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未未遭非法扣留后,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傅政华指使办案人员,将当年折磨维权律师高智晟的残酷刑法来摧残艾未未,用电警棍插入肛门,血水-精液-屎尿横流。艾未未连续几天遭流氓恶警严刑酷打,强迫他在认罪书上签名,承认偷税。
中共对知识分子的残酷逼害,不是始于现在,而是一贯的,野蛮的,残忍的,只要不顺眼,随时都可以把你杀掉。
这使我联想起文革时共产党逼害我的事实,因为我有个大姐旅居美国,姐夫是博士。文革开始我和同事们日夜宣传毛泽东思想,到了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时,一夜之间被打成大汉奸-大特务-里通外敌的现行反革命分子,遭到连续三个月的残酷斗争,严刑毒打。
八月二十五日上午,工会主席陈庆钧率领三个民兵用三支步枪逮捕我,反手将我吊在床柱上过夜;第二天接受群众斗争,拳打脚踢,因为大姐是美国公民,姐夫是博士,他们逼我承认家庭成分是大地主大资本家,意图将我治罪;第三天孭猪笼插令旗,敲锣打鼓游街示众,晚上接受群众斗争,双手被反绑跪着,任由共产党员和民兵拳打脚踢,强逼我承认里通外敌,泄露国家机密;第四天斗争,将我反绑起来,逼我承认破坏祖国名誉,把五九至六二年困难时期饿死人的事实告诉大姐。以上因为没有事实根据,被我一概否认,因而共产党恼羞成怒,给我施用重刑。
八月二十八日,第五天把我反绑起来,斗我态度顽固,民办教师宋意生左右开弓,打得我口鼻出血,然后伙同陈庆钧把我摁倒,双膝跪在烂玻璃穴里,疼痛难忍,鲜血直流。一个叫梁汝正的老师打抱不平,大声喊道:“斗争人要实事求是啊!”不想此举感动几百老师,大家交头接耳,中共不敢下毒手,挽救了我一命。只嫌迟了一点,双脚红彤彤流血,整条裤子都染红了。
第六天是墟日,我用纱布包扎好膝盖,民兵强行把黑板挂在我胸前,黑板上面写着:“混进教师队伍的大汉奸,大特务,里通外敌的美帝国主义走狗张天亮”,接着命令我孭起猪笼插上令旗,敲锣打鼓由我带头,尾随二十多个牛鬼蛇神,个个胸前挂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罪状,如“钻进革命队伍的地主分子某某,思想反动,企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改造不好的国民党富农分子某某,思想反动,仇视无产阶级专政,攻击社会主义。”二十多个牛鬼蛇神个个手中有器具,如锣-鼓-磁盘等能敲得响的东西,由工会主席指挥:“一-二-三”顿时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挤上前来观看。
工会主席把旗一挥,敲锣打鼓马上停止,命令我读胸前黑板上的字。一个民兵大声幺喝着;“读大声一点!”我望着黑板高声朗读:“混进教师队伍的大汉奸,大特务,里通外敌的美帝国主义走狗张天亮!”如此被民兵押着来回游街示众。人们渐渐地看腻了,不感兴趣了,甚至有些人破口大骂:“他妈的,简直是侮辱人格!”共产党的目的就是要把群众发动起来,利用群众的力量当众打死几个,才能达到“专政就是群众的专政”的效果。不料此举达不到预期的目的。
党支书邹德光又派人下梧州调查我假期的情况,得到材料如获至宝。回来第二天召开斗争会议,照常勒令我跪着坦白交待。我说:“我没有做错事,交待什么?”
会场上爆发出了雷鸣的口号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敌人不投降,坚决消灭他!快讲。”我说:“讲什麼?我没有做坏事。”宋意生说:“没有做坏事?偏偏有人检举你!”我说:“检举我什麼?”“检举你强奸幼女!”我大喊:“冤枉!无中生有,是谁说的?”邹德光说:“是你侄女检举你的。白纸黑字难道有假?”我说:“我侄女才五岁,会检举自己的叔叔强奸幼女?”邹德光说:“大家认为怎麼办?”群众异口同声:“游街示众!”……
亲爱的读者,社员最憎恨的事是什麼?乱搞男女关系;至于强奸幼女,非用猪笼浸死不可。经过几天的残酷斗争,我的脚红肿化脓,行动艰难,但每天还要脖子挂黑板孭猪笼游街示众,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亦难,因为父母在堂年纪老,不能忍心掉下死去。
后来经过调查,没有一点是事实。一九八二年处遗邀我参加平反,被我愤然拒绝,因为斗我整我是党的需要,平反又是党的需要。我下决心,今后永远不与中共来往,因为它做尽坏事,丧尽天良。
艾未未的遭遇与我比较,虽然时代不同,但性质一样,彼此都是无辜的。奉劝中共不要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赶快悬崖勒马,还高智晟-刘晓波-艾未未等民主人士的自由。
二0一一年四月二十六日
张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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