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大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很不方便。每天穿得一本正经,才敢开房间门,而且我还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总是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由于以前上班都是不锁门的,现在突然锁门,我又担心冬冬觉得难堪。
考虑到自己也快搬家了,干脆去买了一个大箱子回来,把自己的心爱之物全部放进去,在把箱子塞到床底下。但这些东西我平时还时不时的要用,每次拿啊取啊,简直是个浩大的工程。我心想自己拿点东西都这么麻烦,估计人家不会费这劲了吧。
可是有一天,我临时有事回了趟家,张语正蹲在我的床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见我进来,他显得很尴尬:“冬冬在学校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找一本书,她房间找不到,所以我就……”
“哦,没关系,找到了吗?”
“没有,算了,等她回来自己找吧。”
张语走出去,我的床被他坐得皱巴巴。赶着去公司,只好鼓着一肚子气出了门。到南京也有半个月了,这位大哥怎么还是无所事事呢?我心里想。
晚上回家,趁着张语洗澡的时候问冬冬:“今天你让张语找什么书啊?”
“没找什么书啊?怎么啦?”
“噢,我今天下午回家,看见他在我房间里,他说你让她找一本书。”我轻描淡写,心里那个气哇。
冬冬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他最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公司,可能是在家太闲了。”
“那随便先找份工作嘛。”
“不行,他说他这人受不得气,一定要自己当老板。还说给人打工的,永远出不了头。”冬冬也很无奈。
晕死,这个冬冬也是个胡涂蛋,她没想过我就是一打工的。幸好我们熟,要不得被气死。
第二天一早,冬冬很早就去学校上课了。我在客厅吃早餐,张语穿着睡衣出来了。
“早。”我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想,他难得起这么早。
“我想跟你谈谈。”他很严肃的对我说。
我看看钟,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于是对他说:“有什么事晚上说好吗?我要迟到了。”
“就一句话,你别挑拨离间!”说完愤而进屋,留下惊谔的我。
(八十五)
在网上遇见阿文,她msn的名字已经换成了“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个女人,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在如胶似漆的热恋。
趁着午休,我愤慨地向她描述了张语的恶劣行径,她却毫无心思的恩啊、哦啊的应付我。我敲了半天,见引不起对方的共鸣,一气之下准备下线午睡,这时,她又来撩拨我了。
“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反正你快要搬家了嘛!”
“这不是还没搬吗?”
“别气了,晚上跟我去happy吧。”
“又搞什么?”
“我男朋友他们搞了一小型的聚会,都是钢琴爱好者,去玩玩啊?”
“没兴趣,我五音不全加不识谱。”
“帮忙捧场啊,聚会要有美女才有意思嘛。说不定会有艳遇哦!”阿文连哄带骗,“我来接你!”
虽然我对钢琴完全没有研究,但实在也怕回家面对一乱糟的局面,所以下了班,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等阿文来接我。
(八十六)
五点、六点、七点,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阿文才姗姗来迟。
我打开车门坐上去,禁不住大喝一声:“哇!”
春寒料峭的三月天,阿文穿着繁华似锦的无袖旗袍,露着白花花的手臂,脚下是一双细得不能再细的高跟鞋,踩油门、踩刹车,我真怕她崴了脚。
“你打扮成这样干吗?”
“我是主角的女朋友,当然要妖娆一点了。”
“大家都穿成这样?那我不去了。”
“去吧。我特意没通知你要正装出席,就怕你临时犯死相。去玩玩嘛,怕什么,又不是没穿衣服!”
“要是没穿衣服也就罢了,就是穿得太多。”
阿文连拉带拽,硬是把我往小酒吧里拖。她的男朋友正站在门口跟一个老外交谈,见到我们,微微笑,招手示意,说了声“我呆会过来。”
接着,又进来两个女人,清一色吊带小礼服外面搭了件大衣,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把大衣给扯下来,露出香肩。一切都像香港电视剧里的镜头,在上海的时候,经常听说有类似的party,想不到回到南京才有机会见识。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阿文捧了个大盘子走过来,里面盛满了食物,“自己招呼自己啊!”摞下就走了。
先是看帅哥美女,后来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从包里拿出当期的《上海一周》出来看。一边看报纸吃牛排,一边听着曼妙的钢琴曲,身旁不时走过盛装的礼服男女,估计这场面一定比较奇怪。
我还纳闷呢,自己穿着毛衣也不觉得热,美女们穿着吊带,难道不觉得冷吗?..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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