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鉴今:“夫惟不居,是以不去!”

从前,楚国的将军子发,率领军队去攻打下蔡(地名)。在他胜利归来的时候,楚宣王亲自到郊外,用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他,赏赐他百顷土地,并封给他最高爵位。

子发却坚决不接受。

楚宣王十分奇怪,问道:“将军为什么不接受寡人的赏赐?难道寡人的赏赐太轻了吗?”

子发说:“大王,您的赏赐十分厚重!”

楚宣王问:“难道你的功劳,不值得这些赏赐吗?”

子发说:“臣自知功劳太小,不足担当这样的赏赐。”

楚宣王说:“将军连年东征西战,屡战屡胜,为我们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的功劳,还不够高吗?”

子发说:“治理国家,树立国威,令各国诸侯前来朝拜,这是君主的功劳;行军打战,发号施令,我国军队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敌人就望风而逃,这是将领们的功劳;士兵上阵打仗,奋不顾身,杀败敌军,这是士兵们的功劳;楚国军队屡战屡胜,这是靠老百姓支援的功劳。如果没有老百姓的支持,我又怎么可以率领楚国军队,屡战屡胜呢?而如今,大王您却认为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利用老百姓的功劳,为我个人谋取功名富贵,这不是仁义之道。”

楚宣王欣喜的赞叹道:“好啊!”

后来,庄子的弟子听说了这件事,问:“楚宣王用最高爵位赏赐子发,子发为什么拒而不受呢?”

庄子说:“大功告成而不居功。正因为不居功,才能确保功业永存。这才是为臣之道。你们要记住。”

【附言:道的智慧】

这个故事主要表现老子的“功成而不居,夫惟不居,是以不去”的思想。作为臣民,平时尽职尽责,谦虚自处,韬光养晦,有功而不居功,才能真正确保功业永远。这也与道家的自然无为思想相契合,无为才能无不为。

(事据《渊鉴类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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