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房地產的真實情況(十五)(圖)
2021年11月,北京街頭(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1月5日訊】(接上文)十五、愛吃麻醬糖餅,也能買房子
麻醬糖餅是北京人喜歡吃,也會做的一種食品,過去我也經常做。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吃麻醬糖餅就更談不上技能了,但是這種吃貨飯桶的行為卻能掙到大錢,買上房子,你能想得出來嗎?
青年體育報2000年3月創刊後,盧學周負責NBA版。這張報紙一共就是4個版面。他不喜歡籃球,也不瞭解籃球。很快畢熙東就不得不恢復了我寫籃球稿子。但是盧學週會拍馬屁。一次,畢熙東請這些馬仔去自己家玩兒,還自己下廚為大家做了自己拿手的麻醬糖餅和疙瘩湯。後者就更無所謂技能了。但是,盧學周就在NBA版面上,以頭條的位置,刊登了自己寫的關於這次吃飯的文章。先講述麻醬糖餅怎麼樣色香味俱全,畢熙東的廚藝了不得;再講述吃完了麻醬糖餅,再喝疙瘩湯如何滋潤。甚至提高到了哲學的高度:糖餅很甜,如果只是吃糖餅,胃就不太舒服。而疙瘩湯是咸的,恰恰調節了胃口和腸胃。這就是搭配的學問。吃了餅,喝了湯,更感覺到畢爺的能耐,更願意為他工作。非常肉麻的3000字。
這是NBA版啊。就是喬丹愛吃糖餅也不應寫這麼多吧?但是畢熙東及其手下從來沒有在乎過讀者的感受。
這也就保證了以後幾年盧學周掙的錢越來越多。
現在想來,盧學周應該是1976年生人,那年周恩來死了,叫「學習周恩來」,可能是為了紀念這位共產黨的第二號人物。所以2000年他很年輕。
拍馬屁不分先後。有志不在年高。有幾個人與畢熙東年紀不相上下,頂多是比他小几歲,也很肉麻地拍他馬屁,就有些「難能可貴」了。最突出的是楊迎明。
80年代初期,我在北師大夜大上學,有空就去首都圖書館看書。這是北京市的圖書館,設在國子監之內,國子監是清朝的最高學府,最高的考試院。國家圖書館叫北京圖書館。在國子監看書累了,或者要回家的時候,會看看閱報欄。這裡有體育報。喜歡看評論,對作者如寄的文章很感興趣。覺得不錯。當然那時候年輕,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去看,不像現在,什麼文章都敢挑毛病,習近平、新華社的文章都能挑出各種毛病。
沒想到後來還和如寄打了交道。1995年,我算是在體育部幫忙,編輯休閑娛樂副刊。畢熙東就約了如寄的稿子,他的架子很大,都是我這裡截稿的當天,給他打電話,他用傳真機發過來,一般都不長,幾百字。最短的一次是不到300字。開稿費是按照字數,我開了30元錢,畢熙東簽字審批的時候罵了我一頓:「就這麼點錢,以後人家不寫了!」我很害怕,就把自己的稿費算作如寄的加了上去。如果不是這樣,隨便增加如寄的,財務處也不能同意。
這個如寄有真名,叫楊迎明,是中國體育報的一個編輯。當時大概也是中層幹部了。毛澤東批准成立的《體育報》。他死後,改為《中國體育報》,毛澤東題寫的報頭,換成了鄧小平的。楊是畢熙東的酒肉朋友,主要是1993年1994年一起創辦《三聯生活週刊》雜誌認識的,包括苗煒。
楊迎明和汪大昭都是1977年12月恢復高考的時候,考上了北京大學。汪大昭是人民日報體育部的足球記者。畢熙東文革前初中畢業,數理化不行,沒有考上高中,上的是技校,那時候沒人喜歡上這種學校——學習好的上大學,家裡經濟困難的趕緊上班掙錢。畢熙東技校畢業後來到酒仙橋附近的798電子管廠。酒仙橋在望京南面,2000多米。這樣的廠子有幾個,都是阿拉伯數字的代號,是保密廠子,為解放軍生產電臺。1977年恢復高考他也參加了,但是沒考上,他1948年2月24日出生,1980年進入中國青年報前後也考了北師大夜大,就和我成了同學。這樣看,他不如楊迎明。
2000年當了青年體育報主編,對外自稱「總編」之後,大權在握,就牛氣衝天。董路有一次跟他商量,自己想辦一個評論版,找幾個水平高的作者作為固定的作者,每星期搞一期。畢熙東說「這個主意不錯,你不用管了,我親自搞」。
再往前幾年,廣州日報辦的《足球》報,主編嚴俊君搞了一個評論版,叫京華新村,作者就有畢熙東。稿費也比較高。但是那張報紙是掙錢的。畢熙東不管自己的報紙掙不掙錢,覺得自己的幾個酒肉朋友正好可以幹這個事。於是就約了另外5個人,辦起了這個評論版,還叫京華新村。除了楊迎明汪大昭,還有三聯書店雜誌的苗煒,中體產業(國家體育總局的上市公司)的廣告經理王奇,筆名棋哥;北京青年報的王俊,筆名大仙(他比我小一兩歲,抽煙喝酒都玩兒命,前兩年就死了,不到60歲)。
有一次,如寄和畢熙東又一起吃飯,如寄覺得畢熙東做的麻醬糖餅好吃,就說自己要換筆名,不叫如寄了,就想叫糖餅了。沒想到畢熙東很高興,很讚賞。於是就真的叫糖餅。但是寫在報紙上,畢竟不太好看,還是要委婉一點,就寫成了「唐丙」。外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熙東知道就行了。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畢熙東就把楊迎明作為這個評論版的作者之一。
那年12月,畢熙東忽發奇想,說「又到了恢復高考的紀念日,咱們這一期都寫這個。」那一年的作文題目是「我在這戰鬥的一年裡」。畢熙東就寫自己在電子管廠複習高中,準備高考,同事都看不起他,不相信他能考上。他就對大家發毒誓,甚至罵人:我就是要考上,讓你們睜開狗眼看看我是什麼水平。結果他就考上了。他和比自己小9歲的妹妹畢熙燕一起上了北師大,成了同學。畢業後來到中國青年報體育部。
這純粹是胡編,他妹妹和我一邊大,我和他是同學,他妹妹不是。
這些事情有許多是只恆文告訴我的。他是青年體育報的老二,報社任命的編輯部主任,副處級,聘任制。但是畢熙東早就是用老三整老二的戰略。體育部時期,用只恆文整馬年華副主任。到了子報,就用盧學周、董路等整只恆文。只恆文不得勢,又眼看著他們掙大錢,就很生氣。他說這件事的時候,說畢熙東說這個瞎話太寒磣,因為報社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文憑。只恆文還用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臉,意思是畢熙東真的不要臉,欠抽。
楊迎明和汪大昭都知道畢熙東是什麼學歷,卻是裝糊塗,表現得就像他們真是同一年上了全日制的好大學,所以現在是中國體育新聞界的大腕。
為什麼要這樣幹?原因不外乎是為了畢熙東手中的錢。汪大昭不是主任,就算是人民日報體育部的主任,也沒有獨立的財權,也給不了什麼,也得不到什麼。楊迎明也是如此。而畢熙東卻在「改革」的大旗下,掌握了實實在在的權力。就拿這個版來說,5000字的版面,6個作者,每個人平均不到1000字,但是每個人每次的稿費永遠是500元。這是一個特批!而普通的版面是千字100元,900字也就是90元。而且即使作者水平再高,編輯也不一定會每週都給你登稿子。每星期一期,一個月就是2000元,一年24000元。那時候的房價是兩三千元一平方米。如果還房貸,一個月也用不了2000元。這個評論版生存了4年,直到畢熙東被王宏猷任命為體育部高級記者。這個黨組書記都不敢明著撤掉畢熙東,還採用任命的方式。而職稱是不能任命的。
為什麼叫唐丙?因為一年就可以輕輕鬆松得到24000元。
他還不會打字,每次都是手寫。2003年以後,董路當了「執行副總編輯」,就更牛逼了,畢熙東不在的時候,就敢當眾罵畢熙東的好朋友:「都他媽的什麼年代了,還是手寫,不打字?哪個拼版的師傅給他打這個稿子,就分他一半的稿費。這種稿子我也願意寫。」
畢熙東也是一直不會使用電腦,都是手寫。這一點上,誰也不用看不起誰。其實他們都是共產黨最後都看不起的人,自己就把自己淘汰了。
今天中國CBA聯賽的主辦者CBA公司總經理蔣健,1996年前後我們很熟,這個人不錯。好人。他是央視播音員杜憲的親戚。杜憲1989年六四大屠殺的第二天早上穿著黑衣服播音,暗中抗議大屠殺,之後不得不離開了央視,後來經商,也是大老闆。她丈夫是著名演員陳道明。蔣健和他們夫妻都是天津人,天津人像這樣的好人不多。一般都是油嘴滑舌,一點真的沒有。
不過蔣健在拍馬屁上也不能免俗。1996年他女兒出生,他就請畢熙東給起名字。畢熙東當然很高興,說明自己有文化嘛。蔣健那時候是CBA廣告商的代理人,畢熙東是中國青年報體育部主任,蔣是希望用這種方法討畢熙東的喜歡,多發點籃球的稿子,那幾年籃球的贊助商太少,為了把比賽搞起來,國家給了優惠政策,允許經辦方香港的精英公司引進美國的菸草公司,先后冠名希爾頓聯賽,555聯賽,萬寶路聯賽。多登籃球稿子,就等於增加這些菸草公司出現的頻率。
不過,成立青年體育報之後,畢熙東的廣告太少,邀請蔣健來當廣告部經理,蔣健婉拒了。這是他的英明。他再會怕馬屁,也頂不住女人的魅力,後來畢熙東找了一個女人做廣告部副總經理,二人睡到了一起,畢熙東幫助對方買了房子。蔣健要是在,就等著倒霉吧。而現在蔣健是姚明的助手!多美,而且錢也少不了。房子也少不了。他對我很好,我其實很想念他,很想在一起好好聊聊,告訴他離別後20多年的酸甜苦辣。很想再聽到他那特別洪亮的嗓音。
因為討薪不給,報社還讓我當了工人待遇的校對,2008年9月,我揍了畢熙東3次,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汪大昭和楊迎明,是打的電話。二人都表示很惋惜,他們都知道畢熙東是什麼人,也知道自己勸不了畢熙東,但是畢熙東對他們不錯,他們從畢熙東手裡拿到了很多的錢,現在畢熙東挨了打,他們知道錯在畢熙東,心情是很複雜的。二人如今也退休了。不知道楊迎明還使不使用唐丙這個筆名了。
在網上查了一下楊迎明的資料,2011年他接受母校的採訪,他告訴學校刊物的記者,自己1977年高考的時候29歲,在文化局工作,有了一個女兒,不參加高考生活也很不錯。
可見1966年文革前他和周孝正一樣,都是接受完了12年的中小學教育。作為一個文化局幹部,他複習高考也很輕鬆。那一年我20歲,三年小學三年初中,初三的時候,又反擊右傾翻案風,批評鄧小平,鼓吹白卷英雄張鐵生,那是一個工農兵學員,參加入學考試不會做,交了白卷,然後大罵這是反對毛澤東的「手上的老繭就是上大學的資格」,又有一個反對師道尊嚴的女英雄黃帥,所以初三一年都是開大批判會,不上課,我實際只有初二水平。在北京市日用雜品公司通縣鑄鍋廠倉庫當工人。我是因為數學只得了幾分,而名落孫山,並不丟人,他們考上了北大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完全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作為一個記者一個體育記者足球記者,最重要的還是道德和良心。楊迎明都沒有。2001年畢熙東使用公款在新華社下屬的新華出版社出了一本評論集,《熙東評論》。楊迎明寫的序。吹捧畢熙東是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寫球評,他可以打人,但是別人想反駁,不能夠。
這就是公開承認,他們的體育報導就是文革那一套,拿著政治的大棍子打人,扣帽子。
他還在這個序中稱讚畢熙東每次一起吃飯都讓他「吃糧食」。言外之意,是養生專家。這是有來由的,肯定是他喜歡空肚子喝酒,畢熙東怕他迅速大醉,下面就沒人聽自己吹牛逼了。中國足球報的主編,楊迎明的前任叫張小鴒,就是喝酒喝出了膽管癌,確診後一個月就死了。畢熙東倒是先吃麻醬糖餅後喝酒,現在也是得了腦梗和半身不遂。
楊迎明後幾年是中國體育報的子報,中國足球報主編,和畢熙東汪大昭都是中國足球記者中的風雲人物,但是他們做了什麼?中國足球是最黑暗的,假球黑哨最多最猖狂,全世界之最。金哨陸俊因為收受賄賂被判刑,出獄後得癌症死了。足協主席也是受賄被抓。抓了一大批經濟犯罪的。國家隊只有給了教練巨額賄賂,才能夠進去。淪為亞洲三流球隊,見誰輸誰。畢熙東也跟我們說過:「足球記者除了褲衩不發,什麼東西都發。」其實他也沒說真話,後來就是直接發錢。所以他們這些足球記者根本不揭露黑暗面何況黑暗「裡子」。所以中國足球1980年前後還是亞洲一流球隊,十幾年後就完全是亞洲三流球隊,甚至戰勝尼泊爾、越南,馬來西亞都是了不起的戰績。
楊迎明2011年是在家中接受的採訪,有張照片,巨大的書房,都是價格昂貴的硬木傢俱。他絕對沒必要當房奴,畢熙東就不同意。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