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 好坏宰相贴两壁(数文)
一、好坏宰相贴两壁
北宋,寇准当宰相,以纯正廉洁的作风,大得天下民心。丁谓当宰相后,专权贪贿,天下人都恨他。民间歌谣唱道:“欲时之好,呼寇老;欲世之宁,当去丁。”两人相继遭贬、受斥,罢去宰相后,民间流行把两个宰相的面貌,画成图像,相对的贴在两边的墙壁上。
各个卖酒肉的铺子里,往往都能见到他们二人的画像。即使是目不识丁、头脑鲁钝、地痞无赖之类的人,也都指指点点,大家都称颂寇准,而斥骂丁谓。来店之客,即吃好了高兴,又且赞且斥,扬正斥邪,大快人心,生意火红!
(出自《儒林公议》)
二、赵匡胤惜将
北宋大臣李汉超,率领军队,在高阳关驻扎,跟老百姓借钱财而不归还,老百姓击鼓上告。
宋太祖赵匡胤,对上告的百姓说:“你们乡里是否也被契丹掠夺过?”上告的百姓说:“是。”太祖说:“自从李汉超率军驻扎后,还被契丹掠夺过吗?”
百姓回答说:“没有。”
太祖说:“过去契丹掠夺你们,你们不来告,现在李汉超跟你们借点钱财,就来告啦!”太祖愤怒地将上告的百姓撵走。之后,秘密将李汉超的母亲召来,对她说:“你儿子手头不宽绰,不来告诉我。怎能从老百姓家拿取呢?”
于是,赐给白金(银子)三千两。派人给她家送去,还清所欠老百姓的銭,尚有余钱,过活自用。从此,李汉超发愤,要以死报效朝廷。
(出自《儒林公议》)
三、善解人意巧断案
北宋时,张咏当杭州太守。
有一天,一个平民同他倒插门的姐夫,为争家产打官司。父亲遗嘱上写得很清楚:“家产十分之七归女婿,十分之三归儿子。”但是,儿子现巳成大人了,不服气,前来告状。
张咏了解案情后,颇受震动,先请双方,一起来喝酒。酒酣时,才对当儿子的说:“你父亲太聪明了。他死时,你刚刚三岁,把你托给女婿抚养。这是对的。现在你长大成人了,你应该感谢你姐夫。”又对那个女婿讲:“现在,你应该把家产的十分之七,归还给他,你拿那份十分之三。”
那一家的儿子和女婿,听后,都号啕大哭,叩头感谢而去。乡亲们都称张咏“神明”。
(出自《儒林公议》)
四、傲视、挑衅,造成失败
宋初,西夏元昊掌权,曾上表朝廷,要求册封。当时,从宰相到各部大臣,议论纷纷,却拿不出对策,最后认为西夏弱小,就拒绝了这一要求,并派夏竦、范雍,带兵驻防。开始时,双方和平相处,时间长了,范雍以为西夏果真弱小而胆怯,屡屡派兵,前去骚扰抢掠。这下激怒了元昊,并有了借口,于是乘虚直攻延安城下。范雍下令部将刘平,出兵华池增援,但刘平轻敌,元昊又扔下牛马人口,引诱官兵去抢,乘宋军队伍混乱之际,发动攻击,结果,刘平大败,自己被生擒。
以后两年,宋军年年吃败仗。宰相吕夷简,不禁感叹道:“朝廷依大欺小,轻视对方;后来又主动去侵袭对方;现在是一仗不如一仗,太可怕了!”
(出自《儒林公议》)
五、要取信于国内外的人民
北宋初年,西夏元昊,尚未骚扰宋朝边境时,所属部落有个名叫山遇的人,来延州(今延安)告发元昊的阴谋。当时郭劝(人名)驻守延州,为了表示朝廷对元昊没有任何怀疑,把山遇用镣铐拘禁起来,送了回去,结果元昊把山遇一族人全杀光了。因此,西夏人怨恨宋朝,怕元昊,断绝了归顺之心。后来元昊对北宋威胁越来越大,朝廷又发下诏书招降,职位高低任选,只要来归顺,就给予高官厚禄,甚至答应封郡王。但再也无人来投顺了。所以,不仅要取信于国内的人民,也要取信于国外的人民。
(出自《儒林公议》)
六、良心发现,自咬舌头
宋代的谢绛,是江苏人,容貌标致文秀,善于写文章,词藻华美。景佑年间,担任起草朝廷正式文书的官职。他性格轻浮狡黠,利嘴快舌,一般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曾利用起草文书的机会,在文词中挟私报复,大家都怕他。
不久他被派往南阳当太守,死在任上。病重临死前,他良心发现,自己把舌头都咬碎了,连血带肉,吞食下去。人们都引为鉴戒。
(出自《儒林公议》)
七、曹彬谦让避祸
宋太祖部下名将、后来被封为翼王的曹彬,战功卓著。平定后蜀时,众将领争着抢掠财宝,唯独曹彬,秋毫无犯,于是宋太祖更加赏识他。
曹彬性格谨慎,从不自大。率军攻破南唐后,回到京城,吩咐守宫殿门的太监,只报告说,从江南办完公事回来。
以后他的功勋与名望,越来越大,但他愈加卑谦。出镇外地时,中央有关部门来检查,尽管是最下等的官吏,他也不带随从,端着朝见皇帝的笏板,在路边迎接,弄得派来的使者,反倒惊惶不安。
部属有人对他说:“你这样做太过份了。”曹彬说:“这是皇上派来的人,是来检查我的工作的。”
(以上均出自宋代田况《儒林公议》)
八、刁包崇拜道德,为高攀龙设牌位
刁包是清朝人,字蒙吉,直隶祁州人。年少时,跟从大学者孙奇逢学习,后来得到了高攀龙的宣扬道德的书,读过书后,高兴地说:“我没见到这本书之前,就如同死人一般。读此书后,到今天才重新活着,做了个光明正大的人。”
于是,在家里设立了高攀龙的牌位,早晚祭祀。自己有过错,就跪拜在牌位前,自己谴责自己。一直到老死,也不敢松懈。
(出自清代李克敬《儒林琐记》)
九、坐怀不乱
扬州人秦君昭,正当妙年,要到京城去走走。有个姓邓的,让人用轿子抬了一位生得极美的女孩子,到他面前,让她拜见秦君昭,指着她说:“这是我替部主事某人,所买的妾,希望能借你的方便船,为我带到京里去。”秦君昭不敢答应。邓变了脸色,说:“即使你自己收留了她,也不过两千五百贯钱罢了,为什么如此固执地推脱呢?”秦君昭勉强答应下来。经过逶迤的航程,船来到了临清。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夜里蚊子多得吓人,他便让女孩子,也进入他的蚊帐同睡。就这样一直到达京城,把女孩子安置在旅馆主妇家里,自己拿着邓的书信,去见主事。主事问他:“您是带家眷同来的吗?”他(秦君昭)回答:“没有。”主事心里非常不高兴。随后用小车把女孩子取回去了。
过了三天,他发现那女孩还是处女,问明惰况,去谒见、感谢秦君昭,说:“您是一位可敬的长者,昨天我已写了回信,交付驿站,送交我的朋友邓公,而且要让他知道您果能不辜负他的寄讬和信任。”于是,和他一起尽情痛饮。
(出自元代陶宗仪《南村辍耕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