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婦女在上海豫園集市的星巴克外給嬰兒餵奶,中國曾經實行的獨生子女政策令減少人口。(圖片來源:Tim Graham/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3年7月31日訊】(看中國記者路克編譯)據新聞評論網站Slaon報導,在過去20年裡,無數的預言、預測和聲明都宣稱中國將很快取代美國,成為世界上佔主導地位的超級大國,但中國現在面臨著雙重的永久逆風,而且沒有現實的選擇來應對其中任何一個。
推動大國命運的最強大長期力量:人口結構
根據中國人口普查,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中國的最終優勢——其永無休止的適齡勞動力供應——在2010年達到了頂峰,幾乎恰好有10億人。2020年的下一次人口普查顯示,自1970年代中國經濟自由化以來,勞動年齡人口首次出現萎縮,減少超過3000萬。聯合國估計,這一群體將繼續萎縮,到2050年將降至7.73億。(換句話說,到那時,中國失去的工人數量可能比巴西現在總人口還要多。)14歲以下人口同期,勞動力數量也將下降,從2020年的略高於2.5億下降到2050年預計的1.5億。工人不僅會消失,而且預計沒有人會取代他們。
中國每一個與年齡相關的趨勢都在走向錯誤的方向。中國的中位年齡曾經遠低於西方世界,現在卻比美國還要老,而且逐年增加。去年,死亡人數自1961年以來首次超過出生人數。生育率通常必須達到每名成年女性2.1個孩子才能維持人口穩定,但現在已降至1.1以下。這一數字因以下事實而變得更糟:與地球上幾乎所有其他國家一樣,中國成年人口的性別分布並不均勻,這是偏袒男性和中央政府臭名昭著的獨生子女政策的長期結果。數以千萬計的男人永遠不會組建自己的家庭。雪上加霜的是,中國女性對生孩子的興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低。超過2/3的人表示「生育意願較低」。北京大學教授梁建章表示,北京和上海的生育率已降至驚人的0.7,「全球最低」。
在日本,經濟停滯產生了一個被稱為「失去的十年」的時期。這種停滯最終持續了很長時間,以至於一些人開始將其稱為「迷失的一代」。在中國,一個更不祥的流行語在網上流行:「最後一代」。
人們已經對中國在試圖管理快速萎縮的勞動力和快速增長的退休年齡人口(預計到2050年將翻一番)方面將面臨的困難進行了很多討論。以下是聯合國對從現在到2100年中國總人口的估計.
到本世紀末對中國人口數的低端預期:6億、5億,或許低至4.5億。即使是中位數預測,這個數字也約為7.5億。上海社會科學院已經發布了極其具體的預測:5.87億。如果你認為中國現在有鬼城,想像一下這個人口只有今天1/3的幅員遼闊的國家。在一個失去50%到70%的人口的國家,財產價值會發生什麼變化?旅遊業將會發生什麼?零售業呢?
更糟糕的是,所有這些數字都依賴於中國官方統計數據,而政府可能誇大了它們。根據威斯康星大學易富賢教授的廣泛審查,通過將地方和省級數據與國家層面公布的數據進行比較,可以發現是「捏造」的。易富賢解釋說,「小學入學數據應該是可靠的,因為公共教育覆蓋了每一個中國孩子。然而,他們錯了,因為中國的小學入學數據經常被誇大,以便地方當局可以索取更多數據。」北京的教育補貼……據中央電視臺2012年1月7日報導,安徽省界首市報告的小學生人數為51,586人,而實際人數僅為36,234人,這讓他們可以額外提取1063萬元人民幣。2012年6月4日,《中國青年報》報導稱,湖北省陽新縣一所中學的學生人數為3000人,而實際人數隻有700人。
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這些數字彙總到全國範圍後會是什麼樣子?易說,政府數據「顯示,1991年至2010年間,中國有3.66億新生兒」,「但2010年人口普查中0-19歲的人口只有3.21億」。換句話說,這些兒童中要麼有4500萬在出生到人口普查期間死亡,要麼他們從一開始就從未真正存在過。
這只是一次人口普查中的一個群體,但這並不是唯一的例子。「根據2010年戶籍資料庫,2010年3-14歲人口僅為1.69億,根據2010年人口普查,3-14歲人口為1.76億,」易繼續說道。「然而,根據中國統計局的數據,1996年至2007年期間,出生人口為2.1億。」同樣,要麼中國秘密經歷了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兒童死亡浪潮,要麼出生率數字總是被嚴重誇大。
因此,中國的人口逆風可能具有颶風般的強度。公平地說,大多數西方主要國家也面臨出生率下降和公民老齡化的問題。預計人口統計數據的巨大差異,至少在許多情況下,可以歸結為移民問題。根據聯合國的中位數估計,即使目前的生育率僅為1.6,美國人口預計到本世紀末將達到約4億。東亞國家往往有更嚴格的移民政策,但沒有哪個國家像中國那樣。
如前所述,北京未來面臨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巨大的負擔。第二個問題並不令人意外,因為它與中國在所有好年景中的人口激增交織在一起,即中國經濟。
中國經濟將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很大程度上是由嚴重的人口緊縮造成的。但有一些具體細節會放大這場緊縮的影響。中國家庭財富的70%是房地產。(美國的可比數字還不到這個數字的一半。)投資性房地產的需求如此之高,以至於中國的建築熱潮根本無法與任何其他主要經濟體(即使是那些經歷過巨型住房建設的經濟體)進行合理比較。中國「住宅固定資本總額」佔GDP的比例接近20%,澳大利亞、日本、韓國和美國的可比比例均在5%左右或更低。
請記住,中國的人口正在減少,並將繼續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減少。根據世界銀行的數據,北京、上海和深圳的房價與收入之比超過「40倍」;同樣的數字,倫敦是22倍,紐約是12倍,這兩個西方以物價昂貴著稱的城市。
當前幾十年的人口增長、城市化和隨之而來的瘋狂的房地產投資遇到未來幾十年買家持續減少的磚牆時,可能會產生潛在的經濟損失,這一點怎麼強調都不為過。但這並不意味著「買家減少」是指泡沫破滅的正常意義上的「買家減少」,但實際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數億買家的消失。當上述鬼城開始倍增時會發生什麼?也許更重要的問題是:當消費者作為一個整體將如此多的財富投入到往往最終變得一文不值的房產時,中國如何才能實現向消費型經濟的至關重要的轉型?這到底應該如何運作?怎麼可能行得通呢?
消費者轉型變得越來越必要,因為中國沒有其他現實的選擇來推動生產力增長。多年來,北京一直痴迷於將經濟活動推向投資,這聽起來很吸引人,僅僅是因為這個詞的內涵。但中國在無休止地增加投資方面很久以前就開始違反收益遞減法則。正如卡內基研究中國問題的學者邁克爾.佩蒂斯今年早些時候所解釋的那樣,「中國的投資佔GDP的比例是世界上最高的。它的債務負擔也是歷史上增長最快的。這些並不是沒有關係的。隨著越來越多的投資投向那些經濟收益小於其經濟成本,中國債務負擔的激增是這種極高投資份額的直接後果。」
地球上可能沒有哪個經濟學家會主張將任何重要類別的債務增加50倍,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但這同樣是實現政府GDP目標的政治壓力的結果。佩蒂斯解釋了中國的觀點,他說,對於北京來說,GDP是一種投入,而幾乎所有其他國家都將其理解為一種產出。換句話說,大多數國家都會將其經濟活動製成表格,並最終給出一個記錄為GDP的數字。關於如何進行計算及其含義存在許多爭論,但基本前提幾乎是相同的。在中國,中央政府決定季度的GDP,然後由省級和地方官員採取一切必要措施來達到目標,而不管項目的實際必要性或效用。
地方政府被禁止直接借錢,因此他們的管理者會找到漏洞並無情地利用它。就中國的情況而言,這意味著組建被稱為「地方政府融資工具」的「獨立」公司,這種公司被莫名其妙地允許,欺騙所有人。地方政府融資平臺可以借到地方政府借不到的錢。這就是他們所做的。
這種類型的政策制定往往不會導致更多的資金分配給諸如擴大病假、養老金改革、育兒假、債務削減或其他無法人為提高GDP的項目。相反,資金被投入到沒人需要的西瓜博物館和安裝無數的天網攝像頭上。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一個表面上的共產主義國家,社會安全網的缺乏,加上看似不可阻擋的強迫性過度投資制度,多年來導致了與中國所需要的完全相反的結果——消費者已經並且仍然認為有必要擁有一些社會保障。中國的最高儲蓄率意味著,消費不會成為經濟的較大組成部分,而是成為經濟的較小部分。中國私人消費佔中國GDP的比重幾十年來一直在下降。中國的「世界工廠」地位正在慢慢消失,因為現在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更便宜的工人,而這些工人通常不會出現諸如無數行業公然盜竊知識產權或弄清楚任何特定供應鏈是否涉及維吾爾族強迫勞改營等問題。中國人口正在減少,這意味著即使GDP總體增速下降,國內勞動力成本仍將繼續飆升。北京政府對《南方公園》和小熊維尼感到擔憂。中國不再是資本主義夢想得以成功的地方,事實上,它曾經的事實反映了自鐵幕倒塌以來西方世界所犯的最大錯誤之一。
習近平主席可能不會對「中國世紀」剩餘時間的結果感到滿意。如果有什麼安慰的話,他現在應該比未來幾年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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