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0日,北京鼓楼(图片来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1年12月23日讯】写关于北京房地产的稿子,在大陆网站上查资料,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范蔚萱。
开始是看他写的悼念同学的文章。是冠名“新三届”的征文。原来他是中国人民大学1978年进校的学生。1977年冬天恢复高考,77、78、79三届就是他们所说的“新三届”。范蔚萱是我在中国青年报的同事。他1982年进入报社,我是1985年进报社。而且我们还都是报社篮球队的队员,他是后卫,似乎是队长。我们一起参加了1987年前后的由北京市东城区北新桥街道办事处举办的篮球赛,小组赛有6个队,单循环,5场比赛,只要赢两场球就能进入第二阶段。但是范队长传球看级别不看机会,教练周志春瞎指挥,也是按照级别排出上场名单,所以我们只胜了1场球,被小组赛淘汰。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队友。
范蔚萱的文章谈同学情,离不开招待,也就是吃住,也就是饭局,喝酒,喝断片,也就是神志不清。他是应届生考上大学的,其他同学多是文革中10年取消了高考积攒下来的,岁数比较大,最大的比他大10岁。他们是新闻系,毕业后几乎都是党报党刊的记者编辑,所以经常大吃大喝,所以就死了不少。他很惋惜。
大概他是胡舒立的同班同学。还写过胡舒立的文字。胡舒立是很有骨气的女总编,最近可能被软禁的那个。甚至已经被逮捕了。她的最新的罪行就是支持声援骂志愿军是沙雕连的前同事,自己用猪头暗讽习近平。
看完他的文字,再看,是他的死讯:2020年10月28日他在家中因为心源性心脏病猝死。
好像是1988年他就调走了。进入了法制日报,是司法部和中央政法委的报纸。就在望京地区。1997年我分了花家地的房子,如果绕一点远,就能去他们报社。但是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看介绍,他后来又去了《长安》杂志,最后是长安出版社副总编辑。是中央政法委主管、中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办公室主办的国家级出版社。也应该算共产党最狠的笔杆子。当然他自己写得不多,一直是自己懒得动笔。在中国青年报的时候,他是“生活导刊”的编辑。那一年报社为了满足引导青年消费,满足青年的需求,办了这个特刊,每星期一期。平时的报纸都是黑色,对开的大报。但是它是4开的小报,红色。不谈政治,只谈生活。但是只存活了1年。那时候也是台湾歌星邓丽君在大陆最火的时候。但是随即狠批“资产阶级自由化”,导刊停办了,他还是归国内政治部管,是政法记者。之后就调走了。应该是1989年六四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中国媒体大发展,只要是找个挂靠单位,就可以办报纸,也不必找党政机关。报纸很多。我们报是1951年创立,资格老,比较规范,水平较高,出去的人一般混得不错,甚至当官,范蔚萱就是先当了法制日报广告处的处长。
他在报社的时候,就长得很胖,人称范大胖子,所以也限制了他的篮球水平。也抽烟。说话结巴。但是人很机灵,会来事儿,就是八面玲珑的意思。
在事业单位混,尤其是在党报混,有同学关系是一个方面,中国有个顺口溜叫“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就是说同学、战友、一起嫖过妓女、贪污过,这四种关系是最铁的关系。像范蔚萱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同学都是在媒体系统混,认识的人多,官运就亨通。但是这也是相对而言,我和毕熙东也是同学,为什么他欺压了我那么多年?毛泽东和谁不是战友,为什么都把他们整死了?
还有一句话,叫“烟酒不分家”,就是大家抽烟喝酒不分开,不分彼此。有酒一起喝,有烟一起抽。报社领导会抽烟的很多,所以自己会抽烟,就能和领导套近乎。范蔚萱比我小四五岁,但是很年轻就会抽烟喝酒,所以就有了当官发财的基本素质。我是烟酒都不会,只是一门心思钻研业务,所以江河日下,最后被待岗,被欠薪。
广告处处长也需要喝酒,拉广告的活动经常是饭局,酒喝好了,广告就给你了。所以范蔚萱没少喝酒。他也爱吃肉。怀念他的文章说,一次朋友招待他,先上的素菜,他不满意,再端上来一盘粤式黄焖鸡,他说:“我是无肉不欢。这还差不多。”
所以他应该很早就得了糖尿病。得了这个病,最怕喝酒,就是啤酒也不行,酒的含糖量都是很大的。喝酒必然吃肉,肉对胰岛素也有巨大的杀伤力。所以50多岁他就拄拐了。这两年已经是天天透析了。那就意味着他的双肾衰竭,进入了尿毒症的阶段。这个阶段病人连水也不能随便喝了。他的烟瘾也不会轻,中央政法委的出版社,副总编辑,抽烟是不会花钱的,自然有人送,量大,都是昂贵的好烟。而烟草对血管有极大的破坏作用,会导致血管狭窄。所以他最后死于心源性猝死。刚刚60岁。应该说还是很年轻的。中国老百姓现在的平均寿命都是76岁。他显然是因为党媒官员的身份而过早死亡。
他的同学也有不少这样死亡的。
他们“新三届”是相对于1966、1967、1968三届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而言。中国青年报副总编辑唐为忠是中国人民大学1983年毕业生,也可以算作新三届。2011年9月死在宁波,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此前20年医生就警告他说他是心梗,应该戒烟,但是他没有。2010年身体不舒服,怀疑是肺癌,后来确诊了,不是肺癌,很高兴。第二年9月陈小川总编辑派他去宁波出差,到职业技术学校拉赞助,他就欣然前往了。其实之前他的糖尿病已经很严重了。他很瘦,自己可能觉得这么瘦也不会有严重的糖尿病。但是现在看来,人越瘦,血量越少,血糖就更容易高。他这种情况是不适合喝酒的,也就不适合出差,拉广告拉赞助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副总编辑的官是陈小川给的,陈小川给自己的任务就要好好完成,所以不但不拒绝,而且一下了飞机就和接待方喝大酒。起夜的时候,就已经严重心梗了,以至于摔倒,自己都没有起码的反应,用手支撑一下,脸直接摔到地上,连门牙都磕断了半截。但是还觉得天亮后再去医院。等到天亮再去医院,更晚了,三根主动脉基本上都堵死了,300%,只剩下6%。搭桥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床上。
还是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我们报子报《青年参考》的广告处处长傅成立也是这样死的。
这样死的人我们报纸不少。预备军还很多,比如毕熙东,前几年就脑梗了,就半身不遂了。我们院脑梗的人很多,比如摄影家,拍国民党主席连战跑过去跟胡锦涛握手的贺延光。他因此获得大奖。他的名字中有延安的“延”字,估计是干部子弟,一般老百姓没这么牛逼。他是1978年先当了团中央委员,之后再进报社的。后来,有摄影记者拍摄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见习近平的照片,也是抓拍习近平站在原地不动,谭德赛小跑过去还没站稳就抓住习近平的手猛握的镜头,肯定是跟贺延光学的。因为贺延光十多年前拍连战访问大陆,见胡锦涛就是这样。
共产党是害人的党。毛泽东虽然死了40多年,但是他的遗毒比人们想象的要深要广。他说:“要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再讲一百年。”。他以为世界上、人生最大的事情就是阶级斗争。所以从1949年进入北京后就天天教育青少年怎么样革命,而完全不管科学知识,卫生健康知识。他自己也很糊涂,所以自己是大胖子,最后脑梗脑溢血,半身不遂,猝死。习近平也是大胖子,目测200斤。因为他就是毛泽东从小用阶级斗争学说教育出来的。朝鲜的金日成、金正日、金正恩也都是大胖子。为什么共产党的党魁、党媒干部都是大胖子?
因为共产党讲究的是共产主义学说,不能光明正大地获得收入,所以工作中先混个肚圆是最赚的,也是上级不能挑毛病的。20多年前我采访了一个韩国教练,他来中国帮助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训练中国的拳击运动员。他说:亚洲人几千年来主要是吃植物性的食物。营养少,为了从这些低营养的食物中获得尽可能多的营养,就发展了肠子。所以同样身高的亚洲人和欧洲人比较,欧洲人的腰短,腿长,而亚洲人腰长,肠子长,腿短。所以吃同样的食物,亚洲人比欧洲人的吸收要多、这就是亚洲人容易胖,跑跳能力不如欧洲人的原因。
朝鲜的三个皇帝吃得像肥猪,是因为朝鲜族人很矮,为了显示自己伟大,就吃得胖些,作为改变不了海拔的一种弥补,当然他们也很享受贪吃的乐趣。也都有心脏病血压高糖尿病。
我觉得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毛泽东习近平和范蔚萱他们没有听说过。他们官场得意,也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所以最后就死在这上面。或者终将死在这上面。
我们报法制编辑室的记者王帝,是文字打手,编辑室主任郑琳亲自招来的,大胖子,200多斤。他们部门开会会有饭局,他都是开会之前先问“今天去哪个饭馆”。后来,26岁就脑梗,严重的脑梗,半身不遂。严重的。以至于骨骼都变形了。骨骼需要天天受力,天天使用,如果完全不能支配,很快就会变形、萎缩。右手完全不受支配,不能使用电脑,也就不能写作。这是10年前的事情。现在基本上不能干任何工作,只是在家养病,由报社养活。但是你查2020年国家新闻出版署批准核发得的中国青年报记者名单,还有王帝。我在国内上班算待岗,采访没有记者证,但是王帝瘫在家里,至今也有记者证。中国青年报就这么讲理,你服不服?虽然现在郑琳早就离开了报社,先是去了政法委,最后去了香港镇压香港人民了,但是她招聘的王帝也不受影响,要给靠山(习近平的干将陈一新)很硬的郑琳面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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