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由 逃离中共魔爪流亡加拿大(连载之三)(图)
刘畅2019年在北京参加一个展会留影(刘畅提供)
目录
第一部分 成长环境
一、家人都是被中共迫害者
二、儿时受到的宗教信仰熏陶
第二部分 学生时代
一、自由思想和反抗中共的萌芽
二、揭露中共罪行的最初尝试
三、与藏传佛教格鲁派和达赖喇嘛尊者结缘
四、民主思想的启蒙和自我价值实现
第三部分 中共治下的无力感和真正建立正信
一、被蒙蔽和迷失方向的8年
二、猛然觉醒的契机
三、正式皈依三宝
四、第一次加入佛教团体,依止显教高僧
五、梦参老和尚的生平、从佛法角度进一步认清中共
第四部分 政治宗教环境迅速恶化和新的修行方向
一、皈依以后的心理状态
二、2018年中共开始大肆灭佛
三、梦参老和尚圆寂疑云
四、在真言宗继续修行
五、中共将魔爪伸向香港佛教
第五部分 绝望的三年 向观音尊者祈求庇佑
一、再度认识藏传佛教格鲁派
二、新冠病毒爆发传播病毒真相和观音尊者法语
三、外婆去世前夕帮其退党被阿波罗网报导
四、不幸中万幸接受达赖喇嘛尊者线上观音灌顶
五、达赖喇嘛尊者的肖像被发现遭到警察粗暴对待
六、接孩子放学路上遭警察盘问查扣摄像头和手机视频
第六部分 逃离中共魔爪 在加拿大迎来新生
一、决定离开中国的契机
1、无法顺利在中国继续佛法修习
2、无法在中国弘扬佛法
3、中共野蛮防疫本尊圣像险遭亵渎财产也发生损失
4、中共二十大胡锦涛被架走,内心更加恐惧
5、内心极度抑郁企图自杀接受长期心理咨询
二、逃往自由之地加拿大
1、阅读达赖喇嘛尊者自传得到启示
2、选定加拿大作为避难之地
3、为乌克兰捐款再次惊动警察警察这次找上门
4、出境失败中共的最后阻拦
(接前)
第五部分 绝望的三年向观音尊者祈求庇佑
一、再度认识藏传佛教格鲁派
2019年11月,现在回想是我在疫情前夕最后一次去香港接受灌顶,因为香港不需要翻墙就可以收看YouTube,我在翻看师父视频的时候,平台给我推送了达赖喇嘛尊者的说法视频,看过一段之后感觉如同醍醐灌顶,吸引我真正开始接受达赖喇嘛尊者的佛法教授,并开始系统学习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教义。
我以前只是单纯的从感性上崇拜达赖喇嘛尊者,并没有认真的学习他的讲法。视频里,尊者将大乘佛法教义高度概括为六个字,菩提心、空正见。尊者进一步解释,大乘佛法特征可以概括为,知见是缘起见,行持是无害行。具体说缘起见来源于空正见,一切事物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单独存在,这种属性称为空性,这个世界的事物都是依靠外缘而产生和存在,这是缘起见;无害行来自于菩提心,菩提心的核心是慈悲心,以慈悲心去进行无害的行持,最好能够利他,最起码不要伤害众生。
这是我学佛四五年以来,所看到的对佛法最精辟的概括,也是尊者用自己的渊博学识,从长年教学和参悟佛法的经验中提炼出来的佛法精要。尊者教授的所有佛法,都可以分为菩提心和空正见两大类,既包含深奥难懂的中观论典,也包括每天都可以思惟和实践的简易仪轨。尊者非常注重对佛教经论的学习,菩提心和空正见的修行必须建立在学习经论的基础上。菩提心和空正见也是佛教与其他宗教的本质区别,而密教在某些仪轨和具体修行方式上往往和其他宗教诸如印度教极为相似。尊者还精辟地概述了格鲁派的修持特点,这个派别的修行者自古至今都非常注重理性的思维和推理,这是印度那烂陀寺或者称那烂陀大学传来的传统,这使格鲁派的修行更接近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就像格鲁派推崇的一段佛语所说,‘比丘与智者,当善观我语,如炼截磨金,信受非唯敬’,对佛说过的话也需要经过自己思考再去接受,不要因为崇拜佛就马上相信。
尊者的教导让我如获至宝,这正是我之前修学中缺少的。进入密教真言宗修行有一段时间,但我的菩提心和空性修的不到位,在修行中时常会迷茫,需要进一步完善自己的理论基础。于是我正式依止尊者,学习格鲁派佛法。最初的因缘现在终于成熟,让我能够跟随观音尊者进行修行。
二、新冠病毒爆发传播病毒真相和观音尊者法语
2019年底正当我自己公司事业即将有起色的时候,武汉病毒在1个月之间传遍了全中国。所有的社会活动一时都陷入暂停,我没法和客户接触,也无法去寺院参加法会,不敢四处走动,只能在家等待进一步消息。
病毒爆发之初,根据我中学时期核生化三防课上学到的知识,我就推断这个病毒可能是被研发出来用作生物武器的,因为感染初期死亡率非常高,传播速度极快,随着时间和空间推移,发病烈度逐渐减弱,传染性也有所降低,非常符合生物武器在投放点的浓度、杀伤力最高,随着传播浓度和杀伤力逐渐减弱的规律。再者,我判断这个病毒就是中共故意投放或者从实验室意外泄漏的。我对影响我高考结果的2003年SARS记忆犹新,这次中共在掩盖病毒真相上还是如出一辙,一开始不承认出现类似SARS的病毒,惩戒李文亮医生等良知吹哨人,接着又否定人传人可能性。如果是别国在中国投放的生物武器,中共不可能进行这种隐瞒,这种隐瞒说明中共心里有鬼,它在掩盖自己的罪行或者过失。
在病毒迅速蔓延的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用大量时间研究怎么翻墙,这时候VPN技术已经很成熟,访问外媒不像以前那么困难。海外开始有媒体和科学家也推断这个病毒是中共制造,并将病毒直接称为中共病毒,我觉得这个名字恰如其分。
我开始恢复给海外媒体投稿、留言,发表自己的观点。其中给新闻看点的一条留言被选中,主持人在节目中读了出来。这条留言其实是从佛教因果的角度来分析这个病毒,将中共屡次作恶和病毒肆虐以及引起的后果联系起来。
早在2020年1月份我就曾把路德社爆料的中共病毒源于解放军舟山蝙蝠病毒的YouTube影片下载后发给多个朋友的微信。闫丽梦博士逃到美国后,我曾将她的三篇报告陆续发给国内的朋友。
2020年初,关注路德社和闫丽梦博士的同时,我也曾在郭文贵经营的GTV上坚持每日发表达赖喇嘛尊者的智慧语录,因为这个平台都是反共人士,有不少人喜爱佛法,对达赖喇嘛尊者有好感,希望更多了解尊者的言教。为此,我特意从日本海淘了尊者智慧法语日历,将每个日期的语录自己一字一句敲出来发布在自己的频道里,当时有不少的阅读量。印着尊者照片的日历,在进口到中国海关进行报关的时候我还很紧张,生怕被中共发现,这在中国是非常严重的违禁品。此外,我也收集网络上中共灭佛罪证,将包括拆毁露天佛像,拆毁寺院,迫害藏族僧侣,篡改佛经,强迫藏民在家中拜习近平的画像等视频发布在自己的频道里。不久之后,郭文贵和路德社、闫丽梦博士翻脸,我也不再使用GTV平台。现在郭文贵巨骗案全面发酵,他本人也已经被逮捕,GTV网站暂时关闭,我之前发布的内容也暂时无法访问了。
三、外婆去世前夕帮其退党被阿波罗网报导
2020年北京经历了数次封城,5月份的时候我去看望过一次外婆,那时候为了避免聚集,公园这种露天场所都关闭了,外婆失去了每天早锻练的场所,每天窝在家里,很少活动。我看望她的时候把自己了解的病毒起源,中共故意不断航向美欧人肉投毒,倒打一耙栽赃美国军人将病毒传到武汉,以及中共疫情封控种种反人类暴行都给她讲了一遍。随后问她对中共的看法,问她被封闭在家里的感受,最后问她要不要和中共划清界限,要不要退党。她给我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告诉我她入党也并不是自愿的,当时年纪小,被哄骗加入了中共,虽然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但也不想继续同流合污,不愿意把党员这个身份带到棺材里,她还是明辨是非善恶的,如果能退党就帮她退了,还嘱咐我一定要在退党书里面写哪些内容。
就这样我帮助外婆写了退党宣言,如愿退出了中共。这篇退党宣言很快被阿波罗新闻网发现,分别用网站新闻稿和阿波罗新闻YouTube视频节目方式加以报导。我曾经下载了视频报导,但是在转移到百度网盘存储后,很快被屏蔽了,原始文件也在一次被国保盘问和检查手机时被迫删除。阿波罗YouTube频道因为改版,也下架了超过两年的旧视频。也许可以再向阿波罗网询问是否可以找回。
让万分我悲痛和震惊的是,外婆在退党后不到一个月就因为困在家里不能出门,脑瘀血发作在家中猝死。她走的没什么痛苦,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们全家至今都还没有走出沉痛和思念,在她去世前没能多花时间陪陪她。这是中共能够对她进行的最后迫害。外婆去世的夜里,我赶到医院用自己所有的佛教知识认真为她进行了超度。一周之后外婆遗体火化,我和舅舅为她捡骨灰的时候,发现有很多骨灰是粉色的,像一片片粉色的莲花瓣,按照佛教的说法这是舍利花。希望外婆在佛国能够永远快乐,再无烦恼。
这次对外婆的超度很顺利,这让我想起2017年外公临终时超度他的场景。我在病床边大声念诵真言和佛号,此后又做了各种超度,包括去寺院请法师超度,但外公好像没能够成功往生佛国。我事后总结是外公生前没有退出中共,中共是无神论,相信人死如灯灭,根本否定来生的存在。中共党员都是认贼作父的魔子魔孙,如果不退出中共继续跟着魔王,死后可能连佛菩萨都无能为力。我把我的结论和家人、朋友都做了反馈,也希望他们能及时觉醒,认清中共的真面目,早日离开魔窟。此后我又帮助妻子退党,我和母亲都没有入党,但还是分别在退党网站上发了退出少先队和共青团的宣言。
四、不幸中万幸 接受达赖喇嘛尊者线上观音灌顶
新冠疫情开始之后,各地的寺院都相继封闭。亲身参加法会、见到上师已经变成一种奢望。我记不清楚什么时候香港全面封关,但是连香港本地人都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去亲近师父。作为我佛教修学的进阶方向,我原本还打算在2020年去日本高野山朝圣真言宗祖师弘法大师空海,但是虽然有日本签证,疫情期间也都暂时失效,无法成行。
从佛教团体的角度看,他们弘法利生的善行也暂时被迫停止,但是佛教徒都或多或少有一些韧性和变通的思维,很快日本各地的密教道场开始了线上祈福法会,为了继续给居士和信众提供三宝的庇佑,也为了让疫情尽快平息,同时超度新冠的死难者。我在家里通过YouTube就可以收看这些法会,通过在线直播和视频了解不同的本尊瑜伽是如何修行的,以及各地的密坛如何布置,这是前所未有的学习机遇。有些道场可能从来未在网上公开,或者是半秘密的,不对外陌生人轻易开放的,就算是亲身去日本访问也不一定能够看到这些秘密仪轨。通过这些线上学习,让我受益匪浅。
受益最大的还是达赖喇嘛尊者自2020年开始的线上弘法,而且根据他的官网信息发布,连部分灌顶传授的也已改到线上,而在以前,灌顶必须亲自去尊者在印度达兰萨拉的驻地才可以完成。这也是观音尊者在疫情封闭之下为了大众提供的大慈悲和大方便。在我了解了灌顶的基本程序之后,我在家做了准备,包括齿木和红色眉巾,这些法物和日本真言宗的灌顶用具非常接近。2020年元旦,在学习完达赖喇嘛尊者的线上授课和灌顶前行后的第三天,我沐浴斋戒,第一次接受了尊者殊胜的二臂观音灌顶。这次灌顶主要依靠尊者的摄受力,他观想全世界各地,尤其是包括中共统治下的大陆地区和整个雪域西藏,都在他的摄受范围内,接纳这些在直播摄像机另一端所有参与线上法会的观看者为他的弟子。这本身需要极大的慈悲心和摄召力,目前我还没有听说有其他上师进行线上灌顶。同时,也需要弟子把尊者认定为自己的上师,有足够的信心都能接受到尊者的信息,这有点玄奥,但是贵在信念。所以整个灌顶虽然是在远程进行,无法面对面传授,但也必须要实时收看直播,必须和尊者在同一个时间彼此感知才能够完成。整个灌顶过程会被YouTube保存下来作为录像可以反复观看,但是直播后再收看已经无法得到灌顶加持。所以我事先准备好VPN和手机,设置好网络,避免通讯中断的情况,在灌顶仪轨开始前还是偶尔出现连接中断或者严重卡顿,但是到灌顶正式开始,一切都变得很顺畅。因为尊者讲藏语,直播时我选择了尊者的中文频道,里面有尊者的台湾弟子蒋扬任钦老师的华语同声翻译。在进行到三皈依念诵的时候,因为要念藏语,我遇到一点困难,但是跟着蒋扬老师较慢语速的带读,我也模仿着完成了藏语念诵。灌顶过程中,我不敢把手机音量开得太大,又因为要向尊者行礼拜,还不方便使用耳机,所以战战兢兢。听到蒋扬老师耐心给现场仪轨进行旁白介绍,经常会提及达赖喇嘛尊者的尊号,又兴奋又害怕。身处中共统治的腹地,距离匪巢中南海近在百米的距离,身边的邻居可能就有在中共中央办公厅、中共国务院管理局等单位工作的人,而我居然能在这种地方接受达赖喇嘛尊者亲自授予的观音灌顶,如果被外人知道并举报,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也许他们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灌顶结束,观音尊者传授了每日修行的基本功课,最重要的还是每天思惟菩提心和空正见,此外就是多念观音菩萨的六字大明咒。这些功课量不大,我一直坚持到今天。接受灌顶之后,难以掩饰激动地心情,告诉了几位和我关系很好的国内和香港的佛教师兄弟。当然在微信里面我不敢直接写明是达赖喇嘛尊者,只是写成某西藏流亡印度的法王尊者。在我的字典里,法王尊者是我对达赖喇嘛尊者的专用称呼,我觉得能够高度智慧概括佛法精要,又有如此强大的慈悲摄受力,尊者是以自己的身教和言教共同完美的诠释了菩提心和空正见,法王尊者的称号非达赖喇嘛尊者莫属。
此后,我经常向国内无缘接触到法王尊者言教的师兄弟讲述菩提心和空正见,这其中不少人也觉得这是对大乘佛法的精辟概括,但是在网上交流时,我始终不敢提及尊者的名号。在国内搜索引擎里面,也可以搜到“菩提心、空正见”这六个字,但是相关的文章里都没有提到达赖喇嘛尊者,我推测身处中共统治之下,人们可能都是这样以半地下的方式默默地传播尊者的言教。
时隔两年半,2022年7月份,在我儿子小学入学前,我又再次接受了法王尊者的线上观音灌顶。
就这样,即使至今未能面见法王尊者,但通过远程灌顶仪轨中的三皈依、授菩萨戒、观音灌顶加持,我与尊者建立了实质上的师徒关系,虽然没有任何纸质或电子证明。但是法界、佛菩萨和我的佛教师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明。
五、达赖喇嘛尊者的肖像被发现 遭到警察粗暴对待
2020年开始,我坚持在GTV平台上发布达赖喇嘛尊者官方网站上的尊者语录,有时候是繁体中文,有时候是英文。后来无意中发现了日本乐天网站上有法王尊者英文日历,每一天都有一段法语箴言。从下单海淘到我收到,可能已经是4月份的事了。从此我坚持把日历上的箴言发布在海外网站上。偶尔也发在微信朋友圈,但是不注明是谁讲的这段话。因为我的常住地址离中共的中南海太近,为了安全我把日历放在朝阳区的家里,疫情期间妻子一次都没有来过这边,连她都不知道我有这样的日历。因为每隔一两周才来一次这边,所以我每次都会把日历上的箴言按照日期顺序用手机拍下来一两周内容,等我回到常住地址再发布。
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2021年。2020年的封面是红色的,2021年是黑色的,都有尊者慈悲的面容印在封面上。
2021年秋天,大概9月份的一天下午,物业打电话给我说我家卫生间地面漏水,住在我家楼下的邻居通知物业上门查看。好像就是那年8、9月份,物业挨家更换了卫生间暖气管道,之后并没有很好地封闭地面的接缝,导致楼上楼下住户卫生间在洗澡时都会向下漏水。接到电话不久,物业一个办事人员带着一个维修师傅上门给我家卫生间地面进行堵漏维修。师傅直接走进卫生间干活,那位物业女士问了我一些漏水的情况,刚才有没有用水和洗澡,看了看我屋内的陈设,然后一直盯着屋内窗台上印有达赖喇嘛尊者的日历。我为了平时把这本日历保护好,每次抄完箴言都是把日历再翻回去,回到封面一页。结果物业的人来的太快,我仓促间没有来得及把日历盖起来,被物业的那位中年女士发现了。我心想这下可能要出事,这位女士平时在物业也是很爱管闲事,问东问西的。我上次修诛法的灰烬残片被发现,就是她提醒我不要做封建迷信活动,这次可能又被她抓到把柄了。结果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流露出一种鄙夷的目光,维修师傅处理完卫生间的赌缝,就和维修师傅一起离开了,临走也没再和我说话。
我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赶紧把日历收进了旁边的抽屉里,避免被再次发现。大约半小时左右,门口又有人敲门,一开门是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辅警打扮的人,穿的算不算制服我都说不上来。警察指了一下胸口的警号示意他的身份,说接到举报我家中有可疑物品,需要进屋看看。我已经意识到可能就是刚才物业那位女士报了警,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警察到我屋里转了一圈,问我平时在家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违反国家法律的行为。我都表示没有。他又看了看我家里的大佛龛和佛教用品,问我是不是信佛。我说,是佛教徒。他马上又追问,有没有学藏传佛教。我如实回答,有。他又让我拿出藏传佛教的法物,或者相关书籍给他看看。这下我犯愁了,我的藏传佛教书籍都是从海外购买的,之前比较幸运,几次进中共海关都没被发现和查扣,虽然书籍不多,但都是达赖喇嘛尊者的著作。如果给他看,马上就会暴露我是尊者的弟子,如果不给他看,或者直接告诉他没有这类书籍,那又和我刚才的回答矛盾。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旁边辅警样子的那个人,突然从客厅桌子的角落里翻出一个包装盒,正是2020年尊者日历的包装盒,问我这是什么。我想到2021年正在使用的日历和前一年的日历虽然刚刚收起来,但是这个包装盒被我忽略了,正巧被他看到。我只好告诉他们这是上师的语录,都是学佛相关的。警察抓到了证据,表情顿时变得很严肃,告诉我这就是违禁品,是藏独势力的东西,要我立即把这类东西全都拿出来,配合他们收缴,然后集中销毁。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要把我带回派出所问话,甚至拘留。我当时非常害怕,这是第一次被外人看到我持有尊者相关的物品,还是警察直接搜出来的。我打开抽屉,拿出2020年的旧日历递给警察,表示只有这一本。警察和辅警对视了一眼,又问我,这是去年的,有没有今年的,有就马上都交出来。虽然害怕得不行,但我还是故作镇定,跟他们说只有一本,心里打定主意,正在用的那本说什么也不能交给他们。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自己双手冰冷,感觉空气都凝固了,身体好像还有点颤抖。
这时候警察要求再看看其他抽屉里有什么,我和他辩解几番,告诉他真的没有了。一边辅警样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我已经顾不上阻止他在我家吸烟,注意力都在警察这边,生怕他自己打开我的抽屉检查。这时候辅警突然说话,叫我最好配合一点。警察趁机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黑色封面的2021年的新日历,他的手已经碰到日历正要拿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就去和他抢。警察厉声喊:你敢动手,你要袭警?!旁边的辅警马上从我身后凑过来帮忙,他一手抓住我的左手掌,用力一翻,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做了个什么动作,由于速度太快,我没看清楚。我当时只顾着和警察抢日历,手臂被他突然扭过来,身体有点倾倒,然后至少过了一秒多钟,我才反应过来被一股灼热感烫的要命,脑子一片空白,随即把左手猛的抽了回来。这时候才逐渐感觉左手手腕有种钻心的剧痛,定神一看是被辅警样子的人用点着的烟头在手腕上蹭了一下。我马上质问他,为什么用烟头烫我,这时候警察已经把日历抢过去,语气变得比刚才温和一点,还假意似的劝我,说那个辅警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让我别太往心里去。辅警样子的人,看不出有任何歉意,笑嘻嘻的对我说,早点交出来就没事了,劝我不要把事闹大,说他自己没有正式编制,我就算去告他也没用。之后他们没有继续搜查,准备离开。临走时,警察用他的什么机器扫瞄了我的身份证,还嘱咐我一下,以后不要再做类似的事,再被发现后果就严重了,他们那都有记录的。说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学汉传佛教,不要学什么藏传佛教,朝阳区好多仁波切都是假的,是骗子,如果和藏独有接触就更危险了。他半开玩笑地说,这就算是“打了不罚”吧,对我的处理算是轻的,因为发生这个意外,就不用再把我带回去所里问话了,不然就凭刚才和他争抢的那个动作就可以把我带回去拘留。我现在回忆起来,那个辅警样子的人,应该是这个警察的打手,替他做脏活的,可能是这方面的老手。出了什么意外,警察自己不用负责任,而那个人本身没有编制,我也找不到他。
我的手腕被烫得通红,慢慢起了个大水泡。晚上回到常住地址的家,怕给妻子添麻烦,她那时因为加班总要半夜起床统计数据。我只说是去朝阳那边的家做饭被烫到,妻子买了烫伤药膏帮我涂上。我第一次经历过这种切肤之痛,创面保养的不好,水泡破了之后有点感染,又换了烫伤油涂,大约一周多才彻底愈合,从此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大伤疤。这次遭遇让我身心都受到打击,没有保护好尊者的法宝,还遭到了肉体和精神的侮辱折磨。我直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梦里被人用烙铁在身上烫出各种创口。自此之后,我只摘录尊者官方网站的语录,没有再买过日历。我不知道如果再海淘,海关是不是都会有我的记录,直接将我买的物品罚没。出国前,我把旧手机的照片都传到百度网盘,虽然不少文件都被百度内容审查自动屏蔽了,但是还保存下来那两年的日历封面和两页尊者语录的照片。
六、接孩子放学路上遭警察盘问 查扣摄像头和手机视频
2022年9月起,我的儿子开始上小学,妻子还是很忙,我工作时间相对灵活,有时候在家工作,所以孩子上下学基本由我接送。孩子在我常住地址,也就是父母家的学区上小学。学校位于长安街以南,临近天安门大剧院,从我家出发一路上沿着中共的最核心区,中南海、六部口,一直到孩子的学校,都是中共的核心机关。从2019年习近平的中共建政70周年阅兵前夕开始,这附近就开始戒备森严,有警察、特警、武警,还有公安部一局管辖的国保,这些人穿着蓝色衬衫、黑西裤,头戴白色棒球帽,属于便衣人员,被普通民众称为特务。
中共20大会议前夕,这里经常戒严和临时交通管制,中共高官的特权车队出行,经常有大量警察驱赶其他车辆,我们骑自行车送孩子上学的人不是被拦在路上等车队通过,就是被赶到路肩上和行人一起前行。这段时间天安门也经常有民众和警察发生冲突,中共高压统治使得民众越来越不满,我为了记录下中共的丑态和可能出现的各种事件,开始进行拍摄并发布到YouTube。从2022年10月份起,我就每天在脖子上佩戴一个微型摄像机,在骑车送孩子上下学时记录下这段路上的早晚情况。曾经拍到过中共两会期间封路,不许民众通行;西单音乐厅后面的胡同着火,长安街六部口附近看到滚滚浓烟;11月初拍到靠近中南海的一侧有人躺倒在路边周围围着大量警察。此外我用手机记录下的中共警察带着辅警在地铁站台和车厢拦路设卡检查乘客身份证和手机的这类短视频累计了两万多次播放量。我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记录每天中共统治核心区发生的各种小事,让世人更加直观地认识中共。
我一般选择上午送完孩子回家的路上,和下午接孩子的路上进行拍摄,这样没有孩子的书包在自行车车筐里面,也不会把我和孩子的说话声录进视频里面。每次带着孩子,不进行拍摄,我就会把摄像机收起来。2022年11月18日那天下午,我在接完孩子后,从学校门口骑车回家忘了摘掉脖子上的摄像机,好像当时摄像机也没有关闭,拍摄提示的小红灯还在闪烁。在我骑车带着孩子途径中南海旁边时,一个戴白帽子的国保把我们拦住,还把旁边的警察也叫过来。他让我靠边停车,从自行车上下来,问我要去哪,还问我脖子上挂的是不是摄像头。我回答他就是回家,接孩子刚放学。他让我把迷你摄像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我交给他,他看了一会,问我在拍什么。我回答,附近车多,怕被电动三轮车撞,用这个当成行车记录仪,万一发生交通事故可以用来当做物证。他和叫来的警察小声嘀咕了一会,把我的迷你摄像机递给警察,让警察带我和孩子上了旁边的路肩人行便道。随后警察问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随意拍摄,和他解释了一会,没有什么效果,还不放我们走。这时候我的孩子有点着急了,那时6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是家里独生子,从小就很我行我素,天生牛犊不怕虎,在外面也从来不吃亏,不服软。我儿子上前和警察说,他要回家,凭什么拦住我们不让走,说着还生气地举起小拳头向警察挥了几下。我对他很了解,我看他眼圈有点红,声音都是哭腔的,他也是壮着胆子,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害怕。我在家也给他讲过,这个国家的警察不讲道理,在外面不要招惹他们。警察看我儿子对他这么不客气,狠狠地训了我儿子几句,具体什么我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小孩还挺厉害的,一会有办法让你害怕。随即要我和孩子跟他到旁边停着的一辆警车旁边,那辆警车是辆面包车,里面有很多屏幕,车顶还有类似摄像机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都是监控画面。警察把我的迷你摄像机递给里车里的警察,车里的警察取出摄像机的存储卡,连接读卡器和电脑,开始查看我下午刚拍摄的视频,随后指着电脑屏幕,让我解释一下那是什么。
我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为了孩子上下学安全,为了防止意外的行车记录视频。这时候我儿子又不耐烦了,开始上前推之前的那个警察,警察抓住我儿子的双手,身体往旁边一闪,还顺势推了我儿子后背一把,我儿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我顿时生气了,马上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指责警察不能打孩子,有事冲我来。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让我上警车里面继续问话,孩子也一起进去。进了警车,我发现我们坐的后排和前排隔着铁栅栏,我们就像犯人一样被关进笼子里。我儿子从小就对各种车辆感兴趣,他还从来没坐过警车,这时候反倒平静了一点,可能是因为新鲜感,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事。我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在警车里面随便看看,自己玩一会,爸爸和警察叔叔聊会天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这时候警察要求检查我的手机,让我把手机解锁,给他们看,以此判断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我安装YouTube APP的手机平时在家放着,从不带出门,就是担心有一天被检查手机。警察接过手机开始寻找线索,看我手机没有任何海外媒体和社交软件,于是开始检查我的手机相册照片。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又开始查我手机内的视频,这下终于找出了阿波罗网播报我外婆退党宣言的视频,和达赖喇嘛尊者的两段教学视频,这三段视频我可能没有设置收藏,下载到手机之后很久没有观看,我已经彻底忘了它们的存在。警察质问我,这都是什么视频,从哪来的。我感觉这下麻烦大了。我只能搪塞他们说,是朋友发的,可以看日期,都是很久以前的,这些视频我看过就忘记了,和我没有关系。警察还是不放心,让我拿出身份证,在他们的电脑上查了半天。
过了半天,年纪比较大的一个警察,我感觉是他们里面的头,很严肃地对我说,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过去做过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这个事很严重,刚开过20大,还是在这种敏感区域,偷拍中南海,尤其是刚才的国保和路边那位警察的脸,都被拍进去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拍摄这个是做什么用,但这种视频绝对不能发布到网上,他们要依法没收我的摄像器材。手机里面的非法视频已经帮我删掉,我身份信息他们也记录了。为了证明他们确实什么都知道,还把我的父母、妻子、孩子的名字,家庭情况,我和妻子的单位名称,孩子的学校名称都说了一遍。告诉我不要意图不轨,不要再继续收看达赖分裂势力的任何资料,再被他们发现有类似行为,我至少要进号儿里待一阵了,还会通知我妻子的单位,和孩子的学校。看在我带着孩子的份上,就再放过我一次。但是要我写保证书,按手印,承诺下次再犯就自愿接受从重处罚。
我当时实在太过惊恐紧张,他们把这些话重复说了好多次,大意是这样,好像还有其他的已经记不清了。他们的说的“进号儿里”可能是指拘留还是逮捕,我也不清楚,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记得有这个词,这是老北京对拘留所或监狱的俗称。保证书是警察念,我负责抄写,最后签上自己名字,蘸印泥按手印,具体写了什么内容,还有哪个手指按的手印我都记不住了,可能当时太想把这件事结束早点带孩子离开。
放我们走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大概是一共被审问了一个小时。我看孩子闷闷不乐,不知道这件事他能明白多少,我给家人发了消息,说晚点回去,然后又带孩子去了附近的商场玩了半天,又在外面吃完晚饭才回家。我想这样孩子心情可能好一点,到家前没准能忘掉这件事,我也能稍微平复一下。
这件事我本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的是我在2023年初,在中共突然解除Covid-19防控封锁后的春节,我去阔别三年多的雍和宫,被拒绝购票。这几年开始中共要求景区都要实名购票,连雍和宫也不例外,我用手机二维码购票,提示该身份证信息不合法,我又去窗口人工购票,售票人员刷完身份证告诉我,我的身份核验不合格,需要先去派出所备案才能购票。我又试了几个以前常去的汉传寺院,以往都是不用购票可以直接进入的,疫情期间凭健康码绿码能进入,北京解封后,这些寺院又变成需要刷身份证进入。我在门口刷了身份证,门口的保安告诉我,身份证有异常,需要先去派出所登记,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清楚。我到寺院附近的派出所,问了受理窗口半天也没人知道,最后一个专门负责这类事务的警察查了我的证件告诉我,你以前有违反国家宗教政策的行为,宗教场所你都暂时去不了,如果表现好,以后还可以解禁,但是时间他们说不准,可以经常来问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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