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心想要達到平靜的境界,那就得每天冥想靜坐。(圖片來源:Adobe Stock)
我有個新的發現,如果你真心想要達到平靜的境界,那你就得每天冥想。冥想有很多不同的類型:正念、內觀、禪宗、昆達利尼和吠陀(Vedic),以上僅是其中幾例。我曾經跟隨一些優秀的老師,如彌勒聖者以及阿魯納練習冥想,也嘗試過正念和禪坐,我的手機下載了各式各樣的應用程式,可以針對各種情況進行冥想,例如入睡困難、憤怒、心碎、長時間通勤。
但是獲得名流認可的高級冥想是超凡冥想(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其追隨者直接稱之為TM,它的名人信徒包括凱蒂・佩芮(Katy Perry)、休・傑克曼(Hugh Jackman)和瑪丹娜(Madonna)。我曾採訪過的女影星海瑟・葛拉罕(Heather Graham),她也對超凡冥想讚不絕口,她告訴NBC:「TM會讓你平靜下來,它能幫你找到自己內心的寧靜之地,所以每當你的生活變得有點瘋狂時,它就會提醒你要回歸本心。」
喜劇演員傑瑞・史菲德(JerrySeinfeld)則形容他每天兩次的冥想就像「心靈手機的充電器」。另一位知名諧星羅素・布蘭德(RussellBrand)則認為TM能幫助他保持清醒。
電影導演大衛・林區(DavidLynch)是掀起這一波名人練TM風潮的真正推手,他說TM讓他「毫不費力地獲得了無限的能量、創造力,以及發自內心深處的幸福感」。他還把冥想推廣到學校和監獄,並資助科學家研究冥想的好處。
早期的研究,不光是林區資助的研究計畫,即已顯示冥想可以提升免疫力、降血壓、減少細胞的發炎和疼痛、提高注意力、集中力,還可以調節情緒,並提升你的同情心。
雖然TM已經存在大約五千年了,但直到披頭四樂團去了印度,從瑪哈禮希・瑪赫西・優濟(Maharishi Mahesh Yogi)那裡學到這種技術,他們的思想大受震撼,並出了《白色專輯》(White Album),這才引起西方主流社會的注意。
緊隨其後的是好萊塢的明星,接著是商業界,沒錯,冥想可以讓你賺錢!全球規模最大的對沖基金橋水公司的創辦人瑞・達利歐(Ray Dalio)告訴路透社:「我認為冥想是我取得任何成功的最大原因。」一些跨國企業也紛紛將冥想引入職場,彭博社曾發表一篇標題為「想要在華爾街大賺一票,趕緊開始冥想吧」的報導。專門訓練高階主管的職涯教練大衛・布蘭德爾(David Brendel)在《哈佛商業評論》中寫道:「正念在商業世界中簡直被當成神來膜拜。」
《紐約客》曾在二○一五年研究了美國企業和冥想的交叉影響:「冥想就跟之前的瑜伽一樣,已經完全被美國企業同化了,安泰人壽、通用磨坊以及高盛公司,都為他們的員工提供免費的辦公室冥想培訓。」把正念冥想帶到大眾眼前的應用程式Headspace則是矽谷人津津樂道的成功故事之一,據《洛杉磯時報》(LA Times)報導,截至二○一六年,該應用程式在全球一百五十個國家的下載人次已經達到五百萬。
曾跟我在墨爾本的新聞編輯室共事過的同事穆斯塔法,他會在我們早班六點開工之前進行冥想,這意味著他必須在凌晨四點起床,但他從未抱怨過早起的問題,而且他來上班時總是像朵小雛菊那樣清新(清新到他還可以斜槓做男模),看來早起和冥想似乎給了他更多的能量,所以他鼓勵我也試試。
可是當我開始搜尋老師時,我驚訝得下巴掉到地上,學習這項技術的費用居然要一千五百美元,我現在可沒那麼多閒錢。
幾個月後我換了工作和居住地(搬回雪梨),我很喜歡我的新工作——《澳洲衛報》的專題編輯,但是這個工作的內容包山包海,我才一上工就覺得應付不來。
我是從週一開始工作的,兩天後我就感覺胸悶,到了週五我已經去看醫生了,雖然我十分確信我快要心臟病發作了,但是心電圖卻未顯示出任何異狀,醫生說我可能是焦慮症發作。我慌張地離開了診間,我必須盡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換句話說,我承受的壓力令我備感壓力,我立即開始尋找雪梨的冥想老師。
吠陀是一種類似的技術,不過麥特・林羅斯(Matt Ringrose)老師只收費七百五十美元,而非幾千美元。這筆開支雖然不算小,但除了一星期的學費,他還提供每週科技界的巨擘也都十分熱愛冥想,已故的賈伯斯(Steve Jobs)更是早期採用者之一,一晚上在他家的免費集體冥想,而且是終生免費哦,如果我想參加的話。
我先參加諮詢會以了解它是否適合我,麥特老師在他位於邦代的自宅中教授冥想,那裡離我家很近,走路就能到。樓上的冥想室就像一本室內裝飾目錄,有粉色的沙發、一些流行的軟裝飾品,然後是面向大海的陽台。
有四個人來參加諮詢會,全是女的,其中包括一個很忙、壓力很大的女人,她忙到連上廁所的時間都需要助理幫她安排好。她說話時不會直視對方、而且話說得斷斷續續地,兩腿不時因抖動而發出聲響。我曾在很多個城市生活過,這個情況再次提醒我,在表面上的陽光和歡樂的背後,雪梨是其中壓力最大的城市。諮詢會結束時,我立刻報名了吠陀冥想,並從下週開始上課。
頭一晚是一對一的課程,你必須帶一些奇怪的東西——一條白色的亞麻手帕、一束鮮花和三塊甜水果,這些東西都很容易買到,除了手帕,感覺現在似乎沒人在賣這玩意兒了。待我獻上供品後,我就得到了我的「真言」(mantra),但老師要我保密不能告訴別人,然後沒有任何廢話,我們就開始打坐了。
冥想可以挖掘出我們所有人都有的內在平靜。(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第一次冥想後,我就被一種非常微妙但無法否認的感覺籠罩著,彷彿聽到輕微的嗡嗡聲,而且感覺很開心、很想咧嘴笑,或許冥想釋放了腦內啡,很像運動後的愉悅感。那一週我跟隨麥特老師做的冥想,每次的感受都有些微的不同,有時我能順利感受到之前跟阿魯納冥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一切皆空」感;有時卻會感到厭煩,感覺時間慢得像蝸牛在爬行;還有一些時候我的腦袋會激動狂奔,這時就要不斷念著真言——心靈的白噪音——並冷靜地觀察正在出現的情況。麥特說煩躁嘈雜的冥想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只是大腦在處理壓力的過程。」
冥想一週後,我感受到了明確的效果,我的睡眠變得深沉而不間斷,醒來時的感覺就跟麻藥消退差不多,然後我就會摸索著把自己弄成一個坐姿(在我的床上,掀開被子,背靠著牆壁),冥想二十分鐘。在這一週的課程中,我的焦慮感立即停止了,我的注意力也提高了,即便電子郵件的數量從原本的每天十幾封爆增至一百多封,我也不再覺得被新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
唯一的問題是早上冥想得提早起床(儘管麥特說二十分鐘的冥想抵得過幾小時的睡眠),以及要在下午找到可以冥想的地方。在午後冥想有點不切實際,我在澳洲日盃那天經過佛萊明頓賽馬場(Flemington Racecourse)附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步行冥想,結果得跨過一堆喝醉酒的人。我每天都覺得自己哪有時間冥想兩次,但麥特說,如果你認為自己忙到沒空冥想,那麼你就更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冥想。
所以我努力堅持每天冥想兩次,因為我挺喜歡的,而且我的大腦開始渴望這些定期的小休息。正如一位冥想者在《GQ》雜誌上所說:「冥想可以挖掘出我們所有人都有的內在平靜,這種平靜可以讓大腦有機會安定下來,並修復焦躁不安的神經元。」
但我的老闆卻持懷疑態度:「我父親做過,但我不認為它有用,你很快就會放棄的,你老是在做這些事情,然後一個月後就放棄它們。你必須每天做四十分鐘吧?那要坐很久吔,你的真言究竟是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我感到有點震驚,沒想到她居然會問起這事,我們在上課時就再三被耳提面命,絕對不能把我們的真言告訴別人。
我的老闆還不死心:「我敢打賭你一定有個真言,而且他們還告訴你要保守這個祕密吧?這樣你就不會發現他們其實只有一個真言,而且給了所有人。」
「是真空,」我說,「真空、真空、真空。」
「才不是咧。」
如果用食物金字塔的形式來描繪養生產業,那麼冥想就是支撐一切的基礎,這很合理吧?畢竟一個人若不能控制或處理生活中的打擊、惡劣的情緒、生存的焦慮、失望,以及人人都會出現的悲傷,那麼練就一付曼妙的身材、有個乾淨的肝臟,還能像一把軍刀一樣往後彎身下腰,又有什麼意義呢?當然啦,冥想並不保證能讓你擺脫這些東西,但它能給你一個心靈空間,讓你在大浪迎面襲來時,還有能力堅持下去。
本文摘自采實文化出版《實驗吧!我要瘋狂養生:厭世記者親身嘗試101天斷食、瑜伽、冥想,一場變健康的大冒險(Netflix影集《養生狂女子》原型故事)》,作者:布里吉德‧迪蘭尼/譯者:閻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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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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