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5年02月03日讯】从2014年4月20日的第一封公开信到今天,“六四”学生领袖柴玲连续发表了四封公开信,披露另一个“六四”逃亡者远志明当初强暴她的恶行。我认真地读了柴玲女士的四封公开信,对她的遭遇及为此挣扎的心路历程深感同情和理解。我理解,柴玲用公开信的方式披露自己过去这段屈辱遭遇实属万不得已而为之。我也读到万润南先生的证词,为之感动,男人就应该是这样,为受害人不平则鸣。
作为女人,我相信每个女人都有自己一段心路历程,或苦或甜的生活经历塑造了女人的心理状态。作为女人,我相信每个女人都天性感情丰富并对异性和婚姻充满幻想,糟糕丈夫和痛苦婚姻(婚姻是女性最重要的人生部分)可以彻底毁掉一个精致女人,更不要说强奸。我为柴玲庆幸,她有一个能理解她的美国丈夫。
根据社会心理学,女人天生就具备付出精神,还具备比男人更好的语言交流能力。另外,女人天生比男人更具吸引力。最近,我问过芝加哥大学资深心理学教授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很少见到有吸引力的男人,而有吸引力的女人却随处可见,比比皆是?他回答到,这种感觉不仅我一人有,社会心理学对这个问题有过统计,多数女人都有这种感觉。他说他没有特别研究过这个课题,不过根据他的专业知识,可从自然界动物的生存状况来推断,雌性的角色是怀孕生子和养育孩子,由于这个时期很长,所以雌性需要一个雄性的食物提供者来长期供养,以使她和孩子的生活有保障,这种需求使雌性自然而然地产生更多吸引力和交流能力,以保证雄性留在自己身边。女性强韧的生命力,承受苦难生活的毅力,以及温柔体贴的本性大概都有天生的一面,源自养育子女的自然需求。
我前夫的专业是社会学,其中社会心理学是一门主课。他的教授威廉刘和妻子杨教授又都是我父亲的朋友,所以我耳濡目染地得到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刘教授三十岁出头时就成为正教授,曾被视为美国社会学的一颗新星。他拜访我父亲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下辈子我还要学社会学,没有任何一门学科比社会学更有意思,没有任何一个话题比社会学话题更吸引人。”果不其然,他在我家谈的所有话题都引人入胜。
一天,刘教授和妻子来拜访我父亲时谈到一个强奸案。强奸就发生在公共设施中的楼梯旁边,时间也不是半夜,而是在七八点钟的热闹时间。可是路过的人们却都视而不见地走了过去,过后他们在受访时都说,他们以为那是“两情相悦”的做爱,因为女方根本没有叫喊。这对教授夫妻分析此案很专业,刘教授的妻子杨教授还是专门研究妇女问题的博士,她当时就说,在这个时候,女方的恐惧降为次要,而力量严重不对等成为主因。她说:“女人在那种被制服的情况下,身体被压在下面,嘴对嘴被堵住时,她就是没有恐惧感也根本动不了喊不出。有人可能说,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喊。这不奇怪,由于力量严重不对等,男人制服女人轻而易举,速度可以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喊就把她迅速按倒制服。强奸犯多是惯犯,很有经验。而强奸又多发生在熟人之间,这降低了女方的警觉。”
最近,我看到电视中播放一个突然暴怒的球员在电梯中暴打女友的镜头,出拳之快之有力,只一拳那女人就像面条一样倒下,此后那男人把女人打来打去踢来踢去的镜头就像在把玩一根面条。虽说这个体格强大的球员训练有素,但未经训练的男人的力量也大大强过女人。
我读到有文章振振有词地分析远志明强奸柴玲的种种不可能,其中说到:“柴女士是个受过高等教育、在全世界享有‘盛名’的女人;九十年代初她头上的‘六四’光环宛如女王头上的王冠。作为一个海外的流亡者,远志明有多大胆子,敢悍然强奸她?…… 另外,在女方神智清醒、体能正常的情况下,强奸是个‘高难度动作’。……远先生并非力大如牛的壮汉,柴女士亦非弱不禁风的黛玉,‘强’而成‘奸’,谈何容易!一般情况下,如果女方拼命挣扎,撕、咬、踢、抓,男方的性冲动不可能长时间维持。”这些分析不但全是不靠谱的外行话,还悖离常识。第一,柴玲的“六四”光环不是公权力,对一个变态的强奸犯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会有吸引力。第二,强奸犯多是胆大包天的惯犯,经验丰富,强奸对他们并非什么“高难度动作”。第三,不要说身材纤小的柴玲,即便身材高大,没有受过专业打斗训练的女人在面对强奸犯时都会力量严重不对等,哪有时间容得你“撕、咬、踢、抓”?第四,社会心理学家告诫女性,遇到强奸犯时首先要保命而不要拼力反抗,女人的那种无济于事的“拼力反抗”不仅会激发强奸犯的性冲动还会激怒他致女方于死地。我就亲耳听到美国电视台在报道强奸事件时,提及到心理学家的这一告诫以提醒女人,还提及到心理学家的另一告诫以提醒所有女人,即,不要以为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才会被强奸,实际情况是,多数强奸犯并不注意女方的美丑和岁数。
被强奸女性的心理受到极大惊吓和摧残,她们许多人因此保持沉默,因为她们不能再进一步承受公开强奸事件的压力和屈辱。受伤女人沉默的情况近年有所改善,二三十年前的心理压力比现在大,百年前就更糟。所以才有“天才老爹”卡斯比在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甚至四十年前强奸了三十个女人,却没有人报案的情况(截至到2015年1月11日,出来指控卡斯比的女性已达30人)。
但是,保持沉默并不说明能够忘记和平复伤害,永远不会。心理学家认为,只有说出来,才能多少平复伤害。不管别人如何理解和看待,公开说出伤害有益于受害人的心理健康。柴玲说出她所受的伤害意义更大,因为强奸行为多是惯犯,只有被强奸的女性说出来才能制止更多强奸行为的发生。
“说出来”可以多少治疗长期累积的心理问题。记得我女儿上中学时,我和她一起看了一个电视节目。是几个心理医生治疗一群因为幼时受到父母虐待而产生巨大心理问题的成年病人,这些病人因长期严重抑郁而不能工作和正常生活。此时,他们被心理医生安排躺在地上,并被心理医生用催眠术引回到幼时,他们怀里抱着毛绒小熊之类的儿童玩具,心理医生让他们喊出三个字“我恨你!”心理医生在旁边对着这些进入催眠状态的病人不断地叫道:“大声喊,再大声喊,我恨你! Louder! Louder!”那些病人躺在地上卷曲着身体,哭喊着这三个字。经过一段时间的呼喊治疗,他们的大多数人能够回到社会过正常生活。可见,公开说出伤害,公开表达对伤害她(他)的人的厌恶是多么的必要。柴玲个性坚强,诸多打击没有打倒她,这是她难能可贵的一面。
远志明何许人也?早在一二十年前民运圈中就不断对他有负面传言,不仅传言他人品糟糕,还传言他是中共特务。
1955年出生的远志明曾是北京卫戍部队的政工干部,后进入大学学习和研究马列主义。1989年“六四事件”后,远志明突然随着一批民运人士跑到法国巴黎避难,并参与创建“民主中国阵线”,及主编《民主中国》杂志。两年后,中国政府便放行他的妻子和女儿出国与之团聚。数年后,远志明得到中国政府的帮助,以美国华人基督教会牧师的身份返回中国内地拍摄一部传道题材的七集电视片《神州》。2008年,远志明与余杰、王怡等人发表所谓《旧金山共识》,在海外备受争议,认为这份“声明书”意在与掌权者合作以便“和谐”(控制)基督教会。
据最近民运人士爆料称,1989年远志明在巴黎难民营居住期间也曾强奸过友人陈宣良的妻子。1990年远志明移居美国普林斯顿市,跟张朗朗等民运人士同住在余英时教授安排的一大套房子里,这段日子里远志明身边有过一名姘妇,直至1991年9月他的妻子和女儿到美国才分手。
最近,为了表示不能承认柴玲“强加罪名”,远志明“则称在信主以前,干过许多坏事,比C(柴玲)现在指控强暴的更恶的事都干过,在主面前,赤露敞开,没有什麽罪不能认的,但是没做过的事,我也不能承认,她不能强加我罪名,要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摘自周爱玲牧师所写的远志明和柴玲见面记录)
远志明这段自白倒底是越抹越黑呢还是坚持真理?有什么罪比强暴更恶?杀人?放火?这段自白让我看到的是,一个冒上帝之名虚伪透顶的牧师,这段自白让我感到的是,正是远志明这类牧师在进一步用人性恶去恶化基督教,使其愈发僵化、教条和虚伪!
虽然女人外柔内刚,具备强韧的生命力和承受苦难的毅力,但强奸对女人的心理打击比任何苦难都难以承受,保持沉默实属无奈。不要说被强奸的女人不愿意公开所受伤害,就是经历家庭暴力或丈夫不忠等不幸遭遇的女人也多保持沉默。为什么?因为女人一样被倾向力量的社会心理所左右,更糟的是,她即便说出自己的不幸遭遇也不一定会得到他人的同情和理解。这种社会心理出于古今中外的社会都一直是男性为主导的原因。直到现在,这种扭曲的社会心理在中国人中仍很普遍,而西方人则好得多。
大约半年多前,我的两个邻居女友“华”和“茜”来我家来聊天,聊的无非都是女人话题,男人,丈夫,家庭,孩子。聊天之间,华说:“晓东,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的女友群的丈夫有多么漂亮,一米八七的高个儿,笔直的鼻梁,大眼睛,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要风度有风度,言谈举止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说全美国吧,反正在咱们芝加哥城里这一带的中国人里,没人能比。”四十出头的清高漂亮的茜在旁插话说:“我见过他,确实漂亮,连我看到他都动心。”华大声地又说:“可是,他打老婆!群跟他离婚了!他们有两个孩子,群仍忍心提出离婚。她的所有女友都说群不好。直到群后来又找了个美国律师同居了好几年,才在最近告诉我,她先生经常突发暴怒打她,有一次把群的胳膊都打断!最后一次他突发暴怒扔菜刀,菜刀飞过来剁在了地板上,把群吓坏了,感到生命受到严重威胁这才提出离婚。我跟群拜过姐妹的,群却从来不告诉我她经常挨打。可气的是,群的所有女友就是知道真相也向着群的丈夫,晓东,你说这是什么问题?”
我说:“这是扭曲的社会心理问题。”我听过太多同类案例,受伤女人得不到应有的同情和理解。我二十岁出头时在西安一带工作,听到一个女孩被强奸后,却被指责不正经而一直抬不起头。当社会心理严重扭曲时,女人心理也随之扭曲。中国人把这种扭曲的社会心理延续至今,还带到了海外。
我给华和茜讲了另一个故事:“我有一个移民法国的叫小华的网友,我们经常通信,她发来许多她与法国丈夫一起旅游的照片。小华将近五十岁了,仍很漂亮,特别像周璇,她的法国丈夫与她很般配。我回信告诉她,她很像周璇,他们夫妻俩像兄妹。小华骄傲地回信说,她国内的女友都这么说。一天,她来电话求我说:‘三妹,你能写,能不能把我的故事写出来? 我对中国男人的评价很低啊,他们普遍很坏啊。三妹,我不是平白无故瞎说他们啊。我在中国嫁过五个丈夫,全是说来火就来火,来了火什么家伙都敢抄着打我啊。难道这五个男人还不说明问题?在那种婚姻中我只有一个心思,就是不想活啦,我自杀过两次啊。’我说:‘小华,虽然我实在没时间和精力写你的故事,但我理解你那时的处境,中国的坏男人确实比率很高,幸亏你没嫁第六个丈夫,否则后面还有大祸。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太美了,他们没有信心。’小华说:‘是啊,他们说我不正经,我哪懂他们讲的不正经是什么啊!都离了婚了还对我纠缠不休呢。我逃到法国,刚到法国四五个月就遇到这个法国男人,疯狂地追我,我怕上当啊,以前那些中国男人都是这么追我的,一结婚就变脸了。我连法国话都不会说,哪敢相信法国男人啊。但最后还是被他的真心感动了,结了婚我才感到,遇到他真是我的福气啊。到现在我们结婚都快十年了,别说他没打骂过我,连大声说我都没有,老谢我,还特会道歉,刚开始我不习惯,受宠若惊的。不过我的法国丈夫也有不平衡的地方,他说我不会浪漫,觉得我不够爱他。虽然他有点伤心但也只是玩笑地说说而已,从来没跟我生过气。三妹,你说这西方男人怎么就这么好呢?’小华的这段话让我直犯嫉妒。她又说:‘中国的警察也特坏,八十年代初时我交了第一个男友,他是北京人,我是天津人,我们刚认识不久后他第一次来天津看我,我去天津火车站接他。我们刚见面,就有三四个警察走过来说我们是流氓,把我们带到警察局审讯,把我们身上的钱都拿走了。我不承认自己是流氓,可那个男友害怕就把什么都推在我身上了。’我气愤地对小华说:‘小华,我太了解当时中国那种社会状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火车站接男友就被看成流氓,你的男友又不敢保护你。别说交男友了,只要女孩子长得漂亮,就会被说成不正经。我在美国的一个男性朋友一次给我看他在国内大学的毕业照,里面一个女同学非常漂亮,我问他这位女同学是不是有许多追求者,他说:哪啊,在那个年代,那么漂亮就被看作不正经,所以没有一个男生追她。’我又说:‘小华,生活在那种变态社会里,男人还能有什么骨气和涵养!他们哪里懂得保护女人!哪里懂得惜香怜玉!社会心理如此扭曲,女人首当其冲地遭殃!而且女人自己也被扭曲,根本不懂得自己的尊严。’”
今天,柴玲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挑战扭曲的社会心理,维护自己的尊严。但是,证明二十五年前的强奸恶行确有难处,柴玲采用了测谎器来证实自己,并且指出,还有女性曾受过远志明的伤害。远志明却拒绝接受测谎。柴玲这些做法都在正道上,只有促使更多受害人站出来,只有促使知道内情的有良知的人站出来举证,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受害遭遇。“天才老爹”卡斯比被三十个女人指证,他还能赖账吗?而第一个站出来指证的女人才是最有勇气的。
最后我想对柴玲说,柴玲,你不忘所受伤害,并认为远志明不认罪不道歉不可饶恕。同理,杀人屠夫邓小平的罪行更不可忘记,不可饶恕,不但不可饶恕,总有一天,人民会清算他们的罪行。
三妹于芝加哥家中
二0一五年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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