陆人有2.4万人。来自辽宁省沈阳市的90后易伯阳就是其中的一位。33岁的他冒着生命危险走线经过泰国、危地马拉、美国等15个国家,于2023年12月16日到达了自由的枫叶之国的多伦多。究竟在68天走线的过程中他都经历了什么艰险,又是为什么下定决心拚死也要离开中国呢?来看《看中国》对他的专访。
记者:能不能回忆一下你在走线过程中最艰险的部分?
易伯阳在走线的过程中(本人提供)
易伯阳:我是经历过死亡边缘的人,在走雨林的这段路上,地上的白骨就在我的脚下。这一路我经历了15个国家,感觉比匪共的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要辛苦,我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死亡丛林,在巴拿马雨林是徒步走出来的,现在我都不太想去回忆这段经历,命差点断送在路上,我记得最深刻的是在从巴拿马雨林要入口的时候,在卡普尔加纳岛那里,坐海盗船去雨林口的路上,我在岛上卡了将近一周左右,因为我跟我们的队伍失散了,没登上船,然后睡鹅卵石的地面上,睡了大概是四五宿那个样子,然后等着那个船,很不结实的那种船,行程中速度非常快,达到90度角,因为怕海警抓偷渡者,我是坐在船头那个位置,上下颠簸,我的腰严重受伤。
然后,我走了两天两夜的雨林,路途中有鳄鱼,离我们就基本上大概三四米距离,还有的是骑马,我当时也是顶着腰伤,也是现学的骑马,然后走出来,地上都会遇见很尖的那种东西,然后如果跌下马来,会把身体给穿透了,我的手都给我扎透了,照片我都保留,有时候那马不受控制,荆棘扎浑身都是伤。而且我的脚全是肿的状态,就是靠着求生欲,如果要是不是为了逃离中共的独裁对我的迫害,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在危地马拉坐那大巴车的时候,有一个黑警拿着冲锋枪进来抢劫要钱。
易伯阳的伴侣黄嫣:他跟我说这个事情,他也很有感慨,墨西哥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他们虽然是黑帮,就是要钱,但是你给钱也会很讲道理,也不会伤害你。不像中国共产党既要钱又要命,比黑社会还邪恶。
易伯阳:我记得我刚到加拿大的时候,我半夜起来在找药吃,现在有的时候还在吃那种助睡眠的药,这段经历对我的伤害确实是非常大的,很痛苦有时候就做噩梦,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段经历有些时候真的是不敢想。
我记得从中国出来的时候,我被中共迫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严重的焦虑症,咳血咳了一个月,蛇头安排我们从广西爬到越南爬山出来,那个山是90度的山,稍有不慎就坠入悬崖。
记者:黄嫣,你说于2023年7月底通过中介拿到加拿大签证,先飞到土耳其,再飞到多伦多。那易伯阳因没有拿到签证不得不走线出来,你感到焦虑吗?
易伯阳的伴侣黄嫣:我很焦虑。在这里(加拿大)也没有朋友,每天都睡不着觉。他走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会立马给我报平安,我就不敢睡觉,就一直等一个消息,我焦虑到没有食欲,吃不下东西,恶心,然后我的头发就是掉很多,浴缸塞都塞满了。非常焦虑因为他当时这个腰扭伤了,后半段他都是几乎不能走路,所以他那个时候,他一给我打电话。我就鼓励他,我说我在这等你,你一定可以的。
当他从美国来到多伦多的时候,我记得第一天晚上,他半夜就惊醒了,然后说要出去找药吃。第二天早上我问他,你记得这件事情吗?他说不记得,他连续做了差不多三个月的噩梦。他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觉得中国共产党真的是很邪恶的一个党,就是黑社会。
记者:跟我们讲述一下,你在中国亲身经历了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中国。
易伯阳:我在中国遭到中国警察和有黑社会背景的供货商刘磊官商勾结对我进行威胁和迫害,使我患上了严重抑郁症和严重的焦虑症。在疫情期间,我在国内做点小生意、卖点潮流玩具,为了查一些行情总翻墙,也看到中国共产党的一些罪行。我找一个叫刘磊的人进货,给他了20万块钱人民币,不曾想他不给我货,微信也拉黑了,一气之下我去天津110报警举报刘磊诈骗。警察对我的身份证和电话号码做了记录。
隔了十天,5个男的和1个女的自称是天津公安和沈阳公安闯入易伯阳在沈阳的家,用一个手铐把我铐在一张椅子上。搜查我的家,并查看我的手机和电脑。当时给我吓得真是满脑袋在恐惧之中。第二天我接到刘磊的电话,他恶狠狠警告我如果以后再告状就弄死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前一天的事都是刘磊勾结中国公安对我的迫害。这让我深感震惊和害怕,我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抵抗刘磊和那些中国公安,身体的伤害和心里的恐惧击溃了我。我马上就病倒了,此后我精神状态出现了严重问题,每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记者:当时他们闯入的时候出示证件了吗?
黄嫣:没有。他们说自己是警察,没有穿警服,也不说为什么要进我家,有没有搜查令。就有一个人拿了白纸在我们跟前晃了一下,我真的感觉是入室抢劫,所以说为什么大家都说,中国的警察就是黑社会,就是流氓,真的是一样的。
易伯阳: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我手机,因为我总翻墙,看那些真实的一些报导,比如六四真相,其实那时我就在关注王军涛主席,了解一些民主党的事情,六四的内容也看了很多,包括比较有名的Youtuber大V,像陈破空、江峰、文昭。看到他们好多人发表的精彩文章跟视频,包括镇压新疆、西藏人民,迫害香港人民。他们就问我你这手机里都是这些?
我们每个人在中共的眼里都是透明的,其实我的一举一动全被他们监视,当初我的Gmail邮箱,就绑定我个人实名的手机号,他们第一是来控制我的手机。然后就调查,把里面所有的记录观看了,包括我在上面的评论。他们威胁我:你知道你这个多严重吗?你这是颠覆国家政权、反党、反政府。给我吓得怕的不得了。
2023年2月15日,我被沈阳市精神卫生中心诊断患有严重的焦虑、抑郁并伴有自杀倾向。医生开了许多精神类药物,如果不吃药我就想死。我每天吃好多药,昏昏沉沉,当初好几次想过自杀,每天都在查我怎么死,跳楼死,还是吃药过量死。他们还时不时的骚扰我打电话。我现在我回想起来都觉得很痛苦。
后来我去了好多医院,包括杭州市第七人民医院诊断出我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加重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在我还能翻墙,我就通过电报(Telegram)天天研究,进入偷渡走线群,大概花了半个多月通过蛇头给我安排,从越南翻出来,经历了越南、老挝、泰国、阿曼、土耳其、厄瓜多尔尔、巴拿马雨林、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墨西哥、美国、加拿大,一共15个国家。
记者:你到达加拿大以后,找到了真正的自由,也决定加入中国民主党,你接下来计划做些什么?
易伯阳:在自由的加拿大,我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受到中共警察的迫害,心情放松,精神状态开始慢慢好转。也开始慢慢寻找之前在国内翻墙时了解到的中国民主党。
2024年1月2日,我来到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多伦多党部,参加我仰慕已久的主席王军涛先生的现场授课,并加入了中国民主党。下午王军涛带领党员们来到多伦多市政厅广场举行第104次茉莉花行动。活动中我高喊“打倒共产党”“习近平下台”“宗教信仰自由”“结束一党专制,建立宪政民主”等口号,激动人心。
现在我在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担任编辑,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受到中共迫害的亲身经历者,我非常积极做后台的这些工作,每次活动(的记录)都是我写的,包括我也参加了很多活动,比如说支援西藏游行、反23条的活动,包括在接下来的六四纪念活动中担任主持,我是真的想跟共产党不惜一切代价抗争到底,它们实在太邪恶了。因为我是经历过死亡边缘的人,我现在无所畏惧。在走雨林的这段路,地上的白骨就在我的脚下,很庆幸我的人生没有断送在33岁。
2024年3月10日,易伯阳作为“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成员参与西藏抗暴65周年大型集会(本人提供)
2024年5月7日,易伯阳参加“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第114次茉莉花行动(本人提供)
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成员易伯阳(后排右6)和伴侣黄嫣(前排左3)共同参加2024六四纪念活动派传单的宣传活动。(本人提供)
我的同居伴侣黄嫣也坚定地支持我对抗中共专制,也于2024年4月2日也加入中国民主党,我们共同为中国早日实现民主自由贡献自己的力量,也希望接下来能和她在这片自由土地上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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