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铁乞讨者的真实生活(图)

龚小叶

【看中国2014年07月08日讯】(看中国记者李木子编译报道)据Vice网站7月5日报道，龚小叶（音译）是北京地铁里的一个日常乞讨者。她在北京市中心租了一套小公寓，但是每天只能乞讨来约40元人民币。2009年甘肃地震让她的家变成废墟，从此她无家可归并且失业。今年5月初，龚小叶乘坐800公里的火车来到了北京。现在这位单亲妈妈的梦想就是能够重建家园，给父母养老并且给小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而她怎样才能实现这一切呢？她的回答是：乞讨。

北京地铁里有许多像龚一样的乞讨者，据香港《南华早报》最近的估计数据为78,000人，但是龚不是一个简单的乞讨者。

这位25岁的单亲妈妈无法告诉我她来到北京的日期，或是她收音机里自动循环播放歌曲的名字，她甚至都不确定甘肃省地震的具体日期。根据她自己的计算，她的收入是普通中国人收入的三分之一，但是她却用这些钱养活了自己、父母和孩子。龚的故事一点都说不通，而且她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是：管理无业游民是北京黑帮的一个大生意。

龚很可能与黑帮里的高级成员有联系。

这些成员将绑架来的儿童毁容，然后控制他们为其团体做事。黑社会为他们划分区域和工作量，比如要交回多少钱，他们可以接受哪些人的食物，要去哪些地方乞讨等等。龚不能在北京的17条地铁上任意乞讨。

25岁的龚在地铁2号线上一边鞠躬，一边大声放着音乐，还摇着手里的摇篮，这条地铁是北京人流量最大的线路，只有指定的高级乞丐才能在这里乞讨。不仅如此，在市中心交错的其他地铁线路上，排名的高级乞讨者都有计划好的上车下车点和乞讨方式。不管男女未经许可的乞讨方式都会面临高级别乞讨者的殴打。

如果乞讨被警察抓到，龚就面临着1000元的罚款或者是15天的刑事拘留。从理论上讲，地铁乘务员应该阻止乞讨者进入月台。但是，知道他们是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工作的人群，任何人付两块钱就可以随便坐地铁。

除此之外，龚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乞丐。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很干净，小孩子也好好地穿着几层衣服。如果不是龚对着每一个人鞠躬，她也可以成为地铁里的任何一个人，送孩子去上学的妈妈，去上班的白领，甚至是一个导游。

我看到龚每一程都能够讨到几十块钱。有一个妈妈给她一包面包，另一个人给她一包饼干。

今天的收入可能是得益于龚乞讨的技巧或者是她可爱的宝宝。尽管只有9个月大，这个小女孩却显然是在求助。昨天孩子生病龚没能乞讨，今天她或许能够乞讨两个小时因为小孩看起来气色好了一点。龚承认每天带着孩子鞠躬乞讨并不益于孩子成长，但是托儿所实在是太贵了。

有的时候龚的工作时间很长很奔波，她就给小女孩一点牛奶来安抚她，但是对于一天挣40块钱的她来说牛奶都是奢侈品。在中国一升奶粉的价格是美国的三倍。

虽然有女乞丐利用租孩子来乞讨——2010年一个男的在上海看到一个女人一个星期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小孩子乞讨，但是我不相信龚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在我给她5块钱之后问她小孩子多大了时，我注意到了她的反应。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被这个小孩子胖乎乎的脸给迷住。一个中年男子在龚路过他时就开始破口大骂，他说龚这样的人破坏了北京的形象，龚应该找一份正当工作。他甚至都不相信我的翻译和我，认为我是龚乞讨的同谋。

龚的只言片语对我的工作并没有很大的帮助，当她没有在鞠躬时，对着我的翻译和叫我“姐姐”，我们提出要给她和孩子买点晚饭，她反对道：“这是不合适的。”

我们问的越多，龚就越不愿意讲。她说：“人们给我钱只是因为可怜我”。在中国经济越发达的城市，乞讨就只能是她唯一的路，她没有别的选择。

9站之后，我再一次的提出要给她买点晚饭，她还是拒绝了。我又给了她十块钱，这个甘肃女人微微鞠躬向我表示感谢，然后就带着她的东西走向了别的出口。哪里会是她的下一站呢？没有人能够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