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柴专栏:打油诗趣话

山东的"张打油"应该列为打油诗的老祖宗。在很久以前的唐朝,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这位张先生带着自家豢养多年的一黄一白两只土狗出去踏雪散步,忽然诗兴大发,吟出了一篇咏雪诗作:"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全诗通篇没有写一个雪字,对雪景却描绘得惟妙惟肖,近景、远景、动物、静物都写到了。可谓境界不凡,横绝千古。

打油诗的特点是机智俏皮和幽默风趣。到了现代,便具有了鲜明的时代特点。打油诗多用于讽刺,如果歌功颂德拍马屁之类的也写成打油诗,就显得不伦不类。

这不,6月6日,也是山东,《齐鲁晚报》发表了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以一个四川地震被砸死在废墟里的人的亡灵的身份写了一首打油诗《废墟下的自述》,他这样写道:"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

对于地震中悲惨死去的人,直到今天他们的亲人还沉浸在伤痛里。而余秋雨和王兆山合伙来个二鬼拍门,一个告诉说这些死者都成了菩萨了。一个又说成了鬼,还很幸福。这个王兆山还捎了话儿来,说这些幸福鬼都想要个屏幕,赶紧烧一个去,要看奥运同欢呼呢。

拿灾民们的伤痛摇尾请赏,是对活着的灾民们情感的污辱,人类的语言也难以表达其龌龊和丑陋,难道就不怕冤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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