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
汉唐文化传入藏地
汉地中原文化对吐蕃文化颇有影响,文成公主入藏开创了汉唐文化传入藏地,以及进行汉藏文化交流之路,汉藏之间的文化交流日趋繁荣。文成公主入藏之时,朝廷命沿途官府修路架桥,造船制筏,建筑佛堂,开辟通道,一路上,播撒下了汉唐文化的种子,留下了众多的胜迹与美好的传说。松赞干布亲迎于河源,见道宗,“执子婿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体现其对汉唐文化的向往。
文成公主除带了三百六十部佛经及佛教文物外,并将中原特有的医术、建筑术、印刷术、酿造法、占卜术、阴阳五行、八卦算
命等文化也传入吐蕃。入藏以后,“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自亦释毡裘,袭纨绮,渐慕华风。”(《旧唐书•吐蕃传》)自此,中原汉唐文化渐入西域。
当时唐朝国学所设课程有《尚书》、《左氏春秋》、《诗经》、《周易》、《礼记》、《论语》、《孝经》等,其中《诗》、《书》为必修课。文成公主在吐蕃定居期间,吐蕃贵族学习《诗经》、《尚书》等儒家经典,即“仍遣酋豪子弟,请入国学以习《诗》、《书》”(《旧唐书•吐蕃传》);而吐蕃使者则趁来唐朝之际,学习中原汉唐文化,并将其带到吐蕃。
此外,据《旧唐书•吐蕃传》记载,文成公主入嫁松赞干布后,吐蕃“又请中国识文之人典其表疏。”即请中原汉族士大夫等“衣冠知奉礼,忠信识尊儒”的儒学人士到吐蕃来拟写汉文的公文,便于和唐朝交往。这种文化的交流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吐蕃贵族和知识分子,他们开始将颁赏、封赠、会盟、祭祀等有关政务大事的活动,刻记在碑石或简牍上,以传示后人。朝廷中有专门的记事官,记载朝廷大事及户藉,军队数目、地亩赋税等内容,并将这些记载个别历史内容的简牍加以汇编、加工整理,为吐蕃王朝后期藏学历史文献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随公主入藏的工匠,把中原地区的农具制造、纺织、缫丝、建筑、造纸、酿酒、制陶、碾磨、冶金等生产技术传入西藏。吐蕃的农业技术比较粗疏,土地不加平整,不打畦,没有阡陌,水土容易流失。唐代农业技术传入后,吐蕃人民开始挖畦沟,田野间阡陌纵横,大大提高了产量。同时,文成公主还拿出五谷种子及菜籽,教人们种植。玉米、土豆、蚕豆、油菜能够适应高原气候,生长良好。而小麦却不断变种,最后长成藏族人喜欢的青稞。公主带的水磨,深受欢迎,公主和她的侍女,还把纺织、刺绣技术传授给吐蕃女子。
永徽元年(650),松赞干布去世,文成公主一直居住在西藏。永隆元年(680),文成公主去世,吐蕃为她举行隆重的葬礼,唐遣使臣赴吐蕃吊祭。至今拉萨仍保存藏人为纪念她而造的塑像,距今已1300多年历史。
公主入藏显大唐文教之功
和亲政策在中国历史上由来已久,一般是在国势衰败之时对周边异族的求全之策,但是唐文成公主在贞观年间入藏则有所不同。当时唐朝国势强盛,而吐蕃是一个剽悍好战的游牧民族,同唐朝有征战发生,然而唐朝在战胜吐蕃以后,反而同意文成公主入藏和亲,奠定唐蕃友好基石,终太宗之世,吐蕃一直追随大唐,贞观十九年,太宗伐辽东还,松赞干布遣禄东赞来贺,奉表称婿,献金鹅一只。贞观二十二年,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往西域,为中天竺所掠。吐蕃发精兵与玄策击天竺,大破之,遣使来献捷。此后数十年中,吐蕃与大唐和睦相处,双方聘使包括吊丧、贺即位、礼仪、告生辰等使节频繁交往,这不能不说是唐朝文教之功。
此外,唐初突厥曾经为患北方多年,唐高祖为了国家安宁不得不向突厥称臣。然而唐太宗打败突厥后,并未赶尽杀绝以雪父耻,反而极其包容地任用了一百多名曾经与大唐为敌的突厥降将,担任五品以上的将军和中郎将,约占朝廷武官之半。同时唐朝还允许归降的突厥人迁入中原。这些举措深得各少数民族的信任,西北各族领袖共同请求为唐太宗上尊号“天可汗”。正是唐朝的这种宽容政策赢得了人心,一时间四夷宾服,诸国来朝,即使远如波斯、昭武九姓国、阗国等等都自愿纳地成为唐朝府州。
自古以来,“和为贵”、“中庸之道”是中华民族推崇的思想。祖先赋予自己以教化天下,即所谓“平天下”的历史使命。从根本上说,实现“平天下”的理想所仰赖的不是武功,而是文治;它所实行的也不是霸道,而是王道。所谓“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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