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給我最深的感受(圖)


臺北自由廣場(圖片來源: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4年4月14日訊】前些年去臺灣,給我最深的感受不是臺北故宮的珍寶、不是同宗同族同語言的親切,而是每一個人,每個時間和每個地方都體現著文明禮貌。和北京、上海相比不是高幾個層次,而是一種質的不同。

在路口問捷運(臺北的軌道交通)車站在哪裡,一位女士告訴我最近的站在東邊路對面,剛走沒多遠,她又跑過來對我說,那邊紅燈亮了,你跟我從南邊過街,現在是綠燈,稍多幾步,但可先到。走到車站,她還一再叮囑:「你小心噢。」

在公車(臺北的公交車)上問前邊座位上的先生到中央研究院在哪裡下車,他問我,你沒來過嗎?去哪個所?我說去參觀胡適先生故居。他說你跟我一同下車,我帶你去。我說你不必麻煩,給我指個方向就行。他說我是物理所的,辦公室就在故居旁邊。下了車,我隨這位先生步行,走了約十分鐘,看到「胡適紀念館」的石牌和故居的房子,他才轉身離去,我道了謝,目送他從來的路往回走,幾百米外我看到的有物理所字樣的樓房。明白這位先生是專門把我這個訪客送到的。

在商場購物,問女店員,某種商品在哪裡買,她告訴怎麼走,我走了幾十米,聽到後邊腳步聲橐橐地逐漸臨近,穿高跟鞋的女店員跑來跟我說:「先生,你走錯了,你要買的東西在下一行。」有一次找一位老人問路,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去的地方。」並幫我找其他人問,等我問清楚,他還一再向我道歉,感覺是主人沒有對客人盡到責任。

在臺北街上走累了,進了西門町一家星巴克,收銀小姐收費後,問我:「先生,貴姓?」取飲料和食品處有幾個人排隊,快輪到我時,櫃臺裡的配餐小姐說:「袁先生,下一位就是你了,對不起,請再等一下。」我端著咖啡從一樓上到三樓,在這家店裡看完了一本雜誌,坐了近一個小時,當我下樓離開時,一樓的兩位小姐同聲親切地說:「袁先生,再見!慢走。」我覺得在來來往往的顧客中我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人容易記住,想她們是這樣對待每一位顧客的。在上海、北京、深圳我經常進星巴克,卻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雖然都是霍華德·舒爾茨先生的連鎖店,感覺很不相同。

在臺北乘計程車,司機都非常週到,從不讓乘客伸手拿行李。有一次我為了找一家小商店買一件大陸買不到的小東西,停車下車了六七次,司機沒有一聲怨言,每次我回到車裡,他都輕聲問:「OK了沒有?」直到我說「OK」。半個多小時,只花了一百新台幣,也就是二十多元人民幣,要是在北京,司機早趕我下車了,上海司機就算不趕人下車也會抱怨一路。在臺北我有好幾次乘計程車沒有零錢,司機都沒有要一二十圓的零頭,沒有絲毫不快,好像沒有零錢找給乘客是他服務不周。北京的司機多半讓沒有零錢的乘客自己想辦法,我多次為此下車買超市的小商品換錢。近些年有了電子支付才少了這個麻煩。

臺北的捷運和公車車廂裡十分整潔、安靜,都設有與其他座位顏色不同的「博愛座」,椅子上方有一行字,寫著:非老人、孕婦及抱小孩者請不要坐。有時車廂裡很擠,博愛座空著,年輕人卻沒有人去坐。臺灣朋友告訴我,年輕人坐博愛座會被人看不起的。

在臺灣,文明禮貌是每個人的習慣,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海峽這邊,對很多人來說,文明禮貌還要教,就像幼兒園的老師教小孩行為規範一樣;對另一些人則是一種很不情願的強制行為,只要沒有人監督立刻就忘了禮貌;還有人看場合,有領導、外國人在就收斂著點兒,自己是主人、是老大時就肆無忌憚、旁若無人。文明禮貌在許多城市遠不是人人時時處處,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多數人的習慣。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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