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大文學家紀曉嵐。(手繪插畫:Winnie Wang/看中國)
中國古話中有一句叫「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有一句叫「神看人心」。對於多年來接受無神論灌輸洗腦的中國人來說,很有些不可理解:神在哪裡?神明如何能知道我的所思所想?我看不見神明的存在,科學也無法證實神靈的存在,他就不存在。那種說法都是迷信,都是騙人的。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人看不見神佛,科學證明不了,那神佛就不存在了嗎?真正的科學家和知識份子,有責任探索和研究已經存在、但人卻暫時理解和解釋不了的客觀現象。
其實古往今來,世間有無數的人是可以看到或感受到神佛和鬼靈的存在的,無論是文字的記載還是現在的電影電視裡,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大有人在。清朝一代文學宗師紀曉嵐就是其中的一位。
紀曉嵐小時候除了有「神童」之稱外,還有「特異功能」,能在夜晚看見東西。直到成年後,還偶爾擁有這種「天眼」的本事,在古今中外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現象。
紀曉嵐除了曾任《四庫全書》總編纂官十多年之外,晚年還著有《閱微草堂筆記》二十五卷,享有與《聊齋誌異》齊名的盛譽。
在《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有位讀書人,夜裡經過岳帝廟,只見廟宇的兩扇紅漆大門緊閉,但卻見到一個人從廟中走出來。他知道遇見神靈了,趕快上前躬身下拜,口稱「上聖」。那神靈伸出手扶起他說:「我不是高貴的神靈,只是『右鏡臺』的司鏡吏,因送文簿,偶然來到這裡。」
讀書人問道:「你司的是什麼鏡,莫非是人們常說的『業鏡』嗎?」
司鏡吏說:「近似業鏡,但卻是另一種鏡,叫『心鏡』。『業鏡所照的,只是人的一生中所做的善事惡事而已;至於人內心的細微感觸、感情真偽的微妙變化,是瞬息萬端、起滅無時的。其中包藏著許多幽深詭秘,不可推測的意圖,那是很難窺見的。所以有些人,若單從外表上看,往往能給人以麒麟般的慈祥、鳳凰般美麗的印象,而他的內在,卻掩藏著魔鬼般的用心。這些隱匿在內心深處而沒有表現出來的罪惡,一般的業鏡是照不透的。
「自從宋朝之後,社會道德更趨低下,這種偽裝粉飾,隱匿欺騙的巧術更是掩飾得天衣無縫,更趨精熟,有的人竟然一生幹壞事,都被他矇混過去,最終也沒有被揭露。所以上天諸神合議,決定將『業鏡』移到左臺,專門照那夥真正的小人,而在右臺增設『心鏡』,專門照那些偽君子,在左右兩臺圓光鏡的相對照映之下,人的內心世界便都淋漓盡至地顯現出來了:有固執邪見的,有偏頗怪異的,有心黑如漆的,有彎曲如鉤的,有心地骯髒如糞土垃圾的,有混濁如污泥的,有內心險惡千掩萬覆的,有心機繁多如脈絡屈盤左穿右貫的,有違逆不順如荊棘的,有尖刻如胸懷刀劍的,有毒如蛇蠍的,有狠如虎狼的,有企圖官服華蓋加身的,有利慾熏心散發著銅臭氣的,甚至有的正在隱隱約約地思量那淫邪秘戲圖上的醜態。但當你回過頭來觀看他們的外表,卻也個個儀錶堂皇,道貌岸然。而在許多人之中,那心地圓潤精瑩如明珠,清明透澈如水晶的人,千百人中也難挑出一兩個。
「這些情況,我負責站在心鏡旁邊,仔細觀察並記錄下這些人內心的種種現象,每三個月來這裡向東嶽神君匯報一次,以此為依據,定下他們的罪福。大抵對那些有名望地位的人,要求也更嚴格,而對那些機心暗算愈巧妙的人,懲處也更嚴重。《春秋》一書記載了魯國二百四十年的歷史,其中可憎惡的人物不少,上天卻雷轟伯夷的廟,特別體現對展禽的懲罰,就是由於他隱匿了罪惡的緣故。你要記住:人應誠實厚樸。任何陰惡,都掩蓋不住,只會招致更大的懲罰!」
那位讀書人,聽了右臺司鏡吏的話後,恭敬地向他下拜,說:「謹記教誨,謝謝!」
通過紀曉嵐所記錄下的這段故事,人們似乎該有所了悟:「萬事勸人休瞞昧,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要以為自己干了見不得人的事,不說給別人聽就過關了、沒事了,在每個人的頭頂三尺處,時刻都有神靈在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一思一念,而「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這一切並不會因為你看不見,不相信,神靈就不管你了,就可以對你網開一面。所以,從內心要求自己做一個好人,才是人應該遵行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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