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县一位余姓书生,出生时彩霞满天,现祥瑞之兆。(图片来源:Pexels)
清人汪道鼎述说:浙江鄞县有位姓余的书生,出生时异香满室,霞彩照天。
他诞生的那天晚上,他外祖父某翁梦中来到文昌宫,见帝君亲自送一名伟丈夫出宫,旌旗前导,节幡后拥,非常有威仪。旁边一位绿衣吏拿着黄册注视某翁,说:“这是某某星君下凡,就是你的外孙。”于是将手中黄册给某翁翻阅。
黄册首页大书某某、字某某,下面用小字罗列官爵,写满一页还没列完。大意是九岁入学宫,十七岁中解元,旋即登进士,殿试第一当状元,历任清贵官职,做遍京官和地方官,最后官居台辅,封为上公,文治武功,勋业彪炳。
某翁还没看完就被家人唤醒,女婿家来人通报说生外孙了。第二天早上某翁前去看外孙,与女婿家谈起各自遇到的奇异征兆,都惊喜不已,预测孩子今后会成为国家栋梁。
聪明绝顶 当中解元
余生自幼相貌不凡,长大点后聪颖绝伦,读书一目十行。七岁就能写文章,九岁就进入县学校,一时被誉为神童。他母舅是有名的进士,去广东作知县时带余生同行。在广东住了几年后余生已经十七岁了,博学多才,见到他的人无不为之倾倒。当时母舅的两个儿子与余生同学,远远没有余生聪明。
当年秋天正逢乡试,母舅因为两个儿子的学业未成,打算等下次再考,让两个儿子和余生一起回乡应试。母舅正在犹豫未决,一天晚上梦见关帝召他去开示说:“余某不回乡,浙省没有解元,你赶快让他回去。”
母舅醒后,就为外甥打点行装,催促他回乡,并送给他很多路费。余生自负功名手到擒来,没有人管束之后,一路上留情花柳,挥金如土,才过庾岭,路费就花光了。
为谋私利 谎言诬陷
这时余生路过江南某县,该县知县与余生母舅是同年进士,一向喜爱器重余生。余生前去拜见,知县热情招待,安顿他在外面某户人家中借宿。该户人家主人一向奸猾,县里有某位怀孕未产就守寡的富人遗孀,族人垂涎富人资财,诬蔑富人遗孀守寡后有奸情,打起诉讼官司,该户人家主人就是背后唆使者。幸亏知县明察,族人几乎败诉。
该户人家主人见余生是知县的上客,就重重贿赂余生,求余生为官司说情。余生费用正窘迫,就向知县谎称:“那寡妇声名狼藉,满县皆知。大人初审时为她极力保全,人们都怀疑大人得了淫妇银子,有意偏袒。不才承蒙大人厚爱,又知道大人一向公正廉洁,不忍大人因为被底下的衙役蒙蔽而蒙受不洁的名声,斗胆采集我听到的消息告诉大人。”
知县被他的谎言所迷惑,立刻召集原告被告,全部推翻之前判断,判决富人遗孀休回娘家,叫族人另外为富人立嗣。族人于是将富人资财尽情瓜分,给余生一千两银子当好处费。余生得了银子上路,富人遗孀被休回娘家后就自缢了。
为非作歹 功名被削
余生途经衢州时,衢州知府也与余生母舅是同年进士,亦器重余生。余生前去拜见,知府安顿他在外面某户人家中借宿。衢州也有一位富人遗孀新近守寡,族人诬告遗腹子是抱养的。族人县里的官司还没打完,又告到府里,知府颇以为族人理亏。余生又收受了富人族人的银子,花言巧语游说知府。知府也被其迷惑,判决遗弃遗腹子,让族人的子弟继嗣。
余生两次获利甚丰,非常得意,结果乡试竟然名落孙山。回乡后,余生更加为非作歹,专门当讼棍。余生的心计巧,文笔又刁,造谣诬陷如同幻化海市蜃楼一样随心所欲,被他陷害的人非常多。而他参加科举考试也是屡屡败北,年过四十还是个秀才。他母舅告老还乡后,听说他的劣迹非常愤怒,将他关在家里不许外出。
奸吏坏法 法亡
一天晚上,余生母舅梦游城隍庙,看见两个衙役坐在廊下。一个衙役说:“余某二十年来屡次考试屡次除名,为什么?”另一个衙役笑道:“今年考试他又因为某事被除名了!幸亏他舅舅代他干了某事,他还可以活。”
余生母舅非常惊讶,作揖询问,衙役就给他看黄册。黄册首页写着余生姓名,所列的官爵也如同余生外公所见。然而黄册上记载余生恶行累累,将官爵几乎折尽,最后仅剩一个举人,又因为清明那天干了某件坏事被削去,那件事正是余生清明扫墓时干的。黄册上注定的余生的寿命也如同衙役所言,本来已经折尽,又因为他舅舅代他干了某事得以延续。
余生母舅醒来后急忙喊余生到床前来,历数他的罪恶,告诉他梦中所见。余生痛哭服罪,从此稍稍收敛,二十多年后去世,到死还是个童生。
舞文构陷是极重的罪。唐代时有两个小吏,一个贪污纳贿,一个舞文构陷,同时被关押入狱。恰逢唐代包青天活阎罗柳公绰断案,别人以为柳公绰这么廉正,一定会把贪污纳贿者作为首恶正法。结果柳公绰判词写道:“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于是诛杀了那个舞文构陷的奸吏。
(事据清代汪道鼎《坐花志果果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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