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工程屡遭质疑,关于“三峡工程建设基金”超期征收又引起本就对中国电价涨价不满的民众议论。“三峡工程建设基金”征收到期后,当局以“国家重大水利工程建设基金”换个“马甲”继续收费,让老百姓为三峡工程买单。
不久前,大陆最为著名的从事宏观经济与战略决策研究的民间智库安邦谘询发文称,三峡工程在2009年全部完工的庆典上,居然没有一个当局领导人到场祝贺!这在中国是极为罕见的。从后续影响看,三峡工程所需要的资金是个无底洞!继今年5月经济学家马光远在微博质疑“三峡工程建设基金”超期征收后,近日,一篇名为“三峡工程又一秘密”的文章再次在网上引发关注。
文章说,“三峡工程建设基金”应该在工程全部完工就停止征收,但至今仍在收取。公众所期待的“电费下降”并没有随着三峡工程的完工而实现。马光远曾在微博表示:三峡工程早于2009年全部完工,为什么今天在电费里,每度电还要收取0.7分的三峡工程建设基金?此微博使“三峡工程建设基金超期征收”炒得沸沸扬扬。民众质疑“中国老百姓为三峡工程买单,发电赚了钱他们却不参与分红,政府还要继续收费,继续涨电价,有这样黑心的吗?”
针对“三峡工程建设基金”被质疑超期征收,《财经中国》题为“三峡工程建设基金与重大水利基金之间的那点事”的报导表示,三峡工程从1993年准备工程算起,总工期当初预计为17年,2009年工程全部竣工。
1992年,兴建三峡工程议案通过后,国务院决定除西藏、贫困地区的农业排灌用电、县及县以下的孤立电网除外,中国用电加价0.3分钱/千瓦时,与葛洲坝电厂上交的利润一并作为三峡工程建设基金,专项用于三峡工程建设。1993年4月14日,当局国家计委等部委再下发通知,规定从1993年1月1日起,对葛洲坝电厂上网电价在现行电价的基础上每年提价1分,分4年到位,作为三峡工程建设基金。从1996年2月1日起,在三峡工程直接受益地区和经济发达地区的16个省、直辖市每千瓦时提高到0.7分钱。
2009年三峡工程全部竣工后,“三峡工程建设基金”征收期限已到,这项基金是否就该停收?2009年财政部印发的《国家重大水利工程建设基金征收使用管理暂行办法》称,2010年1月1日起,三峡工程建设基金停止征收,但为其筹资的电价附加不取消,继续以新设立的国家“重大水利工程建设基金”的名义征收,为期10年。可见从2010年开始,虽然停止征收“三峡工程建设基金”,但改为征收“重大水利基金”。对此公众普遍视为三峡基金“换马甲”——换汤不换药,不懈质疑。
《财经中国》的报导表示,“三峡工程建设基金”这个理应被取消的基金,几经辗转以“重大水利基金”的名目持续征收。文章质疑,在2011年的财政年鉴中,这两项基金同时赫然在目。难道国家并没有“以重大水利基金”取代“三峡工程建设基金”?两个基金同时征收?
2011年5月18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积压半年之久的《三峡后续工作规划》。官方随后发布的公告中,将三峡工程的一些不利影响摆到台面,如移民安置、生态环境、地质灾害、长江中下游航运、灌溉、供水等。对此,旅德工程水利专家王维洛认为,官方有条件地把上述问题摆到台面上,是为了要钱。根据肇事者原则,三峡工程带来的不利影响,就应该由三峡工程投资解决。三峡工程并无什么防洪、发电、航运等的综合效益,真正实现的只有发电一项。目前每年发电的收入为二百多亿元。
据王维洛计算,到2010年仅中国百姓从电费中缴纳的三峡基金(包括其后续基金)已经达到1100亿元人民币,超过三峡工程总投资的一半以上。但是三峡工程的发电利润并不属于中国老百姓。三峡工程的所有水轮发电机已经被私有化,全部发电利润属于一个股份公司。三峡工程的一些决策者、中央部委和地方的一些官员以及主要工程技术人员则是这个股份公司的原始股持有者。王维洛认为,如果当局用三峡工程的发电利润来支付三峡后续工作的投资,也是一种可行的选择。但它不会这样做,这样会侵害利益集团的权益。因此,由老百姓继续为三峡工程带来的不利影响买单。
三峡工程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引发的声势浩大的百万移民工程,水电过度开发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尤其是地质灾害,使它从开始筹建的那一刻起,便始终与巨大的争议相伴。三峡大坝工程贻祸无穷,堪称到了流脓现疮的地步。据维基百科记载,1992年国务院向全国人大提交三峡工程建设议案的举动,被广泛质疑是官方刻意要把三峡工程办成“铁案”。1992年4月7日该议案终于进入表决程序,共有2633名人大代表参与表决,结果是赞成1767票,反对177票,弃权664票,未按表决器的有25人。表决虽然获得通过,但赞成票只占总票数的67%,是迄今为止当局全国人大所通过的得票率最低的议案。
财经网发布“安邦谘询:三峡工程正在成为一个无底洞”的文章说,三峡工程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超级工程之一。它不仅投资巨大,而且遗留的问题众多。尤其引人关注的是,三峡工程在中国引发的争议也前所未有,以至于它在2009年全部完工的庆典上,居然没有一位当局领导人到场祝福!这在中国是极为罕见的。与同样是超级工程的载人航天相比,二者的政治地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安邦谘询的文章还称,在2009年的研究简报中预警,从后续影响来看,三峡工程所需要的资金可能是一个无底洞。“预警被不幸言中,三峡工程正在成为一个无底洞”。三峡工程“是炸还是拆”?这样具有强冲击力的文章又开始流传。
当局在1997年11月8日举行“长江三峡工程大江截流仪式”,三峡工程正式在巨大争议声中强行上马。事实证明,当局宣传的三峡工程“具有防洪抗旱、发电、航运、环保等巨大的综合利用效益”并没有在现实中真正实现,相反,由此引发的各种用途之间的矛盾、移民、生态环境遭破坏等诸多问题,却证明三峡工程“弊大于利”。
三峡工程全称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工程,因位于长江干流的三峡(即瞿塘峡、巫峡、西陵峡)河段而得名。三峡河段全长约200公里。三峡工程计划总工期17年。据南方报网报导,关于三峡工程是否上马的那场著名论证始于1986年6月,由原水利电力部组织,分为14个小组,共412位专家参与,历时3年。同这场论证一同记入史料的,还有拒绝在论证报告中签字的9名专家。如今,9位专家的姓名已鲜为人知。有些专家目前已过世。
在三峡大坝拟议修建之初,著名水利专家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从地质、环境、生态、军事诸方面痛陈三峡工程的危害,他预警了三峡水库蓄水后卵石淤塞重庆、四川水患、浩大的工程开销和必将酿成祸患的移民安置,并预言三峡高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因此,他不被邀请参加三峡工程论证。黄万里先后三次致书时任当局党总书记的江泽民,指出根本不可修建这一祸国殃民的工程。他回忆,共给当局六封信,附了六篇文章,却没有收到一次回信。但是给美国总统写信,“我十天内便收到克林顿的回信”。他痛心疾首,晚年病重弥留之际,心头念念的是长江水患对策。2001年,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人世。
1992年4月3日,“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代表表决三峡工程议案,来自台湾彰化县的“人大常委会”委员黄顺兴要求公开发言,表达对三峡工程的不同意见,但不被理睬,黄顺兴当场退席。通过旅居德国的著名水利工程专家王维洛所披露的“三峡工程环境影响评估”内情,外媒将三峡工程的论证比喻为“科学沦为政治的婢女”。据披露,三峡工程第一个环境影响评价报告的结论是该工程弊大于利,因而不为当局所喜,于是以评价过程中的一个程序瑕疵为藉口否决了整个报告。第二个环境影响评价报告不是在另行调查的基础上重新撰写,而是片面地选择性利用原有的调查资料,在短短的6个月中就完成了分析、报告书写、上报审批的全部过程,结论却成了利大于弊。三峡工程议案最终以1767票通过,反对177票,弃权664票通过,反对票和弃权票之多,在大陆建政后投票史上是破天荒的一次。
1993年1月,国务院成立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由李鹏担任主任。三峡工程在一片争论声中上马开建。多年关注并推出系列三峡组合报导的大陆记者赵世龙的博文《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三峡》揭示三峡工程的修建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三峡2003年成库蓄水仅三个月,川鄂多口被废弃的古盐井爆发天然气井喷;同年底库区发生地震;三天后巴东发生举国震惊的天然气井喷,毒死244人。监测结果显示,水库蓄水后整个三峡地区微震活动明显增加;接着是川东百年不遇的大旱,酷热天气创记录,达摄氏45度,守住长江黄金水道的重庆地区八百万人饮水困难。但当局当局称这些灾难与三峡工程无关。
很多科学家都认为地震和大坝之间是有联系的,他们称其为“水库引发地震”。中国工程院院士李望平在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网站上发表的报告显示,这个地区在2006年9月蓄水水位提高后的七个月里,有记录的小型地震多达822次。三峡大坝为混凝土重力坝,大坝坝顶总长3,035米,坝高185米,设计正常蓄水水位枯水期为l75米。总库容393亿立方米,其中防洪库容221.5亿立方米。2008年三峡水库首次175米试验性蓄水时,曾导致重庆市大量桥梁、道路被淹,并诱发大量滑坡等地质灾害,直接经济损失约21亿元。2009年三峡工程完工后,2010年3月原三峡公司总经理陆佑楣在接受《了望》杂志采访时表示,希望来场大洪水,检验一下三峡工程。2010年7月中旬,长江流域出现了1998年以来的最大洪水。这场洪水过程检验了三峡工程的防洪效益。王维洛的结论是:纵有三峡工程,长江洪水依然呈凶狂。三峡工程没有达到工程目标,防洪效益被夸大。
王维洛表示,三峡工程防洪效益低的原因是防洪库容太小。三峡水库的防洪库容为221亿立方米,是错误计算的结果。当局御用专家张光斗在给国务院的信中,也谈到防洪库容计算错误的问题。只是决策者不愿把错误公布于众。王维洛还表示,1981年四川、重庆洪水时,洪峰比这次洪峰更大,但并没有导致长江中游沙市或者武汉的洪灾。这是因为长江三峡河段本身有很大的自然调蓄洪能力,能够吸纳上游洪水。由于三峡工程的建设,减去消失起码102亿立方米自然河流的蓄洪能力,净增加只有119亿立方米的防洪库容。
2011年3月,位于江西省北部、长江南岸的中国最大淡水湖鄱阳湖出现干旱,处于历史同期的最枯水位。5月以来,长江流域多省遭遇数年来最严重干旱。长江枯萎水位太低,航道变窄;两湖洞庭湖和鄱阳湖萎缩成沟。一时间民怨鼎沸,三峡工程再次陷入激烈争议。
洞庭湖水体锐减,比历年同期平均面积偏小六成,湿地生态受到严重影响。而在鄱阳湖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5000多亩水面只剩下1000多亩,鄱阳湖湿地9个子湖中已有8个干涸。原本一望无际的湖面变成大草原。大面积水生植物面临灭顶之灾,位于鄱阳湖的大湖池是每年越冬候鸟栖息的核心地区。鄱阳湖周边的农田都是干枯的状态。湖里的死鱼随处可见,5月20日,湖底裂痕10公分以上,鱼类、蚌类、植物大面积死亡,湖底可以行驶汽车。
三峡大坝也进一步威胁着长江濒危鱼类的种群繁殖。长江生态系统也在不断退化,物种减少、国宝白鱀豚难觅踪迹,长江鲥鱼不见多年,中华鲟、白鲟数量急剧减少。长江流域天然捕捞产量从1954年42.7万吨下降到90年代的10万吨左右。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生态学家和中国科学院客座教授刘建国在广泛研究了中国的生态多样性后指出,由水库蓄水所形成的洪水威胁着这些物种超过400处以上的栖息地。
在被大旱笼罩的长江中下游,遭遇劫难的还有素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洪湖,世代以湖为生的渔民遭遇最严重的生活危机。而洪湖所在素有“千湖之省”美誉的湖北,该省民政厅的通报称,全省有千余座水库水位跌至“死水位”以下,水库有效蓄水基本用完。民众称,当时武汉温度35摄氏度以上,湖北大旱已属50年一遇。三峡工程上马论证时,有说建成后可成为一个调节气候的大空调。但似乎反了:冬天吹冷风,夏季来热气。干旱时水库蓄水,大涝中开闸泄洪。重庆人说,山城从来无洪涝之虞,但近年屡屡水漫主城,水深火热。
更严重的是,“三峡工程建成后,长江防洪形势依然严峻。长江干流水质局部污染严重,整体呈恶化趋势”,中科院南京地理和湖泊研究所、长江水利委员会和世界自然基金会的《长江保护与发展报告》显示。报告说,长江干流存在岸边污染带累计达600多公里,岷江、沱江、湘江、黄浦江等支流污染严重,超过40%的省界断面水体劣于Ⅲ类水标准,90%以上的湖泊呈不同程度的负营养化状态。此外,目前三峡水库中的泥沙淤积量约为19亿吨,长江的水流量尚有能力将这些泥沙带入大海。随着时间的延长,三峡水库中泥沙淤积量将累积增加。王维洛表示,当三峡工程运行30年后,在论证报告上签字的专家也不敢保证重庆港不被泥沙淤积。到那时,泥沙淤积量超过40亿吨,长江水无法将那么多泥沙带入大海,而是堵塞中下游河道,迫使河流改道。
2011年5月20日赵世龙为他四年前的博文《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三峡》所作补记表示,三峡成库后,已经多次出现了逆调节现象。2010年全流域洪水,三峡水库只能顶三天左右,就不得不大开闸门泄漏洪。三峡总公司只会首先考虑自己大坝和电厂安全——旱季缺水它要关拦强蓄不愿加大流量下泄、洪季它要降低水位(预留库容防洪)加大泄流。所谓旱季蓄水,下游干得见底;雨季泄洪,下面冲得七荤八素。王维洛的文章也指出,三峡大坝的几个功能矛盾也非常深刻,顾及发电就顾及不了防旱,顾及大坝安全就顾及不了下游防洪,所以长江水利委员会和三峡建设总公司矛盾重重,互相打架,大旱大涝临头,谁也顾不了谁。
大陆水利专家明确指出,祸端出自三峡大坝——为了发电、为了经济利益,逆向调节长江中下游的水流量等。而发电的负效应是藻类大爆发,漂浮垃圾堆积成岛等。当局水利部某司的一名官员对大纪元表示,进入三峡总公司的水就是钱,它要用水发电,这是三峡工程的主要功效。但三峡工程并无当局国务院所称的什么防洪、发电、航运等综合效益,真正实现的只有发电。
王维洛表示,目前三峡总公司每年发电的收入为200多亿元。到2010年仅中国百姓从电费中缴纳的三峡基金(包括其后续基金)已经达到1100亿元人民币,超过三峡工程总投资的一半以上。但是三峡工程的发电利润并不属于中国老百姓。三峡工程的所有水轮发电机已经被私有化,全部发电利润属于一个股份公司。三峡工程的一些决策者、中央部委和地方的一些官员以及主要工程技术人员则是这个股份公司的原始股持有者。他分析,国务院把三峡工程的一些问题摆到台面上的原因是“要钱”。要完成规划的目标,需要的投资或为1700亿元,或为3000亿元。这笔钱由谁来出?中国政府不会用三峡工程的发电利润来支付三峡后续工作的投资——这样会侵害利益集团的权益。因此,由老百姓继续为三峡工程带来的不利影响买单;承认不利影响,为的是收钱有名。
御用专家们宣称“三峡大坝的防洪功能是第一位的,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长江洪水的威胁”。它是“具有防洪、发电、航运、生态补水等综合效益的巨型水利枢纽工程”,这些牛皮一一吹破。
从“和三峡工程无关”到有条件地承认一些不利影响,这绝不是当局承认了建造三峡工程是错误的决策。国务院并未指出三峡工程产生问题的原因是什么,问题的后果是什么,谁应该对此承担责任。大陆网民强烈要求把黄万里教授当年反对在长江三峡造水库的报告在网上公布,并组织和邀请国际一流水利专家来中国大陆调查和讨论。同时,大陆掀起一场回顾三峡大坝从论证、通过到建成的“问责”风潮。网络上也不断有博文揭示三峡工程建造过程中的历史片断。
作家戴晴的文章写到,中科院与工程院双院士张光斗,是三峡工程上最为当局所倚重的专家。谈到防洪他说:“或许你知道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比我们对外宣称的要低……但是,我们只能以降低蓄洪量到135公尺来解决这个问题,即使这会影响长江江面的正常航行。但记住,我们永远、绝不能让大众知道这点。”……
遗憾的是,互联网的神威已经让越来越多的国人知道了越来越多的真相。
现在三峡工程,就像是一个被摁住的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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