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苏省丰县欢口镇一名妇女被发现长期遭到困锁在家中,颈上有铁链捆绑。(图片来源:自由亚洲电台)
【看中国2022年2月1日讯】(看中国记者卢乙欣综合报导)2022年“壬寅”虎年来临,网传中国一段视频揭露“江苏省徐州市丰县8孩事件”恐涉及拐卖、虐待等问题。但地方政府却多次发布“辟谣”通告,导致事件越闹越大。评论员分析,此事可看出在中共统治下的乡村权力结构,基层官员可能参与其中,因问题复杂,导致地方政府不积极破案,选择拖延和懒政。
据自由亚洲电台报导,网传一视频记录一名江苏省丰县欢口镇的妇女被发现长期遭到困锁家中,她的颈上则有铁链捆绑,目前她育有八个孩子,怀疑患有精神病。地方政府随后多次发布澄清通告,却使得“徐州8孩事件”越闹越大。
众多网友纷纷提出质疑,怀疑该女子遭到拐卖,且该事件存在虐待、超生等问题。网友也质疑当局事前及事后的处理作为等。
2月1日,时事评论员文昭在自媒体上表示:“如果像徐州八孩事件,嫌疑如此之大,你看现在还被掩盖着呢,这个丰县当局还绝不承认,存在着拐卖的嫌疑。如果这个事情都这样,那么失踪刚刚发生的时候,立案的机会有多大呢?就可想而知。”
文昭认为,从结果来衡量,封杀徐州八孩事件所需要的成本是高于破案的,封杀它是不讨好的,因为你要去控制和威胁,能够接触到事件真相的所有人,还得要求他们统一口径说话,还得“在媒体、社交平台上消音”,如果被拐卖者的家属来寻亲,若又特别坚持,就又有一连串麻烦要处理,其实相关的社会成本是很高的;同时丰县政府也会被怀疑在掩盖真相,“公安部门打拐的诚意也会被翻出来嘲讽”,相比起来,远不如破案来的成本更低。
那么,中共当局为何对认真破案不积极呢?文昭说,这其实跟“中国乡村的权力结构”密切相关。“首先是中国社会基层权力的板结,它形成了一个底层作恶的生态和利益链了。”
文昭进一步说明,因为人贩子在乡村中,是有关系网的,他在犯罪前就知道哪里有买主了。而从人贩子手中买人的人,他的村里乡亲显然是都知情的,必定会是存在着一个包庇的环境,这样事情才可能长期存在;“村一级的基层官员,很可能是参与其中当保护伞的”,因此破一起拐卖儿童案件,往往会牵扯到很多环节上的许多人。
文昭强调,特别是一个村中,如果有几家人都跟人贩子买过妻子、孩子,那么他们在当地的关系七连八连,会形成“强大的包庇社区”,因此当要解救被拐卖人口时,这些人就会集体抗拒。当要追究责任,市县一级政府对破案意愿不强,是因为不想“破坏基层政权的稳定”,加上后续麻烦太多,而拐卖又往往涉及跨省,解救被拐人员,对当地政府来说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纯属多给他找了一件事情做,而对侦办案件的公安来说,办跨省案件的难度高,而且他还得去外省偏乡出差,比较辛苦,因此导致办案积极性低。而登记失踪人口的该省的办案积极性也低。鉴于种种因素,难度就一层一层加码。
“对基层政府来说,他在自己的辖区内维稳,做起来倒是比较顺手、更容易的,所以“拖延和懒政”就会成为他们的优先选择。文昭表示,一旦失踪人口案成为陈年旧案,更不会有人愿意去翻,因为你一翻过去的案件,不知道会翻出谁来。像“徐州8孩事件”,有可能翻出十年前的丰县县委书记应该要负起责任的,而这名书记有可能现在是某市的市长,而现任的领导也缺积极性,只想帮前领导掩盖、官官相护,做个利于自己仕途的顺水人情。
文昭说,“这是专制体制下最后一定会出现的问题,就是民间的沉冤越积越多,大量的冤案得不到解决,到一定时候,就只能掩盖了,靠现有体制完全解决不了问题,最终只能通过由上而下的造反,来释放底层的怨气。”
1月31日晚间,自由亚洲电台致电江苏省、徐州市、丰县县委等多个相关政府部门求证事件未果。
“徐州8孩事件”事件曝光之后,引发中国国内大批民众强烈激愤,一时间丰县警方的电话0516110,以及徐州市政府12345的电话,报警与询问电话都被打爆。
在此之前,当地政府多次发布“辟谣”通报,但都遭到网友质疑。
1月30日,事发的丰县县委宣传部发布通报称,该名妇女姓杨,1998年在欢口镇流浪乞讨时被姓董老人收留,其后跟老人的儿子领证结婚。同日,当局公众号“丰县发布”称,网民反映的女子为杨某侠,在1998年8月跟丰县欢口镇董某民领证结婚,不存在拐卖行为。
不过,在网络上三个独立且不同的平台,均有网友作证,称该女子是被拐卖;村里人说孩子妈妈来的时候有学历,还会说英语,是被其丈夫董某打傻的。
事发的丰县隶属江苏省徐州市,古称“凤城”。江苏政府早在2020年1月宣布该省脱贫率达到99.99%以上。徐州地区在历史上可谓拐卖事件猖獗。
根据司法2016年统计年鉴,徐州所属的6个县,自1986年至2006年,被官方统计的被拐卖妇女共达48100名,多数是自云南、贵州、四川拐卖来的,年龄最小为13岁。部分村,拐卖媳妇通过当地保护被合法成为夫妻,占青年婚配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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