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銀行業面臨危機(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5年12月23日訊】(看中國記者李亭綜合報導)在全球政治經濟格局不斷演變的當下,共產黨國家的轉型問題再度引發廣泛關注。近日,知名經濟學家程曉農在一次政經點評中,深入剖析了共產黨國家的最終結局。他以歷史案例為鏡,指出這些國家的轉型並非一帆風順,而是充滿差異性和挑戰性。程曉農強調,轉型路徑的多樣性、價值觀的根本轉變以及既得利益群體的阻力,是決定結局的關鍵因素。與此同時,海外自媒體大V、時評人文昭則聚焦中國經濟2025年末的嚴峻形勢,預測國有企業將面臨「集體陣亡」,並展望2026年經濟走勢。文昭的觀點以建築行業和銀行業的寒冬為切入點,揭示了中國經濟深層次結構性問題。
共產黨國家轉型的三種模式:從小國到大國的歷史鏡鑒
程曉農的分析源於對多個共產黨國家轉型經驗的總結。他將這些國家的結局歸納為三大模式:以中國為代表的「經濟改革失敗型」、以俄羅斯為代表的「主動民主化但價值觀未變型」,以及少數東歐國家如波蘭和捷克的「徹底價值觀變革型」。這些模式揭示了共產黨國家在擺脫專制遺產時的複雜性。文昭的觀察則從微觀經濟層面補充,指出中國正處於經濟改革失敗的深淵,國有企業的大規模倒閉預示著更廣泛的危機。這與程曉農的中國模式高度契合,即經濟從成功走向失敗,政治改革不徹底,最終導致政權動盪。
首先,程曉農以阿爾巴尼亞為例,闡述小國轉型的獨特路徑。作為一個典型的共產黨小國,阿爾巴尼亞在1990年代初共產黨政權解體後,轉向溫和的民主派政權。儘管經歷了多次權力更迭,但並未出現新的政治強人或暴政。程曉農分析,這得益於其加入歐盟的機遇。歐盟的補貼機制如同一個「大鍋飯」,為成員國提供經濟援助。阿爾巴尼亞作為人均GDP較低的國家,每年從歐盟富國獲得補貼,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國內經濟壓力,確保了基本民生。然而,這種「好處」並非沒有代價。程曉農指出,阿爾巴尼亞登記人口約600萬,但實際常住人口僅剩300多萬,主要為老人和兒童。中青年勞動力大量外流,到歐盟國家打工。這與一些中國西部省份的「空心化」現象相似,導致國內社會結構失衡。更令人擔憂的是,一些阿爾巴尼亞兒童流落到法國巴黎和義大利羅馬,成為職業小偷團夥的成員。這些12-13歲的孩子往往男孩女孩搭配,女孩負責吸引遊客注意力,男孩則從背後偷竊護照和錢包。這種現象已成為歐盟城市的安全隱患,也反映出轉型國家在社會治理上的短板。程曉農認為,阿爾巴尼亞的結局「好壞參半」:雖無足輕重,但依賴外部援助的模式難以複製,且人口外流凸顯了轉型的隱憂。
轉向大國層面,程曉農以俄羅斯為典型,剖析共產黨大國轉型的困境。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繼承了大量蘇聯文化遺產,成為一個「縮小版的蘇聯」。儘管經歷了主動的政治民主化,但程曉農認為,這並未徹底擺脫專制陰影。俄羅斯人仍偏好威權領導,如普京的長期執政。近期法國電視臺的一項調查顯示,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中老年人中,許多人堅信俄烏戰爭是「歐洲侵略俄羅斯」的結果,因此全力支持普京。這種心態類似於一些中國人對臺灣問題的認知,根源於未變的價值觀。程曉農強調,俄羅斯模式雖優於中國模式,但價值觀的頑固性導致民主化停滯不前。即使有選舉制度,也可能選出新的獨裁者。俄羅斯的轉型揭示了一個悖論:政治變革若無文化基礎的支持,往往流於形式。程曉農進一步指出,俄羅斯的知識份子政黨,如「蘋果黨」,一度憑藉說服力和教育背景獲得支持,但最終因無法提供實際經濟利益而消亡。選民更看重「誰給錢,誰得票」,這反映出轉型國家中理想主義與現實利益的衝突。
相比之下,中國模式被程曉農視為「最壞的結果」。他分析,中國在經濟改革上從成功走向失敗,政治改革則堅決不做,最終可能導致政權垮臺。但即便如此,老百姓的價值觀念難以根本轉變。即使引入選舉,也很可能選出獨裁者。
中國經濟寒冬:建築與銀行業危機下的國有企業「集體陣亡」
文昭列出例證,他指出2025年是中國建築行業的「日落十分」,蕭條從民營企業蔓延至國有企業,導致大規模陣亡。他引用新浪網轉載的不良資產研究報告,2025年中國建築行業從業人員下降23%,技術工人缺口達500萬。這意味著約上千萬人失業,與2022年上半年4174萬從業人員的基數相比,裁員比例超過20%。文昭解釋,這種下降並非單純過剩,而是結構性問題:小包工頭消失,體力勞動機會銳減;大型承包商負債嚴重,回款困難,導致技術工人流失。儘管在建工程需收尾,已建工程需維修,但技術工人失業嚴重,行業品質倒退。文昭警示,這不僅引發失業潮,還可能導致工程質量下降和爛尾樓增多,威脅城市居民生命安全。他以香港鴻福苑火災為例,指出高層大樓使用20年後進入維修密集期。中國2000年代初房地產爆發期建成的樓宇,2026年起將陸續面臨類似問題。若建築材料不過關或偷工減料,問題將提前爆發。文昭強調,建築行業頭部企業利潤率僅2%,新房開工面積同比下跌10%,與房地產投資下降一致。由於資質審批受行政主導,頭部企業多為國有,如省級和市級國企。
2025年倒閉的有17家知名建築企業,大多有國資背景,包括合肥建工集團(67年歷史,被恆大拖欠工程款,資產127.3億、負債162.3億,進入破產重整)、江蘇建工集團(職工從9000人剩91人,被恆大拖欠上百億)、西安建工集團(西北雙特級資質,被綠地拖欠,裁員80%)、上海建工集團(上市國企,發明「西崗」待崗模式,暫未違約但岌岌可危)。其他如廣西建工、天津建工等也在陣亡名單。文昭分析,這些企業倒閉模式類似:開發商欠款拖累,高槓桿負債,小承包商追債,幾方拉扯下分屍。行業生態不健康,項目稀缺與產能過剩矛盾突出,早於爆雷已捲得很厲。省級建築公司僅100家以內,卻有十幾家陣亡,遠高於民營企業比例,預示行業災難。文昭指出,建築央企如中建、中鐵建等暫未陣亡,但從事基礎設施,受固定資產投資冷卻影響,日子難過。省級以下國企陣亡加劇地方財政惡化,員工社保成額外負擔。
在銀行業危機上,文昭的分析進一步深化中國模式的困境。他指出,中小銀行數量加速減少:2024年末銀行業金融機構4295家,比2023年減少195家;2025上半年再降225家,全年估計400-500家。這些主要是城商行和農商行,被大銀行兼併以稀釋不良貸款、增強抗波動性。文昭視此為事實破產,2024年後14%-15%銀行已破產,對標美國大蕭條1930-1931年(3000家倒閉)或韓國1997年底狀況。但中國行政控制強,通過兼併和消息管制延緩危機爆發。大銀行吸收風險,但中小銀行風險源於地方政府干預:發起人為當地政府,企業易受左右,放貸支持大拆大建,形成壞賬,本質是地方債一部分。他批評,這種兼併僅稀釋不良率,拉低整體利潤,未解決根本。最佳方式是局部引爆,如包商銀行在包頭爆雷,侷限傷害。但中共集權體制下,地方失信視為中央失信,無法分權處理,如美國底特律財政破產僅限本地。早期爆雷如河南村鎮銀行獲關注,後進入信息黑箱,危機深化。
價值觀變革與既得利益阻力:轉型成功的核心障礙
程曉農認為,中國轉型的難點在於長期共產黨統治的遺產。這種統治往往通過「革命」強加於民眾,導致價值觀扭曲。像東歐國家那樣被蘇聯紅軍佔領的經歷,激發了當地人民的反感,從而推動徹底變革。但在中國,價值觀的轉變需要漫長過程,不能一蹴而就。程曉農以德國為例,東德的教育體系塑造了如默克爾這樣的領導人,其價值觀雖不承認共產主義,但行為中仍可見痕跡。這說明,共產黨統治的時間越長,其負面影響延續越久。程曉農形象地比喻:共產黨統治多少年,轉型後就會在同樣長度的年份裡過著「憋悶的生活」。這不是經濟上的崩潰,而是文化和社會的長期壓抑。文昭的觀點印證此點,中國經濟寒冬不僅是失業和破產,更是體制性問題:地方政府甩鍋中央,大銀行兜底風險,延緩但未根治危機。這反映價值觀未變,既得利益主導,改革阻力巨大。
在價值觀變革方面,程曉農視其為民主化的核心。他指出,如果價值觀未變,民主形式(如選舉)也無濟於事。東歐少數國家如波蘭和捷克的成功,得益於對共產主義文化和價值觀的強烈反感。這些國家能「清除乾淨」舊遺產,實現較為順利的民主化。但程曉農強調,這種模式是「特殊的」,無法普及。多數共產黨國家缺乏這種反感基礎,導致轉型路徑曲折。他警告,那些將轉型想像成「一步登天」的人,是在自欺欺人。海外人士尤其不應抱有「輪到我上臺」的幻想。程曉農分享親身經歷:在俄羅斯,他親耳聽到當地人對流亡作家索爾仁尼琴的蔑視。儘管索爾仁尼琴著有《古拉格群島》,被視為英雄,但其思想在轉型後的俄羅斯顯得落伍和僵化。類似地,海外中國人若期望回國掌權,往往是「白日做夢」。程曉農認為,身在海外的人缺乏本土既得利益的糾葛,能更客觀分析,但本土民眾的想法因身份、年齡和利益而異。
既得利益群體是另一大阻力。程曉農分析,在共產黨國家,退休公務員等受益者傾向維護現狀。他們每月領取高額養老金(如1萬多元),能養活兒孫,因此對變革持牴觸態度。普通民眾則更關注實際利益,而非抽象的自由民主理想。程曉農舉例,農村老人每月僅領100元養老金(還可能被村幹部扣除),其對政權的「好感」僅剩傳統記憶。若養老金提高到城市水平,他們的態度會截然不同。這種「相對感覺」導致不平衡和不滿,但多數人並非憑理想生活,而是優先考慮吃飯和生存。即使追求理想,也需帶來經濟利益,否則易被視為「政治騙子」。程曉農指出,轉型需妥善處理這些群體的訴求,否則改革難以為繼。文昭補充,建築和銀行業危機放大此問題:失業工人、技術流失、銀行兼併均涉及既得利益調整。政府應支持行業轉型,提高工人技能,確保工程質量;加強財政和銀行監管,防止地方債蔓延;企業調整策略,尋求新機遇。整體,中國經濟面臨嚴峻挑戰,需政府、企業、公眾合力渡過,實現可持續發展。
程曉農與文昭的觀點引發廣泛討論。一些學者贊同其現實主義視角,認為轉型需漸進式推進,避免激進變革帶來的亂局。但也有批評者認為,這低估了民眾覺醒的潛力,尤其在數字化時代,信息傳播可能加速價值觀轉變。文昭的預測更具體,警告2026年經濟將雪上加霜,國有企業陣亡信號需警惕。二人的分析提醒我們,共產黨國家的最終結局並非注定,而是取決於路徑選擇和內部動力。中國作為典型,其經濟寒冬有可能成為轉型催化劑。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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