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健(左)与香港支联会主席何俊仁(图片来源:汤惠芸/美国之音)
【看中国2020年4月2日讯】各位民主同路人:
此时此刻,可谓“椎心泣血”。就算做梦也想不到原本可到美国耶鲁大学进修,而换来铁窗生涯。这种突如其来的诬陷,到目前为止,仍如在梦中,无法进入现实。
虽然,法官作出宣判上诉失败。但我仍高喊:“这是一个冤狱,我才是无辜受害者。”因为,我从未撒谎,被国安“许可”以电话恐吓及其后被掳打都是千真万确的事,而那位国安“许可”正被美国 FBI 通缉,涉用电脑窃取近 1.5 亿美国公民资料,这亦引证当初恐吓本人的“许可”是确有其人,并非子虚乌有。
本案政治味道十分浓烈,因此,原审裁判官到上诉庭法官的判词和裁决,基本上没有多大意义。因正如我跟某位法律学者所料的结果;若判我无罪,即间接承认中共“跨境执法”的所作所为。由于,此案是毫无真凭实据,所以,裁决是非常依赖法官的立场和主观态度,他们的勇气和智慧是其关键,公义与否纯粹是一念之间。不过,反映中共国安布局之厉害,彻底破坏我耶鲁之梦与个人诚信。
事实上,不管裁决结果如何,这两年多面对冤案期间,受尽不少各种欺凌和侮辱,家人及本人都受到极度的精神折磨,个中苦况;犹如在人间炼狱,实在难以用笔墨形容。
可能有人会问我还相信香港法院的公平、公正吗?法治是已经死亡吗?我的答案是:
1. 立法和执法同时出现制度崩坏的现象,并在背后受一个独裁政体操控时,法庭也会显得无所作为,只能遵照恶法和政治现实需要来作出判决。
2. 任何政治案件,也很难在法庭伸展公义,执法部门更沦为暴政机器,要按主子意思去办案。
3. 简单说,香港法治是在弥留之间;在政治案件处理上,更疑是进入政治和司法彼此合作的阶段,距离死亡的日子亦不远矣。
由此至终,这宗案件由调查到审讯都是处理不公,甚至看见官官相卫。以下是部份例子:
I. 调查部份:
1. 被捕后的一刻,黑警和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公开高调谴责和抹黑,制造既定事实,瞒天过海地转移视线,把原告变被告。这是把“无罪推定”的法治精神置诸不理。
2. 黑警从来没追查恐吓本人的“许可”。可是黑警也确认“许可”曾致电本人。
3. 在油蔴地如此繁忙的地区,本人被掳走的关键地点竟然没有CCTV,究竟是没有,还是被消失,这本身是一个谜。再者,大家试想想,我一个普通人怎能知道那里有没有CCTV及其角度呢?如何避开CCTV蒙面犯案呢?
4. 从来没有调查在CCTV下的可疑车辆。另外,为何不在西贡找CCTV去寻找线索来证明本人是如何或有否被人搬往西贡石滩呢?
因此,黑警没有真正作出调查,而是开始便配合强力部门的剧本;把我由原告变被告。
II. 在裁判处的审讯之不公
1. 世界权威的英国法医Dr. Payne James指本人伤势与口供脗合,此为国际医学标准。而且,Dr. Payne James发现代表黑警的法医赖世泽发现不到的伤势。可是,苏惠德裁判官指Dr. Payne James的口供不稳妥。
2. 一名“PC毅进仔”指跟我相处8小时,并看1千多小时关于我和蒙面人的CCTV,所以,裁判官苏惠德承认这名“PC毅进仔”有“特别认知”能力“Special Knowledge”可以辨认我和蒙面人的步姿。虽然如此,在辩方律师盘问下,他也表示未能完全确定蒙面人即是本人。最后,裁判官苏惠德则亲自下场,在判词指蒙面人即是本人。如此说来,无论怎样苏官都必定判我有罪。
3. 那位“PC毅进仔”宣称与我相处和留意本人步姿8小时,这是公然在法庭上“讲大话”。因为,被拘捕后,我是在俗称“臭格”的地方不是坐就是睡,其后,因身体不适入了医院。当时,我被锁链锁在病床上,就算后来转入囚犯病房,本人也是绝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那么用常识也可判断,这名
“PC仔”怎有可能与我相处和留意本人步姿8小时呢?
4. 原本有一名开制衣厂的人士,除熟悉制衣剪裁外,还常常跟模特儿试身及留意cat walk步姿。他愿意为我做证人分析本人与蒙面人的步姿分别。可惜,法庭不会接受这名人士做专家证人,反之,接受一名“PC毅进仔”为有“特别认知”能力“Special Knowledge”的人士。
5. 《 十年》总导演周冠威先生也愿意为我做CCTV证人,分析CCTV不同片段的问题,可是法庭又不会接受。反之,黑警以一名PhD of Chemistry的人士做CCTV专家以“Photo Shop”软件指本人与蒙面人是“as similar as” (相似)。这名代表黑警的CCTV专家也只是指“相似”,但原审裁判官没有把这个纯粹“相似”的比重放在判词及裁决内。
以上皆说明,审讯过程极为不公外,原审裁判官无条件和不假思索接受黑警的所有据证,甚至对证据存在选择性,完全不把“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普通法精神放在本案。
本案正好反映,法官无条件和不假思索接受黑警的所有据证是脱离现实,也是十分危险,容易产生冤狱。尤其,本案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是靠“推考”和“猜测”,因此,原审裁判官苏惠德更要小心求证,避免冤案出现。
在此,再次郑重声明,我从来没有说谎,由收到国安“许可”电话恐吓到被掳打皆是事实。只是有人把事情越说越远,将真相越来越离我而去。
虽然,有人提议我认罪,也有人提议找精神科医生证明我有“妄想症”等类似精神病;以换取不必要的牢狱之苦,但遭我一一拒绝。因为,这些才是谎言。
我被掳打一事仍沥沥在目,心中依然愤怒。若果为了避免牢狱之苦而认罪或自认“妄想症”就是对不起自己和家人。然而,最遗憾是我没有坚持及听从母亲和本人博士论文指导老师龚立人教授的劝说;即“不报警和开记者会”,宁愿去到美国耶鲁大学才再作打算。对此,我要向母亲和龚教授致歉!
虽然,我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会做这种损己不利人,伤害自己前途和诚信的事。不要忘记,能到美国耶鲁大学读书,并跟随Professor Volf完成博士论文是难得的机会,也是打开学术研究的光明之路。在此契机下,我又岂会作出愚蠢的事呢?
对于上诉失败,是更容易看见成王败寇的社会现实,我深知将无止境地被揶揄,同时,被社会唾弃,误以为我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然而,我会成为“负伤的治疗者”为被类似经历的人士作出实践性关怀。
基于本案涉及重大公众利益及社会公义。故此,跟律师团队商讨后,他们将继续协助本人上诉至终审庭,誓要取回公道。另外,现在是临近复活节是基督宗教的大斋期,所以,期望惩教署方面,能尊重宗教自由;容许本人进行四十天禁食祈祷,以此方式祈求上主的公义降临、抗议黑警堆砌证据不停说谎、司法不公,以及武汉肺炎疫症早日远离我们世人!
我有一卑微的要求,希望抗争者仍把我看作手足,子健仍然是香港人争取民主的同路人。因为我从来没有使你们蒙羞。
在中共暴政管治下的中国,我只是其中一位被诬告陷害的人。事实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异见者、少数民族、维权人士、宗教人士等被迫害,他们的处境更为不堪,所以,盼望更多人关注他们的痛苦处境。
可见的将来,党国打压香港民主、自由、人权是不容置;情况没有更差,只有更差。有关类近本案诬陷滥告,将会是比比皆是。如果回头看,从去年反送中的逆权运动,已经告诉大家中共、港共及其政治工具的手段是何等暴戾和没有底线。分别在于2019年反送中前,还要用“遮丑布”隐藏恶行,但如今却肆无忌惮地利用公权力、公安恶法、以虚伪的法治之名,用暴力来蹂躏抗争者。
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还有尊严!
又正如曼特拉所言:“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香港人抗争!香港人加油!
只有团结一起,中共暴政必亡,民主、自由、人权将会战胜归来!
在此,感谢我的逆权大状陈伟彦大律师、何俊仁律师及其律师团队。
最后,要感谢我的家人不离不弃外,还要感谢在此案件发生后,对我依然保持关爱、信任和支持的老师、同学和朋友。以下排名不分先后:龚立人教授、胡露茜博士、邢福增院长、关瑞文教授、戴耀廷教授、成名教授、陈士齐博士(斋Sir)、许智峰议员、郭天立议员、王家辉牧师、卜沙仑牧师、王美凤牧师、林国璋牧师、甘浩望神父、吴家聪宣教师、刘嘉莉会吏、邵倩文助理校牧、张大卫牧师、Pastor Bruce、黄宝珠、陈志云大师、许励君、发哥、波哥、麦明仪师母、黎伟贤、洪璇璇、文睎恩、范立轩、姚仲匡、沈伟男、尹凯荣、吴凤燕、Bonnie医生、宋韵仪传道、杨小璧、周冠威、游月华、吴永辉、张贤登,以及香港基督徒学会、众乐教会与循道卫理马鞍山堂所有姊妹弟兄。如有遗漏,敬希原谅!
林子健 敬启 2020年4月2日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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