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烏伊嶺區,林區空樓房,空蕩蕩沒人住;「這樓都是空的,我看這樓怎麽都空著呀,一戶也沒賣出去啊?哎!蓋多了唄,沒人買!」
在外的東北人你們好嗎?「別他媽在那吹牛了,説什麽東北的平均工資8000,那不是小鳥下鵝蛋,硬撐大屁眼嗎?8000是哪來的呀?是和誰平均的呀?我們是窮,但不是傻,東北老哥三都啥樣了。」
近年中國東北三省的經濟表現落後全中國,工業增長放緩、人口流出、財政吃緊,甚至被戲稱為「老工業基地的寒冬」。然而,東北可曾是全中國最富庶、工業基礎最雄厚的地區之一。為何昔日的「共和國長子」竟淪為今日的「經濟洼地」?簡單說,就是拜中共政策錯誤所賜。如今,越來越多的東北人感到無奈。
「你知道哈爾濱今年多少人沒活可幹嗎?你知道一到冬天,這些沒活可幹的人,都上哪兒了嗎?多少個旺鋪轉讓?多少個旺鋪出租?哈爾濱以前嘎嘎火的那些地下啊,現在你再去瞅一瞅,是不是一片一片的都在那空著啊?沒有人租,以前你想在那整個床子,得給人家好處費。
再看看以前哈爾濱那些小公司,現在都是一個一個在那關門倒閉,大公司現在也是白扯,要麽裁員,要麼降薪,再看看我們這些普通人啊,我啊,今天從早上到晚上,20塊錢,就來一個剪頭的……」
中國房子已經嚴重過剩,到處都是空城。
「中國的房地產現狀啊,一棟樓就住一家人啊,看到沒?這裏一家人啊,一棟樓就住一家人啊,你(再)看這些,一棟樓一家人都沒有啊!這就是中國的房地產現狀啊!」
瀋陽人都哪去了?
「900多萬人口的瀋陽,街上沒有人,景區裏沒有人,商場裏沒有人,飯店裏沒有人,寫字樓裏也沒有人,包括工廠裏面都沒有人,農村那就更沒人了,記得以前我小的時候啊,12億人口的中國,出門哪哪都是人,現在呢,人口14億人了,怎麽感覺哪都看不到人了呢?」
根據最新統計,東北三省常住人口已降到9501萬。與2010年的1.09億相比,短短14年減少了1456萬人,相當於失去了1.4個海南省的人口,甚至超過武漢、鄭州、蘇州等人口大市的常住人口。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感到不安,很多80後、90後,甚至是00後,紛紛選擇晚婚晚育,或是直接不生不養,以此來試圖減少生活壓力。
另外,官方數據,遼寧和吉林兩個省,2024年出生率僅有27.7萬人,而黑龍江省兩年不敢公布數據,從黑龍江出生率3.35‰來推算,每1000人只有3個新生兒,也就是2024年出生人口不到10萬,甚至有可能低於5萬,如此一來,東北三省2024年的出生人口估計只有35萬上下。再加上死亡率爆表,離婚率封頂,有網友戲說,不生了、不過了、不活了,簡直就是人口「三煞」;也有人用「十屯九空」來形容東北。
30年後,當60後70後走完了,很多山區的農村,就可以說完全消失了。
「我們這個村基本上可以說是消失了,只要等我們的上一輩走了以後,因為像我們這一代80後、90後,從農村出去了,只要在外面工作,在外面買了房的,戶口基本上是遷出去了,然後下一代也都是城裏的戶口,農村本地人越來越少了,現在農村變成了空心村,變成了孤寡老人留守村,勞動力嚴重斷層,我都不知道30年以後,也不說30年,10年以後,這些地,這些田,到底誰去種?」
不難看出,現在的中國東北,已經呈現出一種文明滅絕的進程。
東北為什麼留不住年輕人?
「東北窮啊,是產業結構的問題。東北的產業結構是以重工業為絕對核心的,注意啊,是絕對核心,重工業國企是東北經濟的支柱,幾乎每一個東北城市都是這樣的;長春的一汽,鞍山的鞍鋼,瀋陽的沈飛,大城市不用說了,一個很小的三線城市,葫蘆島都有新廠、銅廠、船廠、化肥廠、化工廠等。
重工業多,不是好事嗎?重工業怎麼就窮呢?我告訴你啊,我說的不是重工業窮,人家老有錢了,廠長、處長、領導老有錢了,我說的是工人窮。」
這位博主說:在東北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大概有3、4000塊錢,幹了一輩子,手裡根本存不下多少錢,在父輩那個年代,50後60後,幾乎大家都是廠礦工人,這就導致了整個東北的老百姓,手裡普遍沒錢,只能混個溫飽。
老百姓手裡沒錢,各行各業的生意也就難做,只要餐館貴一點就沒人去吃;娛樂場所貴一點,就沒人去消費;酒店貴一點呢,就沒人去住;所以東北物價普遍偏低,商家自然也就沒有更多利潤,賺不到錢。這就變成了自上而下的惡性循環。
我們再看南方的產業結構,以浙江為例,諸暨的針織廠,做窗簾、做被罩,大唐的襪子場,義烏的各種小商品,溫州的眼鏡、皮鞋,這些都可以看出浙江的產業結構,是以輕工業的私企為主導地位。雖然這種以輕工業私企為主的產業結構,無法與東北大型重工業相比,但是單就人和人比,你在鞍鋼工作10年,通過經驗積累後,你能出來單幹一個鋼鐵廠嗎?那要投幾百個億,誰有這麽多錢?但浙江就不一樣,你在襪子廠工作3、5年後,可以和朋友湊錢創辦襪子厰,起步成本不高,還可以掙大錢。
所以整個浙江的老百姓啊,手裡邊普遍都有錢,那各行各業就都好幹,飯店貴點,也有人吃,酒店貴點,只要你服務好,也有人住。這就帶動了整個經濟的好轉,良性循環了。
再說,現在這個創業機會啊,抖音的直播電商,你在東北能做嗎?你有貨源嗎?小商品貨源在浙江啊,服裝、帽子、鞋,貨源在廣州,那東北,你搞直播,你只能來大彪帶貨吧,你沒有貨啊,你能直播賣鞍鋼的鐵嗎?你還是能直播賣瀋陽的飛機啊?你不是扯淡嗎?
九零後和零零後啊,根本沒有機會了,那如果你是東北人,你可以考慮一下啊,只要你老爹沒(官銜),你可以考慮考慮南下發展,你想你留在東北能幹啥?飯店端盤子,還是加油站給人加油,去公務系統沒(官銜)進不去,國企沒(官銜)進不去,就連一個銀行,你沒(官銜)進不去,上個小學當體育老師,你都得找人,趕緊吧,別等振興東北了。
這位畢業於二本的女博主說,她2016年護理專業畢業後,曾去應聘了黑龍江省的一家三甲醫院,對方的要求是,應聘者必須身高1米6以上,擁有英語6級水平;但當時她們班裏38個人中,只有一人是考過英語6級的,所以她最終落選。
再反觀當時她實習的天津某頂尖的一家醫院,當時的要求是,如果應聘者是天津戶口,可以是大專學歷,但如果是外省戶口,必須是二本以上學歷。她不禁說,人家確實對當地人有保護政策,外地人想來,那得高標準要求,但本地人,就是可以放寬條件。
「後來我找工作的時候,你知道人家別的醫院當時是怎麼給我說的,人家說,那個誰誰誰,您的簡歷,我們院長看了,對你特別滿意,您看您哪天有時間能來面試一下呀?
那我當時還挺不好意思,畢竟是一個求職者嘛,是吧?我說您看我哪天去比較合適啊?然後人家就說了啊,從現在開始到1月1號之前,你哪天有時間來的話,您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上火車站去接你。
當時距離1月1號還有一個多月呢,就人家這種態度,你東北,你是把我往外推呀,人家對我那個態度,你說我怎麼在你那找工作呀?我沒有英語6級,所以說,我不是不想留啊,我是留不下呀。」
所以說,東北的衰退更像是人爲所致,它存在著一條惡性循環鏈條: 從國企比重高、效率低 ; 民營經濟弱 ; 創新動能不足;就業減少;人口外流與老齡化;內需下降;投資再減;政府財政緊張 ;改革空間受限。這不只是經濟結構問題,更是體制缺陷。問題是,習近平上任以來的再次經濟轉向,不但沒能救活東北經濟,還進一步傷害了東北經濟。
雖然東北經濟何處去是個大問題。但對於普遍百姓來説,更關心的是東北其實只是中國經濟的一個角落,中國的未來之路要如何走下去?人民要如何能把握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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